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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粉身碎骨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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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灵是什么?
生前的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如流星般划过历史,那些在时间长河中曾山说过的英雄们,将会登上英灵座,在危机来临之时作为守护人类的力量,被世界所召唤。
无论属于哪种类型,「天」、「地」,还是「人」,作为具备自我意识的个体,英灵也同样是多面的存在。
有快乐,有悲伤,有愤怒,有宽容。
人不会永远保持着同样的情绪生活,英灵也一样。
只有由世界所召唤,英灵才会保留生前完整的力量和性格——或许因信仰加成,还会得到升华。
而人类是无法召唤出‘英灵’的。
通过构建圣杯等魔术手段,人所召唤而出的,也只能是‘从者’。
仅仅只是英灵生前,某一时期、某个侧面的投影。所以才会有职阶划分,好比亚瑟王传说里,既有圣枪、又有圣剑,Saber阿尔托莉雅的宝具里,就没有她这个时期还并未获得的圣枪。
凭人类之身,想要承载召唤一名英灵的负担,几乎不可能。即便是以投影的方式现界,从者本身,也具备超越规格的战力。
什么对人、对军,也就算了,听听——光宝具里头,就有对城、对国、乃至对界范围的。
顶级从者何止堪当军队,便是比肩神灵也不奇怪。
所以作为持有『凤凰』权能的少女,其生前的某个侧面被赋予「裁定者」职阶……因此而并不完整,到这里程度芙兰达都能理解。
Alter显然和Ruler不太一样。
前者拒绝「关系」,回避问题,格里菲斯还不管,且看着他俩一个愿装一个愿演,拖延到世界末日也不可能推什么主线剧情的。
芙兰达不知道这是格里菲斯有意纵容的结果吗?嗨,可她有什么办法。说到底那位的态度又不重要,真正做决断的人是Alter。
她不想处理,那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行动;而她要是有了打算,就算跪在地上哭着撒娇也不过是增添些为难的过程罢了。
白色人格患者,虽说通常与世无争,可一旦确立目标,便是神挡杀神佛挡诛佛的主儿。
可即使如此,她也与后者不同。
——西泽尔从出面到此刻,除了在某些方面暴露出电波属性之外,哪里都做的很好。可以说超乎想象,只能用‘完美’形容。
问题却就出在‘完美’。
Alter可没那么好相处,她任性,恣肆,连观察世界也站在人们仰望不及的高度。大多数人都无法完全理解世界在他人眼中的样子,但却因所了解的知识程度,可以得到相近的结论。而她不行,太远了,就算去想象,也缺乏必要的基础。
有些鸟类可以看到远超人类所能分辨的光的色彩,世界在它们眼中要艳丽的多。而人们能够明白它究竟看到了什么吗?不会懂的,根本就没可能明白。
所以,西泽尔太明白了。
她与芙兰达等人的对话,顺畅到不可思议。
她知晓凡人的思维,知晓该如何与他们建立关系。
——Alter即使也是有认知的,可她从来没打算委屈自己,从高处走下来,配合这些比她视野更矮小的人们。
虽为英雄,却也平凡。能够战胜天灾,也能够与凡人同乐。
简直,太完美了。
可这不应该,她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要配合?为何需要他人的理解?她根本就不在乎!
*
“我是西泽尔,也只是西泽尔。”
“西泽尔是「我」为了扮演救世主而创造出来的。”裁定者道,“名字和性格,都来源于旁人。因为「我」觉得很适合,所以塑造出这样的一个偶像。”
她并没有停下与妖魔战斗,说这些话的同时,双手同时使力,从宝物库中取出一副巨大的弓。
“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单独把这部分投影在镜中而已。”
那弓臂粗看也有三米多长,需要放置在地面上才能张开,而随着西泽尔拉满弓弦,装填了魔力的箭矢迸射而出。
“所以你的真名就是‘西泽尔’……原来不是岩窟王那种非得别扭一下的类型?”
道路被打开了,芙兰达很有眼色,她没耽误工夫,跟上边跑边问。
“但您就是主公!我能感觉到!”
