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76、2.12

　　2.12 重新洗牌

　　长空极目处，万里一婵娟。故国春日野，月出三笠山。

　　目前是个苦逼日本国中生的中御門摇头晃脑吟咏背诵晁巨卿的俳句，总觉得自己当年没抓住机会也写个流芳百世的句子真是亏了。不知道二柱子当年备考东大的时候，也不是也这么苦逼。
　　某个文件袋像手里剑那样从窗口飞过来，险些命中。
　　“这人是不能念，一想准出现。”眼疾手快的中御門抓住暗器，“二柱子，稍微体谅下老人家腿脚不灵活的痛苦。”
　　自从有钱了——让中御門用管理局赔偿的点数折算补发了快二十年的御年玉——宇智波家的小崽子嘚瑟地兑了换那个技能全置换，此后他就正式恢复了有大门不走非得跳窗户的忍者传统。
　　“你现在可是国中生，到底谁老？”黑短炸的大学生飞身进屋，无情打击对方矮两个头的身高。
　　“那你为啥还跟我要压岁钱，不是该你给我吗？”中御門瞪他。
　　“对啊，可你为啥要给呢？”黑眼睛的宇智波挑挑眉，愉快地大笑起来。
　　“败类啊败类！”中御門狠狠唾弃着低头打开文件袋，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这五个字。
　　佐助自顾坐到他旁边：“老头儿打算尝试组织发家致富的新路。”说着他挑剔地看眼茶几上的果盘，“连小番茄都没有，这种待客之道真是失礼。”
　　“你算哪门子客人，再说我请你了？不请自来还居然为小番茄diss我，真不晓得是咱俩谁的问题。”中御門继续看那些黑料指向的目标，“还是小萌新就敢撩虎须，活该最后卧底比干部多。”
　　“自作自受。”保持着黑短炸的骄傲点评一句，佐助勉强选块西瓜，“不过那老头儿抱怨过进项用科研来填太慢，即使这个组织技能点已经歪了。”
　　“本来他们的目标就是科技树上科技果、科技树下你和我。”中御門放下文件，捏着扇子轻点脑门，“会用乌鸦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这话我说比较合适。”吃着西瓜的宇智波道，“老头儿让我去办。”
　　中御門递张纸巾过去：“正式考验开始，恭喜。”
　　“所以我推荐了你。”二柱子擦擦嘴，又挑剔起葡萄，“正式考验开始，恭喜。”
　　中御門气得完全不想说话。
　　“不想干或者假装干了，你有的是办法。”佐助斜他一眼，“别说你的万花筒不亮啊。”
　　“雇佣童工犯法好吗？”中御門点点眼角，“而且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得了角膜炎。”
　　佐助将西瓜皮砸过去后遗憾没打中：“喂，我不能买商城里的草薙剣。”
　　“点数余额不足？”想到被讹的往事，中御門痛心疾首地赶快模糊焦点，“不，《商城说明》第三章第二条：当前任务面位有明确所属的物品不可购买。”
　　“给个三神器的名号在这儿就算菊花家的东西了？”佐助换块芒果接着吃，“那简单，都在哪家神社？我今晚就去全拿回来。”
　　“不可以！这可不是斩首大刀！”中御門奋力伸手，“千万别去，二柱子你冷静——”
　　“显然我们都很冷静。”佐助淡漠地放下小叉子，“手伸那么长，倒是拉住我啊。”
　　“理智在家就好。”中御門笑着摇扇，“很抱歉，含光我送给真·大侄子了，所以二侄子，承影和宵练看上哪个了？”
　　黑短炸的“二侄子”嗤了一声：“你是该道歉，我凭什么要用别人剩下的。”
　　明明就是很介意嘛。中御門低笑道：“那来聊聊上古名剑呗，好东西不少。”
