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猪浪迹十二宫》手中鼠

61、被下药了

　　莫莫酉跑了，朱亥的表情却从凶狠慢慢转为轻笑。
　　解决了素青和小鲁的事，让他的整个身心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件事是他近段时间压在心里的一座大山。如今大山移除，自然浑身轻松。
　　前两天自悦阳阁归来时，脱去的衣物已经晒干，朱亥刚刚将这些衣物叠放在一起，门外却来了一个莫家的下人，声称素青找他。
　　朱亥一愣，随即想到素青可能是询问典籍的事，这倒是让他有些犯愁。他自然不可能承认是小鲁送给自己的，恐怕到时候少不得又得一通胡编乱造。
　　朱亥想了想，不管怎么说，素青日后也是自己的弟妹，总是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才行。于是便将刚刚晒干的衣物换上，自己又重新梳洗一番，这才随着莫家下人，一同赶奔素青的住处。
　　可不知为何，短短的一路，朱亥却走得异常艰难，脑海中总会间歇性的蹦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呼吸短促有力，像是发病的前兆。
　　到了素青的住处，下人便离开了。
　　朱亥定了定神，敲响房门，里面传出素青的声音。
　　“进来吧。”
　　朱亥推门而入，发现里面是一间厅室，像是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用的。
　　一张小巧的圆桌旁，素青正端坐在那里，穿着很随性，显然并没有把他当作外人。
　　可在朱亥的眼中，这种随性的穿着，却像是故意而为之，隐约带着一点勾引的味道。
　　“坐吧，大害虫。”
　　听到这个称谓，朱亥的心头又是一跳，眼前的画面更加栩栩如生，素青身上的衣物宛如透明一般，熟悉的肌肤若隐若现。
　　朱亥坐下来，为了避免脑海中的胡思乱想，不敢和素青对视。
　　“这半年来，你…还好吧。”
　　闻者素青熟悉的体香，朱亥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还好。”
　　素青点点头：“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你说过，仙凡之隔，不可跨越，你的心里永远属于…那个迪家人。”
　　“那你为什么还来莫家找我？”
　　“巧合而已，我只不过认识莫莫酉，所以才会来到莫家。”
　　素青半信半疑，但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结。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风言风语。”
　　朱亥对于素青的语气很不适应：“这是警告吗？”
　　“是！”素青的表情很严肃：“你也不要妄想能够借助申屠家族的关系，你毕竟只是个凡人。”
　　“你说的对，一个凡人在你们眼里，如同蝼蚁。”朱亥自嘲一笑。
　　“你明白就好，我如今的身份非同小可，若当真有半点对于我不利的消息传出，即便我肯放过你，莫家很多人，也未必肯。看在以前的…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
　　素青的话很绝情，像是要一次和朱亥做个了断，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敲打在他的心弦上。
　　朱亥心神涌动，只感觉体内某种热浪在翻滚着，有些快要压制不住了。
　　素青停顿片刻，取出一本宫修典籍，放在圆桌上，推到朱亥面前。
　　“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无可奉告！”朱亥自进屋以来，第一次凝视素青。
　　素青察觉到朱亥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浑身热浪翻滚，泛出的气息让她也感觉怪怪的，但也并未多想。
　　“你当真不说？还是有难言…”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真是迪家的？迪家什么人给你的？”
　　朱亥双拳紧握，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我想我该走了！”
　　素青刚要阻拦，却发现朱亥虽说要走，但双眼却已经赤红。
　　“你怎么了？”素青疑惑道。
　　直到此刻，朱亥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下药了，第一个联想到的自然就是素青，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毅然决定离开。
