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58、1.56

　　1.56 跋前踕后唯心坚

　　这几天村子的人都喜气洋洋。
　　可不是嘛！文月先有七夕，然后是南贺川神社每月的社祭。接着前天村长的次子行元服礼，以及持续整整三天的迦具土祭，今晚宇智波家还有焰火表演呢！
　　虽然火祭只在宇智波族地内，但白天会有祭典表演，来自五湖四海的戏班也会跟着。全村所有店铺都装饰一新，打出各样的招牌，有持续一周的丰富活动。到晚上就更热闹了，夜市开起，庙会摆起。小吃一条阶，特产一条龙，看得人眼花缭乱、吃得是口齿留香。
　　村民们玩儿得相当开心。
　　大姑娘小媳妇们就只负责一个字，美！穿上新做的漂亮和服浴衣，约好小姐妹们逛街买买买。不过，买不是她们负责。她们身后的大老爷儿们表示，小仙女们只负责选，看孩子以及掏钱拎包的，有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丈夫们嘴里抱怨，但媳妇儿亲一口喊声“孩子他爸”，也就乐开了花，毫不犹豫把钱包上交。只求媳妇儿买的开心，花得愉快。
　　有些热恋中的小情侣，买一份炒面分着吃，越吃越开心。当然也有小伙子一会儿买个棉花糖，一会儿再买串烤鱿鱼，生怕对方不爱吃就啥都买点。这种老板最喜欢，免费送两份章鱼小丸子，欢迎下次再来。
　　有些男男女女比较害羞，一前一后非得错开几步。被朋友看到还装不认识/正好遇见，老板们只能表示，我们都没看见你刚买的吃的玩儿的是怎么到的妹子手上。
　　南贺川神社今晚有祭舞。给亲自拿着金银二幡的巫女紫茔鼓过掌，给亲身上阵跳舞的水户娘娘捧过场，给肃穆祝祭的波风部长鞠了躬，中御門陪着弟弟们继续逛夜市。
　　弟弟们都欢呼有人付账，开始“血洗”小摊。泉奈提着快有他半个高的糖果袋子，笑得小脸儿红扑扑的；凉友挽起袖子，誓要捞上一条金鱼来；火核蹲在他身边，一个劲儿瞎指挥；翳沉着冷静再丢出一个环，旁边的老板哭丧着脸看着已经没剩啥的摊位，还得拍掌喝彩“投得好”。
　　找了一圈儿没看见斑二弟，中御門想，那就找哈希辣妈好了。果然，洗劫了烟火摊子的初代目，眉飞色舞地抱住一大把仙女棒往树下跑。过去就笑嘻嘻地塞了一半把给斑，看得斑满脸扭曲。下一刻这些仙女棒统统砸到了初代目脸上，放出点点小型烟花。
　　还挺漂亮。中御門淡定地评价完就笑出了声。
　　远处正和一个糖果小摊儿老板讨价还价的，是毛领子男神千手扉间。最后他心满意足地拿着再送的几支糖串儿，一股脑全提着找泉奈去了。看样子也被嫌弃得不要不要的，不过泉奈就是小天使，嫌弃完还是拿起糖苹果咬了一口。
　　中御門微笑着看着他们，目光扫过前面有个杂货摊子，生意挺好。风铃、面具之类很快售罄，还剩一把桧扇孤零零没人要。
　　中御門走过去，拿起那把桧扇展开。缓缓注视着桧扇上的图案，是多么熟悉的一扇三纹。
　　黑色的鹰羽交叠，扇面上有三个圈儿。最左是三引两，居中是十六叶菊，最右则是巴纹。
　　扇子是檀木的，带着浅浅的香气，打磨得精细光滑。除了图案特意绘制得非常粗糙和错误。
　　中御門闭着眼睛都能指出，鹰羽的交叠反了，巴纹不是直巴，菊花少了几瓣，三引两也……
　　“月见大人！”摊子的老板认出了他，有些惶恐地说，“大人，这个真的不是中御門家的家纹。就是，就是仰慕左近卫大将家的商家们，出的个仿品而已。绝对不敢那位冒犯大人呐！”
　　“没关系，我买了。”递了约老板说的两倍价钱过去，中御門展开桧扇摇了摇，“人皆苦伏日，又嫌荷美焰火迟，可怜枉虚掷。”

