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猪浪迹十二宫》手中鼠

326、可以了吗？

　　朱亥带着莫莫嘀，乘学府传送阵，很快来到罗青楼所在的空间秘境。
　　此刻宴会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秘境中除了一座富丽堂皇的三层小楼外，空无一人。
　　二人走近罗青楼，耳边已经响起从楼内传来的喧嚣之声，听起来很热闹。
　　莫莫嘀的性格和生子有些类似，所宫修的属性虽然孤僻，但性格却是很好热闹，面对这种场景，顿时双眼放光。
　　二人刚要迈步走入，忽然从楼内跑出一个男子。
　　这男子身上的生理特征非常明显，因为他根本就没穿衣服，下面那物支楞八翘的立在身前，像是经受过某种巨大的刺激，唯一挡住的是他面部。
　　朱亥二人简直看傻了，尤其是莫莫嘀，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男子身上的每一处细节，直到男子和二人擦肩而过，消失在远处，才逐渐收回目光。
　　二人无语的对视一眼，显然都不明白状况，只得继续朝着罗青楼内走去。
　　里面尚未进入大厅，道路便被一道屏风所阻。屏风前站着三个鬼脸男子，此刻正满脸□□的谈论着什么，见到朱亥二人，顿时又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
　　“来者何人？”其中一人高声问道。
　　“我们是圣域学府的学员。”
　　“喔，”男子心不在焉的打量朱亥二人一眼，随即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桌子：“在那里登记身份资料。”
　　朱亥点点头，带着莫莫嘀走到桌旁，发现那里摆放着一个名册，上面已经记载了很多人的资料。
　　这种登记资料的方式实在简单至极，根本没有验明真伪的措施，当朱亥看清楚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时，也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这里登记的一般都是绰号，很少有真实姓名的，显然这种形式已经被很多人所认可，早就习以为常了。
　　朱亥和莫莫嘀冥思苦想，正琢磨着要留下怎样资料的时候，旁边的三人再次低低议论起来。
　　朱亥凝神静听，可听到的却是一阵惊呼声。
　　下一刻，又一道人影从屏风后面冲出来，同样赤身裸体，同样遮掩着面部，不同之处在于这次出来的居然是位女子。
　　朱亥看得目瞪口呆，直到身旁传来莫莫嘀的声音，才总算恢复过来。
　　“夫君，咱们该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呃，好像是这样。”朱亥痴痴开口，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旁边那三位鬼脸青年。
　　只见这三位的状态比朱亥还要不堪，已经口水成河，下巴上涂抹的染料都快花掉了。
　　“请问，这里是罗青楼吗？”朱亥试探性的问道。
　　三位鬼脸纷纷回过神来，其中一人应道：“是啊，对了，你们留好资料没有？”
　　“喔，很快就好。”
　　朱亥定了定神，在名册上随意留下“追星兽”三个字，而莫莫嘀留下的则是“蛇女”。
　　一位鬼脸青年见二人已经留下姓名，走过来拿起名册看了看，然后取出两张玉牌，在上面同样写下“追星兽”和“蛇女”的字样，然后分别递给朱亥和莫莫嘀。
　　“这是何意？”朱亥问道。
　　“这玉牌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却可以通过此物来改变原来的声音，刚才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如果不想被人认出身份的话，最好还是带上。”
　　朱亥想了想，又和莫莫嘀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带上玉牌。可在临近大厅的时候，又生变故。
　　屏风两侧各有一扇门，显然都是通往大厅方向的，可三个鬼脸青年却非要朱亥和莫莫嘀分开进入，原则是男左女右。
　　如果没有刚才那两幕离奇的经历，朱亥还不会觉得什么，可现在却不同了。莫莫嘀一个人落单，他实在不放心。
　　鬼脸青年似乎看出朱亥和莫莫嘀的关系不一般，宽慰道：“放心吧，这两边分别通往两侧坐席，中间只隔着一处高台，你们是能够相互看到的。”
　　朱亥犹豫再三，还是感觉不牢靠，本打算劝阻莫莫嘀不要进入，却不料被对方抢先开口。
　　“夫君放心，既然姐姐在这里，恐怕也在右侧的看台，我去这边寻找也方便一些。”
　　朱亥沉吟一阵，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随后，二人分作两路，一同走入屏风两侧的长廊。
　　长廊内的光线有些暗，耳边时不时传来大厅内的喧闹声，这让朱亥不由自主的想起楼龙第一次带他去跳舞时的经历，他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认识了严伊人。
