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18、1.17

　　1.17 水里和不是水里

　　蔷薇斜倚凌霄侬，夕颜轻拢茑萝中。半支莲染百日草，一束荷映千日红。
　　坐在备前守宅后院树下歪着的中御門眯起眼，看白云苍狗，观月移星沉。看起来一派高人风范，其实内心慌得……
　　咳，简单说就是，有一笔点数该不该花，中御門很惆怅。
　　看看满院子的花开得红艳艳的，就该知道大侄子生日要到了。生辰这种东西，寻常人家都很看重，更何况是修过仙的中御門。占验一派极耗心力，非聪慧过人者不传，所以像中御門这种性子，属于拒绝往来户。但是给大侄子过个生日，还是应该可以做到的。
　　那麽，问题来了。两手一拍说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还是“寿如南山不老松”？打住，大侄子才八岁。空手不好，送礼最妙。
　　妙妙妙，哪里来的小花猫？
　　唉，礼物愁煞人。
　　按大侄子目前的程度和神速的进步，兑换表里的刀剑类四位数以下的都不适合了。五位数这个档次的，除去查卡拉世界故有不可兑换的、款式太丑大侄子绝对不会要的、不符合中御門眼光的、属性不适合宇智波的，就没有了。
　　没有了！
　　难道真的要把有限的点数花在一个生日上？要知道一个生日之后还会有另一个生日，大侄子可是平平安安活到四战后。但是买……六位数的也真是好东西。
　　现在中御門买得起的有这一组：商天子三剑。含光、承影、宵练。*
　　不是三把，只能选一个买。买完之后大概还能剩几百吧。
　　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闷闷不乐地中御門看着从墙上跳下来的黑发少年道：“大门大路不走。”
　　黑眼睛的男孩皱着眉站在他旁边：“你三天没去上班？”
　　“……放心，俸禄养得起你，大侄子。”中御門眨眨眼，“谁说漏的嘴？这三天跟着我的……”他看了眼池塘对面的假山，“是你吧，五五开君。”
　　一头白毛的不良上忍捏着《亲热天堂》很自觉地跳出来：“呦。”
　　大侄子踢了踢中御門的腿：“今天还修行吗？”
　　“修不动……等会儿！跑甚麽。”中御門叹口气坐起身来摸了下茶杯，发现冷了也就递过去，“来宇智波，吐个小火球，谢谢。”
　　大侄子的眼睛“唰”的翻出三勾玉：“甚麽？”
　　稚嫩的声音里还听得出那麽些咬牙切齿，中御門笑眯眯的：“修行。控制你的查克拉。”
　　“之前让我爬树的时候你就这麽说了。”
　　“那也是控制的一种。”
　　“踩水呢？”
　　“方法多样，择其所长。幼崽，学着点儿。”
　　呼一个大火球刮过来，要不是中御門手缩得快，恐怕今晚就该吃炭烤X手了。
　　听着那边旗木卡卡西的嗤笑声，中御門突然有个点子：“佐助，你还没有通灵兽。”
　　大侄子收了写轮眼：“干嘛？”
　　“来来来，坐坐坐。”中御門招招手，“有甚麽喜欢的动物？”
　　“不是所有动物都可以签订契约。”宇智波家的幼崽再次对贵族完全不懂忍者常识表示震惊和理解。
　　“旗木君，你也过来坐。”中御門心道自己当然晓得，“说起来，旗木君的通灵兽里有忍犬？”
　　“是有这麽回事。”坐下来还被推了杯（冷）茶的卡卡西心里有点儿毛。毕竟这位大人一旦叫自己“旗木君”而不是“五五开”，就表示没甚麽好事。
　　果然，笑容满面的中御門颔首道：“请他们出来可以麽？”
　　能拒绝吗？卡卡西大致明白这个无聊的贵族想做甚麽，只好翻着死鱼眼用了通灵术。
　　“呦！”一只头顶戴着木叶标志护额的忍犬在白烟中现出身形，“怎麽了，卡卡西？”
　　“帮忙满足一位很好奇的贵族。”卡卡西指了指旁边。
　　“小事一桩。”忍犬转过身，直接扑倒了中御門面前，“要见我的是你吧，究竟想知道甚麽，快说出来。”
　　“是帕克君呀。”中御門摸出桧扇笑道，“怎麽不见古鲁克他们？”
