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百年》渊郁

36、崩玉

　　六番队队长的房间，三席朽木白哉微微皱眉，他闻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味道。
　　江上红叶在外面等了等，里面传出苍老的声音。
　　一时间屋子里极其安静，江上红叶假装不知道的侧立一旁，只听朽木银岭沉稳威严的声音：“江上五席。”
　　“是。”
　　朽木白哉视若无睹，目中无物，江上红叶乖顺极了，出列站在队长面前。
　　“下午为何无故缺席？”
　　江上红叶一时沉默，思索片刻，道：“在下向四席申请过，队内并无任务。按照队内规章理应向三席、副队长、队长申请，在下愿意受罚。”
　　他说的坦然，连队长的台词也一并说出来。

　　六番队的队牢吱嘎一声拉开了铁门，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看旁边队士关门，江上红叶伸手捂嘴打了个呵欠，脱下了外袍。
　　死霸装盖在身前，笼住了双肩，江上红叶看了他一眼。
　　朽木白哉转身走了出去，队士锁上了门。

　　接近深秋的天气，夜里潜伏了凄清寒意。残月冷冷的描绘了一笔银白，笼罩在尸魂界的夜里。
　　市丸银低了低视线，又抬起来，身侧的惨叫回荡不去。
　　一定是这片地方地形特殊的缘故。
　　蓝染缓缓走来，神情难以分辨喜怒，视线掠过自家队里的三席：“银，回去了。”
　　身后是缓慢消散的细屑，有着灵魂的淡淡萤光。

　　流魂街魂魄消失事件。
　　这个传言来自于流魂街上莫名出现的空无一物的鞋袜衣服，死神在巡逻流魂街的区域时，渐渐的，发现了这样的现象变得频繁。
　　四番队接到了命令，和十二番队一起检查回收的证据“衣物”。山田清之介从来只治疗人类形状的病人，对于这种只剩下空衣物的检查命令，甚是尴尬。
　　十二番队的队长浦原喜助来得很早，还没等队士送上茶，就用带来的仪器检查了一会儿，道：“山田副队长，如果不介意的话……”
　　“请务必拿走。”山田清之介爽快的说。
　　浦原喜助松了口气，道：“恐怕衣服上也没有太多的线索，不过，衣带和鞋子都没有松开，恐怕里面的人是直接失去了身体。”
　　“以灵子的状态消失么……”山田清之介低声道。
　　突然间外面有人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走到山田清之介面前：“山田副队长，能劳烦您去六番队一趟，帮我们一个席……队士治疗么？他被队长关在队牢里着了伤寒，病情特别严重，快要喘不过气了！”
　　山田清之介转向浦原喜助：“浦原队长，剩下的就麻烦你了。”他命人去取了些药物和东西，浦原喜助眼睛微微一闪，笑道：“当然，山田副队长自便。”

　　义魂丸的研究停摆了，浦原喜助开始召集技术开发局的力量来研发可以暂时寄放灵魂的躯壳——虽然从理论上来说，灵子是组成一切事务的基础，无论躯壳还是灵魂，但真正的追究起来，两者的差别仍然无法被人突破。
　　在他带着那些可能并没有什么作用的证物回到了十二番队队舍，脑海中仍然盘旋着山田清之介的那句低声自语，会不会是某种阴谋呢？对方一口气就说出了最大的可能性，浦原喜助暗自警惕之余，也不免怀疑是自己的急切。
　　当他关闭某个机器时，手传来了炽热的痛感。
　　浦原喜助暂时忘却了那个念头，眼睛一亮，周围没有别的队士。他小心的关闭了仪器，打开了将虚的灵子和死神的灵子进行调和的器皿，一团幽幽的光芒躺在器皿之中。
　　那是一块如同宝石般璀璨幽暗的，让人深深迷恋、又不得不承受周围强烈压力的物质。浦原喜助顿时明白了，这块小小的玉石般的物质，与他实验的本意相去甚远，恐怕还会变成烫手的意外。

　　浦原喜助没有告诉任何人。
　　尽管这只是个小小的意外，崩玉一出生就让身为创造者的浦原喜助明白了其中潜存的危机和可能性。他会尽可能小心的，满满的探索其中的奥妙和秘密，但一旦为人所知，就只有无端的猜疑小心了。

　　山田清之介被人带到了六番队的病房，这里临近大街，高床软枕，窗户一开就能看到瀞灵廷甚至更远处的风景。
　　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的江上红叶，还有个散发着冷气的死神。
　　“清之介！”江上红叶特别热情的声音：“是你啊！”
　　山田清之介一秒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出于莫名的谢意，他走了过去，顺便看了一旁的死神一眼，呼吸微微一滞。
　　朽木白哉注意到他的视线，什么话也没说。
　　“这是我们队的三席朽木白哉。”江上红叶笑眯眯的说。
　　山田清之介和朽木白哉同时冷冷看了他一眼。
　　“您好，朽木三席。”
　　朽木白哉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你不要介意，他就是这样的。”红叶顿时垮下脸，叹了口气：“我早说就没什么了，非要折腾这么久。”
　　“祸害遗千年。”
　　“那是早死。”红叶轻松地说：“尸魂界的话，目标两万年以上。”
　　无论他多么打起精神，当山田清之介不说话时，那点强行聚集的气势顿时消散，露出了苍白虚弱的疲惫。
　　山田清之介是不会劝他守规矩的，开完药写好了用法，让他挨了一针，公事公办的就要回去了。
　　朽木白哉站在外面，门一开山田清之介就僵住了。
　　“没什么大碍，按时服药，三天后复诊。”
　　山田清之介看到了朽木白哉眉间聚拢，冰冷的青年微微颔首，幅度小得难以辨别，道：“有劳。”

　　江上红叶的席官被剥夺拿回，断断续续病了一个月，算是一个警告，六番队传承了朽木家一贯的规矩维护的使命，真要敲打起来也是不轻的。
　　他还有两天没关完，吃完了药，好的七七八八可以下床，又回去老老实实的补了过来。

　　朽木银岭参加临时的队长会议，九番队发现了先遣队十人残留的衣物鞋袜，周围没有血迹、没有战斗、没有尸体、没有逃跑的痕迹。
　　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深知这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派人通知了十二番队，申请技术援助，副队长猿柿日世里受队长所托奔赴其所在方向。
　　这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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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bug：红叶和白哉的年龄可能设定的太小。按设定他们也就100-150之间，据说日番谷冬狮郎150岁当上队长，这个可能有点问题。下次修文修改到200岁吧。但年龄问题也很成谜，因为岩鹫说自己在海燕死掉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但那就50几年前的事，他50多年一下子长得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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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题外话：
上个星期一直找房子，最后续租了，最近会继续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