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34、1.32

　　1.32 扶摇直上九万里

　　在那封措辞严谨又委婉的回函发出后，中御門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有任务出任务，没任务带孩子。看着泉奈已经能完成又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想法，看着斑带着三弟越来越沉稳地应对任务，看着四弟掌握了更多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技巧，中御門心里很难说不骄傲。再看看族地里规模暂时不大的忍校已经建成，按年龄段分了三个班，还有十几位道德标准和教学能力都卓越的老师上岗就位，中御門心里很难说不自豪。
　　当然也有不那么河蟹的地方。比如，自从他弄出那个要命的甜味鱼肉蒸糕后，家里四个小的一致要求做甜味的天妇罗。对此，中御門表示我真的是个假的宇智波。为了不让家里几个真·宇智波失望，每次出任务都会大包小包往家里带各种甜食的他，在宇智波一族赢得个好名声好外号：宠弟狂魔。对此宇智波田岛表示呵呵。
　　时间就这么缓慢地滑过三个月，在四弟也该上战场前夕，京都来了复信。
　　田岛族长私下给中御門看过那封信。信中只字未提是否要求宇智波参与国战的话，只是强调收到信的三天内，必须去拜见新任备前守。族长表示长老们对此揣测颇多，意见也不统一，但都主张提高警惕。
　　好歹上个时间线里和这些达官显贵们打过几年交道的中御門猜测，最大可能性是让那位新上任的备前守来说服他们，所以他首先询问了关于这位大人的相关信息。
　　新上任的备前守果然是姓中御門。中御門朔正先生今年三十有六，祖上曾因征战有功受封正六位下的武职，后来因战国时代众所周知的原因逆流而上。在这位朔正先生少年时，因剑术精湛被推荐担任过大名的护卫。他的母亲也确实是位公主，但绝非流言所说的和旗木家有过纠葛。
　　插个题外话，其实是某位大国守家的姬君看中了旗木家那一代的族长，还曾书俳樱扉以传。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这位旗木先生为避嫌主动求退，上位者虽赏识其才能，但始终觉得以武士之位拒绝一位公卿之后太过傲慢，是以应允。只可惜民间老百姓哪儿分得清这些，不过“姬君姬君”的混叫造成了误会。
　　说回中御門朔正。受到大名赏识的他先是跟随几位上国守，学习观摩内政好几年后，如今才派到良本镇来担任备前守。其实就“备前守”而言，旗木朔正和中御門上个时间线里担任的级别相同，但显然对方的职权要大很多。毕竟他是良本镇的一把手，不会像木叶那种高度自治的忍村有颇多掣肘。
　　毋庸置疑，这位备前守深得大名信重，再加上就近原则，大名让他来和宇智波谈相当合适。
　　也不需要中御門做什么，多次和贵族打过交道的族中三长老早已呈送了合适的拜谒名帖，得到应允后准备拜见。中御門现在要做的，是作为族长的护卫，跟随他爹田岛一起去拜见这位旗木大人。

　　恭敬地见礼，得到允许后跪坐在廊下的院中。谢过礼貌周到的赐茶后，中御門不禁小心地打量周围。
　　最引人注目的是庭院里随处可见的黑色桧扇家纹。仍然是扇柄上有两片交叠垂直的鹰羽，扇面上还是三个圈儿。最左的三引两，居中的十六叶菊，以及最右的巴纹。中御門看得心里一酸，突然有些后悔上一个时间线里没有好好尊敬利胜父亲和母亲。
　　“那位年轻俊朗的忍者大人啊，吾之家纹有何不妥之处吗？”
　　大概是看得太入神，被朔正备前守点名了。
　　中御門定定神，起身恭敬地跪下道：“请原谅中御門大人。只是因看到这些尊贵的纹路，感慨于大人一族的奋斗之艰辛，荣光之璀璨，故此失仪了。请您责罚。”
　　“原来如此。”中御門朔正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笑道，“却不知这位年轻的忍者大人，也知吾一族的历史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实则很难。怎么能既恰到好处地恭维对方，又不显得谄媚；怎么能既言之有物地夸奖，又不显得是刺探过对方的隐秘。还好对于曾经是这个家族中一员的中御門而言，这不难。这位朔正先生可是在他那个时候族史中绕不开的一位。若说娶了公主是中御門一族向上的契机，那么发扬光大的，正是眼前这一位。他仕途的重大转折，正是目前所在的良本镇。
　　跪坐在朔正侧边的田岛胆战心惊地听着长子侃侃而谈，心里翻江倒海。这小子什么时候、怎么知道这好些族里都没有探听来的……嗯，看来长子也可以去情报处那边负责一个小队了。
　　听得心满意足的中御門朔正哈哈大笑，叫他起来赏赐了些东西。又问与田岛的关系，知晓是父子后又夸奖后继有人、青出于蓝。中御門则始终恭敬地应答与致谢，只等着他说出最要紧的事来。
　　“所以啊，吾真是疑惑。”抚摸着腰间佩剑的朔正大人感慨，“名震列国的宇智波一族，为何会惧怕区区一次田猎？”
　　中御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说得好听是打猎，其实就是去灭国啊！倒霉催的赞之国。
　　听着田岛言辞恳切地解释，朔正大人微微垂目：“确也令人深思。”说罢他抚摸了一下面前的案几突道，“吾闻族长大人有五子？真是多子多福。”
　　中御門和田岛的眉头都皱了皱，不太确定对方是不是想用家人来胁迫他们时，就听良本镇的备前守笑道：“若是年纪相仿，吾处恰巧有个推荐。大名阁下的嫡次子，正是幼学之年。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甚得大名阁下喜爱。故寻……呵呵，惜哉吾儿皆已束发，委实遗憾。”
　　不可否认，听到这个消息的中御門心狂跳不止。一条让弟弟们活过十五岁的金光大道在他面前铺开了！万花筒都要被闪瞎了啊！中御門在袖中掐紧了虎口，提醒自己绝不能失态。
　　沉稳的宇智波族长再三谢过备前守的提携，以需要和族中商议为由恳请宽限几日作答。朔正大人很体谅地给了他，一天时间。
　　无论如何，一天走个来回足够。

