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45、1.43

　　1.43 举杯消愁愁更愁

　　在宇智波家居然平安无事地住了一个礼拜，这让千手扉间不得不感叹：忍者的世界，就是这么不科学！
　　上课、听课、做作业、等宇智波月见一起签字、晚上看书/练习/对练、洗漱、各自就寝。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吃早饭、拿好自己的书包和一堆塞了乱七八糟和学习完全无关的封印卷轴，就该上学了。诶嘿，好开心——
　　——个鬼啊！
　　泡在浴缸里的千手扉间气得眼睛都红了。该说庆幸宇智波家的装修是一室一卫吗？至少还有个完全彻底可以放松下来的私人空间。将整个身体浸入水中的二代目大人，今天也很忧郁呢。
　　宇智波的忍校确实有过人之处，虽然也有很无聊的课程。在千手扉间看来，什么文学修养之类统统可以删掉。历史课到现在为止还算客观公正，也能帮助忍者更好地了解现实，就暂时保留好了；最好的课是数学、忍具、体术、医药辨析、忍术结印指导……呃，这么看来，好的课还挺多。
　　叹口气爬起来整理的千手扉间，越想越觉得自家千手确实落后了一大截。不过奇怪的是，宇智波族里的孩子这么晚才上战场，谁完成的任务呢？全是成年忍者？不可能，扉间清楚地记得在街上有看到不少巡防的；减少了任务数量？听泉奈的口气似乎也没有，他那个该死的大哥月见一直都很忙的样子。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二代目再次叹了口气，换好衣服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刚到走廊就感觉到楼下有个极强、极讨厌的查克拉，难道是那个斑？！
　　千手扉间小心翼翼走到楼梯口往下望去，果然看见风尘仆仆的宇智波斑正张开手臂，接住笑着扑过来的幼弟泉奈。
　　“斑哥！”泉奈激动地抱着自家二哥，“这次怎么这么久？”
　　宇智波斑抱着他转了几圈：“遇到了一些事情。”说着他转头冲一旁的中御門道，“大哥，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中御門笑着拍拍他肩膀，“吃过饭了吗？休息一下再——”
　　“不要，大哥！”泉奈哼了一声，抱住斑的胳膊说，“我整整162个小时没见到斑哥了！今晚我要斑哥给我签字！要斑哥帮我练习！斑哥斑哥就要斑哥！！！”
　　“好的，你的斑哥！”中御門后退一步举起双手，“从头到脚全都交给你，请验货。”
　　“走吧，斑哥！”泉奈咯咯笑着跳到斑的背上，“我们不理大哥了！他今天晚饭没给我甜点！”
　　“因为你在换牙。”
　　“不听！斑哥我们走！”
　　“可是……”宇智波斑看了一眼中御門，见他笑着扬起下巴示意他去，也就点了下头，“那我先带泉奈上去，辛苦大哥了。”
　　“你也辛苦了。”中御門笑眯眯地目送他们离开。随后仰头望向另一侧的二楼走廊，“没人麽？”
　　本该有人的走廊空无一人。

　　本该在走廊上的人此刻被抓着胳膊拉回房间里。那人带着个猫脸面具，千手扉间疑惑又警惕地看着他低声道：“暗部？你就是这几天一直监视我的人吧。”
　　“嘛嘛，我就说这个任务不失败的概率太低了。但委托金真的很丰富，足够我和伊鲁卡的屋子付完尾款了。”猫脸面具后的声音非常愉悦，“但在监视或偷窥时如此大意，还真不像您啊，二代目大人。”
　　所以这种不正经的说话方式，这头面具完全遮不住的白发，这个身形还有背后的旗木家特产刀，这种暗部伪装意义何在？！宇智波月见就是这么改革暗部的？那可是我呕心沥血创立的暗部！那是我的暗部！我的！！！
　　怒极反笑的千手扉间环起手臂：“卡卡西，你的监视好像也不怎么有效。”
　　“这个任务允许失败。”旗木卡卡西不在乎地耸耸肩，“不然谁会接啊？”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千手扉间顿了顿，见对方从忍具包里摸出本蓝皮书。他下意识定睛看去——《亲热天堂·回忆版》。不要欺负我读书少，有这本书吗？！
　　卡卡西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举起书指着：“这是我默写下来的，可能会有疏漏。二代火影大人想看的话，请等待支持正版呦。”
　　谁要等这个玩意儿的正版啊！千手扉间心好累地看着他：“身份都暴露了，干嘛还带着面具？”
　　“我是个专业的暗部。”卡卡西的猫脸面具看起来滑稽得像在讽刺了，“您可以质疑我默写的《亲热天堂》不对，但不能质疑我的专业素养。”
　　你哪儿还有专业素养啊？千手扉间沉重地叹气捂脸，已经完全丧失了和他对话的兴趣。
　　见他这个样子，旗木卡卡西反而将书放了回去：“要聊天吗？扉间大人。”
　　“聊天你有任务金？”千手扉间冷静下来。
　　“这都被您猜中了。”旗木卡卡西的语气一点儿都不惊讶，“聊一句一块钱。”
　　“那就先来个一百块钱的。”千手扉间拨弄着半干不湿的头发，走到书桌旁坐下打开作业道，“旗木家的现任家主叫什么名字？”
　　“呃，这是您的作业吧？”卡卡西抓抓头。
　　“那就写旗木卡卡西好了。”千手扉间愉快地做了决定，并很快写好答案，“旗木家的刀术有什么特点？战斗时应该如何配合更好地发挥对方的刀术？”他转头看着卡卡西，手上握着的笔微微摇晃，仿佛对方再不回答就准备继续胡说八道了。
　　“特点是快，以及因为快带来的巨大劈砍力度。”卡卡西叹口气，“战斗时的配合？嘛，只要能给旗木家的人创造近身作战机会就行。”
　　千手扉间痛快地写下答案，接着念下一题：“旗木一族与宇智波一族结盟的时间及结盟标志是什么？”
　　“时间是火之国历9年4月1日。结盟标志是双方族长召开结盟仪式，并交换盟书。”
　　“好的。下一题：旗木家原属下列那一类……哦，这个我知道，选D.武士。好，下一题：宇智波一族与旗木一族结盟的表现包括以下哪几项？多选题啊。”千手扉间啧了一声，“A.两族通婚；B.两族物资共享；C.两族情报共享；D.两族人员往来不受限制。BCD？”
　　“不，没有D。”卡卡西在面具后翻个白眼。
　　“也对。”没有达成某种程度试探的千手扉间皱了皱眉，继续道，“根据材料一指出宇智波一族选择与旗木一族结盟的原因。”如此奇怪的题型，哪怕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二代目大人还是不喜欢。
　　对，不是不习惯，只是不喜欢。在他看来忍者出任务时哪里有这么多的选择。通常选择只有两个：完成任务，或者死。说起来，眼前这个旗木的父亲，似乎就是因为……
　　做完这题的千手扉间不动声色，继续拿着作业问，以期挖掘更多有用的信息。从这节讲旗木的课所配套的作业来看，宇智波似乎真心是把旗木一族当朋友了。单就物资共享和情报共享论，不是极亲密的关系，很难真正信赖对方。