亚度尼司直勾勾的望着前方那道身影,倘若目光带有温度,怕是也要烧起来。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认错了……”芙兰达意图补刀,却听得前方那人笑道:
“是更像‘你知道’的那个我吗。”
妖魔能再生,如果要全部消灭,的确不是说办就能办到的。
但只是突围出一条相对安全的通路,有她一人足矣。
无怪乎她让他们不要出手,别说不算战力的芙兰达,就是亚度尼司——这会儿也轮不到他挥剑。西泽尔俨然一副知晓该往何处去的样子,而一路上,都没让妖魔冲进她的围剿圈。
没形容错,就是她一个人围剿对面全部!
“亚度尼司,你的【Geis】给你的指引并不是「我」的所在之处,而是你想重逢之人。”
而就算做这么多工作,她看上去也轻松极了,一切都只在举手投足之间,仿佛那不过是呼吸般自然的小事。
——也是啊,与‘妖魔’战斗,对她来说……的确是和呼吸空气差不多的行为吧!
“等等……这意思是指,”信息量太大,芙兰达飞快的转动大脑,“Saber他之前坚持找到妖精之岛,其实并没有走错?!”
“那当然不算错。”
裁定者轻笑,态度温和到不可思议。似乎她完全不介意回答任何问题:“你认识的我就是西泽尔,想要见到的对象也是西泽尔。而西泽尔就在那里——在斯凯利格,你们已经见到了,虽然并不是以能建立起对话的方式。”
“……无色徽章。”亚度尼司分神了不到一瞬,他很快专注起来,“那个时候,主公您也……”
“没有感知力,但是我能看到。”
于是两人都下意识看像西泽尔的眼睛,那瞳中依然流转着异彩,比黄金更闪耀。
“不对不对!就算有演技的成分……”芙兰达摇头,她重新梳理了一下细节,“拿了无色徽章是得营业一下,道理我懂——但怎么可能让他的Geis直接指向‘西泽尔’啊?我的理解应该没错,你只是相当于‘樱井孝宏里梅林那一部分’的感觉吧,虽然平时玩梗,但我不觉得梅林就是阿孝的全部!”
她抓住了重点:“Ruler亲……你生前在扮演救世主时掺了几成假?五五分,还是四六、该不会有三七吧?有三七那么多吗!”
“不,我想只有一成以下吧。”裁定者略一歪头,神情天真,这时候倒根本不管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大杀伤力。
〈居然能做到那种程度?!〉
彼得潘也不淡定了。芙兰达更夸张,她扭头:“若是那样的话,四舍五入你们根本就不认识啊?Saber同学,其实你和主公完全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呢!哪怕只是初中三年都没说过话仅仅在上学偶遇时点过头的关系,也要超过‘一成’了!”
“胡说,我当然认识主公,我们关系好的很!!”亚度尼司气的炸毛。
“你认识的那个充其量只是‘西泽尔’而已!”
芙兰达:邓布利多摇头。Jpg
如此一来,她总算想通来龙去脉:
“在迦勒底那时候,出现在梦境中,来见我的那位英灵才是「你」。不是‘西泽尔’,不是救世主’,不是某个符号,真正的你——难怪我还会觉得有哪点不对劲,即使享有相同的权能,现在的Ruler亲你也不能被称作 『凤凰』啊。”
“没错,我并非完整的『凤凰』。”
西泽尔看了她一眼,“「我」毕竟是桀欲之刃的寄主。即使有大空火焰产生的抗性,也不免被其侵蚀。只不过,尚且有还未被侵蚀的部分而已。”
她大大方方谈论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图。且始终带着那份从容不迫的笑容,只是站在她的视线中便能令芙兰达深感宁静与安心,仿佛置身于坚实的堡垒里。
但芙兰达耳边,却忽的响起一句话——那是方才暴食离去前叹息似的的低语,它说——反正你也只是断了线的风筝。
风筝……
“Ruler!”她反应过来,“你既然是从本体中分离出来的‘西泽尔’,能力也仅限于西泽尔吧?”