　　“卡卡西告诉你的吧。”帕克转头看了看又举起爪子说，“难道你也想感受我软软的脚掌？”
　　中御門扫了眼自家大侄子变了脸色，忍着笑意道：“其实卡卡西君想去见凯君，又不好意思，所以……”
　　“我明白了。”帕克恨铁不成钢地瞄了眼卡卡西，“年轻人，真是，唉！”
　　看着跑没影的自家忍犬背影，卡卡西的白头发都好似歪了些：“中御門大人，这样不太好吧。”
　　“其实吾个人很看好《亲热天堂》，曾想说服大名拨款支持影视化来着。”中御門缓缓展开桧扇。
　　“啊……其实佐助君不喜欢忍犬也不要紧，还有很多种类。”卡卡西双目闪亮地看过去，“感知型，战斗型，辅助型，各种款式；飞的跑的，水里游的，没有腿的两条腿的四条腿的。应有尽有！”
　　宇智波佐助扭开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其实，宇智波家的有——”
　　“呦卡卡西！”瓜皮脑袋闪亮牙齿浓眉毛的迈特·凯果然第一时间就赶来了，看着完成任务就消散的忍犬帕克，他竖起大拇指道，“怎麽样卡卡西，今天是要请中御門大人替我们做裁判吗？！看来你很有信心啊，不过我也不会输的！”
　　卡卡西扶额，就知道这家伙完全误会了。
　　“凯先生，不如今天这一场就比谁能找到种类更多的通灵兽。”中御門收拢桧扇点了点小几，“不一定只是自己签订的。此外……”中御門挑了挑眉笑道，“输家就必须向出门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告白。”
　　哈？？？卡卡西觉得自己脸上的面罩都要掉下来了。
　　“噢噢噢噢！这是邂逅的青春啊！中御門大人，我参加！来吧卡卡西！难道你现在就准备认输了？”
　　……卡卡西闭了闭眼：“来！”
　　看着飞奔出去快得只能看到残影的两个人，宇智波家的幼崽道：“这是不是不太好？告白甚麽的。”
　　中御門笑弯了眼睛。

　　宇智波佐助发誓，他长这麽大真的没见过那麽多通灵兽。
　　类似他们家一直有的忍猫和忍鸦，卡卡西那边各种类型的忍犬，迈特·凯的乌龟尚算常见，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院子里熙熙攘攘挤得好像在办展览会。没有腿的比如蛇，等等，怎麽连贝壳都有？
　　中御門敲了敲他的后脑勺：“那叫蜃！很厉害的！据说二代水影曾经有过一只，能制造海市蜃楼和大型幻境。大侄子，多读书！”
　　宇智波大侄子哼了一声：“所以我为甚麽要一只制造幻·境的通灵兽？”
　　也是。中御門叹口气：“还有很多呢，接着数吧。”
　　没错，佐助承担的工作是计数，根据这些通灵兽身上带着的名字标示来记录。记过的动物可以离开，当然有些不愿意走的可以给他们食物，还不愿意走的，就……随意吧。
　　宇智波大侄子觉得这个傻叔叔就是来克他的。现在刚刚数到两条腿，放眼看去密密麻麻。鸟类这个大户自不用提，但为甚麽还来了只脾气暴躁的鸵鸟？
　　看看贴着的名字：卡卡西。佐助“呵”了一声，真是毫不意外。
　　三条腿的比较少，佐助愉快的发现只来了三足乌、三足龟、三足虎、三足鹿、三足蟾、三足鳖的……画像：“虽然这些是传说中的动物，但拿画像来充数有意思吗？”
　　大概是数数太无聊了，佐助觉得自己有点儿撑不住了。毕竟大军是四条腿！
　　哺乳类动物差不多都在这儿了，两栖类动物也不少，爬行类动物更是多。宇智波家的的大侄子觉得，要是坚持不下去，恐怕中御門以后会将这种看实物代替看书的行为继续。
　　头晕眼花的大侄子熬完了四条腿的，终于到多足了！
　　这个部分来的少，迈特·凯也不知道哪儿找了一条大蜈蚣，看得佐助差点儿花眼。

　　“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中御門展开桧扇，笑得云淡风轻。
