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猪浪迹十二宫》手中鼠

59、我要知道一切

　　素青的回答很简洁，朱亥看得出，她也和自己一样，在有意的划清彼此之间的界限。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从小鲁的角度考虑，还是乐于接受的。可偏偏有个人不想看到这个界限的出现。
　　素青刚刚接过包裹，却被莫莫嘀一把抢了过去。
　　“哎呀，送的什么礼物啊，神神秘秘的！”
　　莫莫嘀嘴里说着，手中也不闲着，已经将包裹打开，露出来的是一张普通的兽皮。莫莫嘀放在手里反复摆弄着，可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能无奈放下，眼神满是无助的看向穆天。
　　穆天似乎和她有着什么暗号，一个眼神已经心领神会，拿过兽皮看了看，可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
　　朱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看就看呗，一张兽皮而已，他一个凡人能送出什么，自然不会有人笑话他。
　　可所有的一切，看在素青眼里，却完全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本来她此番提议回到仙相城，确实有着期待碰到朱亥的意思，但期待是一回事，真正碰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是从莫莫贤那里得知，她的资质不在小鲁之下后，更是觉得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必须洁身自好，莫说是一个凡人，就算是宫修者，也不能再轻易沾染。
　　可偏偏此时得知朱亥主动来到莫家，摆明了是来找自己的，显然是余情未了。此番她过生日，朱亥又送出这个自己曾经穿过的兽皮，意思很明显，是在提醒她二人之间的过去。
　　这不正是想要和自己重归于好吗？
　　看着眼前二人不停翻动兽皮的举动，素青有些心烦意乱，强忍着没有发作。
　　二人看罢多时，无奈将兽皮放下。莫莫嘀犹自不甘心，拉着朱亥各种乱问。
　　“这兽皮是什么兽类的？是申屠家族特有的吗？代表什么含义？也送我一张好不好？”
　　朱亥一阵无语，这兽皮他也不知道来历，是申屠给他的，但他却可以确认，这不是什么稀有之物。
　　“只有这一张。”
　　“啊？就一张啊！”莫莫嘀满脸失落。
　　“妹妹，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吧？”素青忽然道。
　　朱亥心神一跳，却没有说话。
　　“真的？那太好了，呃…只是，这不合适吧？”莫莫嘀看了看朱亥，有些犹豫。
　　“没什么不合适的。”素青说完，站起身：“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陪你们了，玩得开心点。”
　　临走前，素青朝着穆天点点头，并没有看向朱亥。
　　素青离开后，莫莫嘀继续摆弄着兽皮，穆天则是拍了拍朱亥的肩膀。
　　“兄弟，你没事吧？”
　　“呃…啊？穆大哥，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我也要走了，继续我的监牢体验，若是兄弟想去蓝穆域逛逛，到仙相城的穆家送个信儿就行。”
　　“嗯，即便不去，穆大哥走时，我也会去相送的。”
　　“好兄弟。”穆天再次拍了拍朱亥的肩膀，和莫莫嘀眼神交流了一番，这才离开。
　　左厢厅仍旧热闹，并没有因为二人的离开而受到影响，唯有朱亥这桌陷入平静。莫莫嘀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灵动，摆弄兽皮只是掩饰，朱亥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
　　“这只是一张地角龙的皮，除了御寒，没什么用。”莫莫嘀忽然道。
　　朱亥没有接茬，视线落在远处。
　　“可是你为什么要送这东西给姐姐呢？她以前喜欢地角龙吗？”
　　朱亥喝了口茶，继续沉默。
　　“还是说这东西是你们以前的…”
　　“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朱亥打断道，语气很不耐烦。
　　“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莫莫嘀语气坚定道。
　　“谁的一切？”
　　“当然是莫素青的。”
　　莫莫嘀对素青称呼的改变，让他坚定了原本的猜测。
　　“你想知道她什么？”
　　“她为什么会从一个凡人，忽然有了这么高的资质，我要知道。”莫莫嘀一改先前轻佻的语气，声音毋庸置疑。
　　朱亥收敛情绪，深吸一口气，回想了一番素青的特别之处。
　　可是他和素青只认识了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身体之间发生过接触以外，就是在虎头岭遭遇青冥蛇的那次。至于素青本人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她的身体很轻，超乎常理的轻，几乎和她身上的衣物同等重量。
