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83、2.19

　　2.19 一丘之貉

　　部长是不是看好自己其实不重要，反正中御門闷头做任务拿点数。时光即使滑向昭和四十九年也照旧有人生有人死，相较原世界线更加威风八面的琴酒小组隐匿在时光的洪流中自得其乐，领头者偶尔还会和难得相约去吃小番茄的家伙讨论组织接下来想怎么翻转地球。
　　“所以什么叫相约吃小番茄讨论地球？”坐在廊下的黑短炸挑剔着鲜红的果实。
　　“事实上，只有你在吃。”他对面金色长发的家伙懒洋洋歪靠着廊柱，“老头儿为什么想不开让充当吐槽役的你加入我的小组？”
　　黑短炸的青年嗤笑：“预备拒绝你根本高攀不得的、即将迈入三木内阁的法务大臣之子？”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小组变成全是只会给人添麻烦和拖后腿的家伙。”金发青年夸张地摇头。
　　“鉴于中御門家的事不需一个宇智波来操心，我仅认可你对其他家伙的判断。”黑发青年摸出个奇诡的面具斜扣在头上，“说来死神确实可以被召唤，甚至能交换与控制。”
　　金发青年的蓝眼睛自面具上收回：“别告诉我你转岗前是负责给爱尔兰或者卡尔瓦多斯洗脑？”
　　“那我早就直接捏碎他们的脑袋了。”青年黑眸冷漠地戴正面具，双手结印拍在地板上。
　　一个面色青紫的高大身影猛然出现，面目狰狞白发长角，牙呈锯齿状，滴答的口水顺着这东西衔住的匕首流出。破破烂烂的白袍子裹住看不出胖瘦的身形，随着双手平举而飘荡出阴森的弧度。
　　金发青年颇为赞赏地看着具象化的奇异气流：“不跳舞吗大侄子？”
　　“……我可不想像某个越活越年轻的老妖怪那样跳大神来娱乐你。”佐助将面具丢开，满脸嫌弃地挥挥手让那个高大的身影散去。
　　“死神那里是找不到你哥的，有点数不能攒着吗？”中御門惋惜这种浪费行为。
　　佐助抚摸着自己的左眼：“兑换技能后叫阎王出来会怎样？”
　　沉默片刻中御門笑了：“不怎样，我刚想欣慰佐助君的智商终于不会被任何事影响而下降来着。”
　　佐助翻个白眼，从和服袖子里拿出好几摞文件丢到对方面前。中御門礼尚往来地从身侧公文包里取出几页文件放下：“年岁玉预支了啊。”
　　“小气鬼！”黑短炸的宇智波嘟囔着将那几张纸抓到手心。
　　中御門忍着笑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卷宗打开，用本属小梅尔的蓝眼睛快速浏览：“……这是什么搞笑的建立组织理由？”
　　——某位失去了丈夫的可怜女士出于种种目的想要复活自己的丈夫，遂与某个有野心的老头儿一拍即合。为纪念他们所达成的伟大共识，冠以“1869计划”之名。分属两国的他们商定通力协作共享资源，包括但不限于资金、技术、研究人员和科研所。
　　显然收集时早已清楚这些的佐助只管翻看琴酒小组此前所有行动任务：“别试图去理解蠢货的逻辑，你注定失败。”
　　完全没这意思的中御門屈膝杵着下巴：“狼狈为奸的老男人和老女人的合作中，最有价值也最有潜力的资源首推实验人员，以及，实验体。”
　　宇智波抬眼瞥他：“猜猜远在英国的某试验基地率先研究出第一粒成品时，老头儿是啥心情？”
　　“大喜过望，失望懊恼？随便吧。”中御門耸耸肩，“我稀奇的是他居然能通过战前在军部的人脉搞到这么多实验体。”
　　“甚至包括某位身居要职、又与他政见相悖的华族家主在‘李梅火攻’中丧命的独子尸体。”宇智波冷哼道，“在其他试验尽数失败后，他枉顾同谋的劝诫，孤注一掷用到此人身上。”他盯着中御門的眼睛道，“没错，就是我。”
　　“该说恭喜吗？”证明此前的推论别无二致，中御門暂时放下了手头的文件。
