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29、1.27

　　1.27 一行白鹭上青天

　　千手族长听说隔壁的宇智波送来了信，横眉立目道：“哼！狡猾的宇智波又来挑衅吗？！”
　　接过文书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四十生儿得宁馨，试教啼看是真英。五文凤自云间落，一角麟从天上生。*”
　　千手族长愤怒地将这玩意儿砸到自己儿子千手佛间头上：“看看人家宇智波，才几岁就都生第二个儿子了！你大儿子才刚满月！”
　　千手佛间将文书取下来细细看：“父亲，田岛说为了庆祝他生第二个儿子，准备和我们休战一个月。”
　　“看看人家！都是族长了！”千手族长一拳呼过去，“你呢？！连生孩子都比不过人家吗？！”
　　千手佛间叹口气：“您总不会要让我去恭喜他们一下，顺便问问怎么给柱间再生几个弟弟？”
　　屋子里其他的千手，就这么看着自家族长开始了打儿子的日常任务。都懒得劝好么？咱们千手家，别的再不好，可咱身体好啊。看看，被族长垂成个饼的千手佛间，不也完好无损地又站起来了吗？
　　千手佛间咳嗽一声溜出屋去：“那我先走了，回去看儿子！我一个儿子顶他们十个！”
　　“臭小子！！！”千手族长愤怒的一个土遁过去——
　　屋子塌了。
　　轻松拍着身上灰的长老们也很习惯了，反正自己族地的房子每天都在重建。只要那天族长又揍了儿子。

　　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放下奶瓶，今年也不过三岁的中御門很难相信这个幼崽会长成将来俾睨天下的宇智波斑。
　　“月见。”一个男人拉开障子走进来，“今天斑还好么？”
　　将睡得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婴儿举高些，中御門装作没听见那个蛋疼的名字：“父亲，弟弟今天喝过两次奶，睡得很好。”
　　宇智波田岛接过儿子，很是高兴地摸摸头：“又长大了啊。”说着他看向中御門，“月见，身为哥哥，你要好好照顾弟弟。训练也不可以落下！”
　　三岁孩子就开始训练，是因为六岁就要上战场的习俗。现在无法发挥更多实力的中御門点头道：“是，父亲。”
　　田岛轻轻摇着熟睡的幼子：“五长老夸你很有天分，但不可以骄傲！”
　　“是，父亲。”中御門对这种只能说“是”的对话感到厌烦，他起身道，“那我告退去看看母亲。”
　　“嗯，不要吵到你母亲。”田岛挥挥手，撵害虫似的赶他走。
　　中御門翻个白眼，倒退着离开顺手关上了糊纸的木头障子。
　　走过这段走廊到了庭院，就见三长老急匆匆过来，中御門站定冲他行礼。
　　比宇智波田岛小五岁的三长老停下看着他笑了：“是小月见啊，田岛他在屋子里？”
　　“在看弟弟。”中御門扫了眼他手上捏着的册子，“您这么着急需要我通告么？”
　　“这样啊……”三长老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千手家的佛间继任族长了。”
　　然后就拉开了他们二三十年的斗争史。中御門在心里叹口气，恭敬欠身道：“既然事涉族中要事，月见就不耽误您了。”
　　“你这孩子，太多礼了。”三长老摇头笑着走远。
　　中御門直起身来看着他离去后，才缓步向这辈子的母亲住所前进。
　　绘里子母亲正要坐起，中御門急忙过去扶着她。见她咳嗽着喝完了一碗药，心里很不舒服。绘里子母亲冲他笑了笑：“我没事，月见。”
　　虽然对“月见”这个名字很想吐槽，但中御門对这位和上一段时间线里、纠缠自己的火之国大名姬君名字相同的女子，感情更复杂。但三年来被她悉心照料，中御門心中充满感激。
　　“您要照顾好身体，不要逞强。”中御門看着她苍白的脸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父亲也真是的，完全不体谅您……”
　　“月见。”绘里子母亲轻声打断他，“不要抱怨你的父亲，他也有很多难处。”
　　因为战国时代的各种不得以么？中御門摇摇头丢开这些暂时他无法管的事：“我会努力的。”
　　绘里子面前笑了起来：“我们的月见真是可爱啊。”说着又咳嗽起来。
　　中御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想到这位温柔的夫人还要再拖着这幅病体给田岛生三四个孩子就很生气。但他不能改变这个故事主线，否则不堪设想。
　　“斑今天好么？”绘里子母亲喝了口水，摇头示意不要了。
　　中御門将杯子放下：“能吃能睡。”
　　“那就好，那就好。”绘里子母亲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刚才大长老的妻子来过，真难为她都六个月了，还要遇见这样的事……”
　　死了两个儿子的大长老家，现在也只剩下一个两岁的孩子。中御門叹了口气：“我会时常过去看望他们的。”
　　“大长老事务繁忙，我这身体又拖累着，只能辛苦你了 。”绘里子母亲轻轻抚摸着长子的鬓角，“很抱歉月见，让你不得不操心这些。”
　　中御門握着她的手摇摇头：“母亲，我很高兴能帮到您。哪怕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他垂目道，“我希望族里的孩子，都有个幸福的童年。”
　　绘里子母亲抿了抿唇，笑着颔首：“我的月见一定能做到。”

