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猪浪迹十二宫》手中鼠

198、对话何芳芮

　　金角锁源失效的瞬间，何芳芮已经跌落进朱亥的怀里。
　　朱亥的一只手被压在对方的胸口上，为了怕她摔倒，抓得格外用力。
　　何芳芮娇哼一声，满脸羞涩。
　　何芳芮的修为虽然不高，只有不到两笔，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以朱亥的修为，竟然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能量，全力施为之下，她根本无力招架，体内宫源近乎被抽得一滴不留，只剩绵软的肉身依附在朱亥怀里。
　　面对这种场景，朱亥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无奈的看着怀中的佳人。
　　何芳芮为了勾引朱亥，新换的这具尸身比先前的那个要漂亮很多，看得朱亥有些蠢蠢欲动，忍不住再次紧了紧左手。
　　何芳芮紧闭着双眼，不敢看朱亥，身体又是一阵不规则的抖动，朱亥见此，赶忙停下手上的动作。
　　何芳芮仍旧没有睁眼，虚弱开口：“如果你非要如此，我可以取出我的本尊满足你，只要你不泄漏先前的事。”
　　朱亥看得出何芳芮对于先前的事很在意，香艳的情绪一扫而空，这终究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搞怪搬又捏了捏对方胸口的绵软，朱亥这才将何芳芮扶起。
　　“姐姐，我说过，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何芳芮坐起来，脸上的红润逐渐消退，情绪有些低落：“不管怎么样，你能答应姐姐不要泄漏先前的事吗？”
　　朱亥听得出，直到此刻对方都没有轻信自己，无奈的同时，也暗自佩服对方的警惕性。
　　“我同样说过，我根本不清楚先前发生了什么。”
　　近距离下，何芳芮盯着朱亥看了半晌，并没有看出一些想要的东西，忽然一笑。
　　“姐姐信你。”
　　“真的？”朱亥眼前一亮。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呃，姐姐，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论真假，姐姐信了，我只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关系很大。”
　　朱亥有些无语，一个野战能有什么关系重大的。
　　这时，何芳芮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屁股。朱亥这才注意到对方还坐在自己的大腿根部，而他那不争气的部位，正昂首挺立在一团绵软之间。
　　朱亥有些尴尬，来不及多想，急忙将何芳芮抱坐在床上，结果再次换来何芳芮的一声惊呼。
　　原来朱亥的手臂，不小心又一次碰到了先前那处被他一捏再捏的高峰。
　　二人频繁发生肢体接触，让屋内的气氛暧昧到了极点。某一时刻，朱亥甚至觉得只要自己稍微再主动一些，或许他们真的会发生些什么。
　　片刻后，何芳芮的脸色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取出被褥中的衣物穿好，这才开口。
　　“你困吗？”
　　“不困。”
　　“那…陪姐姐出去走走吧。”
　　朱亥迟疑一阵，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离开草房，二人肩并着肩，漫无目的的走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长久的平静让他们纷纷从先前的经历中走出，暧昧也好，暗杀也罢，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这里面有误会，但二人都有着各自为难之处，不方便彻底解释清楚，好在他们都是聪明人，心领神会一般，谁都没有再提及。
　　此刻已经临近深夜，前方不远处的山林间，闪现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
　　三间还算像样的瓦房出现在视野里，其中两间已经彻底关闭，还有一间开放着，里面隐约间传出清凉的曲调。
　　何芳芮带着朱亥迈步走入，朱亥这才知道，这里是一间酒馆。
　　此刻酒馆中大概有着二十多个人，正三五成团的聚拢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脸上的情绪表明，他们很喜欢这里的环境。
　　二人的进入引来了众人的注意，但也只是一瞬，视线很快又转移开来。
　　何芳芮将朱亥带到一个角落里坐下来，然后声称是上厕所，离开了一阵，再回来时，身旁已经跟着一个酒保装扮的男子。
　　酒保似乎认得何芳芮，也没打招呼，很快端上几盘点心和两杯泛着乳白光芒的酒水。
　　“吃点东西吧。”何芳芮率先开口。
　　朱亥有些尴尬，他确实是饿了，但眼前的东西显然不够，只能聊胜于无吧。
　　几盘点心看不出什么特点，味道除了甜，就是甜，朱亥很快吃完两盘，垫了点底，便不再多用了。
　　何芳芮始终在打量朱亥的每一个动作，脸上看不出喜怒，直到朱亥停下动作，才开口。
　　“弟弟叫什么名字？”
　　“朱亥。”朱亥这次没有撒谎，直言道。
　　“有十六岁吗？”
　　“快了。”朱亥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只是在上次金牛界年时，让他勉强判断出生辰的大概时限。
　　“年轻真好。”何芳芮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句。
　　“姐姐貌似也不老吧。”
　　“二十一了。”
　　朱亥点点头，这个年龄和他最初的判断相差不多。