　　佐助黑色的眼睛打量着他：“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
　　“我对乌鸦老头儿的背景确实估计有误。”中御門坦诚认错，“我也没想到他还有胆子直接将你作为拉拢中御門家的交换条件。”
　　“毕竟他有个自己忠诚的部下就近监视。”佐助挑眉笑了，“匹斯可干得真不赖，不是吗？”
　　中御門没有错过他唇角那个弧度也可称为嘲讽：“做不到利胜先生的程度，最好蛰伏。”
　　丢开行动纪录的佐助眯起眼睛：“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傻乎乎的、任人欺骗的小崽子？”
　　“你说了算。”中御門注意到天上有只乌鸦飞来，他垂目翻阅后面列出的组织发展与成员资料。
　　其中有位人生经历乏善可陈的战争孤儿，二战后被近被送往孤儿院。他误打误撞发现的那个地下废弃实验室，恰巧属于老温亚德的秘密研究点。那处实验室领导者在殚精竭虑半生后研制出1869初代成果的记录，毫不意外对方投入临床试验的环节（他对面那个黑短炸）并未宣告彻底成功。那位科研人员或许是猜到了组织的野心从而感到恐惧，所以在逝世前把资料统统销毁并将祖产捐献。至于驱赶后代，多半是想借此保护他们脱离组织的掌控。
　　想想那个假嬷嬷和假园丁，那俩确实是来送菜的。
　　就是可惜了玛丽修女。
　　抿了抿唇，中御門推测若非有罗森巡佐以及布莱克医生先行一步，小梅尔要么被老女人那方暗中监视的成员抓走，要么被命案打草惊蛇后前来探查的老头儿手下带走。
　　就像现实中匹斯可做的那样。
　　至于枡山宪三是不是真和梅尔基尔有血缘关系，这里头部长没做什么手脚他就把这摞资料吃了！
　　“冷静，琴酒。”扬手招呼乌鸦落下的佐助慢吞吞道。
　　“我很冷静，至少没想着杀去机场买票刨坟。”中御門深吸口气，“后面显示老温亚德那边的研究没进展，可事实上她确实研究出了2869。”
　　“甚至她还吃了，了不起的研究精神。”佐助讥诮道，“你们明面上去处理判断盟约的她——”
　　“——而你则和部长暗中取得她的研究记录与核心数据交回。”中御門笑了，“姜是老的辣。”
　　“若非部长保你，你在墓园和布莱克见面的事足够死一千遍。”黑短炸的青年毫不掩饰自己的反讽之意，“恭喜。”
　　“是卡尔瓦多斯吧。”中御門掩卷皱眉。
　　佐助抚摸着那只乌鸦的黑羽：“为何不是爱尔兰？”
　　“他更想让琴酒直接死在他手上。”中御門翻阅着忍不住击节而赞，“真是精彩又离奇荒诞的剧情，莎士比亚和阿瑟·柯南·道尔简直该羞愧自杀。”
　　“即使有基安蒂和科恩跟着你刷业绩和表忠心，但恭喜你，目前暂时没彻底摆脱组织的怀疑。”黑眼睛的青年看着纸张被乌鸦的爪子撕成条，“不看看后面？”
　　中御門举起卷宗晃了晃：“在老温亚德研究基础上搞出来3869又如何？不过说起来宫野厚司一家，现在明面上可是我在监视。”
　　佐助似笑非笑盯着他：“啊，不该是我吗？我才一手发掘者和推荐人。”
　　“政客的后裔哪怕另有图谋也谨记家族风范。”中御門意有所指。
　　黑眼睛的宇智波举手放飞乌鸦，黑鸟却在半空盘旋几圈后直接落到了庭院的树上。找到新家的它拍着翅膀骄傲地开始巡视领地，并对绿化发出极具主观意愿的点评。
　　听着乌鸦叫声的宇智波垂下眼眸：“家族？哼，若能让我找到他的话我能做得很好。”
　　“拜托，大侄子。”中御門头疼，“你加入管理局是为什么来着？”
　　宇智波却先从袖子里摸出个茶碗放到他面前：“抛弃天真和良善。”
　　中御門垂目盯着那只茶碗的色泽和纹路：“曜变天目全世界认定的可只有三只。”
　　佐助指着碗口的凹陷处：“自己烧坏的乐茶碗都忘了？”
