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55、1.53

　　1.53 三观不同的朋友

　　中御門到办公楼接待室的时候，发现有三个人在等他。
　　一脸仿佛欠他几亿点数的部长大人自不必多说，整齐端正的阴阳师狩衣穿在身上，要是再摆开除妖工具，活脱脱一副大战在即的场面。
　　另外两位见他进来就起身等候的都是女子。其一看上去典雅端庄正值妙龄，头发鲜红嘴角含笑，双目观之甚为可亲。另一位年龄与她相仿却冷若冰霜，一头秀发夺人眼球，委实难以形容。说白又灰，灰中泛黄，阳光下看还有点儿泛棕。同样奇怪的还有她的双眼，似瞎非瞎，不是日向家的白眼还真让人担心她是否严重缺血。
　　这么一对比，旁边的水户娘娘气色好得飞起。
　　没错，脑袋上顶着两个小揪揪，比双丫髻盘得高，更接近卝发的样子。两髻之间固定了一把扇子，没垂发反而挂着两片符。能hold住这种造型的，除了水户娘娘还有谁？
　　当然，这款超越时代和国界的造型，让中御門这个修过仙的人很难受。毕竟在宗门里，哪怕祝峰每言必以“急急如律令”结尾的师兄弟，也不会把符纸挂在身上来表示自己爱符咒爱得深沉。
　　中御門沉痛地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和部长打招呼。
　　部长微微点头，看着他身后的泉奈道：“泉奈来了。”
　　泉奈小天使十分恭敬地向三人行礼。
　　“我与你有话说，这便走吧。”部长起身，伴随着行走时锦缎细微的摩擦声。
　　泉奈无奈地看了眼大哥，发现大哥对他眨眨眼。来不及分辨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见波风先生已走到门口，他也只好匆忙向两位女士道别后跟着离开。