芙兰达用御主技能观察裁定者,她并未使用伪装的技能,面板上的信息很清晰。
姓名:西泽尔·菲尼克里德
身高:171cm
体重:58kg
三围:B7……
“等一下,现在不是偷窥隐私的时候!”芙兰达三两下划过,来到属性面板。
筋力:B,耐久:C,敏捷:A,魔力:E,幸运:EX,宝具:EX
〈比想象中要低的数值啊。〉
两相对比下,暴食那边可是有好多个【EX】的。
反观裁定者,强运不比说,宝具也可以推测是同她的权能有关。前四个数值真是有点低过头了,尤其是……‘魔力’。
“你的魔力于我只是杯水车薪,就算把你抽干也起不到多少作用。”裁定者的战斗看上去游刃有余,“当然,为了保证灵基的纯净,「我」只是最大限度分割能切下的‘西泽尔’那部分。即使「我」的灵魂被桀欲之火污染,但也有还没被侵蚀的地方。取出这部分,暴食便无法找到我。”
“桀欲之刃与我融为一体,倘若我强大,它也会变得强大。只有分离开来,我才能抓住处决它的机会。”
“这幅灵基的核心,是「我」身上最坚硬的东西。”少女眸光闪烁,“这双与生俱来的魔眼——「我」先把它摘下来放进无色徽章里,然后以它为灵核,添加其他所有干净的部位。不能使用的部分也在最后全部毁掉了,记得那个时候,确实是有削弱到它连‘维持存在’都做不到,只得凭依到人类身上蛰伏的程度。”
“…………”
从她刚开口解释没两句起,芙兰达的脸色便古怪起来。
彼得潘更受不了,早就消声。他一个美术生,想象画面的本事太丰富,导致san值易掉。
“不愧是主公!”唯有亚度尼司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厨力经过了严格考验的人!
“……不愧是你啊!”芙兰达忍不住吐槽。
接着她回头,却见西泽尔加快了速度,同时操控数件兵器——这技能似乎同她身上特殊的礼装有关。
“……我这幅灵基是纯粹的‘西泽尔’,所以用不了桀欲的属性,无法通过进食得到魔力。”
对他们表现出来的不适,裁定者恍若全无所察,只继续道:“妖魔是桀欲之焰吞噬后产生的‘军队’,将火焰理解成‘消化器官’的话,它们就是帮助消化的‘细菌’。即使如此我也能看到它们的「死」,但是杀掉后,魔力本身很快会被暴食吸收,再利用生产出新的妖魔。想要彻底清除是件难事。”
“啧,杀不光的吗!”
芙兰达已连连深呼吸调整过来,她暗示自己别把刚才Ruler以平常口吻说出的话语当回事,本人都不以为然了!
“只是低等的流水线工厂而已。”
裁定者神态轻松,“要冲出去也不难,花点时间的问题。特地留出这些时间,是想要释放结界吧。”
“Ruler亲,你很明白暴食打算做什么呢。”
裁定者有千里眼,芙兰达不奇怪她能看穿自己的心情,但暴食理应具备相应的抗性……
“毕竟她的人格也是我,行事风范和想法我心里有数。不过只是展露‘恨意’一面的我,头脑充血做什么都难以成事,不用把它想的太聪明。”
“……你这好像是在拐弯抹角骂自己蠢?”
芙兰达脸上挂了一排黑线。
接着她立刻就被亚度尼司揪住问候,宛若一个听到有人说十代目坏话的狱寺隼人。
别说,跟着裁定者开辟的道路前进可谓爽到极点,根本就找不着动手机会,没有妖魔能凑近自己周围五米。
芙兰达感叹:这一定就是抱大腿的滋味!
想她这半年来,抱谁的大腿都得不到回应,果然还是自己的从者最考虑!什么樱井孝宏,什么冠位杀,都是假的!关键时刻没有一个男人靠得住!
