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人少作怪》钢冷

19、第十九章 让你得瑟

　　秦舒人逢喜事精神爽，见谁都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每天去饭堂打饭都多吃几盆，偏偏学校的饭又免费，可把阿姨们弄得心疼，捶胸顿足。

　　“诶呦可都照你这吃法，我们亏死了！”

　　“最近我心情好哇~多吃点！”

　　“那你可别老心情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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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情好这一件事对苏言也特别不友善，每天屁颠屁颠的样子让苏言很想打他。

　　“你给我滚回你的座位去！！”苏言日常暴走，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不爽。

　　“……不要嘛…”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说话要加嘛？”

　　林楚笑死…

　　估计苏言是第一个问这句话的，秦舒也被问懵了…

　　我一小就这样讲话的啊？

　　班里不傻的同学基本上都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不知道为啥…□□李源就是一根筋地认为两个人是打架？然后打成了兄弟？所以关系好？？？

　　不是很懂他们的脑回路…

　　这个时候每天心情嗨翻天的秦舒，却怎么也想不到连老天爷都看不得他撒狗粮，非得去去他的威风了…

　　来自爸爸的电话：“儿砸！来帮爸爸个忙吧？”

　　“什么忙？你不是在学校吗？”

　　“最近一个比赛…我想让我手头上的学生参加…可他们都没时间…”

　　“我更没时间吧爸！！我可是高考生诶！”

　　秦舒闹不明白他爸的脑回路，有什么事是比高考更重要的？而且他只想粘着林楚哪都不去好吗！！！

　　他们新婚燕尔诶（大雾！）

　　“这个比赛我很看重啊…”老爸也很委屈，上一年这个比赛他的学生基本都在三等奖，今年在他们学校，他们的主场，要是没个一等奖他还要不要面子的？

　　但是手头的研究生正在申请国外的further study，本科生只有一个水平差不多的，前一段时间竟然溜冰摔了手腕…

　　估计他自己也是今年犯太岁…

　　“求求你了儿子！来救个场！好歹也算是我徒弟嘛！”

　　儿子这个嘛来嘛去的还是像爹，就是个习惯，弄得娘兮兮的…

　　“你和我妈说过了吗？”秦舒瘫着一张脸。

　　“这就是重点啊儿子…你去说呗…”

　　我就知道！！

　　秦舒气鼓鼓的挂了电话，叹了口气，还是只能妥协。

　　自己老爸都这样求自己了，还能怎么样？

　　“小楚楚！！！”

　　林楚看也不看，大手一伸，按在他脸上，挡着他不让过来。

　　“我爸让我去帮忙…”秦舒一想到两人要分开就觉得难受，还没走就已经觉得想念了！

　　“现在？那学校这边怎么办？”

　　“无所谓吧…我爸会帮我请假。”秦舒对学习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激情，好就好不好也无所谓。

　　“连着不上学没问题吗？”

　　“应该没问题的吧…”秦舒也不确定。

　　林楚终于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温柔回复：“那就去吧。”

　　“嗯嗯！”

　　然后看到秦舒这才给爸爸打电话，说是可以去。

　　林楚就是喜欢这样的秦舒，把他心心念念地摆在第一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来过问他的意见。

　　秦舒上辈子却是唯我独尊，什么事情都自作主张自以为是，或许就是这样不尊重，所以才得不到。

　　他就是能够改变，愿意改变，所以才特别吸引这辈子的林楚吧。

　　这样的相处下，他也尝到甜头，怎样都不肯再像以前那样，不顾心上人的意愿，胡作非为了。

　　虽然有时候似乎又有些矫枉过正，但他又确确实实在改，这样诚心，总是好些的吧？

　　“爸！我可以去帮你哦！”

　　“儿砸爸爸最爱你啦！！”

　　参加比赛并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参加。

　　这次算是表演赛，虽然荣誉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交流与娱乐。

　　但仅仅是这样秦舒的能力也是不够的。

　　他虽然自小师从名师，大大小小也参加过无数表演比赛，但是高三一年算是他的空窗期，以前基础再好，长时间不进行系统练习，他的身体机能退步非常大。

　　这就是俗话说的“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老师知道，三天不练全世界都知道。”

　　因此在比赛前的两个星期，秦舒都要好好进行训练。

　　学校老师真的是都无语了！甚至是很气愤！

　　一个高三学子，竟然因为要去参加钢琴比赛，就这样中断复习？还考不考高考了？

　　可人家父母都决定好了，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批假。

　　“你爸就是有病！你不用学习的吗？这个时候让你跑那么远！”秦欣边帮着收东西，边骂。

　　现在妈妈和继父一起住在他们后来买的房子那里，还没还完房贷，两个人一起付一起还。这套房子已经过户给了秦舒，因此继父还一直觉得是秦舒非得这样，于是两人关系也不太好。

　　这个家每个星期也只有秦舒回家住了。

　　“无所谓啦妈，我又不想考什么特别优秀的大学，普通大学没问题的啦~”