　　“未成年的作品也值得你开嘲讽，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中御門摊手。
　　宇智波哼笑着将碗丢给他：“不问我为什么把这个弄来？”
　　“大概你是想确定某些事。”稳稳接住的中御門盯着对方的黑眼睛，“答案有了？”
　　“不告诉你。”黑短炸的青年恶劣地环起手臂，“因为某些你我皆知的原因，我不得不长期在外维持变身术，很累。”
　　“你也可以不。”中御門表示外表这种东西并非一定要遵循原本的世界线。
　　宇智波从袖子里摸出份新文件放下：“好了，这是部长给你的新任务。”
　　“部长啊……”中御門愁苦地抿唇，拿起面前单薄的一页纸盯着上面的几行字，“这个新兼职真的不是让我去送死？”
　　“变身术和分.身术足以应付琴酒小组的其他人。”黑短炸的青年满脸扳回一局的狡猾笑容，“这个就有劳了。”

　　“有劳你跑这一趟小野寺，老人家腿脚不好真是要命呐。”将面前的简历放下，办公桌后的校长冲门口的青年教师招招手。
　　“您太客气了，再说您还很健朗呢。”小野寺老师鞠躬后进来，急匆匆跑来的他气喘吁吁又十分忐忑，“山崎校长您找我，是F班又闯祸了吗？”
　　“诶呀，这话说得，是好事。”山崎校长笑眯眯地递张纸巾给他。
　　小野寺老师恭敬地接过来：“请您指示。”
　　“你这孩子啊——好吧好吧，上学期F班是有进步的，比如我那国中时面对英语都认真考虑过作弊的小孙女，在你的教导下都有很大进步啊。”山崎校长欣慰地说，“当年你进校时热情开朗的样子还在眼前，我很庆幸说服日教组留下了你。”
　　见他摆出拉家常的架势，还提到了日教组，小野寺老师觉得心里发毛：“感谢您给我机会。至于F班的成绩，呃，山崎同学确实很努力。哦对，还有濑羽同学，成绩一直很好。可除了他们俩……”
　　“所以我有个好提议。”山崎校长眨眨眼睛将桌上的简历塞进他手里。
　　“黑泽，青？”小野寺老师看着一寸免冠照上的黑发少年，“转学生？”
　　“立命馆高等的学生可是有品质保证的呦。”山崎校长用眼神催促他往后翻，“别告诉其他人我偷偷照顾你呦，小野寺。”
　　小野寺老师苦笑着点点头，翻到转学生此前的成绩时不由啧舌：“这简直棒极了！”说罢他疑惑地抬头，“可为什么在第二学期这种时候从京都转学过来？”小野寺想到什么忽而面色苍白急切道，“是因为之前在学校里被欺负了，还是双亲工作调动？”他下意识翻回首页，找到对方父母的信息栏，却发现是一片空白。
　　山崎校长叹口气：“那孩子的父母半个月前遭遇了车祸。”
　　小野寺老师的眼中涌出泪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孩子的！”
　　山崎校长欣慰地点头道：“那就看你的了！”
　　“啊啊啊山崎校长——”
　　“啊啊啊小野寺——”
　　从教务处办好入学手续回来的中御門放下原本预备敲门的手，面对似曾相识的热血笨蛋二人组，他觉得暂时不进去打扰比较好，不如就……愉快地决定去找住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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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部长：所以你跟琴酒姓？
中御門：那是你安排的！
二柱子：所以你不仅背叛了中御門还抛弃了宇智波？
中御門：……我那是工作！部长你说句话啊！
部长：说句话
中御門：= =
二柱子：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