　　等作业全部完成，舒了口气的旗木卡卡西刚准备跳窗离开，就被二代目拦了下来。
　　“有事儿您说话。”卡卡西也没想过能如此顺利离开。
　　“带土怎么办？”千手扉间突然发问。
　　“在那边挺好啊。”卡卡西下意识应了一句，随后耸耸肩补充道，“解开疑惑和矛盾，还有什么好怨恨的？再说他心里怀念着琳，说不定大蛇丸能帮他实现愿望。”说着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个人觉得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召唤死者这种事，除了老夫发明的术之外还能有啥？不骄傲，完全不骄傲的千手扉间道：“为什么不用秽土转生？”
　　“因为是假的。”卡卡西毫不犹豫地说，“还不如期待长门的轮回眼。”
　　千手扉间心里颇为安慰。自己发明秽土转生可不是用来做这些的，看来这届的木叶确实还可以。于是他又道：“你不怨恨木叶吗？”
　　“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卡卡西叹口气，“当然不理解也怨恨过，甚至因此枉顾了朋友的关心和老师的教导。如果没有凯和阿斯玛他们拼命拉住我，如果没有伊鲁卡关怀体贴我，大概今天的卡卡西会是面无全非的另一个人。”
　　“从你们之前的讲述来看，无论是带土或是斑，都做了很多不正确的事。”千手扉间皱皱眉，“即便那些极端错误的事背后有黑绝的挑唆，但错了就是错了！为什么你们能原谅？”
　　“谈不上原谅。”旗木卡卡西面具后的脸色极为严肃，令他的声音都带上了冷硬，“就个人立场而言，我不能原谅带土害死了水门师父和玖辛奈师母。就村子立场而言，我不能原谅斑和带土试图颠覆木叶。”
　　“那你为什么——”
　　“二代目，我只是理解而已。”旗木卡卡西冷冷道，“如果我还在那个世界，他们真的对村子不利，我就算拼上性命也会阻止他们。但庆幸的是，他们没来得及就被阻止了。而现在，我已经不在木叶，就算我如何牵挂，也只能祝福而已。”
　　“所以就轻易地放过了他们，也放过了自己。”千手扉间点点头，“我了解了。能力有限，也没有更多的智慧来思考。可以，逃避也是一种解决办法。”
　　“请原谅，二代火影大人。”卡卡西点了点猫脸面具，“我并不觉得自己在逃避。”
　　“不杀了害死师父师母的人报仇，不是逃避吗？”千手扉间环着手臂看他，“只因为理解，就可以放下一切仇恨吗？”
　　“我把他打得几乎要死了。”卡卡西不在乎地耸耸肩，“但我可以杀了他吗？要报仇也应该是师父自己动手，或者他的儿子来动手。当然，村子给他个公开的审判，或是量刑后派我出手，我才有行动的权利和立场。我并没有那么傲慢，二代目大人。”
　　千手扉间长叹了口气：“你几乎说服了我。”
　　“我明白，从战国时代走出又走过第一次忍界大战的您，不会有那么仁慈的想法。”旗木卡卡西转过身去跳上窗台，手扣在窗棂上回过头来，“您，或许可以不用老眼光来看待新时代。”
　　“敌人就是敌人，对敌人心软是致命的。”千手扉间眯起眼睛，红眸中充满冷凝的杀机。
　　“所以说。”旗木卡卡西摆摆手跃出窗去，留下句气得千手扉间火冒三丈的话。
　　——您该找个女朋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维权斗士二代目：这个忍术是我发明的！这个部门是我发明的！这个组队方式是我发明的！是我是我全是我！
旗木卡卡西：那您为什么没有发明个女朋友？
维权斗士二代目：……
旗木卡卡西【拍掌】：明白了，您要等着发明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