　　朱亥转身就走，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晃晃。
　　素青不知道朱亥究竟发生了什么，心有不忍，急忙上前去搀扶他。可这一搀扶，却成了导火索，朱亥的心里防线瞬间崩裂，扭回身一把抱住素青，泛着热气的大嘴已经盖了过来。
　　素青惊慌之下，嘴被堵住，感受着这股气息的变化，也知道朱亥应该是用过什么药物，急忙强提一口源力，可顷刻间，她的身体也被这种药物所克制了。
　　这种药物不知是何人炼制，霸道无比，素青资质虽然高绝，但毕竟实际的修为水准还低，根本无法抵挡。
　　时间不长，厅堂中的少男少女就已经失去理智，狠命的纠缠在一起，衣衫如碎纸一般凭空飞舞，散落了一地。
　　就在二人即将突破最后的关头时，一道青光凭空而落，将二人分开，但却并未伤及到二人的身体。
　　朱亥被这道光芒直接打晕过去，素青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但却借此机会清醒不少，惊呼一声，急忙拾起地上的碎片盖住身体。
　　片刻后，一个老妇出现在厅堂里，正是莫莫贤，其身后还跟着双眼闪亮的莫莫嘀。
　　莫莫贤走到素青身旁，一只手在她身上反复游走一圈，皱了皱眉头，取出一颗丹药给素青服下，然后继续检查素青身体的变化。
　　“三祖姥，我…”素青欲言又止。
　　“先不要说话，有你说的时候。”莫莫贤瞪了素青一眼，然后对着身后的莫莫嘀道：“他就是穆皇武国点名要的那个人？”
　　“三祖姥，是这样的。”
　　莫莫贤停下手中动作，走到朱亥身旁，也同样在他身上游走一阵，表情变幻不定。
　　“他不是申屠家的人，当然也不是朱家人，穆皇武国有没有说为什么要他？”
　　“没说。”
　　莫莫贤给朱亥也吃下一颗丹药，站起身，表情有些不甘。
　　“算是便宜这小子了，叫人把他送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他！”
　　“是。”
　　“还有，查一查这药是谁炼的。”
　　“是。”
　　……………………
　　一间密室内，莫莫贤、莫莫嘀和素青对面而坐，朱亥已经被送走了。
　　莫莫贤有话要问素青，莫莫嘀是自己非要跟来的，莫莫贤考虑到两姐妹的关系，多了解一些对方的隐私或许更容易促进，也就没拒绝。
　　“说吧，和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三祖姥，你要相信我，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是因为他吃了那种药物，所以才…”
　　莫莫贤没有回应，就这么看着素青。素青心里有鬼，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自己主动停了下来。
　　“你们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问话的是莫莫嘀，她对此早有怀疑了。
　　素青有些犹豫，又听莫莫嘀道：“姐姐，这里又没有外人，莫家毒源的反嗤效果谁都知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素青咬了咬牙，知道当着莫莫贤的面，很多事都无法隐瞒，终究还是把和朱亥有过身体接触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么说你们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事？”莫莫贤问道。
　　“我的第一次给了小鲁哥哥，这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任何人也别想越雷池半步。”
　　莫莫贤长出一口气，这是她最为关注的事情。素青见莫莫贤的脸色缓和很多，心境也轻松不少。
　　“不能吧？姐姐！那种情况下，你们也能控制住？我可不信！”莫莫嘀惟恐天下不乱。
　　素青轻笑一声：“说来你可能不信，申屠亥的…那个东西，不灵！”
　　听了这话，莫莫贤倒是没什么，莫莫嘀却是双眼瞪得老大，满脸不可思议。
　　“什么…不灵？”
　　素青脸色一红，没有再出口。
　　“好了，我相信素青的为人。既然是这样，就算不上对不住他迪家，你和迪斯鲁的婚事，照样作数。”
　　素青心中一喜，又听莫莫贤道：“不过再有下次……”
　　“三祖姥放心，我保证此事绝不会再发生。”
　　莫莫贤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素青则兴高采烈的跟在后面。只有莫莫嘀仍坐在那里，思绪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
　　“不灵？不灵还去逛窑子！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