　　很快到了长廊的尽头，朱亥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大厅内的景象，也终于出现在朱亥的视野中。
　　大厅内的光线，和朱亥上次去过的舞池稍亮一些，中央确实是一处高台，呈椭圆形，一直延伸到大厅深处。
　　此刻的高台上，一群男女正从上面走下，一场演出似乎刚刚落幕。
　　这些男女全都没穿衣服，头带面具，和朱亥先前所看到的那对裸奔男女组合几乎一模一样。
　　视线穿过高台，可以看到另一侧的情况，那里坐着很多人，姿态和装扮各异，正沉浸在先前的欢乐当中。
　　近处，围着高台的边缘，有着一条长长的弧形酒台，上面围坐着很多人。
　　这些人三五成群，有些在交头接耳，有些笑得前仰后合，配合着他们此刻奇异的装束，看起来别有一番感触。
　　很多人正对着从高台上走下来的男女指指点点，但看在朱亥眼里，其实他们都一个样，台上和台下最大的区别，无非就是台下这些人身上，多出几块遮羞布而已。
　　能够出现在这里人，一般都非富即贵，过盛的物资满足没有换来他们的虔诚和感恩，反而是更加难耐的精神需求，评论他人，指点他人，贬低他人，这是一种最为常见的满足精神需求的一种方式。
　　每个人都仿佛是这个世界的主角，目空一切，主宰一切，而实际上，更多的时候，其实他们连自身都难以主宰，唯有在这片昏暗的世界里，蒙上脸面，以自认为最正确的价值观为背景，来对别人品头论足，哪怕得到的只是一丝丝的成就感，正如眼前的这些人一样。
　　朱亥看得有些无趣，在酒台的边缘找了个清静的位置坐下，继续欣赏周围人的表演。
　　这时，一个装扮妖娆的狐女从旁边走来。
　　狐女显然很有经验，视线扫过朱亥胸口的玉牌，声音温柔婉转。
　　“追星兽，想用点什么？”
　　看着狐女的装扮，不知为何，朱亥忽然想起当初在舞池旁点酒的情景，那个时候招待他的女子叫刘春妮。
　　“有羊乳酒吗？”朱亥再次问出和当初一模一样的问题。
　　狐女眼波流转，从宫储中取出一杯透明的液体放在朱亥面前，随后半低着身子，忽然一把掏出自己胸前的高耸，在朱亥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向着杯子里挤了几滴乳白色。
　　乳白融入酒杯后很快消融，待彻底看不出原本的痕迹后，狐女又重新站起身。
　　“可以了吗？”
　　朱亥有些发傻：“可…可以了。”
　　“是否需要其他服务？”
　　“什…什么服务？”
　　“除了陪睡，只要您想得出，我都做得到。”
　　“呃，不用了。”
　　“那好。”说话间，狐女取出一张卡片放在朱亥身前：“请您为我打分。”
　　朱亥愣愣的接过卡片，发现上面写有注释，满分100，最低零分，再有就是右下角处的签名位置，其他地方全是一片空白。
　　朱亥暗自感慨底层人士的不容易，接过狐女递过来的笔，刚要打分，耳畔又再次传来对方的声音。
　　“如果您真有那方面的需要，也不是不可以，奴婢只求一个九十以上的分数。”
　　朱亥奇怪的看着对方：“为什么不是满分？”
　　“奴婢不是处子，不配这个分数。”
　　朱亥若有所思：“如果我非要给你打满分呢？”
　　狐女露出一丝紧张：“公子不可，那样别人一定会认为是奴婢诱惑了公子。”
　　朱亥想了想：“那如果我给你打零分呢？”
　　狐女这次变得更紧张了，险些给朱亥跪下来：“公子就放过奴婢吧，那样我恐怕过不去今晚。”
　　朱亥听得新奇，反而不急着给狐女打分了，干脆放下笔，继续问道：“这宴会究竟是什么名堂，能告诉我吗？”
　　“奴婢不知，我只知道，这次宴会是由三位公子联合举办的。”
　　“哦？他们在哪？”
　　狐女看了看周围，指尖隐晦的指向高台深处，那里像是有团云雾，视线受阻，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那里同样是看台，只不过位置比左右两侧稍高一些。
　　朱亥收回视线，重新转到狐女身上：“能不能想办法为我弄一份出席这次宴会的名册。”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个…”
　　下一刻，朱亥忽然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宫石放在手中把玩，其内的光芒浓厚非常，一看就是一块液态宫石。
　　“只要你提出需要，我都尽量满足你。”朱亥说了一句和狐女先前一模一样的话。
　　狐女的表情很纠结，可见内心挣扎至极，考虑半晌才道：“公子稍等，我去去就来。”
　　狐女走后，朱亥收敛心神，重新看向前方的高台。
　　此刻，先前那些赤条条的男女已经尽数离开，一个男子已经走到高台中央。
　　见到此人，两侧看台顿时安静下来，看来下一场节目即将开始。
　　可让朱亥没想到的是，男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的心神狂跳不止。
　　“感谢皮肉园诸位来宾的激情表演，实在是让人大饱眼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