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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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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在迹部景吾床上赖了二十分钟被硬生生拖了下来，她只好作罢，乖乖回客房睡。
一觉到早上，她摸瞎拉开了遮光性极好的法兰绒窗帘，伸了个懒腰。
啊，对了，今天还要和幸村精市打网球。
她在吃完早餐以后，推辞姑姑再留一会的好意，让迹部景吾派车把她送回去。
“真的不用我送？”
“别了，你这还得一去一回，太麻烦。”柠檬提起包：“那我走了，姑姑拜拜！”
“到了给我电话。”迹部说。
“没忘我就给你打。”柠檬亲了亲他的脸颊。
两小时后，在神奈川的幸村用过午饭，惬意的在阳台看书。
在柠檬按响门铃的时候，他顺手带着手上的法语诗集去开了门。
“中午好啊好久不见是不是想死我了？”柠檬痞痞的靠着门边，扫过他手上的书：“……文艺少年？”
“中午好本亚桑。”幸村也靠在了门边，一身休闲打扮，好看的眉毛轻轻上挑，唇角的弧度优雅迷人：“我比较喜欢被称为文化少年。”
柠檬切了一声，但是想到自己今天还有求于人，便清了清嗓子：“那啥，你现在看起来挺闲？”
“说闲也闲，说不闲吧……”幸村举起手上的书：“我在陶冶情操。”
“别陶冶了您已经这么有情操了再陶冶你让别人还怎么活？”对，幸村精市只需要节操。柠檬拉住他的手臂：“快跟我去打打网球吧热血少年应该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才行！”
“你等我穿好鞋啊。”幸村哭笑不得。
“哦，说到这个，你也得等我一下，我网球拍忘带了。”
以后有什么大事是绝对不可以去找本亚柠檬的，实在是不够靠谱。幸村默默的想。
走到两条街之外的公共网球场，因为时间太早还没有人来，柠檬和幸村直接包场。
几个来回后，幸村发现其实柠檬其实底子并不差，反应也快，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她需要增加一点变化。
“你打个削球过来看看。”幸村说。
“呃，削球是哪个来着？”
好吧，她记性好不好还有待考证。
接下来就是几个来回的对打，幸村精市的球柠檬一一打回，柠檬认真的说：“幸村，你就按照平时打比赛的水准打一个发球吧。”
“你确定？”幸村左手拿起网球，右手抓着拍子，一身云淡风轻。
“确定。”柠檬点点头，做好准备姿势。
紧接着，她听到左边底线处一声深沉的撞击，她不可置信的转头，看见了底线处的球印。
界内。
她定在原地，僵硬的转头：“这个，我们还是在正常人的水平范围里打球好了。”
柠檬学起来不怕吃苦，很好的对应了幸村的斯巴达要求：
“手低一点。”
“腿不要分那么开。”
“看球，在对手发球的那一刻抓住他手臂的走向。”
“在对手上网的时候做好后退的准备。”
“往返20组。”
柠檬咬着牙跑完第20组，感觉大腿的每一个肌肉细胞都在抗议。饶是她平时运动量相对比较大，在幸村手下这么一练她也有点吃不消。
他的正选们真可怜，都是被当敢死队操练的！
“嗯。现在挥拍100下好了。”
“我给你发球，你以削球的形式打回来。”
接着柠檬打了人生中最多的削球，她发誓自己就算忘了自己叫什么都不会忘记怎么打削球！
“这个……教练……不，教官，”柠檬觉得自己再不休息就要昏死过去了：“我们休息十分钟吧？”
幸村一看手机，没想到一下两个半小时就过去了：“好。不过就十分钟。”对面的女孩闻声倒地。
幸村笑了：“有那么累吗？”
“我倒想问你真的不累吗？”柠檬一下坐了起来：“你应该是钛合金做的吧！大太阳的一点汗都没出？”她看上去一定像刚从水沟里爬出来，因为她的每一寸衣服都被汗湿了！
“起来吧，地上不干净。”幸村伸出手。
女孩的手很嫩，明明人很瘦但手心却肉乎乎的。
她的脸色粉嫩，皮肤在太阳底下更显白皙。
“你有没擦防晒霜？”幸村发问。白皙的皮肤容易晒伤，而且女孩子的皮肤晒黑了会很麻烦吧。
“当然啊，这么晒不擦防晒霜不晒成黑炭才怪呢。”柠檬看了看幸村，笑了：“你是不是也想擦？我带了可以借你，反正我也要补一点。”