　　【成功完成“吟咏吧美少年！”支线1，奖励点数3，编号694488目前余额：-26380644点。任务世界结束前点数≤-100点则予以抹杀！】

　　中御門摇着扇子的手顿了顿，在老板的夸赞中苦着脸走开。
　　没想到这个支线还存在，中御門特别后悔。要是从他能说话开始算，这二十几年怎么也能——打住，冷静！
　　“大哥，你怎么买了把扇子？”泉奈吃着糖找过来。
　　中御門赶快收了扇子塞进袖子里：“有点儿热。”
　　泉奈眨眨眼，转头对跟过来的毛领子男神说：“扉间，你有买棒冰吗？”
　　二代目呃了一声，中御門急忙道：“没事儿，我现在不热了。”
　　泉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大哥，我们也去那边山上吧。二哥他们都过去了。”
　　中御門被他拉着往前走了两步：“山上？”
　　“看焰火啊，高一点看得更清楚嘛。”泉奈随手把糖果袋子丢给扉间巨巨，双手拽着自家大哥的胳膊，“大长老说今年要隆重庆祝，我可是期待了快三个月呢！”
　　可以理解。战争胜利了，宇智波的名声更响亮了，任务更多了，族人的产业更红火了，二弟斑元服了，三弟四弟在京中学得更好了，幼弟泉奈也毕业帮着族里了。
　　中御門走在山道上的脚步顿了顿。对，还有自己醒过来了。
　　他振奋精神跟上前面蹦蹦跳跳的泉奈，对脸上有些担忧的扉间巨巨笑了笑。
　　我很好。诶，其实尼带妹还是挺好相处的嘛。

　　一路到了半山腰，和早就到了的其他弟弟们会合。说着话没等多久，绚丽的烟火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五彩斑斓的光点排列出不同形状，偶尔还有组合出几个简短祝福语的烟火，显得别致又有趣。
　　看着弟弟们兴奋的脸蛋儿被映衬得明媚多彩，纷纷争论哪个最好看。中御門得意地想：瞧，宇智波又走在时代前列了。夏日祭的烟火大会，可是江户时代才兴起的嘞。
　　热闹中唯有二弟斑环着手臂一脸沉郁，中御門在心里难受。无论多不想弟弟为难，但有些事，身为哥哥必须要做……
　　“勉强弟弟的哥哥。你和鼬做的事，本质上没有区别。”
　　中御門吓了一跳，扭脸看到一侧不晓得啥时候来的神官：“部，部长？”
　　“嗯。”波风部长都没换方才主祭的服装，他只是看着中御門道，“说说？”
　　说个鬼啊！中御門撇撇嘴：“我可没杀了全族逼着弟弟开眼。”
　　“你不想亲眼见证你付出一切改变的历史吗？”波风部长挑挑眉，“负两千多万的代价，对你而言，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嘛，总是些事情会不由自主和奋不顾身的。”中御門抓了抓头笑道，“我以前可是想攒够点数，给大侄子和鼬君换眼睛。或者，全力援助科学家大蛇丸。至于现在……现在这不是没办法嘛。说来，我真得好好感谢局长，不然我现在是真没辙了。”
　　“你既然现在是个宇智波，就该知道他——”部长沉默片刻道，“或许并不会感谢你。”
　　“追求强大的一族，有自己的正义和坚持。”中御門耸耸肩，“我这个判断并没有变，只是增加了一些。”他笑着看住部长道，“有爱的一族，理当得到幸福。”
　　“不是因为好看吗？”部长嗤笑一声，“千手家这一辈那两个小的，本来活不到成年。”
　　“我承认，阴阳头什么的真不是我的菜。但是不选千手家，有别的原因。”中御門摸摸下巴，摊开手道，“我没信心说服二代目。别看他现在好像对泉奈还不错，其实他心里亮堂着呢！”
　　“这就是你不像说服大蛇丸那样对他采取行动的原因？”部长眯了眯眼，突然觉得这小子还没蠢到无可救药。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中御門兴奋地搓搓手，“对对对，扉间巨巨可是科技创新第一人！我得想个办法——”然后他又沮丧地低下头，“不行，我现在完全没点数兑换材料给他。”
　　部长嘴角抽了抽，这种被自己下属光速打脸的事，还是随风去吧。
　　最后一枚烟火散去，山腰上恢复了宁静。各怀心思的几人，也安静地离开了这里。黑色的夜幕下，人影树影彼此交叠，仿佛融为一体。

