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32、1.30

　　1.30 两害相较取其轻

　　羽衣，值时，须磨志，以及森之千手一族。
　　夜幕下，于林间阴影快速穿过的中御門，心里已经将这几族翻来覆去琢磨了好几遍。他相信族里的长老们不是不清楚究竟哪个才是心腹大患，但仍然作出了让他这个时候去进攻值时一族的决定。特别是，能灭族的话就不要大意地动手吧。
　　羽衣一族一直表现得像个神经病，不止打过宇智波，连隔壁的千手都打过几回；值时是最近几年才和羽衣沆瀣一气的，在偷袭宇智波这一点上和羽衣很有默契；须磨志则远在土之国，究竟怎么想的要和宇智波敌对众人都不清楚。而老对手千手一族，就不用提了。
　　当然，战国时代受雇于各大势力的忍者们，真的不需要感情这种多余的东西。否则完全不能理解今天还刀剑相对的两族，明天就要并肩作战了。对此大长老有话要说：“借助合作的机会，尽量消耗他们的实力。这是为长远的发展做准备！”
　　听听这话，宇智波就是太嚣张才被排挤的好么？！合作的前提下还想着怎么除掉同伴，这不是未雨绸缪，而是公报私仇了好么？所以，中御門拒接了这次和水户一族联合打击值时的建议。
　　除掉敌人的附逆等于削弱敌人的实力，这完全正确。但拉拢过来同样能减少敌人，甚至能极大地打击敌对者的气焰。可惜，对眼睛都在天上的宇智波而言，这就是向敌人示弱的表现，比杀了他们更令人难以忍耐。所以退而求其次，中御門被迫接受了这个S级的任务：给予帮助敌人羽衣的值时一族以致命打击，以儆效尤。
　　想想离开前宇智波田岛看他的眼神：“月见，你一个人可以的吧。”
　　明明是个问句却用陈述的语气，分明是在表示不容置疑和不容拒绝。中御門腹诽着，脸上浮现恳切地表情：“请您放心。”
　　所以现在终于到达目的地停在树上的中御門，看着远处一个小忍族的聚集地。

　　凌晨三四点，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段。反应最慢，防备力量亦将会降到最低。
　　中御門看着值时一族外围换防结束，又耐心地再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几处守备的忍者连低语和拨弄柴火都无心继续很久后，才举目望天。
　　上弦月已渐渐消失，夜空幽冥沉郁，黑色的积云将天空铺满，连星光都看不见了。
　　从时间上来看，正好可以发动那个术。中御門眼中的三勾玉缓慢地旋转起来，随着他伸出右手竖起剑指状，勾玉轮转得越来越快，最终扭结成一个特殊形状。一道暗色的光芒被牵引般自月痕处悄然落下，接触到值时一族驻地的中心后，迅速向四周扩散，直至族地尽数被笼罩。
　　暗色逐渐加深，直至浓重的墨色将这一圈包裹得再不透光。轻微的震颤后，那浓墨忽而散去，只余一片荒芜的区域。里面的所有人，所有房屋，所有草木，所有一切有生命及没有生命的物质，统统消失殆尽。
　　汝命者，所治夜之食原也。
　　受诏掌管控制的夜国之神，身为幽冥属地的月夜见尊，要消灭黑暗中的一切轻而易举。感谢宇智波爷爷神来一笔的取名，让中御門能够借助一些查克拉世界大背景中的神灵之力。哪怕月亮在这个世界里，住着的是外星人。
　　环起手臂倚着树的中御門拉平唇角，双眼中的勾玉已经收起，现在就只是一双宇智波族中常见的黑色眼眸了。这双眼睛在之前那一个时间线里，对大侄子佐助曾发动过【治夜之食原：灭族之夜】。那时他技能尚未转换，使用出来的也不过是个纯粹借助系统力量发动的幻境。而现在，经过战国时代多年的血雨腥风，已经成为了真正的【灭族之夜】。
　　万花筒什么的，在他痛失爷爷和绘里子母亲时，想到自己疼爱有加的弟弟们也将会相继殒命，中御門的双眼中就流下不为人知的血泪。自认不是冷漠如斯，中御門坦然接受既定的世界发展，仅希望保留更多可能性。否则，当年的他也不会接受局长的邀请，甘愿在数个世界里辗转蹉跎，只为求得自己来源面位的一线生机。
　　中御門看着系统里点数的大幅增加，“万夫一力”这个重要支线显示完成了百分三十。团结族中众人，协调他们彼此间的关系。尊敬但不屈膝于长老们，拉拢也好、交好也罢地与同龄人建立紧密联系，收拢后辈子弟，这些也只是让他的支线完成了百分之十。出任务中零零碎碎积攒了百分之十六，而这次的任务，居然飙升了百分之四。
　　难道是要多做这种……
　　中御門摇了摇头，他并不认为在战国时代太过突出就会一帆风顺。等天亮后值时一族彻底消失的讯息传遍各国，宇智波一族的地位定将达到一个新高度。但随之而来的，恐怕是更多竞争。
　　当然，从好的方面来看，系统认可这次任务，并给予较高的点数。恐怕只是因为宇智波一族认可个人能力强大，崇敬强者并追随强者。
　　缓步走过已成不毛之地的区域，中御門反复确认了此地没有一个漏网之鱼。毫不留恋地准备瞬身离开时，却发现自己的查克拉几近枯竭，双目中的巨疼袭击大脑，让他痛地佝偻了腰背。发动【治夜之食原】这种禁术怎么可能不付代价，中御門一步步艰难地离开了这里。
　　毕竟让兄弟们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样子，之前的“团结”恐怕荡然无存。况且高层族会的决定是让他一个人完成，未必没有考察什么的意思。
　　无心忝居高位的中御門，不得不接受以前、现在和将来更多的、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S级任务。在可以的范围内，保护可爱的弟弟们和族人，就是现阶段中御門的责任。