　　中御門先上前鞠躬行礼，两位女士则差不多同一时间还礼。
　　中御門注意道，那位巫女弯腰的幅度几乎与他相同。介绍姓名，身份，请坐，奉茶。毕竟不是在宴客只是个非正式会面，中御門也就只是重新替两人倒杯茶而已。
　　“二位一路辛苦了。”中御門保守地选择陌生人对话的标准开头。
　　“我一点儿都不辛苦。说起来月见大哥，我们族人一提你们村子就赞不绝口，请带初次来的我好好玩儿！”这是非常热忱的水户娘娘，
　　完全不是被抢话的尴尬，面色却很复杂的巫女紫茔摇了摇头：“并不。”
　　中御門对这种人最没辙，所以他选择先和娘娘说话：“水户姬是来参加舍弟的元服礼吧，万分感谢。自涡之国跋涉千里而来，实在抱歉。”
　　“没有那么远啦！而且这话说得太见外。整备村子防御结界的时候那么信任漩涡一族，现在也请热情地招待我呀！”漩涡水户开朗地笑着，“还有，不要叫我什么姬君，太奇怪了。”说着她似乎想到什么笑得更开心了，“听说过一些关于月见大哥的事，我应当比你还小，请叫我妹妹吧！”
　　不敢！管第一代九尾人柱力水户娘娘叫妹妹，你爹不锤死我九尾也会要咬死我的。
　　中御門挑眉道：“水户小姐——”
　　“妹妹！”水户露出漩涡家特有的倔强神情盯住他。
　　“……好吧，水户妹妹。”中御門很无奈，“你和紫茔大人，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漩涡水户笑眯眯地摆手：“是紫茔姐姐找你，我觉得会是很有趣的事，所以就留下来了。”
　　……不愧是意外性NO.1忍者的老祖宗。除了庞大的查克拉量和巨大的生存能力，这种意外性也是你们家的血继限界吧。
　　中御門只好转头看向从开始到现在就说了两个字的鬼之国巫女：“紫茔大人？”
　　紫茔微微抬头，那双眼睛像透过中御門的皮囊，往内探究灵魂般注视着他：“月见先生。”
　　“不敢。”中御門垂首拒绝，“小子驽钝，何敢得您敬称？”
　　“月见先生，改变世界的念头，还没有消失吗？”
　　中御門一怔，这话是能张口就说的？
　　漩涡水户咦了一声：“月见哥，你想改变什么？”
　　中御門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忍者的地位，之类。”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紫茔盯着面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缓缓道。
　　“何为毛，何为皮？”中御門对这种含义太过丰富的隐喻深恶痛绝，“谁，又依附于谁。”
　　“我并不是想激怒你，月见先生。”紫茔摇了摇头，“只是你所做的一切，若仍将导向那个既定的结局，你还会这样做吗？”
　　中御門嘴角抽了抽，他相信这个神神叨叨的女人大概是知道一些什么。毕竟世界线的设定里，鬼之国的巫女还真有些特殊的能力。是以中御門直接道：“您是在预言我的失败？”
　　紫茔点下头，随后又摇了一下：“出生时便该归于根之坚国的子民呐，为何于人间徘徊？”
　　中御門煞有介事地颔首：“自然是因为道反大神再次堵住了黄泉比良坂，我只好返回人间了。”
　　紫茔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岂可妄言神祇？”
　　“岂可妄言生死。”中御門满不在乎地挑了下眉，“巫女大人应当是来庆贺舍弟元服，吾有珍馐佳酿款待。”
　　“……若我是来送你回去呢？”紫茔起身举起左手，宽袖中一片黑暗。
　　中御門心里叫苦，点数为负的他不可能向系统换什么技能，忍术对神技会是什么下场，呵呵，用脚指头也想得出来好吧？来这儿被仙法坑过一次的中御門提高警惕，仗着设定里眼前这个巫女不是会仙法，中御門输人不输阵地试探：“魑魅魍魉，不知吾算何种，须得劳烦巫女大人出手？”
　　紫茔明显地皱起眉头道：“休得胡言！”
　　一旁愣了半晌的漩涡水户这才想起她在现场般上前阻拦：“紫茔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紫茔被她拉住手，便啧了一声道：“你可知道，这个男人抢了你的千手旦那*！”
　　“不要胡说啊！”中御門被这神来一笔惊得差点儿从座位上摔下来。
　　“哈？！千手？”水户同款震惊脸，“柱间哥吗？怎么可能！扉间弟弟才几岁，另外两个就更小了！”她又急又气，脸都白了，“紫茔姐姐别开这种玩笑，很过分的！”
　　紫茔不为所动，冷冷指着中御門道：“这个黄泉国的返生者，妄图改变宇智波一族被咒诅的命运。”
　　“我说，你这个女人。”中御門站起身来，更冷漠地看着她，“别管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夺走活人的气息这种事，身为鬼之国的巫女，敢问你会受到上苍什么惩罚？”
　　紫茔没有说话。
　　中御門笃定：“你不可能杀了我。所以威胁我有用吗？”他又无奈地看向水户道，“至于千手，不管哪一位，我想我并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去决定别人的……爱慕之情以及结婚对象不是吗？”
　　“月见大哥，这种事情我想都没想过。”漩涡水户也镇定下来，“那个柱间我连一面都没见过，只是听过名字而已。”说着她转头看向巫女紫茔道，“鬼之国的预言确实不会出错，但每一任巫女只有一个方向的预言能力。您的，是什么？”
　　紫茔放下手，脸色看起来似乎更苍白了些：“未来。”
　　“预言不就是说未来之事吗？”想起被维护预言走火入魔的□□坑过，中御門忍不住刻薄起来，“巫女大人，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那个邪恶之眼的少年结识了仙人的后裔，友谊在鲜血中走向破灭。”紫茔缓缓道，“争斗的他们和好又决裂，最终双双归去。”
　　相较于一脸茫然的水户娘娘，中御門当然懂这是在说什么：“听上去一点儿都不美好的故事，停留在故事的阶段最好。”
　　紫茔垂下眼睛：“收束的线呐，无论多么曲折，最终都将汇聚到那一点。”
　　中御門琢磨了一下才恍悟道：“原来鬼之国是个物理学的国度，而领头的巫女就是其中最杰出的物理学家。”他掰着手指头道，“所以您今天来其实是想和我讨论一下‘外祖母悖论’、因果律、自洽性原理或者时序保护猜想？”他摊开手叹息，“很抱歉，伟大的‘观测者’，就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而言，我不得不遗憾地承认，我们完全不同。”
　　“既定的结果，是不会被改变的。”紫茔没有理会他说的那一堆，再次强调道，“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妆嫫费黛。”
　　“相当有女性特色的比喻，我承认很有趣。”中御門点了点头，“既然你如此坚持结果的不变性，那么结果是什么，人类灭亡、宇宙终结、万事万物灰飞烟灭？”
　　紫茔垂下眼睛，片刻后抬起：“我承认时间的伟大，与终极的奥秘。”
　　“您是位虔诚的巫女。”中御門耸耸肩，“所以你其实承认了你并不知道结果。或者说，你只是看过，或者预言到了某一个时间段的结果。”
　　那就请不要把这个当做一切的终结好吗！我们局里有去过某个破石头门选择命运的任务世界，他还花了三天才给我讲清楚啥叫世界线收束理论。就算这个理论是正确的，那么查克拉世界的“结果”定在哪里？
　　举个例子，如果定在大侄子杀了团藏这里，那么无论如何努力，团藏都会死，区别只在大侄子从花样死法中选了哪一个花式送给他；但结果若是定在团藏game over这个地方，哪怕他自己喝水噎死，或者是中御門一高兴怂恿村二代太子爷动的手都行。
　　中御門并不认为查克拉世界的结果是定在所谓的忍界四战，地球人打跑了外星人什么的。甚至他很确定这个世界还在延伸，战后太子爷和大侄子的儿子女儿们不还在生活成长么？
　　中御門和紫茔的双双沉默，让一旁的漩涡水户很尴尬。
　　她隐隐有些后悔干嘛要好奇留下来，她完全可以和冷酷帅气的波风先生一起走。说起来波风先生虽然看上去冷冷的，但这种人一般都是内心超温柔的。再不然和那个泉奈一起走也行啊，多乖巧可爱的男孩子，这才是正经弟弟该有的样子！
　　直到紫茔低了几度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天马行空的想象。
　　“我无法说服你，你也不能说服我。”紫茔将双手收回袖中，仰头注视着中御門，“但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希望你谅解。”
　　“徒劳无功，还是成事在天？这确实是值得观察。”中御門耸耸肩，忽然想到什么赶快补充，“只要你不再张口就说我抢了谁的男人就行。”
　　“失礼了。”紫茔似乎笑了一下，极为恭敬地躬身道，“谢谢。”
　　中御門回了她一个幅度相同的鞠躬和谢谢。
　　“所以我留在这里到底在为了什么啊？！”一旁的漩涡水户翻个白眼。
　　“为了接下来我领二位参观宇智波的村子吧。”中御門笑容可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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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查克拉世界背景毕竟是日本，一般来说称呼对方丈夫的时候用女子名字さんの旦那(だんな)さん或ご主人(ごしゅじん)さん这样。
没错，是不是想到了某个艺术就是派大星的谁对另一个玩手办的谁的爱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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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老L习惯性抽风调整结构，下周起暂时隔日更，改好后恢复正常，向小天使们致歉了【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