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之一如初见》纯一不杂

35、第三十章*盘子的裂缝

　　毋庸置疑的，帝光篮球队卫冕了全中联赛，这一消息让学校沸腾起来，甚至挂起了庆祝的横幅。
　　相对于校内的兴奋热闹，篮球部的情况并不乐观。随着联赛的结束，三年级也要退部，二年级也就成为了篮球部的主力军。或许没有什么突发的事情，一切都会按部就班顺利地发展下去，可惜，总有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时候，监督病倒了！
　　这个消息从桃子那里听来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而这几天征君忙的连饭都吃不上的状态。教练的更换和全中联赛夺冠引起媒体关注，一波又一波的采访，晋升为副队长的绿间都忙得脚不沾地，更何况他。
　　帝光中胜利至上的理念并没有因为监督的离开有丝毫的动摇，反而变本加厉。不知从何时起，一年级的主力军五人被称为“奇迹的时代”，卫冕全中联赛后，没有停歇的，让他们成为首发。或许在他人看来是幸运的，但从征君紧皱的眉头看来，这不是好的现象。之前已有端倪，队员们的急速成长，他们需要更强的对手挑起他们的激情，可称霸的帝光哪里容易找到好的对手？最早出现异变的，是桃子的竹马君。不参与训练，消极散漫的状态让桃子十分担心，毕竟那是那么喜欢篮球的人啊。
　　球队躁动不安，紧绷了许久的弦在雨季的某一日断了。
　　事后依然是从经理桃井那里听来的，那一天因为要去处理之前的获奖事宜，因此错过了那一天，只有那一天，我没有见到征君，只有那一次，只有那天。
　　桃井告诉我，黑皮竹马君在教练说出“只要赢得比赛就可以不参加训练”后跑出了球场，黑子君去追他；阿敦挑衅征君，居然以“4-0”的比分领先，变化就是那一瞬间发生的，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结果以“4-5”征君获胜结束了比赛。只是赛后征君说“只要赢得比赛不参加训练也可以。”惊呆了所有人。询问绿间，也没有清晰的回答，只是分开时他说了一句“赤司，或许有两个人。”我惊讶看他，他已经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次日，我见到他了。与往日一般，却又有所不同，微妙的差异。走近才发现，那双如鸽血宝石的双瞳有一只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夕阳般璀璨的光辉。想起绿间的话，两个人么？我不知他经历了什么才发生这样的变化，只是我知道，在庞大的家族压力下的孩子并不少见这样扭曲分裂，之前的日子里，我不是没有见过他的眼睛的变化，也知道这种变化代表着什么，没有惧怕，我只是心疼他。
　　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在那个异色瞳周围摩挲，轻声问“有不舒服吗？”他回答“没有。”我放下手，再问“你是谁？”温柔的表情从他脸上消失，漫不经心地看着我说“怎么？我是赤司征十郎啊。”“嗯，我知道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我拥住他，没有错过他微愕的表情，毕竟我们之前没有除了牵手更亲密的动作，但是我还是拥抱了他，不为什么，即使我拥抱的躯体里拥有两个灵魂，但他依然是赤司，他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只要他是赤司征十郎，他是我的征君就好了，其他的，与我无关。回应我的，是他在我肋骨处收紧的双臂。
　　征君是个温柔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我还记得卫冕全中联赛，登上领奖台时，他看着队友露出的笑容，这是我相册里的珍藏。他多珍惜现在的队友，我都知道，哪怕在球队里他不是活跃分子，他的目光都追随着一起战斗的队友。而如今他形容自己的球队像分裂的盘子，冷情地说着“只是出现裂缝，只要能用就好了”的时候，我是心酸的，他所钟爱的事物，又少了一样。
　　生活不是我们度过的时间，而是我们记得的日子。我希望，他的生活是快乐的，他所记得的，都是美好的回忆，而我只要在一旁静静陪伴他就好了，我是这么祈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