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鹰击长空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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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与武英帝站在城墙上，看着这黑夜，还有黑夜之中的零星光点。
最热闹的，莫过于身后的城墙之中，只是那些灯光虽然明目，看着却是幽静了一些。
入了春，夜里却还是有些凉，武英帝为我寻来一件外衣披在身上，然后沉默的看向那黑夜之中。
今天是子车弓良大喜之日，我却总觉得武英帝有些心事，而且目光时而复杂望向我。
“陛下，今晚的心事似乎很重？”我开口，先打破了这份安静。
武英帝回过头看着我，伸出手轻轻描绘着我的眉眼。
武英帝的手并不舒服，有些细茧在上面，摸着脸的时候酥酥麻麻，让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子悠。”武英帝开口，可叫了一声后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武英帝摇了摇头，叹息着，“算了，今晚是喜事，你我再去喝上几杯。”
“陛下，我不善饮酒。”
“那我定要将你灌醉不可。”武英帝笑着，拉着我的手朝着宫殿里面走去。
一路的侍卫跟宫女恭敬的在一旁候着，对我跟武英帝，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武国才成立没多久，底蕴还是仗着周国的，很多东西来不及准备，一切都是从简，只是天下还未完全统一，民心虽所向，却还需要一段时间修养。
我随着武英帝进了寝宫，武英帝早就让人准备好了酒放在桌上，挥推了宫人就留我们两人。
红帐之中，我觉得今日似乎并非是一个饮酒的好时间。
武英帝给我倒了一杯，自己却是一连喝了好几杯，我拿着杯子，细细品味。
年幼时，家中母亲对家务操持有序，府内一切事宜她都安排妥当，父亲也能安心外出经商，偶尔也会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母亲不喜父亲饮酒，家中的酒罐总是自己去看着，偶尔父亲嘴馋了，就将酒罐里的酒喝了，然后再装进去白水，一来二去，父亲喝了不少的酒，母亲都不知晓。
有此宴请，取酒时母亲却是嘱咐面上那一排的酒不要，取后面的来，那里面的酒早就成了水，她是早就知晓的。
因为知晓，所以便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
夫妻相处之道本就如此，相敬如宾，都能给对方留有余地。
“陛下，这酒再喝，便该醉了。”我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然后看向武英帝。
不过片刻，武英帝都已经喝下了一壶的酒，武英帝的酒量是不错，但喝多了，第二天便该头疼了。
武英帝抬头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没由来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移开目光，故作冷静，“我去叫宫人来。”
“子悠。”武英帝喊道，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抱在身旁。
武英帝呼出的酒气在我耳边滚烫。
“别走。”
我听到他这么说道。
“陛下，你醉了。”我轻声说道，我能够感觉到，武英帝的身体很烫，也很热。
武英帝将脸颊凑到我面前，似乎想要找寻着什么慰藉一般。
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我知晓武英帝想要做什么，我也知道再留下会发生什么。
我与武英帝之间，亲密的日子并不少。
然而让我最深刻的，却还是迷雾森林的那一段。
天地白茫茫的，武英帝背着我，一脚又一脚的踩进雪地里，留下一片的脚印。
偶尔有积雪落下，洒在头上白茫茫的。
似乎那般，便白头了。
但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陛下，您醉了，我便退下了。”我轻声说道。
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有些醉意的武英帝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武英帝的身体有那么一瞬的僵硬，下一刻却又将我抱得更紧。
“子悠，你明知晓我对你的心意。”
武英帝抬起头，那双深沉的眼睛看着我，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要离开我，我要你。”
我微微皱眉，瞳孔有那么一瞬的放大。
事实上，我跟武英帝之中，无论我与他如何，在外人看来，我便已经是武英帝的宠臣。
如同上一世那般。
我背负一身骂名，只能越发在武英帝这边寻找依靠。
我当然明白这是武英帝故意为之，因为我的疏远，让武英帝不得不这般为之让两人能够紧密一起。
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武英帝的问题？
我不明白。
就如同我不知晓我自己最原本的心意。
到底是为了寻求庇护，还是真的，对武英帝生出了情意。
“子悠。”
武英帝轻声叫着，然后慢慢靠近，吻了上去。
嘴唇很热，手也很热，带着酒的辛辣，让我的眼角忍不住的湿润。
武英帝将我抱起，然后朝着床上走去。
武英帝跪坐在我身上，然后伸手解开我的腰带。
我一向喜欢穿着素净点的衣服，腰带解开，衣服就松了大半。
武英帝低下头，不断亲吻。
我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沉浮之间望着那床幔。
突然，我的脑中浮现出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件事。
我以为自己遗忘了，此刻却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我记得。
那天雪夜之中，我跪在祠堂里面。
油灯很亮，我在武英帝的灵牌之下，被子车弓良也是这般对待。
我记得子车弓良当时霸道的，又执着的，总是在我身上留下一层又一层的印记，无论哪儿，他都不愿意放过。
清晰的，又完整的，那天晚上的事再次浮现出来。
我记得自己试图取下头上的发簪朝着子车弓良刺去，簪子刺进了子车弓良的肩膀，子车弓良却是没有感觉一般，抓过旁边的腰带将我的双手捆绑起来，继而一次又一次的，那般侮辱我。
那是武英帝的祠堂，房间温热，我哭着，却不敢大声了，只是抬头看着武英帝的灵牌，那一刻，我第一次明白了，武英帝走了，这世上，已无任何人护我半分，似乎被人欺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当时的情带着血腥的味道，还有混合着灼热的油灯，让人作呕，我看着身上的子车弓良，满心绝望，然而子车弓良却不肯放过我，逼迫着我看着他，那目光灼热，让我畏惧又厌恶，却无能为力。
当晚发生的一切，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鹰击长空0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