　　宇智波瞥他一眼：“君子之剑不适合伪君子。”
　　“刀也成。”
　　“废刀令颁布近百年了好吗？”佐助啧了一声，嫌弃地打量他桌上的功课，“是现在的社会课取消了历史，还是你当我是带土那个贤二很好骗？”
　　OB哥又躺枪了，真是抱歉。中御門苦恼地用扇子点着手背：“你没熟练掌握新装备？”
　　宇智波扭开头：“怎么可能存在我不会用的东西！”
　　那就是不会。中御門友善提示：“中御門家有训练场。”
　　“组织里也有。”佐助彻底冷下脸来。
　　中御門稀奇道：“那你什么毛病？”
　　黑短炸的宇智波啧了一声，仿佛突然对玻璃果盘里的杨梅产生了兴趣。
　　中御門耐心地等。
　　吃了好几个，佐助才抬头道：“你也做过宇智波家的大哥，你认为弟弟必须超越你吗？”
　　聊过弟弟，这次改聊哥哥？中御門重新展开扇子：“如果他们想。”
　　“不然你就照顾他们到死？”佐助皱起眉，“骄傲藏得很好。”
　　“风格不同吧。鼬君那样的兄长我做不来，坦率说以前也不喜欢。我倒不认为他傲慢，或许是对自己有强烈的信心。”中御門打量了下他的脸色才继续道，“鼬君的道路我其实没资格论断。他最后那个极其煽情的告白——是告白吧，但那又怎样？伤害已经造成，就因为他怀抱着最深沉的爱就能一笔勾销？你没被逼成个神经病真是感谢上苍。”
　　宇智波家的少年显然怒不可遏，却又瞬间冷静下盯着他：“你说，以前。”
　　“是的，以前。”中御門坦言，“站在全知的高度评价任何人或事都不公平，特别是当我也有过宇智波的弟弟们后。我现在认为选择不同并不等于他错，也不代表他就不幸福。”
　　“哪怕你暗示自己错了，甚至有些道理说得像模像样，但我还是想揍你。”佐助瞪他，“别随便评价我哥！况且，以前的我只会向他撒娇，和我商量完全没有意义。”
　　肯反思的佐助君很惊人，更惊人的是他貌似正在和人商量？中御門张开嘴，见对方不自然地扭开脸他只能见好就收：“即使我明白你今非昔比，也不得不说，这太突然。”
　　“我并不真是个三岁孩子，难道找你商量还得选个黄道吉日？”佐助低咳一声，“总之，我现在需要趁手的武器。”
　　“试试这个。”镇定下来的中御門反手平摊，有淡色的剑柄静静躺在他掌心。
　　只有一截剑柄，地上隐隐有个狭长飘逸的影子。
　　佐助试着伸手举起那截剑柄，立时一切都消失无踪。宇智波家的青年只觉得手中有分量而无形态，倒是地上剑身的影子完整显露。他挑眉拔剑一挥，劲风瞬间扫过将茶几劈成两段。
　　该庆幸不是紫檀木也不是花梨木么。眼疾手快抓住上面所有东西的中御門很无语，瞅着断口处锐利平整的剑痕，心想是该夸奖，还是该暴揍对方一顿更适合。
　　“承影。”佐助君轻声道，随后摩挲着还剑入鞘。
　　可称精致优雅的一把剑缓缓显出身形，瞬息间又如风散去。
　　“喜欢就好。”中御門双手端满东西，只能抖抖袖子，弄出张别无二致的茶几放好。
　　佐助尝试挂在腰后，发现完全不影响行动才道：“谁说我喜欢？目前合适而已。”
　　是是是，教科书式傲娇的宇智波说啥都对。中御門耸耸肩：“希望部长不知道自己家被你拆了。”
　　黑短炸的宇智波顿了顿，忽然压抑着怒气道：“什么见鬼的支线任务？”
　　“啥任务？”中御門收走废桌放好果盘顺口问了一句。
　　二柱子拍桌低吼：“读研！”
　　……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大侄子成功炸毛，“才大二就考虑读研，怪我吗？这个破身份就这么大，怪我吗？！”
　　“怪我怪我。”中御門低头顺毛，“接着念东大？”
　　“反正我已确认我哥不在这里。”佐助继续吃葡萄，“干什么都是浪费时间。”
