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74、2.10

　　2.10 抓住机遇

　　某段神奇的昭和岁月，某位“太上皇”在位期间，基建、能源、冶金、机械、科研等领域都建设得如火如荼。被世人称为经济腾飞、复兴奇迹的时代，于部长眼中不过是个教学场所。
　　怎么利用规则条文律法，抓住百废待兴里随处可见的机遇；怎么利用自家传统优势及人脉，在其他领域也明里暗里插上几手。使某些人事变迁不足为惧，甚至利用成持续推动自己前行的飓风。
　　行业外的认知是：枡山企业的掌舵者马不停蹄只为赚钱，或是在去赚钱的路上。
　　行业内的认知则是：枡山宪三本人有卓识远见，宵衣旰食换来从不失手的投资。
　　顺利考上东大法学院也没能逃脱教学重点对象的身份，周末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某企业“补课”的某宇智波少年，和某个在海外也得接受远程教育的中御門，两人的关系神奇地改善了——大概吐槽上司永远是职员熟络起来的不二法门。两人都被教育得怀疑自己这些年流的汗是早些年喝的水，两人更对组织里快速累积又迅速消耗的巨额资金啧啧称奇。
　　中御門觉得，这次的任务已经不是有问题，是百分百有阴谋了。
　　来自时空管理局的阴谋。
　　这个破局和这个部长联合这些反派，通过这些任务显然是有预谋的对自己下黑手。活生生把自己这个修炼天才的廉耻之心和三观坚持都给败坏了！
　　不然完全没法解释，自己为啥要让大侄子在非教学时段给他直播部长究竟在干啥！
　　疯狂敛财到六亲不认的企业家放下份据说已返工九次的策划，终于给出正面评价：“还行。”
　　他对面就坐的二位青年才俊，自我介绍姓阿部丰的社长激动地都要破音了：“枡山会长能拨冗接见，我们心怀感谢。能得您垂青，已是鄙公司的至高荣誉！”
　　他旁边的姓大木田的企画课长也充满期待：“不妥之处，还望您不吝指正。”
　　“贵公司的技术课目前是否能实现A-RPG？”部长也不废话，指着策划书上的几处，“还有，渠道课调研过大众口味吗？”
　　“游戏市场上这个类型的尚属空白，我们还是有信心的。资金方面也有充分的准备。”阿部丰社长取出调研报告打开，“至于技术，正是为此来寻求枡山先生的合作。”
　　“虽说只是个娱乐放松的游戏，野心倒是不小。”坐在会长室旁边阳台上悠闲地吃完小番茄，佐助擦着手转头正对那两人，“其实是想买宪三哥的JSATG的成果吧。”
　　“不敢不敢。”阿部丰社长擦擦汗，“我们真的是想寻求枡山会长的帮助。”
　　部长扫眼两人才道：“那么，想我如何帮助呢？”
　　躲在屏幕摄像头里偷看的中御門啧啧道：【大侄子，那俩不会是《超日新闻》或《周刊文春》的特派记者吧？】
　　鬼知道。黑短炸的宇智波一挑眉，还有，熟归熟，但别再叫我大侄子！
　　【行行行二柱子，你不如建议部长开发贪X蛇、俄X斯方块这一类。个人电脑都没普及，也就指望提前催生红白机了】
　　二柱子直接把镜头关了。

