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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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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女神”褚公子那英俊却又傲娇的模样，江牧云的嘴角又忍不住扬起笑意。
“牧云，你笑什么？”王珩见对方低着头，笑得一脸温柔却不收他的银子，不由得满头雾水，“给你钱呢。”
“啊，没事儿。王兄，你想要这种类型的画对吗？”江牧云收回自己的脑内画面，看见王珩手掌心里的碎银子，有些犯难，“画画当然没问题，可你这银子给的太多了。”
大牛辛苦做的蒸饼两个才三文钱，他一下子就得到了这么多钱 ……虽说他知道在这个时代，琴棋书画等陶冶性情的玩意确实比平民填饱肚子的食物贵很多，可突然来一大笔钱，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大真切。
“这哪里算多？”王珩深感莫名，给他科普道：“且不说京城，就算是东市的景逸轩，里头的顶级画师作画，最低就是半贯钱一幅。我手里的银子，折换下来距离一贯还差一点，要是较真的话，还是你吃亏了呢。”
江牧云：……
王公子这逻辑简直强大得令他无法反驳。
“总之你就别废话了，收下吧。”王珩轻摇折扇，正色道：“给你这些钱，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而是你的手艺值这个价。”
既然对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江牧云再坚持就是太不会做人了，于是他干脆大大方方收下了碎银。
这份情谊他也记下了。
他真的是运气爆棚，初次来到这个古代世界就收获了大牛和王珩这两个朋友。
此刻江牧云简直想唱一首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
两人闲话了几句，江牧云又按要求给王珩画了一幅漫画风的图，图里q版的王珩摇着扇子，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有一只蝴蝶停在他的扇子上，一只小花狗趴在他脚边睡觉。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比起正经的肖像画，王珩似乎更喜欢这个，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画。
王珩拿着画一直瞧，眼角眉梢都露出欢喜。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以后多给你画几幅。”自己的朋友开心，江牧云自然心情也好。
“好啊！”王珩将画卷起，拍了拍江牧云的肩膀，“牧云，好好经营画铺，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我会的，多谢王兄鼓励。”江牧云此刻也像打了鸡血，信心满满。
……
王珩原本就是抽时间过来看看江牧云，现在画了画又聊了一会儿天，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他还要赶着去见朋友，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起身离开。
他走了几步之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返转回来，从腰带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兽型木牌。
“这个给你。”王珩把木牌放进江牧云手中，“我还会在武岗县住上两个月左右，你空闲的时候可以找我玩耍，当然，有事也可以来找我，我先走了。”
王珩优雅地笑了笑，在江牧云有些愣神的目光中离去。
江牧云低头看手中的令牌，做工精巧，雕刻的兽型是什么江牧云不认识，但看上去活灵活现，上面还有个“珩”字。
七霞山，传说中京城权贵避暑的地方，王兄竟然住在哪里？
江牧云猛然醒神，王珩难道是某位京城高官的公子？！不然不会找人还需要信物一样的令牌……
他这是抱上权贵二代的大腿了么？
……
王珩离开没多久，去西市买菜兼职“勘查敌情”的大牛就回来了。
也许是走得急，大牛满脸通红，额头上都是汗珠子。
“这么快就回来了。”江牧云接过菜篮子，又给大牛递上布巾，往篮子里一看，里头许多新鲜蔬菜，形状色彩都不算特别的好看，看上去比较原生态。
大牛用布巾擦了汗，两人跨进了铺子之后他又灌下满满一壶凉茶水。
“我在西市先去瞧了那几家画坊，里头的画从二十文到五十文都有。”大牛用袖子擦了嘴，摇了摇手指，又撇嘴道：“那些画，连我都觉得难看。”
江牧云被大牛生动的表情逗得噗嗤一笑，“有多难看？”
“怎么说呢？”大牛思考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比较准确的比喻，“你哪天有空去城门张贴告示的地方瞧瞧，画的就跟上面贴的江洋大盗画像差不多。”
江牧云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个他已经无数次从古装戏里见过了，简直不用亲自去看就能想象得到，一般贴到那上面的画都是相当“抽象”的。他有时候在想，照着那个画像，真能抓到坏人么？
“光顾他们的画坊的人多么？”江牧云突然想到这个重要问题。
大牛道：“不多，但是我盯着的那阵子，时不时有人上门。”
江牧云了然，看来市场需求还是有的，哪怕他们画得并不好。
“我在想，我的画定价多少合适……”江牧云摸着下巴，沉吟道：“东市的价格没有参考意义，就算我画得不错，暂时没有名气，他们自然不会愿意花高价钱来我这里画；参考西市的铺子比较有意义，大牛你觉得一幅画多少文钱合适？”
“要不，取个他们的中间数字……”大牛道：“三十文如何？”
江牧云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现在刚开始做生意，铺子也比较偏，价格定得太高，的确不利于吸引客户前来。
三十文算是开业酬宾价，以后等他生意做好了，再把价格从低到高弄出阶梯差价，用以满足不同层次的客户。
……
也许是土豪王公子有强大的锦鲤属性，他这单生意做了的第二天，江牧云的第一位野生客户就到了。
这位客户是跟瑾娘一起在如意坊做工的，名叫素绢，十六七岁，长得清秀可人，唯有那双手因为绣花布满了老茧与伤痕。
“江公子，麻烦您了。”素绢有些腼腆，跟江牧云讲话都会脸红。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江牧云才知道，最近街坊李媒婆拿着男方的画像来素绢家说媒，对方家世外貌都还不错，素绢与她爹都表示满意。
只是按照规矩素绢也要拿出画像，由媒婆拿着画像和八字去男方家。
素绢的娘去得早，是爹把她拉扯长大，女儿家的这些事情一个男人不好出面，只能她自己出来找人画像。
“放心吧素绢姑娘，你是瑾娘的友人，定会好好给你画的。”江牧云见素绢脸皮薄，在外面画可能会害羞，便将她迎进店铺里，“请坐。”
素绢端坐在室内椅子上，江牧云坐在门口给她画画。
素绢的小女儿娇羞便是她最吸引人的特征，江牧云将她这一特征在画中最大程度地显示了出来。
最后成画非常成功，坐在椅子上的素绢微微低头，含羞带怯，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
素绢拿着画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把我画得这么好看，这真的是我吗？”
“她就是你，你就是她。”江牧云道：“都好看。”
“江公子您真是太会夸人了。”素绢脸上飞起红霞，有些忐忑地问，“这幅画多少钱呀？”
“三十文。”
素绢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原本以为画得这么好，肯定会有点贵的，没想到与西市的店铺也差不多，实在划算。
“今日多谢江公子了。”素绢付了钱，朝着江牧云微微福身，准备告辞。
趁着人还没离开，江牧云赶紧又打起了广告：“三十文是店铺刚开张的价格，童叟无欺，请素绢姑娘帮我给街坊熟人都推荐推荐，欢迎他们来找我画画。”
素绢用手帕捂住嘴，笑道：“奴家明白了，会推荐给他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what”小天使的地雷包养，么么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