在场唯一一个男人——亚度尼司此时有些焦虑,没顾上反驳。他显然很想加入战斗,被芙兰达一把拽住:“别显摆了,你再能打有Ruler厉害吗?多此一举,还班门弄斧,你想想丢不丢人。”
“可是我跟在后面划水更丢脸啊!”
红发少年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别被桀欲之火感染!表现自己和真正的帮上忙,需要我给你阐述其中区别吗?”
“——”
他总算消停点儿,但还是兴奋的小眼神一直往裁定者身上飞。
好吧,芙兰达心想,厨可不都是这样。
〈什么‘结界’,难道是固有结界?〉
一群人中,只有彼得潘还牢记着正事,没有趁机摸鱼。
【固有结界】名词解释:以自身心像改写现实的能力,被魔术协会列为禁咒,是最接近魔法的魔术,“空想具现化”的亚种。
唯一区别就在于,不能像空想具现化那样自由决定其形态。当固有结界形成后,相当于在世界内创造了一个小型的世界,就算英灵也很少持有这类型的宝具。
“Ruler亲,暴食的固有结界是什么?”
芙兰达见西泽尔没否认,便干脆的追问下去。
——她已经大概适应该怎么和这位相处了,毕竟也有Alter那儿积攒下的经验。省略思路直接提出诉求就行,如果讲的不对她会纠正的。
“城……吧。”
“嗯?”
芙兰达脑袋上冒起了问号。
她听出来裁定者话语中的停顿并非对答案的迟疑,更像是在寻找措辞。
比如,她不确定是否该用‘城’来形容之类的。
若论与城有关的宝具,芙兰达脑海里就浮现出因加拉哈德凭依而得到持盾之力玛修……但是,西泽尔怎么想都不可能跟圆桌骑士扯上关系的。虽然她总拿颜色梗开玩笑,但人理都不在一条线上啦!没联系的!
大地突然震颤了一下。
芙兰达脚下一晃,即使她始终很警戒,也没能防备到这个。
〈那……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望着观测中高耸入云的对象,彼得潘没法保持淡定。
庞大,几乎要超出人想象力的巨物。
有好事者做过视频——假如八大行星都像月亮一样,围绕着地球转动,天空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体积是这颗蓝色星球数百的木星从水平线另一端升起,它的红斑占据了半个天空。
视网膜上导引出它的形状,人本能的开始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即便对其有所认知,也会升起一股‘难以理解’的荒谬,它冲击着思想,意志不够强悍的人便会感到恐惧。
“我们已经踏入固有结界的边缘。在外面,应该是看不见那柄剑的。”芙兰达伸出手,触摸土壤,“……这份玛纳的浓度……”
她回头望去,掏出观测者系列的单筒望远镜举到眼前。
嘶——芙兰达倒抽一口冷气。
望远镜观测到信息同步传输到彼得潘的工作台上,顿时他也:嘶——
上面只有一行字。:
『穷途末路的理想乡』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凤凰:(许多‘我 肢* 我 自己’的发言)
芙兰达:…………
芙兰达:别说了
小凤凰:?为什么不适
芙兰达:我本来……也没有……主要是你这语气也太……我,你,草胃好疼
说到精神方面的问题,肯定是蛤蜊比较稳健嘛,小凤凰一直都疯疯的。你们看她莫得感情都疯成这亚子,如果不是白色人格,都不知道多失控
我不造为什么突然想开个真·灭世魔神黑凤凰if线,然后全靠野心勃勃从底层爬上来的蛤蜊治愈勉强维持和平
蛤蜊:在?导演是认真的吗?
精分:这就叫以毒攻毒
蛤蜊:你可能只是想骂我们有毒
精分:不,只是你有毒
蛤蜊:好吧。我懂了,真相是导演重女轻男
精分:你快活的很!你又不需要被拯救或者治愈!我看你玩的挺高兴的
蛤蜊:那又怎样,难道我不能申请一个平等待遇的权限吗。
精分:你都已经是男主演了还想怎么样,世界上哪有那么好事同时出现
蛤蜊:就是重女轻男。我连大魔王资格都莫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