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16、1.15

　　1.15 宝剑锋从磨砺出

　　做了一件又一件大事或小事，过了一天又一天忙碌或清闲。当看到最近几天那一系列系统奖励点数入账时，中御門觉得这快一年的辛劳没有白费。

　　【成功完成主线任务5：得到宇智波佐助的九成信任，奖励点数：600。】
　　【成功完成“人丑就要多读书”重要支线5：完成木叶村忍者学校五成改革，奖励点数：8200。】
　　【成功完成“多措并举抓宣传 社保政策入人心”重要支线5：基本建成木叶村社会保障体系，奖励点数：6800。】
　　【成功完成“在科技的力量前你们一无所知”重要支线10：成功让大蛇丸放弃原本目标，正式进入科学的海洋，奖励点数：2300。】
　　【成功开启“在查克拉世界里掌握核心科技”重要支线1：向施旺 （Schwann Theodor）致敬，奖励点数1200。】
　　【成功完成“改写反派命运”主线任务实时数据第7位：“大蛇丸”，奖励点数5100。】
　　【成功完成“挽救悲情配角命运”支线任务实时数据第6位：“君麻吕”，奖励点数3100。】
　　【扣除兑换研究资料及数据点数6780，最终奖励点数：19520。编号694488目前余额：239687点，请继续努力，看好你呦。】

　　有甚麽感想？
　　主线任务没有支线点数多？反派配角和悲情配角相比反派更值钱？只有十分之一奖励多难熬？
　　不，不敢想。
　　中御門感慨地看着被他自己视为天价的六位数兑换技能【无疼不痒无副作用全面位置换技能点】，忍不住搓搓手选定的瞬间，原本只能发出几个微弱道法唬人的丹田刹那间充满力量，仿佛回到了灵台紫府皆清明、持剑快意游天下的年华。
　　或许在其他任务者眼中，这个兑换也就是完成一两个重要支线就能完成的，但于他而言，是一年的殚精竭虑。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自己比不上师兄那种惊世天才，勉强就比小师妹好那麽一丢丢，诶嘿。
　　正当中御門沉浸在离目标更进一步的喜悦中时，办公室对面树上本该静静潜伏的暗部却主动现身。中御門看着跳到窗台上单膝跪着的猫脸面具道：“卡卡西君？啊，这种场合应当称……黑雪君？”
　　见对方一动不动，中御門虚点了点他的脑袋：“这样招摇又灿烂的白发——除了五五开君还能是谁。不过，究竟是谁给你取的黑雪，分明是白驹。”
　　你去找三代目大人掰扯啊。旗木卡卡西再次认定光有面具没有头套确实很容易暴露身份。
　　“据保护他的暗部回报，他跑进已封锁的宇智波族地去了。”
　　“……监视就监视，何必巧言令色。”中御門摆摆手，“让一个八岁的孩子轻轻松松就溜进封锁的地区，木叶的治安堪忧呐。”
　　猫脸面具后的卡卡西翻着死鱼眼。嗨嗨，木叶不必惺惺作态，贵族就可以，真是好风度。反正自己在他这儿领了个保护的任务，总要来说一声。更何况，那是带土少数存在世间的族人了……
　　中御門还在想大侄子这是抽甚麽风时，扫到办公桌上某几卷准备今天晚上给大侄子的忍术。猛然心头一跳，反手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一道流光闪过，旗木卡卡西瞪大了眼睛。这是，踩在甚麽东西上飞走了？
　　御剑而行的中御門迎风矗立，瞬息间已到了处被警戒线重重隔离的地区。从空中俯瞰，尚能见到墙垣倒塌柱梁横生，杂草肆意侵蚀着缝隙。仿佛曾走过欢声笑语的人群，瞬息间化为角落里凝结的残血。
　　中御門定了定神，竖起剑指捏个诀，感应到自己兑换的剑在正南方30丈外。