　　回到族地时天已大亮，恢复了体力的中御門见到两个小家伙守候在族地外。
　　入口处一左一后两棵树下，两个少年各自在等候。小一些的那个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哼着荒腔走板的歌。另一个严肃地抱着手臂，双眼紧紧盯着来路。所以他最先发现了中御門，并且露出个笑来：“哥！”
　　小一些的那个飞奔过来：“月见哥！”
　　中御門拍拍他的肩膀：“火核，怎么把斑带来了？”
　　自家二弟走过来，不屑地瞟了眼宇智波火核：“谁要他带，分明是缠着我非要来！我就说哥你回来肯定要走这里，他还不相信。”
　　火核插着腰大笑道：“这不是让月见哥的弟弟更有自信吗？”
　　中御門笑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打断他嘲讽火核的话：“弟弟们都叫上，哥等会儿带你们去良本镇。”
　　“任务完成了？”斑挑挑眉打量他，“没受伤？”
　　“你哥什么时候受过伤？”火核咂咂嘴又想到什么顿住，见中御門脸上显出一丝内疚就大声道，“无论如何，都是个可靠的大哥啊！真嫉妒你这小子！”
　　“不要小子小子的叫！”斑哼了一声，“我比你还大！”
　　“几个月的事儿值得翻来覆去的说？”火核嘿了一声，挽起袖子一副“要辩论来啊”的样子。
　　斑瞪起眼睛刚准备表演，就被自家专业拆台的大哥打断：“还不快去？我很快汇报完来找你们。”
　　“诶大哥，我也要去！”火核迅速转移注意力。
　　“别瞎叫唤！”斑瞪了他一眼才跟自己哥哥说，“那就还在这儿等你。”
　　中御門微笑着点头应了，也不再管这两个天天能换着花样吵三百回的少年，一路往族地往长老们办公的区域去。汇报任务应该找大长老和族长，他俩办公室门对门，方便得很。
　　走在廊上，正好遇见三长老。他笑眯眯地看着中御門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中御門恭敬地向他鞠躬：“有劳您牵挂。”
　　三长老摸着最近刚留的胡子：“彻底地……？”
　　“幸不辱命。”中御門起身道，“值时一族今后不会再出现。”
　　“让让！”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在他俩身后响起。
　　中御門见是个头发白了一半的长者，有些不确定道：“二，二长老？”
　　“你这是怎么了？”三长老惊诧地看着他，“又是多久没吃饭没休息了？”
　　颓丧的二长老揉着额角：“还不是月见那小子，一天到晚拿出些好东西来。”
　　中御門确认真的是族里专管技术开发的二长老：“您喜欢就好。”
　　三长老踢了中御門一脚：“你小子胡说八道不要紧，看看把忍术组累成什么样子了！”
　　中御門谦虚地弯腰道歉，心里却想，果然大蛇丸这种级别的科研工作者是少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家族的，能早早笼络过来就好了。虽然二长老也很有眼光，但毕竟是钻研忍术开发几十年的人，要转换思路还是太难。
　　二长老打着呵欠：“行了行了，这个总算开发出来可以用了。”他摇摇晃晃地往宇智波田岛那屋走，“拨款批钱就行——”
　　三长老赶快扶着他，只能回头对中御門道：“月见你自己找得到吧？”
　　中御門无语地看着抢先进了门的两位长老，心道这都交了多少回任务了，还会找不到路？叹口气就往大长老办公室走。
　　文件卷轴整整齐齐分三摞放的大长老正在奋笔疾书，见敲门进来的是中御門，也就用笔指了个方向，低头继续写写写。
　　中御門将这次的任务报告放下，拿起那个蓝皮的卷轴。
　　经济类的任务？中御門快速浏览：“产业这边，要不您还是再找个人看着？”见大长老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继续道，“您这里总负责族中内务，还有情报这一个大口子，光靠火核帮忙，还是太辛苦了。”
　　大长老皱皱眉，放下笔看着他。
　　“我还是坚持对族里的子弟分门培养。”中御門低声道，“有些确实不适合上战场，也无法成为医疗忍者的，族里总要有个说法。还得他们……愿意接受。”
　　“培养要花费多大财力和精力，你算过吗？”大长老嗤了一声，“现在不是和平的时候，月见。”
　　中御門示意挂在大长老身后的地图：“族里的产业主要还是集中在火之国，雷之国原有的产业……也只能说是苟延残喘的小作坊。”
　　大长老皱起眉头：“资金和人力都是问题。”
　　中御門沉着道：“都是任务，接哪里的都可以。您的话晚辈谨记在心。”
　　大长老笑出声来：“好小子！用我的话来回答我吗？”他挥挥手，“行了，等明天族会提出了再议。”
　　中御門也就不再多言，恭敬地告退。出来后拔腿就往约定地点跑，自家弟弟们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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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御門现阶段的能力设定，有他自身原有的成分，也有系统花点数辅助的，所以有些技能不能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