　　等来访的客人离开，部长揉着额角对等待着宇智波道：“辛苦了。”
　　放下书，黑短炸少年抬头看过去：“一款游戏创造的价值真的会大于一个系列的汽车？”
　　“可比较的不单是利润。”部长放下手。
　　“原本是该A社引领这一阶段的初代游戏市场。所以，你是打算顺势也赚一票。”宇智波若有所思道，“你还买下了那个半死不活的白鸠制药，已经开始预备了？可那位还在念书吧。”
　　“无论哪个方面，我都认可他有些才华，但确实还年轻，也确实有必要继续深造。”部长严肃地摇头，“看过组织收支的你只有这些看法吗？”
　　“我将来又不做这方面的任务。”宇智波嘁了一声，“不是给我内定了开车吗？”
　　部长想过了什么眼中有丝笑意：“那位大人可是在我面前提过你很多次，宠爱你的程度大概快超过那个温亚德了。”
　　“哪个温亚德？”黑短炸的少年不满地皱眉。
　　“他亲自带来的，小一些的那个。”部长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个盒子打开，给桌上另一边放着的扇子换上竹子吊坠。
　　“这是在提醒我别骄傲？”宇智波哦了一声，“然后你想转移话题。莫非那位将来的疯狂科学家现在还不可以讨论？”
　　“在我的帮助下才得到他信任的你，哪里来的资格骄傲？”部长选择性地回答一句，手上轻柔地将扇子放进盒子里盖好，翻找出胶带封上。
　　“匹斯可，你是以组织里前辈的身份告诫我吗？”少年黑色眼睛紧盯着他。
　　“至少还没有得到伏特加名号的少年，你该清楚，舍我其谁这种事在现实中不存在。”部长仔细检查着盒子的密封状况，举起来摇了摇，似乎嫌弃撞击的声音太明显，他就又拆开来。
　　见他往扇套上裹了好几层，佐助突然道：“C实验室里的ARPANET与分组交换技术成功了？”
　　“拙劣的试探失败后打算单刀直入？”部长似乎失望地抬头看着他。
　　已是东大生的宇智波嗤笑道：“弱小时总得找个保护伞和竖个挡箭牌而已。”
　　“互通消息可达不到你这伟大的要求。”部长表示某些人暗中交换情报的事他很清楚，“而且你大可明说，他不会介意这个。”
　　宇智波和他对视片刻后道：“我不信任你，或者这个局，骨子里刻着狡诈的人不会做善事。”
　　“保持。”部长勾起唇角，“脑子里不需要塞满福泽谕吉的半身像，需要的是冷静。”他顿了顿又道，“但你信任他，真有趣。”
　　“这不是什么值得人茶余饭后当笑料的事。”如今偶尔才中二的宇智波深吸口气，起身深深地鞠躬道，“无论如何，我明白了，感谢指导。”
　　部长眯了眯眼，冲鞠躬的少年摆手后，按下电话让秘术进来拿盒子去邮寄。