　　黑色的世界。
　　没有光亮，没有线条和物体轮廓。但是有风，或者细微的气流之类，擦着脸颊和手背滑过。
　　有点儿痒。
　　抓了抓，中御門觉得自己应该是醒了。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触碰到眼睛上蒙着的绷带和，布条？闻着各种药味，他想反正差不多都是这些东西。他顺着摸下去，薄毯子？对，现在是夏天。夏日祭是哪天来着？糟糕，自己是睡了多久。
　　摸索到了床榻的边缘，中御門坐起身来，能感觉到自己确实穿着衣服也就不太在意别的。他伸出腿，寻找着鞋子。哦，没有穿袜子。他一边想，一边踩到了鞋子。
　　摸索着好容易套上，又发现夹脚。呃，穿反了？中御門抓抓头，尝试弯腰用手摸了摸。
　　确实反了。
　　中御門默默换了过来，庆幸现在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不然被别人看见英明神武的宇智波月见大人穿个鞋都能穿反，还不得笑掉大牙？
　　穿好鞋子坐着的中御門歪了歪头，他不是很确定自己现在在哪儿。理论上说，二长老一号实验室的手术房是不可能的。不过手术前扉间巨巨的手法那叫一个快准狠，针没打完他就晕了。完全不痛诶——歪楼，歪楼了。亲爱的二弟斑，应该还好吧？
　　摸着身旁，感觉也不是他自己屋。传统宇智波家的构造是睡榻榻米，所以这儿多半是病房？中御門吸了吸鼻子，似乎变得敏锐的嗅觉只能闻到自己眼睛那儿传来的药味。周围也不像医院该有的那种气息。
　　这就怪了。
　　中御門有点儿难受。说看不见不伤心是假的，但为二弟斑高兴也是真的。要是自己没兑换技能，还能用神识外视。慢着！
　　隔着绷带中御門眨眨眼，似乎真能看到黑白灰的某些线条？！
　　中御門坐着，一动不动，生怕这是个幻觉。
　　耳边隐约听到门外有人在交谈。
　　“真的？”
　　“那当然！鬼之国的紫茔巫女说了，她占卜到是泷之国做的！”
　　“可这不很奇怪吗？泷之国干嘛要对我们宇智波动手。”
　　“打土之国的时候我们算是盟友，现在不一样了嘛。”
　　“真的是利益分配？说起来，泷之国也确实……”
　　“嘘！这种事儿反正上边的人会给个说法。咱们还是好好保护月见大人吧。”
　　“月见大人，真的，看不见了？”
　　“波风先生说还有希望，就看千手家的扉间少爷能不能治好了。”
　　“唉，希望一切顺利吧。”
　　“等我一会儿交班了，就去神社拜拜！”
　　“我也去。”
　　中御門嘴角抽搐地听完，才扭头冲屋子的某个方向低声道：“我说，部长，看戏看得还愉快吧？”
　　有个像简笔画般粗糙的人影晃了晃，似乎陷入某种沮丧中：“……唔，月见大哥果然是认不出我吗？啊，我这样的人果然还是——”
　　“哈希辣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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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L：嘛，有位老朋友过两天就该出场了。
存稿箱：呵呵哒。你也就只能寂寞地和我聊天儿了。
老L：怎么说话的呢？态度好点儿行不行？不打算猜猜是谁要出场吗？
存稿箱：(ˉ▽￣～) 切~~有本事你把大侄子放出来啊~~
老L：呃(⊙o⊙)…
存稿箱：不放就闭嘴！本存稿箱是个有原则的箱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