　　紧急族会上吵得昏天黑地，中御門完全不想复述。虽说不是宇智波就要投靠火之国，像中御門一族那样从护卫阶层华丽转身为贵族，但谁也不能否认心中的羡慕。机会摆在眼前，前途和条件也都摊开，对方诚意更足，就看宇智波怎么考虑了。
　　这个问题中御門的意见不会起决定作用，所以他心安理得地抱着泉奈摸鱼。对，族长家的五个儿子来齐了。还有族中其他适龄的孩子也都来了。但显然无论从哪个角度讲，答应后要去的孩子必然身份足够，才能体现宇智波的诚意。
　　辩论到最后，毋庸置疑通过了接受推荐的提议。有些想得远的长老甚至憧憬着搞好关系，将来获得更多火之国的资助。至于说是否为大名的仆从，甚至引起其他国家的敌视，呵呵！灭了赞之国后，大名除了不会因此给宇智波封个官当，其他赏赐肯定不会少，这就无所谓了。
　　说来说去，还是财帛动人心。
　　中御門对泉奈小声道：“看看这些人，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泉奈也小声跟着说：“天下熙熙——”
　　斑一把捂住他的嘴，瞪了自家大哥一眼：“别教坏了泉奈！”
　　中御門耸耸肩，就听那边讨论出了结论。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带着自家三弟四弟还有另外三个小朋友，一共五名小可爱再去备前守府上吧。

　　还是那个后院，还是那条廊下，还是那位朔正大人。
　　他穿着印有家纹的直衣装束，认真地考察过五个孩子后，选择了中御門的三弟。虽说他只有八岁，但好动敢说的性子，可能更适合那位大名之子。而剩下的四个孩子，朔正大人出乎意料地提出，是否愿意去京都的尚文黉旁听。
　　中御門深知这个尚文黉，全称为“尚经儒文坂学问所”的学校，是火之国大名府直辖的学校。甚至在中御門上个时间线里都是当时教育的最牛学府。哪怕是旁听，都受益匪浅。中御門在心里狂吼“别犹豫快答应”！还好田岛族长也应下了，并再次带着众人向朔正大人俯跪致谢。
　　朔正大人笑呵呵道：“既然如此，这几个孩子的名字，可能需要改一改。”他示意中御門的两个弟弟道，“一位的‘沢’字，另一位的‘嗣’字，与贵人重了音。”
　　中御門表示老爹取名字的时候他可想不到将来有一天自己的弟弟会去跟随大名之子和高官之后，所以当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现在就只能，请指出问题的朔正大人赐名了。
　　“宇智波……火之团扇。”朔正大人点了点佩剑，“不如改称凉友与翳？”
　　摇风、凉友皆是扇，翳则是华丽的羽毛华盖，还都是扇子。在心里翻白眼的中御門叹口气，他不是早就对中御門一族的文化造诣不抱希望了么？现在失望个啥啊！
　　看着两位三弟恭敬地谢过赐名，中御門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从现在开始，自己的三弟四弟，不，是宇智波凉友和宇智波翳，即将走上另一条人生之路。
　　啊……眼睛有些痛，一定是写轮眼用多了……还有些酸，肯定是万花筒用多了……氤氲的眼前，嗯，一定是听到系统提示点数增加，太激动了……
　　对，认定自己就是太激动地中御門大步上前抱起两个弟弟，庆祝他们远离早逝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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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宇智波翳：快七岁了终于有姓名，感觉好复杂
宇智波凉友：快十岁的我还看着你呢，感觉更复杂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