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103、2.39

　　2.39 一举两得

　　亚圣云：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
　　一个“作”（zuō）字道尽中御門的心塞，大概只有系统提示有进账能勉强安慰一二。
　　完成【主线任务4：向布朗神父致敬】，侦探社的名气提高到了“全校皆知”的程度，附带800点安慰奖。目前中御門的系统升了一级，口袋里还有了六十多万的余额。其中升级与五十万来自上交某金发大妞的非法系统，以及回收某暗夜公爵夫人的未来记忆。
　　中御門确实没想到这两者如此值钱，他印象中自家大侄子抓住个非法穿越者才给了个零头。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能如系统通知最后的套话那样：继续努力。
　　继续努力，天将降大任——降个锤子的米花大厦东京塔的大任啊！
　　中御門恨恨咀嚼，干了这碗饭还是管理局的好员工。
　　宇智波放下碗鄙视他：“我吃饱了。”
　　中御門忧伤地垂目：“我做得令人难以下咽，真是太对不起佐助君了。”
　　宇智波烦躁地撂下碗：“你什么毛病？”
　　“想知道？”中御門抽出纸巾擦嘴。
　　“嘁，不想。”
　　中御門起身将餐具拿进厨房：“傲娇个毛线啊二柱子，揍你信不信？”
　　宇智将碗筷统统丢给他：“你衰神附体又莫名其妙地遇到案件了？”
　　想着自己头顶的技能光环，再想想身边跟着的小伙伴，用力揉出一堆泡泡的中御門叹息：“主线任务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哦。”宇智波环起手臂站他旁边，“说来听听。”
　　“你刚不是不想听吗？”
　　“说不说？！”
　　中御門仰天长叹：“突然八卦的大侄子，你快去工作吧。”
　　“暂时没任务躺着也能拿工资真爽。”宇智波扬起下巴，“而且还有人伺候，感觉好极了。”
　　“你变了，狗子。”中御門唾弃这种不思进取的念头，将今天上午体育馆的惨案慢条斯理讲完，附带分析与结果。
　　“所以凶手是他们仨？”宇智波啧了一声，“无聊。”
　　“所有谜底揭开后都很无趣。”清洗完餐具的中御門拔起水槽塞子，盯着泡沫慢慢流走，“主意是安室迏出的，农药是赤泽荣一从园艺部弄来的，协调动手的是西本佳人。”
　　“彼此指证的破绽太明显。”宇智波傲慢地点评。
　　“互相推诿还言之凿凿，太奇怪了。”中御門拧开水龙头冲洗，“再说他们的表情也泄露了太多秘密。”
　　“比如？”
　　中御門看着水流过手心：“一般来说，人保持某个正常表情不超过一秒。只有试图伪装时，才会刻意控制好延长些时间。”中御門回忆道，“比如安室为了表现他的慌乱，先后使出了愤怒、惊慌地揪我衣领、手很抖这些，但太多了弄巧成拙；至于赤泽的震惊，啧啧，难以置信到皱眉还抓鼻子？时间长不说，最后的动作简直就是直白地说他在撒谎。”
　　“他鼻子痒不行吗？”宇智波环起手臂。
　　“嘛，匹诺曹的故事虽然是个童话，但人说谎的时候身体的血液会回流到脸上造成面红耳赤的样子。当然也会让鼻子充血，微妙地膨胀个几毫米。”中御門将碗筷清洁好后逐一放到沥水架上，“肉眼看不出来，但说谎者会觉得鼻子不舒服，从而自然地用手去摸，或是揉揉。”
　　宇智波沉默片刻道：“那个女人呢？”
　　“那还是个黄花闺女好不好。”中御門失笑，“她其实是最先引起我怀疑的。”中御門转身看着他，模仿当时西本佳人的表情，“在哭泣后、被指出表白被拒后，她是这个表情。”
　　“挑眉？”宇智波观察他的脸，“这可以理解为不满，因为你们在怀疑她之类。”
　　“不，无辜者惊讶的同时，情绪应该是担忧。哭得那么惨她是想表达她很爱佐藤的‘悲伤’。”中御門示意自己眉毛的弧度，“可惜这种轻微的挑起与嘴角的弧度相同，只能说明她是假装惊讶。同时这还是个蔑视的情绪，我当时就判断是她在嘲弄没人能看破她。”
　　“过犹不及。”宇智波定定看着他的脸好几秒后才道，“算你有理。”
　　“事实也证明了我有理。”中御門揉着维持太久有些酸的脸颊，“学校里有人看见了赤泽荣一偷偷带走了部分农药，然后他全交代了。”
　　盯着他继续整理台面的宇智波低声道：“如果，我是说，那时候我也这样仔细观察——”
　　“鼬君控制自己的能力和他们不是一个量级。”中御門的手顿了顿，“再说后悔一阵子可以，没必要后悔一辈子。”
　　“……你以为我是谁？”宇智波白他一眼，“再说我可没功夫后悔，差不多该有新任务了。”
　　“自怨自艾不符合你傲娇的人设哦，大侄子。”中御門笑了笑，“无论如何，注意安全。”
　　毕竟死神小学生虽然是无魔法无内力无异能不修仙的现代面位，却也是刑侦类的高危面位。