　　站在黑透了的院子里，佐助觉得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儿想揍人：“结果统计如下：卡卡西老师2572种，凯老师2573种！”
　　卡卡西的眼睛第一次瞪那麽大：“不，等会儿——”
　　“卡卡西呦！失败的青春会让明天更灿烂呦！”迈特·凯竖起大拇指，牙齿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不！”卡卡西露出另一种眼睛，红红的写轮眼直直盯着中御門那边，“我还有！”
　　迈特·凯猛地转过头去，就见中御門微笑着扬手一招，点亮了院子里的石灯笼。不，是照亮了他身边偎着一只忍犬，以及卧在他怀里的一只忍猫。
　　惊天大逆转？！以1只通灵兽落败？凯张了张嘴。
　　卡卡西拍了拍他的肩膀：“凯呦，失败的青春会让明天更灿烂呦！”
　　迈特·凯欲哭无泪。
　　看着依约推搡着出去的两人，良知未泯的佐助歪歪头：“真的就这麽让他们去了？”
　　“告白之后说明即可。”中御門笑着摇扇，“又没说不能解释。”
　　大侄子翻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
　　善良的他决定不能眼睁睁看他（未正式拜师）的两位老师出糗！
　　跟出去就见一处好戏。
　　“诶，是伊鲁卡啊。来得正好，我向你告白！”
　　“哈？我只是来送这几天中御門大人没有处理的文件啊。”
　　“不管啦！反正就是告白而已。哦，我应该说，我喜欢你，这样？还是我爱你啊？卡卡西，你说。”
　　“……干嘛问我，是你告白。”
　　“这个随便都可以吧。不对！凯你为甚麽要跟我告白啊，太突然了！”
　　“……不突然的告白就可以喽？”
　　“你又凑甚麽热闹卡卡西！”
　　“好了伊鲁卡，我告白完了。遵守赌约才是男子汉！”
　　“等等，甚麽赌约？”
　　“就是唔——卡卡西你是要继续吗？”
　　“只是不能让你再说下去了。”
　　“嘿，我就要说！我跟你讲啊伊鲁卡，本来应该是卡卡西告白的，最后他作弊我才替他来的！”
　　“……”
　　“甚麽作弊啊，那是堂堂正正赢你！”
　　“等你赢了再说吧！好，这次就赌赢了的人向伊鲁卡告白啊！”
　　“……”
　　“呃，伊鲁卡？”
　　“……迈特凯，旗木卡卡西——”
　　“诶，伊鲁卡你怎麽了/你要干嘛？”
　　“凯！！！卡卡西！！！”
　　“啊/呀——”
　　一直安静站在门后的大侄子觉得自己真的太善良了。怎麽能眼睁睁看着老师们出糗呢？
　　他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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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剑出自《列子·汤问·上古三剑》。
含光，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有。其所触也，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
承影，将旦昧爽之交，日夕昏明之际，北面而察之，淡淡焉若有物存，莫识其状。其所触也，窃窃然有声，经物而物不疾也。
宵练，方昼则见影而不见光，方夜见光而不见形。其触物也，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
有说这也不一定是真的剑，只是描述了三个阶段、三种层次或者三种境界。
这个上古三剑开头就说这三剑“皆不能杀人”，内容描述也比较符合老子的大道观点，所以隋唐之后以剑入道的观点开始流行和发展，逐渐的道士和剑也就仿佛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