　　收到漂洋过海爱心包裹的金发少年觉得超级惊喜。当然他的后继人格不这么想，再当然这个后继人格啥也不会说。
　　再次蹿高不少的他谢过邮差，抱着盒子脚步轻快地回到客厅，放在茶几上又找剪刀。
　　“梅尔快来！”戴着眼镜的布莱克少年从后院进来，“蒂娜说《斯泰尔斯庄园奇案》的凶手她找到了！我和维恩都赌她没有！”
　　“我可不是福尔摩斯那样的聪明。”梅尔询问道，“詹姆斯，你知道剪刀在哪儿？”
　　“昨天我们做了模型，所以应该在玩具房。”维恩指了指楼上，而蒂娜则直接从梅尔手里抢过了包裹。
　　“有劳大侦探波罗！”梅尔基尔只来得及冲布莱克的背影这样说。
　　比梅尔高半个脑袋的维恩坐到沙发上，凑过头来看清盒子上的寄件信息了然一笑。蒂娜则举起根本不重的盒子摇了摇，听到里面发出细微的闷响。
　　“我说蒂娜，你别总是疑神疑鬼的。”蓝眼睛的梅尔无奈地说。
　　蒂娜扬起下巴，很有自信地说：“我猜不出里面是什么。”
　　“那你还说！”拿着剪刀又跑下来的布莱克伸出手，“我来拆可以吗，梅尔？”
　　金发少年将盒子递给他：“名侦探詹姆斯想推理吗？”
　　布莱克少年翻个白眼：“上面寄件人的姓名地址很清晰。”
　　“你看得懂？”维恩看着他拆盒子。
　　布莱克指指邮戳，以及某几行字：“这绝对是日语！因为我知道这不是英语。”
　　“你不认识的文字就都是日语？真是相当厉害的推理。”蒂娜抚掌大笑。
　　维恩推推她，从打开的包裹里又拿出个包装更精美的盒子。
　　“日本套娃吗？”布莱克少年笑出声来。
　　梅尔好奇地解开盒子上的缎带，看到里面静静躺着把扇子。
　　“夏天正好用。”蒂娜艳羡地伸手碰了碰扇坠，“真精致。”
　　维恩也道：“要我说，你那位叔叔对你可真好，这些小事都会记得。”
　　梅尔弯弯唇角，缓缓展开扇面。上头画了把小扇子，小扇子上还有三个古怪的花纹。他诶了一声，凑近细看，发现那小扇子的扇柄是由禽类的羽毛交叉而成的简化图案。
　　“梅尔，你等等！”布莱克迅速起身奔向书房，极速冲回来时手上捏着本厚书。
　　三人见布莱克得意地推推眼镜，快速翻到某页大声念出上面介绍的文字。梅尔听了半晌终于弄明白每个纹路居然还有不同的含义，组合起来是日本一个叫中御門的家族至今仍在使用的家纹。
　　“所以你叔叔为什么给你送这个扇子。”蒂娜歪着头，和布莱克是同款疑惑脸。
　　维恩则道：“你叔叔姓枡山，你和那个中御門不应该有关系。”
　　梅尔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想了想，在心里呼唤那个古怪的家伙。
　　【都这个年纪了，还不明白吵到别人睡觉很失礼吗？】
　　你不是说自己不需要睡觉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算了，总之我想问你件事。梅尔举起扇子，装作认真观察上面的花纹。
　　【我看的见，男孩儿，别犯傻。】
　　你说我叔叔为什么送我这个？梅尔扇了扇，有点儿不习惯。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写信问吗？】
　　你好像在生气？为什么。眨眨蓝眼睛，金发少年刚将扇子放下就被虎视眈眈的布莱克抢过去，翻来覆去地研究。
　　【我没有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又不关我事。】
　　所以你果然是在生气。梅尔有些惊奇地下了结论，然后听到蒂娜撺掇布莱克撕开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夹层之类，他顾不得等到回答，赶快和维恩把扇子抢回来。

　　——这么敏锐，果然就该去打最狠的架、去杠最聪明的侦探。
　　独自站在黑暗的空间里，这些年习惯了这种共享视角的中御門一个人吐槽着笑出声来。不习惯也不行，他前前后后多少次，又有多少时间都是待在黑暗里呢？
　　有的人惨，是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有多惨。但有的人，是明眼人都清楚他有多惨就他自己不知道，这才是真惨。
　　看不到自己笑得也很惨淡的中御門，低头点开自己的系统面板，怎么瞅点数都停滞不前，而面位世界线的齿轮早已转动。当然他也没闲着，甚至联络上了大侄子，还彻底了解深爱挑刺儿的部长这次确实是亲自领导他们这一组。
　　躺赢，保送任务成功？这种好事儿中御門想都不敢想。所以果然是管理局的阴谋吧，麻痹自己，甚至养废自己对他们是有什么好处不成？
　　想不通的中御門突然接到了梅尔的呼唤。
　　【你，你在不在！】
　　又怎么了男孩儿？中御門说着将目光转向看得到的客厅里。
　　【我，那个，布莱克叔叔还有，还有罗森叔叔，他们——】
　　慢慢说。中御門望见匆忙进来的布莱克夫妇手上捏着封电报，忽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死了！】
　　中御門的手不觉一哆嗦，碰到面板的瞬间将之关闭，世界复又全数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