　　秦欣倒不是非要儿子考什么第一，就是觉得能考好干嘛不好好用功再考好点呢？

　　而且她男人也说了，这个关口让孩子乱跑，不就是给孩子添乱吗！

　　他那边的女儿也是今年高考，成绩却一般般，他往年不太管，今年却是突然关注了起来。

　　秦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更加埋怨秦子文了。

　　“那妈，我走啦~两个星期后见~~”

　　秦舒难得有假期，还挺开心的，就是见不到林楚了…

　　秦子文开开心心来接机：“儿砸儿砸！爸爸在这儿！！”

　　秦舒在飞机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现在还揉着眼睛：“爸，我不是说我自己过去吗？你怎么来接我了？”

　　秦子文兴奋异常，他儿子当他的学生参加比赛，不管成绩怎么样，都令人开心不是？

　　“儿子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爸爸怎么能让你自己过来？”

　　自然是住在秦子文现在的家里，秦舒又有些后悔。

　　他把他这边的后妈给忘了…

　　“阿姨好…”

　　秦舒一向是管继父叫叔叔，这边是阿姨的。

　　后妈微微点头，一看就不是很耐烦他的样子。

　　秦子文心大的很，他觉得两个人相处不来那就少见面少说话就行，儿子就在他自己房间，明天就跟着自己去学校就行，只晚上回家住。

　　秦舒来到客房…

　　“爸？你确定这是客房？”

　　“对啊？怎么啦？不好吗？”

　　秦舒一看就知道这个房间是专门给自己留的。

　　“爸，没人家的客房会做全隔音的钢琴房的！”秦舒毫不留情戳穿，“也不会放价值百万的钢琴…”

　　秦子文确实是给儿子留的琴房，他一直觉得对不起儿子，因此什么都想给孩子最好的。

　　秦舒坐在琴凳上面随手一弹，弹了小狗圆舞曲的前部分。

　　恩，果然有些手生了！

　　秦子文却觉得儿子的天赋被浪费了。

　　那么久没弹琴，速度，情感，流动性流畅性丝毫不差，天生就是对钢琴有感觉，琴键就像是在他身上一样，和他共通。

　　“爸，我妈都又准备要孩子了，你也和阿姨再生一个吧。”秦舒边弹边分心劝爸爸。

　　“没得因为我让你们感情不和。”秦舒看的很开，爸爸一直希望有人能够继承他的衣钵，如果再生个孩子，那爸爸就不用那么孤单，阿姨也不会老因为这件事和爸爸争吵了。

　　他又不是还在争爱的小孩，更何况爸爸已经把能给他的都给他了。

　　“唉，你妈也是，不省心，有你还不够吗？爸爸不想给你带来累赘。”

　　“不会的，我又不是随便被人欺负的人。”

　　怎么不是？秦子文就是觉得儿子太容易被别人欺负，才怎么都不肯再生。

　　不过现在儿子已经大了，该留给他的也都给他了，说不定也可以考虑，而且连儿子也不在意啊。

　　秦舒每天练琴，上课，过得一点都不算轻松，不过好在他的基础好，乐感好，身体条件也好，因此很快就又回到以前巅峰时期的状态了。

　　“秦舒，来！你弹一遍这个给他听！”

　　现在给钢琴表演系上课的是一个严厉的老教授，秦舒初中的时候跟着他上过三年，是老教授的得意门生。

　　秦舒看了一眼谱，是前几天才弹过的，视奏就能拿下来。

　　“看到没！一个星期练一首曲子！还弹成这个鬼样子！你们连个高中生都比不上！”

　　钢琴表演系的同学学起来很辛苦，每个星期都是一首大型的表演曲目，弹不好就要被骂，老教授脾气都不小，经常弹不好连谱子都被扔了。

　　秦舒戴着耳机看着ipad里面著名钢琴演奏家沈文裕弹的唐璜的回忆，这是非常难弹的一首曲子，他只能观赏，弹是弹不出来的。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慢练以前弹过的肖邦练习曲们，给手指找找感觉，然后观看别人的演出。

　　到了比赛前一个星期，他才精修起比赛的曲子。

　　学钢琴，有多个不同的老师指导，进步会非常快，因为每个老师注重的点不一样，总能在几近完美的情况下，再指出不足，秦舒就像是一块海绵，不停地吸收着各种知识。

　　每天晚上都坐在琴凳上和林楚视频，弹曲子给他听。

　　林楚把桌子上的书挪出一个放手机的小洞，把隐形蓝牙耳机带上，边写作业边听。

　　秦舒的嘴巴叨叨叨叨，也不嫌累。

　　“我明天就比赛啦~虽然没什么好紧张的，不过还是会有些紧张…都是很厉害的对手哦~”

　　林楚拿着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给我一个爱的鼓励好不好？”秦舒嘟着嘴要亲亲。

　　林楚趁着周围没人关注他，赶紧飞了个吻过去。

　　苏言的笔咔嚓一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