　　并没有走得很快的中御門打量着宇智波族地的街道。
　　虽然族地无法和他曾经住过的京都相较，房屋也无法和权贵相提并论，甚至规模都远远小于将来的木叶村，但宇智波的修养和底蕴，让这里呈现出其他忍者族地无法比拟的华美。在不超过身份等级的范围内，心灵手巧的族人总是愿意将房子修得更整洁美观些。
　　各样的店铺鳞次栉比，像个五脏俱全的小集市。往来行色匆匆的人多半是出任务，可称悠闲的，只有孩子。可惜战国时代的孩子年龄线，只到六岁。
　　像中御門这样族长的长子，宇智波田岛最多让他悠闲到五岁。有的时候看着还年轻的田岛，中御門难以想象他将来是怎么变成个笑起来都有些僵硬的大叔。不过讲道理，宇智波一族的相貌和品位一向不错……除了小猪佩奇，不，除了千手柱间心上纹的宇智波斑，和麻绳腰带袒胸露怀的大侄子。
　　当然，这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如果自己做得好，这些都不会发生。
　　中御門微笑着回应街上遇到的人，也向某些长辈问好。他琢磨了一下，买了些孕妇大概会用到的东西——感谢绘里子母亲。随后他又买了些小孩子能吃的零食，这才向大长老家走去。
　　说起来宇智波田岛还比这位大长老小几岁，但孩子就生得比他少多了。中御門想着又叹口气，生那么多孩子，有多少都将夭折在战场上。
　　烦躁的中御門翻开意念中的系统，想要找些能用的。可惜升级后的系统不会再向之前那样准确、频繁的汇报他的进度，只模糊地给个任务、标上点数。比如他现阶段有的任务只有三个，还全是支线。

　　【“事其亲者，不择地而安之”重要支线（待完成），奖励点数：3300】
　　【“同心之言，其臭如兰”重要支线（待完成）。奖励点数：5300】
　　【“万夫一力”重要支线（待完成）。奖励点数：4300】

　　从名字上，分别对应的应当是父母、兄弟和族人。中御門觉得也很正常，谁能指望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干大事？要不是他尽量表现出自己的聪慧，又是田岛的儿子，恐怕大部分人都不会默认，由他这样的幼崽来承担起部分联络族人情谊的某些事。
　　所以说，小也有小的好。真诚、纯粹又可爱。
　　所以仗着自己还能叫可爱的年纪，中御門谢过帮他把东西送到门口的店主，敲了敲大长老家的门。
　　过了一阵才有个小豆丁费劲儿地打开，他歪着头露出两颗乳牙：“月，月！”
　　中御門将来他抱起来笑道：“长胖一点点了呀，小火月。”
　　“月！月！”火月拍着手，也不知道是在叫谁。
　　听见声响的大长老夫人扶着里屋的门框：“是月见啊。”
　　“您快坐着，不要招呼我。”中御門利索地将火月抱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又将门口的东西分几次搬进来放好。虽然他可以直接搞定，但也不能太超出才修习两三月孩子的所能表现出的最大范围。
　　端着杯水放下的大长老夫人笑着给他擦汗：“辛苦你了，小月见。”
　　中御門摇摇头，摸出块糖给火月舔着：“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微笑着看中御門喝了口水才道：“真是抱歉，打扰了绘里子。”
　　中御門笑着道：“好多了，感谢您去看望我的母亲。”
　　“没什么，我只是……牵挂她。”大长老夫人垂下眼睛，“火泉和火田都很敬爱族长夫人。”
　　中御門觉得他并没有太好的话语能安慰一位失去儿子的母亲，甚至他也没有保证将来不会再失去：“我也很敬爱您啊。”
　　“是啊，是的……”夫人抬起头来笑道，“月见真是个好孩子。”她忍耐着什么低声道，“火月，可能得多麻烦你了。”
　　家里唯一的成年男子忙于公务，两个大些的孩子命丧战场，自己又挺着大肚子，确实没法时时看顾好幼子。中御門并未拒绝：“承蒙您的看重，我会常来看望你们的。”
　　“谢谢你月见。”夫人抚摸着幼子的后脑，“虽然斑也还小，但，拜托你了。”
　　“斑很懂事，很少哭闹。”中御門笑起来，“要不是他那一头乱毛，我都怀疑这么乖的小孩儿不是咱们家的了。”
　　将来霸气十足的斑爷，现在居然是个乖乖吃奶的小孩。中御門想一次笑一次，就不知道泉奈是怎样。如果，自己能活到那时候就知道。毕竟原故事线里，斑爷到底老大还是老二看不出，反正田岛的儿子死得就剩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
　　大长老夫人看着中御門耐心地给火月擦着嘴，轻声哄着他明天再给他带糖：“你也不太像啊，月见。”
　　除了这个身体是纯粹的宇智波外，中御門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像：“说起来，夫人准备给孩子取什么名？”
　　大长老夫人抚摸着高高耸起的独子：“火核。不错吧？”
　　中御門顿了顿，才挑眉笑了：“真是个好名字，将来准会是位优秀的族人。”

---

作者有话要说：　　*诗出宋人何梦桂诗《贺徐提管可大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