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百年》渊郁

44、有疑

　　红叶心里想的是一出，实际上三席也是个任劳任怨的位置，他这个离队了一年的家伙一回来随随便便就成了许多人的上级，那队务自然也就有他一份没跑。
　　朽木家派人送来了一应的添置，大到屋子里的花瓶挂画，小到穿过的鞋袜和发绳，队舍分配的房间比起朽木家的未免小的可怜，红叶出门了一趟回来，屋子已经收拾好了。
　　“江上三席。”
　　江上九席突然出了声，若不是如此，红叶还没发现她也回来了。百叶神色自若走到二楼，往里面看了看，柔声道：“还没有恭喜你，如今又是三席了。”
　　红叶心里微微一动，道：“口头几句就免了。进来坐一坐。”他轻轻笑了笑，道：“还是出去喝？”
　　百叶想了想，走了进去，红叶在她身后拉上了门。房间布置的清雅精致，红叶关好了门，慢慢露出微笑。

　　门当着其他队士的面前关上了。提心吊胆了一会儿，并没有穿出激烈抗拒的叫声，于是其他人也散了。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朽木副队长回来了。
　　江上百叶刚刚从房间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副队长。朽木白哉和六番队队长身上有同样凛然难近的东西，她看了一会儿，注意到江上红叶也走了出来，发丝微卷，衣衫松垮，脸上未褪的红晕浅淡如胭脂，硬生生衬出了些……艳情。
　　朽木白哉一时间降温三百度，好好看了江上红叶一会儿。
　　红叶轻松的拢了拢衣衫，回他一个微微嘲弄的笑，道：“副队长有何见教？”
　　朽木白哉移开了目光，冷硬的扔下两个字：“无事。”
　　行为不端，白昼宣淫……
　　朽木白哉冷静的想了一想——真有此事的话，其他队士不会放任自流。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梆梆梆的警讯传遍队舍。
　　“紧急通告，紧急通告，瀞灵廷内有大虚侵入，大虚侵入地点为笼槛街，斩魄刀始解许可，请尽快歼灭！”
　　六番队骚动了。
　　红叶正要对副队长眉来眼去，如挑拨圣人深夜翻墙般恶趣，突然就偃旗息鼓，回房间取了斩魄刀，跳窗落下。笼槛街离六番队最近，瞬步几个眨眼，漫夜樱花顺着黑暗的街巷冲出来。
　　红叶落在屋顶上，疾步飞奔，银光一闪而落，樱花纷纷避开，他用灵压驱动周身如罩，视野里全然不清。
　　基力安是傻大个，亚丘卡斯各有形状，虚闪轰鸣，樱流轰出了缺口，又被无数花瓣补上。副队长实诚极了，红叶吹了声口哨，一塌糊涂的视野又加了黑色虚闪轰来，地上泥浪翻涌一层层，樱花突然卷了个浪，挡了一瞬。
　　红叶依稀看见，残月下一道悬在夜空里的身影，身着漆黑的死霸装却明亮疾厉胜过九天之月，那刀光卷着残花几瓣，眼看就要随主人的意愿扫下基力安的头颅。
　　“朽木白哉！”他嘶声喊到。
　　就算当时扔出手中之刀也来不及了，红叶心想，他绷紧了身体贯通力道，手腕与眼力跟着从未有过的瞬步速度，冲向了半空。朽木白哉身体一侧，旁边渺小的只有蚊蝇大小的亚丘卡斯发出全场最佳虚闪，轰隆隆的往他身上砸去。
　　“碎裂吧，镜花水月。”
　　红叶听若不闻，手上的刀刺入的极为坚硬的物质里，涌动着灵子，且源源不绝的朝他手臂以至于各处涌去。亚丘卡斯化为一蓬灵子，消散为光点。基力安忽然调转虚闪，轰掉了几个虚部下，嘶吼着互相挑衅。
　　朽木白哉突然掉了下来。
　　五番队队长带人收拾残局，红叶一个瞬步直接接住了落下来的副队长，傻子么不是，千本樱合该远程用，凑什么热闹——他满手的血，看得呆了一呆。
　　“江上三席！”
　　“看什么！去找四番队的人来！”红叶怒吼了一声。
　　队士急忙转身找人。
　　红叶又急急忙忙看了几眼，还好，哪里也没缺，搞不好是擦伤，还是什么……弹鬼突然在手中跳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嗡鸣。
　　蓝染惣右介远远的走了过来，红叶轻轻把受伤昏迷的朽木少爷放在了队士送来的担架上。
　　弹鬼又震动了一声，红叶狐疑的低了低头，回过神来时看向蓝染惣右介，毕竟是队长，他低头行礼。
　　“朽木君伤势如何？”蓝染神色温和的问道。
　　红叶答道：“没有伤及要害，等四番队的人过来看看。”
　　“劳烦你了，江上君，”蓝染表示理解：“先照顾朽木君吧，剩下的我们会处理。一番队那里已经派人去回禀了。”
　　“谢谢您。”
　　红叶无心继续敷衍下去，难道朽木少爷打架不用灵压感受么？他回过神来，指挥队士把伤员带走，按部就班，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才跟着队士回去。
　　四番队的席官来了，朽木队长也回来了。
　　朽木白哉经过一番检查，那虚的爪子带有毒液，容易陷入麻痹。朽木银岭对白哉的实力心知肚明，很不能接受区区一两只基力安亚丘卡斯能做到这种地步。千本樱的攻击锐不可挡，假以时日更加精纯可怕，怎么会折戟于此。
　　但事实摆在眼前。
　　“红叶，”朽木银岭的语气不似平日里强硬：“听说你救了白哉。”
　　房间里只有一个昏迷的朽木白哉，一个目瞪口呆的他和一个伤心的老人，红叶只觉得赤身裸体站在冰雪之中，低下头道：“不，他避开了要害，不至于此。”
　　朽木银岭便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红叶说：“无事我退下了。”
　　“你可愿意保护他？”
　　这话从朽木银岭口中问出，受了惊吓的是红叶，他的讶异太过坦然，毫不遮掩，显然全然未想到。朽木银岭过了片刻，慢慢道：“你们年纪相仿，又于彼此有心……难道不是吗？”
　　红叶恼羞成怒，好似被人衣服扒了干净，眉毛竖起来，过了一会儿强行平静的说：“你误会了。”
　　朽木银岭也不勉强，静了一静，说：“出去。”
　　红叶出去了。
　　朽木家这段日子对他很好了，他心里颇有些对不起人的感觉，可若是答应下来，一来他实在不知道怎么与朽木白哉和平共处，二来他那寥寥几笔能写尽的人生规划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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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过年了，可能就……更新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