　　“我也不知道。”朱亥沉吟良久才开口。
　　莫莫嘀有些泄气，追问道：“虎头岭的那次，你还记得吗？”
　　朱亥想了想，把当时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天籁之音？什么声音？”
　　“我怎么知道！”
　　“你没听到？”
　　“没有。”
　　莫莫嘀想了一阵，忽然一笑：“这种荒唐的借口，恐怕也只有你才会信。”
　　朱亥懒得接茬，继续沉默是金。
　　“那…你们申屠家主修的是哪类尸身？”
　　“嗯？申屠家不是主修尸源的吗？和尸身有什么关系？”
　　莫莫嘀气得直翻白眼：“尸源是要借助尸身才会发挥作用的，你到底是不是申屠家的人？”
　　朱亥若有所觉，随口胡诌道：“这是申屠家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这次莫莫嘀倒是没反驳，反而露出理当如此的表情。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和我姐姐…”莫莫嘀满脸坏笑，问了一个暧昧之极的问题。
　　朱亥皱着眉头刚要否认，却见莫莫嘀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
　　“看着我的手指，我要听实话。”
　　朱亥下意识的看去，却感觉大脑一阵眩晕，立即意识到不对，赶忙摇了摇头。
　　“我…我不知道！”
　　“你再说一遍！”
　　这次朱亥没有开口，而是狠狠的抓着头皮，表情很痛苦。
　　莫莫嘀等了片刻，见朱亥仍没有开口的意思，脸上的表情有些惊异，然后移开手指。
　　朱亥慢慢从眩晕的感觉中退出，看着莫莫嘀的目光，满是警惕。
　　二人对视一阵，莫莫嘀忽然一笑。
　　“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答案了。”
　　“你…你知道什么了？”
　　“不告诉你。”
　　朱亥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变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没说过什么。
　　这时，久未露面的莫莫酉忽然急匆匆的从远处跑来。
　　莫莫酉坐下后，不停的喘着粗气，待平复一阵，立即抓起桌上的吃食，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一边揉着大腿，嘴里还念念有词。
　　“TMD，累死老子了。”
　　朱亥环顾一圈，这才注意到，那位莫莫酉的女神袁荣，已经离开了。
　　吃过一阵，莫莫酉打了几个响膈，这才抬头看了看同桌的二人。
　　“你们干什么呢？谈情说爱那？”
　　“我呸！嘴没把门的啊！吃你的得了。”莫莫嘀脸色有些泛红，此刻才意识到先前过于急切，坐得确实离朱亥近了些。
　　朱亥根本没有理会，烦心事实在太多，尤其是和这些擅长用毒的莫家人在一起，更是时刻需要留意，一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莫酉眼珠子忽然转了转：“好学生，吃完没？老师可好几天没给你上课了。”
　　“吃完了，走吧。”朱亥早就不想待下去了。
　　“好嘞！”莫莫酉满脸□□，拉着朱亥离开左厢厅，这副表情，任谁也不会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会和上课有什么关系。
　　莫莫嘀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莫莫酉带着朱亥，当然不是去上课，而是离开莫家，在仙相城内闲逛。
　　朱亥心情不好，也愿意四处走走，转移一下注意力。
　　二人一路逛了许久，朱亥已经觉得有些累了，正准备建议回去时，却被莫莫酉领到了一处名为悦阳阁的所在。
　　看着外面花枝招展的数位大美女，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是什么所在。
　　“哟，这不是酉少爷吗？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是啊，这位小帅哥是谁啊，新来的吗？”
　　“年龄这么小，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莫莫酉朝着众位美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鬼祟的看了看周围。几女心领神会，也帮着一同查探四周。
　　看过许久，众人确认并无异常后，立即朝着悦阳阁走去。
　　朱亥刚要开口，却被莫莫酉一把捂住嘴巴，然后在众女的帮助下，连拉带拽的拖了进去。
　　“呜呜…”
　　朱亥手刨脚蹬，却不想这几个女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硬是没挣开，待恢复自由时，已经身处香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