　　“我差点儿就信了。”中御門满脸痛悔，“我居然忽略了你的教育问题。我对不起鼬君，对不起富岳爸爸，对不起美琴妈妈——”
　　“演！接着演。”佐助不为所动，“那老头儿和部长倒是都说过我该继续上学。”
　　进入这个面位后当真没关心过二柱子。中御門瞬间更惭愧了：“其实利胜老爸应该也希望你读研，东大派嘛，以后你往他那个方向发展还能多照顾点儿。”
　　“他？哼，老爸不都是那样的。”佐助吃完了葡萄擦手，“我要说的是，老头儿很明显还没信任你。甚至因为你的关系，他有些怀疑部长了。原本的世界线里虽然没给出琴酒和伏特加的加入原因和晋升路线，但从现在看，后来的那个分组大有深意。”
　　“让卧底和有问题的互相监视。”中御門展开桧扇，望着上面熟悉的一扇三纹道，“不过二柱子，你已经开始信任并且担忧部长了吗？”
　　“部长并不需要这个。”宇智波家的小少爷哼了一声，“若非知道实情，说他就是原世界线里的匹斯可，我都信。”
　　中御門瞟了眼二柱子：“毕竟经验不是天赋能取代和弥补的。”
　　犹豫要不要吃芒果的佐助抬眼看住他：“反正你尽快升职，等能和老头儿直接联络后，盯赤井秀一和小温亚德的事儿也差不多该你来办了。”
　　“你说的这几个现在才几岁，而且布置工作的口吻又是闹哪样？咱俩究竟谁是队长。”中御門翻个白眼，“再说都我去做，你要怎么赚点数？”
　　“我得花更多时间学习啊。”黑短炸的青年眼中全是奸诈，“每个方面，都需要学习。”
　　“影分.身术和芒果一起被不知足的二柱子吃掉了？”中御門把夕张玫珑瓜推过去。
　　“不然你以为我现在是怎么来这儿的。”佐助转手去吃葡萄，“太甜。”
　　“所以我偶尔也该活动下。”中御門勾起嘴角笑了，“某对科学家夫妇还没认识不是吗？”
　　宇智波家的青年嫌弃地撇嘴：“那个卖假药的？看起来就是个大蛇丸二代。”
　　“这话说得。”中御門找个理由，“在主角团的回忆里，他可是个成熟稳重的大叔。”
　　黑短炸的二柱子翻个白眼，突然灵光一闪，“你是想……”
　　“就是那样。”中御門笑眯眯地点了下头，“这个你来，你有经验。”
　　“那你现在就闲着？”宇智波家的大学生吃着夕张玲珑瓜，口里含含糊糊道。
　　“部长把他的任务转给我了。”说到这个中御門就很绝望。
　　“任务还能转？”二柱子不满地看着他，“而且有什么是写轮眼不能搞定的？”
　　“就知道你那破眼睛！部长说我不能只会用点数换面位的货币。”中御門绝望地哀哼，“你知道什么叫腰缠万贯、朱轮华毂，什么叫堆金积玉、富甲一方，什么叫日进斗金吗？”
　　“这不都是说有钱吗？”佐助撇他一眼，“看看人家，轻轻松松就搞定了四个任务。”
　　这也怪我？哦，好像是该怪我。中御門趴在书桌上失意体前屈。
　　倒是二柱子想起什么：“难怪有段时间部长赚钱跟走火入魔似的。”
　　“所以我现在要怎么日进斗金啊！”中御門捏着扇子敲脑门。
　　佐助啧了一声，伸手将文件袋推过去些：“要不，你还是先把这个搞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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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御門：完全不觉得被安慰好伐！！！
二柱子：又不是我给你安排的任务
中御門：那也不能这么安慰我吧？？？
二柱子：这还是看着承影的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