　　“姐姐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是的。”
　　“这里感觉起来…还不错。”
　　何芳芮笑了笑：“不错吗？我也这么觉得。”
　　“这曲调是哪里的？很适合这里的环境。”
　　“羊乳山的，已经流传很多年了。”
　　“羊乳山？是盘龙界十八座宫源山之一吗？”
　　何芳芮大有深意的看了朱亥一眼：“弟弟果然是位新人。”
　　朱亥有些无奈：“姐姐，我觉得你对我的戒心太重了。”
　　“看起来确实是我想多了。”何芳芮喝了一口酒水，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朱亥也喝了一口，发现入口的感觉竟是酸、苦、辣三种滋味。
　　“这是什么酒？”
　　“羊乳酒。”
　　“这味道…是不是坏掉了？”
　　“没有，而且恰恰相反，这是最为纯正的滋味。”
　　“这种味道，会有人喜欢喝吗？”
　　“我们不就喝着吗？”
　　朱亥有些无语，可何芳芮随后的话，却让他听出很多深意。
　　“不只是我们，所有人都在喝，因为这是生活本来的味道，只要活着，就必须去品尝。”
　　“似乎少了点香甜的味道吧？”朱亥迟疑开口。
　　何芳芮笑了笑，取出旁边的一块点心，掰成小块，一个接着一个的放入酒杯。
　　“生活本来只有酸苦辣，甜是需要通过努力才能换来的。”
　　朱亥若有所思，忽然拿起何芳芮身前的酒杯，小饮了一口，然后又放回去。
　　“确实甜了很多，但是这酒水也变得浑浊了。”
　　何芳芮对于朱亥的举动不以为意，反而拿起酒杯，就在朱亥嘴唇沾染过的位置喝了一口。
　　“只要有了甜，一切都是值得的。”
　　打了一番哑谜，又对视片刻，朱亥渐渐失去兴趣，开始环顾酒馆四周。
　　“姐姐，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盘龙界土生土长的人，也是最真实的人。”
　　“这样的人，在盘龙界很受排挤吗？”朱亥忽然问道。
　　“你很聪明，排挤自然免不了，但更多的在于他们自身。”
　　“他们自身？”
　　“是啊，因为他们不努力。”
　　“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何芳芮同样环顾一圈，随后指向其中一个方桌。
　　“这些人是给别人开石的，有着敏锐的宫源感应能力，每日一旦挣得了宫石，都会来这里消遣。”
　　何芳芮变换了一个方向，又道：“这些人是帮人锻器的，他们身体的自控能力很强，也是这里的常客。”
　　何芳芮继续变换方向：“这些人是帮人凝阵的，他们的双眼都很特殊，可以分辨出很细小的差别。”
　　“这些人是帮人摘药的，对于药材分辨的手法很独特。”
　　“这些人…”
　　何芳芮没有丝毫隐瞒，依次将这些人的身份和他们的特长指出，朱亥有些动容，因为这些能力，他一样都没有。
　　“这些人是贩卖肉食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尽量少招惹。”
　　介绍到最后一波人时，朱亥若有所思。
　　“贩卖肉食，很危险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肉食在盘龙界是禁忌，不把脑袋别在腰间，是干不出名堂的。”
　　朱亥恍然大悟，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人族尸体禁止出现在盘龙界，定然是有人将之弄碎，混淆在其他肉食之间，再运输到界内。想必这肉食同样是严禁带入盘龙界的。
　　“这酒馆看起来普通，想不到来的人竟然都是奇人义士啊。”
　　“这是当然。”说到这里，何芳芮的语调充满着骄傲。
　　“姐姐也经常来这里吗？”
　　“是的。”
　　“那么…姐姐身上有何长出呢？”朱亥不怀好意的在何芳芮身上打转。
　　何芳芮脸色一红，视线却并无避讳：“我的长处弟弟不知吗？”
　　“小弟愚钝，还请姐姐指教。”
　　“我的长处在于，可以将这些人聚拢在一起。”
　　朱亥有些发傻：“姐姐的意思是…”
　　“没错，这家酒馆是我开的。”
　　随后，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全都沉浸在乳羊歌谣优美的旋律当中。
　　两杯羊乳下肚，朱亥已经有了些许醉意，于是二人相伴，返回先前的草房。
　　朱亥临睡前，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又一个陌生的女子走了进来，区别在于这一次的女子并未显露真容，而是带着面具。
　　“姐姐，你又要搞什么？该不会还想暗杀我吧？”朱亥有些无语。
　　“没错，怕了吗？”
　　“能不怕嘛！”
　　“知道怕就好！”何芳芮说着，竟然脱去身上衣物，钻进朱亥的被窝。
　　朱亥看得心惊肉跳，下意识的朝着旁边躲了躲，结果何芳芮绵软的肉身却进一步靠上来。
　　“姐姐，你这是…”
　　“你不是想知道我身上的长处吗？”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
　　“姐姐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就由你自己发掘吧。”何芳芮说完，不等朱亥回话，四肢如同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
　　朱亥浑身紧绷，凝神屏息，一动不动。
　　可香艳的场面刚刚拉开序幕，便随着何芳芮的沉静走向尾声。
　　朱亥仔细辨认，发现她竟然是真的睡着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一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朱亥浑身乏累，也顾不上许多，搂着何芳芮，就这么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