　　心情欠佳的中御門终于熬完新周一上午的四节课，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座位，打算去部活室安静地吃个午饭。
　　许久没交集的山崎绘里子热情地招呼他：“一起吃午饭吧青君？”
　　将便当盒递给她的濑羽翳德也用目光询问，而东条弥志直接扑过来挂在他脖子上：“哇阿青救命！快快快，数学笔记借我，下午有考试！”
　　“别理他，青君。”秋也绫乃过来揪着他的后领直接拖回最后一排，“复习完才准吃午饭！”
　　在众人的哄笑声里，中御門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当然不是说称呼问题，而是他的目光围着秋也和东条转了一圈儿，就见弥志少年没啥反应、秋也姑娘脸涨红了。中御門了然一笑，冲她比划个“加油”的口型走出教室。
　　打了个岔心情放松几分，中御門沿途遇到同学也都保持正常的状态回应。可惜离球场越近遇到的同学越少，人一少周围就安静。这种安静，甚至有点儿染上秋日萧瑟悲苦的气氛从而转向沉寂。
　　望着球场边这列房子大门紧锁的右侧房间，中御門驻足良久。直到收敛好表情才推开左侧的房门，不是很意外见到来此聚集的社员们。
　　“——诶，原来昨天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啊。”毛利小五郎正边吃边感慨，“佳人学姐平时看起来娇娇柔柔的，没想到这么狠心。”
　　为何三个犯人你就只记住那个女的？中御門无语地拿出报纸铺在桌上，放下自己的午餐盒又觉得没胃口。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个什么鬼的中御門狠狠吐槽自己，怀疑自己怕不是真的有病。
　　最先结束战斗写起小说新卷的工藤优作哼了个鼻音算是打招呼，没有回应抬头一瞅就见中御門两眼放空。他与妃英理交换个眼神，伸手晃了晃：“喂！黑泽，回神！”
　　“啊……哦，你们来的真快。”中御門眨了下眼睛。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我和英理就直接过来了。”现阶段还属于天然系的毛利小五郎吃完了便当又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中御門打开饭盒随口应道：“那还真是方便。”
　　毛利自然地从他那里夹走鸡蛋和几片肉，笑嘻嘻地表示味道不错。当然，他也就没什么意外地又被妃英理敲了头：“啊，好疼！英理你干嘛？”
　　“疼就记住教训！”妃英理气得叉腰，“你太失礼了小五郎！”
　　“没关系。”中御門表示自己也习惯了，正好今天确实没啥胃口，“喜欢的话请随意，我都没吃过。”
　　毛利小五郎搭着他的肩膀：“黑泽你真够意思。”
　　中御門顶着妃英理的杀人目光维护友谊：“我今天恰巧做得有些多，吃不完浪费就太可惜了。”
　　“哈哈哈哈阿青你是我的好兄弟！”毛利推开自己的便当盒，迅速开动第二轮。
　　埋头奋笔疾书的工藤百忙中不忘拆台：“我记得最开始你的午餐很简练来着。”说着他哼笑道，“怎么，天气变凉你的胃口也变小了？”
　　中御門耸耸肩，见毛利嘻嘻哈哈着又把筷子伸过来，索性接将整个午餐盒递给他。
　　妃英理气结，不想再搭理某些皮赖的家伙。她耐心等工藤写完一章，继续讨论昨天案件的细节。
　　要不说是未来名满天下的侦探小说家，工藤优作将一个在中御門看来平平无奇的案件说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就连亲历者中御門都听得津津有味，毛利小五郎简直要用如痴如醉来形容了。
　　妃英理皱起眉头：“这都是什么啊，就算这个年纪受荷尔蒙影响，认真学习始终是首要任务吧？”
　　中御門拼命点头，作为同样是“受荷尔蒙影响”受害人的他，简直不能赞同更多。
　　“所以黑泽你还在纠结自己心仪的大学？”讲完故事的工藤优作端起杯子喝着水润嗓。
　　中御門一怔，选择顺着这个话题解释自己之前的失态：“我想争取下直升。”
　　妃英理环起手臂很是不解：“你的成绩完全可以考更好的大学。”
　　“几年后的事我可不敢保证。”中御門笑着摇头。
　　毛利小五郎吃完他的午饭后心满意足地说：“说得这么悲观，难道你梦见自己落榜啦？”
　　“小五郎！”妃英理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逼他立刻道歉。
　　中御門摆手表示不介意，心里却有些不安。
　　工藤优作推了下眼镜突然道：“黑泽，你暂时不要乱跑。”
　　那啥，莫非是担心自己被报复？中御門哑然失笑。
　　“等我把这个案件写完你再出去逛。”工藤晃晃刚写完三分之二的新章表示他没其他意思别乱想。
　　中御門谴责地看他：“我尊敬学长，但我更爱自由。”
　　“我爱案件，但我更爱写完一个案件后再来一个。”工藤优作毫不退让。
　　中御門啧啧道：“稿费跟我对半分？”
　　“最多半成。”工藤优作表示拒绝漫天要价。
　　中御門一听对方居然坐地还钱立马打起精神：“那就四成。”
　　“一成，人贵知足。”
　　“三成，我可是拿命替你找素材。”
　　“一成半，我也提头舍命在现场。”
　　“两成半，有来有往，再来不难。”
　　“两成，到底线了啊，不能再多。”
　　中御門抓过他的稿纸撕下最后一页推过去：“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工藤优作愣了片刻随后笑出声：“好好好，两成就两成。”
　　讨价还价签字画押什么的都是闹着玩儿，中御門完全没想过讹他。但既然主线任务还在继续，对方也诚心诚意地要求了，那有点数还给钱这种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当然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