　　轻舸迎上客，悠悠湖上来。
　　正坐在湖边浮桥尽头处的宇智波佐助，心烦意外地盯着湖面。有些事情永远不会过去，有些空隙永远无法填满，有些伤痛至今不曾痊愈，有些过往终究难以忘怀。
　　襟江带湖碧波潋滟，一层一层晕开的水中，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黑色眼睛没有焦点，在晃动的水中仿佛看到了那个触之痛极的夜晚。
　　——哥哥……为甚麽？
　　——为了检测我的器量。
　　——检测器量？只为了这个……只为了这个，你就把大家都杀了吗？
　　——这是最重要的！
　　湖中自己的身影化作了那个男人无情的脸，冷漠的双目就像在俯视蝼蚁般高高在上。
　　宇智波家的的遗孤圆睁双眼，咬牙切齿地握紧双拳，迅速扑向这个杀害全族的凶手，绝对要杀了他！！
　　冰冷的湖水淹没幼小的身躯，他一心浸入那片幽暗。仿佛凶徒就隐匿其间，又似在找寻无法回去的快乐时光。
　　一只小舟不知从何处静静驶来。无风推助，这船却翩然而至。
　　一身直衣装束的中御門立在船头，无奈地摇首：“真是冲动的孩子啊……”说着他的右手划了出个弧线，口中低喝道，“起——！”
　　忽而他身前的湖心处卷起飓风，刹那间湖水如躲避凶兽般退去，露出俯跪在淤泥中的男孩。他茫然地看了一眼船上的人，低头猛烈地咳嗽起来。
　　中御門在心底轻叹一声，迈步自船上离开。他踏着虚空中的台阶般，一步一步走向湖底的男孩。湖水在触碰到他之前就迅速避让，只有水中几条大胆的小鱼试探着撞击被透明气壁隔开的湖水。
　　中御門走到男孩身前站定，却没有说话。
　　男孩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好一阵方停下，他旋转着三勾玉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你，究竟是甚麽人！”
　　单勾玉成了三勾玉，因为感觉自己被欺骗的影响麽？九成的信任度果然不一样 。中御門将手在袖中收拢：“火之国右大臣之子……”
　　“不要骗我！”男孩子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襟，“你想干甚麽？他又想干甚麽？那些，那些是宇智波家才会有的忍术，你哪里来的？！
　　见中御門不回答，男孩儿反而笑了起来：“这也是检测器量？！说吧，这次又要杀谁？！宇智波家只有我了，来啊！你来杀我啊！！！”
　　其实他不需要回答，所以中御門只是安静地站在这里，听凭他发泄。
　　歇斯底里地话语中，是对过去的质疑、对现在的困惑、对将来的迷茫。男孩的厉声疾呼狂言瞽说，最终停下了，或许是因幼小的身躯超越了情感的负荷。
　　先前一动不动地中御門终于伸出了手，将萎靡不振的男孩儿抱了起来：“舒服了？”
　　在男孩勉强瞪起眼睛来时，中御門盖住了他的额头：“果然很难忘记吧。”
　　“放开我！”男孩愤怒地扭开头，双手胡乱地挥舞着，“你甚麽都不懂！”
　　“曾经拥有，却最终在自己眼前失去。这种事情，不是只有你才经历过。”中御門没有放手，只是更紧地搂住他，“我……曾经满腔愤怒，认为我的师兄冷血无情、草菅人命、屠戮满门！甚至，甚至连一向多有照顾他的师叔和小师妹都没有他的逃脱毒手！”
　　“但最终，我理解了他。”中御門凝视着眼前的男孩儿：“可惜我理解得太迟了。”
　　“你……杀了他？”
　　“没有。他经脉逆行走火入魔，不人不鬼的活着。”
　　“……你做的？”
　　“我甚麽都没有做，只是他成了那样，是我害的。”
　　男孩愕然：“你……你后悔了？”随即他又愤怒起来，“你不是说他杀了很多人，你居然能原谅他？！”
　　“理解与原谅是两回事。”中御門摇了摇头，“我理解了他，却不认为他弑杀是对的；我祈求他的原谅，只是因为我害了他。这也是两回事。”
　　男孩皱紧了眉：“……你一直在暗示我，我的——那个男人，是有不得已。”
　　“我个人这麽觉得，但或许他不是。一切应当由他亲口对你说。”中御門摸出手帕擦了擦他的眼泪，“可惜，他大概不愿意对你说真话。”
　　男孩深吸口气，又嫌弃地躲开他的手：“甚麽样的不得已，要杀了全族，要杀了爸爸和妈妈！”
　　“又绕回原点了。”中御門也不在意，将他放下来，“所以，自己去寻找真相吧大侄子。现在，冷静了麽？”
　　宇智波家的幼崽哼了一声：“……你怎麽来了？”
　　“不放心。”
　　“我好着呢！”
　　“没有缺胳膊断腿自己淹死自己，确实挺好。”
　　“你！”佐助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来干甚麽？！”
　　中御門抿了抿唇，自袖中取出把剑递给他：“礼物。”
　　“我生日还没到。”
　　话虽这样说，男孩还是伸手接过拔剑出鞘。但见寒光一闪，剑刃刚劲锋利。他向一旁轻轻一挥，就见湖水似被劈成两半，而水中的泥石应声而碎，裂成数块。
　　宇智波家的幼崽张了张嘴，低头看着握在自己手中剑气凛冽的利刃：“4号就这麽厉害了？！”心中却更加疑惑，“你刚才那个，是甚麽水遁忍术？还有你——”
　　“那是仙法。”中御門笑着帮他把剑还鞘，抱着自家大侄子瞬间回到了小舟之上。
　　刚离开湖水就再度合拢，融为一体悠然荡漾。
　　佐助盯着聚集的湖水，哼了一声道：“你就骗人吧！”
　　“好好好，请你吃一乐拉面赔罪好不好？”
　　“谁要吃那个啊！”
　　“确实不错。”
　　“不要和那个吊车尾的一个品位！”
　　“谁？”
　　“哼！就是个吊车尾而已！”
　　“诶呀，大侄子慕少艾了？你还小着呢。”
　　“别胡说啊喂！”
　　“嗯，那就去吃拉面吧。”
　　“喂——”
　　“吃完后修行。”
　　“……哼！”
　　看着小舟蹁跹抵岸，青年贵族抱着黑发炸毛的男孩走远，不放心跟来隐藏在湖边树上的旗木卡卡西松了口气。他不是很确定对方有没有发现自己，但既然对方没看这边一眼大概是放过的意思。
　　一阵风拂过湖面，独留其上的小舟晃了几下，忽然散作白烟。
　　卡卡西看着只有一片树叶静静浮在水中，忍不住抓了抓面罩。
　　“仙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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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御門：其实那该叫道法或者道术。但这麽说的话，总觉得会被人当成阴阳师。
大侄子：哦，那你好棒棒哦【斜眼
中御門：诶呀，所以要师兄亲亲抱抱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