“我不用。”
“你没用？”柠檬像是听到了惊天大八卦，一脸惊恐：“那你怎么这么白？”
“也许我就是传说中的晒不黑吃不胖体质？”幸村悠悠的说。
柠檬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一脸不可置信：“我的天哪……你怎么可以连一点毛孔都没有？”
幸村苦笑：“基因好？”
“有时我还觉得麻烦，皮肤那么白会让人觉得阳刚气不够吧。”
“不……我觉得这和五官有关系。”柠檬扫了一眼眼前人过分完美的五官。“在你脸上划多少道刀疤都不会让你看起来像□□的。”
她诚恳的加了一句：“真的。”
“那你的意思是只有整容能救的了我咯？”
柠檬只会劝两种人去整容，一种是有先天性缺陷的例如兔唇，另一种，呃，就是幸村精市。
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
“我虽然很嫉妒你，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保留好你这张脸好了，以后还可以继续祸国殃民。”柠檬纠结了一会，觉得还是不要劝他去整容好了。更何况她相当肯定，最挑剔的整容医生在幸村精市身上也不可能找出毛病来的。
接下来的训练，柠檬就在姿势上遇到了难关。
“发旋球的时候手臂幅度大一点，不要夹着发。”
“大一点。”
“再大一点。”
柠檬越打越急，这球直接挂网。
“手臂大概……”幸村从对面走过来，走到柠檬的身旁，抓住她的右手臂，抬到正确的高度：“在这里就可以了。”
少年清新的气息沁入鼻腔，大概是他衣物上洗衣粉的味道，专注的柠檬在这时走了神。对方体温通过他指尖和自己手臂的接触传了过来，男生的体温好像都普遍偏高，柠檬放空的想，她自己则是一个典型冷手冷脚的主。
“现在挥拍试试。”幸村嗓音温润。
“哦。”柠檬应了一声，挥拍。
“保持住这个姿势，继续挥拍，到我说停为止。”
“好。”柠檬咬牙，他这么说就意味着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在第一束黄昏的光线照映在柠檬脸上的时候，她果断提出：“报告，我觉得我们该回家了。”
对，再练下去她就要吐了。
“也是。”精市大魔王满意的看着柠檬越来越有味道的旋球和削球：“今天就先放过你好了。”
“……你给我推荐一下有没有更温柔一点的教练好了。”
“有。”
“谁？”
“弦一郎。”幸村吐出好友的名字。
“……我觉得幸村君你就已经很不错了。”柠檬那天看过真田训练网球部，照他那个铁拳制裁的方式，她半个小时下来就会被打残废。
“我是说真的。”幸村无辜的眨着眼睛：“网球部的人宁可去找弦一郎训练都不肯来找我呢，弄得我还很伤心，你来找我的时候，我的自尊心才被稍稍安慰了一下。”
我觉得其实我有可能真的找错人了。柠檬默默的想。
“怎么那么久还没收拾好？”幸村走向柠檬。
少女的脸庞被夕阳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她缓缓地举起手：“我现在握不住东西了。”
幸村无奈的说：“其实你打不下去了也可以跟我说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柠檬咬牙拉上了拉链，手抖的像台打桩机。
“你那么急着训练是为了什么？”
“迹部景吾，你认识的，”柠檬背起包，咬牙切齿：“是我堂哥，我们赌了一把，他说我接不过他五球！这口气我吞不下，我非要让他臣服在我的网球拍下！”
野心还挺大，幸村想。
“想要接迹部五球不难。他只说接下五球，没说让你赢五球。”
柠檬恍然大悟：“对哦！”
“但是迹部的发球跟我打出去的差不多。”
“……”
“你下星期有空吗？带我打网球吧！”幸村的领口被紧紧的抓住。咦，不是说握不住东西吗？现在抓得很紧啊，幸村看着眼前放大的带着期待的脸，笑：“看我心情了。”
柠檬忍住一拳往他脸上招呼的念头：“作为交换，我可以教你法语哦！”
“你会讲法语？”
柠檬一连串点头：“加拿大必学语言，而且我外公在法国，我十二岁前的假期都是在法国度过的，你可以放心交给我！”
“深藏不露啊本亚桑。”幸村笑了。
“请多多指教。”柠檬也笑，左脸的酒窝浮现，她知道这事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