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百年》渊郁

137、if线 番外只是当时（二）

　　回到润林安的江上红叶花了点时间收拾收拾屋子，外面里面都是灰尘，庭院里是落下来杂叶，冷清的庭院与世隔绝，让他有一种奇妙的怅然和安心感。
　　“如果他再提起一次的话，就答应下来。”江上红叶没有多么挣扎就下了这样的决定。
　　与其说是要不要担任副队长的职责，倒不如说是此刻的痛苦让他难以专注于工作。如果成为五番队的副队长，那么平时就无法避开和朽木白哉的见面，如今对方只是个陌生人了，这种感觉反而让人更难接受。

　　过去的几十年里，江上红叶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波折和临时问题，哪怕五番队的副队长的升迁再发生什么意外，他也不会有多么失望了。
　　护廷十三番的最强三席，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嘲讽，明明有了队长级别的实力却只担任三席的工作，如果说之前成为六番队的副队长还代表着特殊的意义，现在就是血肉模糊的伤口撒上一把盐。
　　“早上好，红叶君。”
　　“早上好，蓝染队长。”
　　今天蓝染惣右介也一如往常安定的出现在队舍，安定的打招呼，安定的处理了需要队长签字盖章的文件，安定的问了问依然行踪不明的副队长。
　　“没关系，明天是队长会议。”
　　“队长会议……”红叶顿了顿。
　　蓝染停下笔，轻轻推了推眼镜：“嗯，临时召开的队长会议，主要是三番队的队长考核问题，我想这种情况下市丸副队长还是会准时出现的。”
　　短暂的沉默之中，蓝染又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

　　那个提议一闪而过。
　　红叶很难找到拒绝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并不那么了解这个好脾气的队长，而无法理解的人总是让人感到陌生和危险。
　　“做我的副队长让你很困扰么，红叶君。”
　　“我才刚刚入队不久，”红叶这一次没有否认的低声说：“而且我也……”
　　“我们其实认识了很久，早在你去六番队之前，志波副队长就拜托我照顾你。”蓝染惣右介以坦然的态度说：“我想他没有告诉你这件事。”
　　红叶神色微微不自在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道：“那您也清楚，我是为什么从六番队转队过来。”
　　“我清楚，但那根本不是问题。”蓝染惣右介深深看着他低下头的样子，声音却不自然的低了下去：“如果你不介意我也是的话。”

　　“……”因为太过震惊而完全无法说话的红叶，一下子就睁大了漂亮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印出了温文尔雅的出柜之后风度不改的五番队队长，仿佛爆掉别人的三观对他来说真的是随手而为轻而易举的事。
　　“希望你不会困扰。”蓝染又加了一句。
　　“不会……”红叶恍惚的说：“我……属下当然不会误会。”
　　“不，如果存在误会的话，那么和我所预料的恰好相反。这不仅仅是需要对副队长提供必要的资料，”蓝染安然的翻了翻还没有签名的文件：“红叶君，如果你能‘误会’我是在追求你——我会很高兴。”

　　如果不是天还亮着，红叶一定以为自己在做梦。
　　“当然，这两者并不相关，”蓝染补充道：“你不必担心我利用上司的身份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副队长的考虑更多的是出于队内需要的认可，以你的能力，不久的将来完全可以胜任队长级别的职务。”
　　“您客气了。”江上红叶干巴巴的挤出一句。

　　饱受惊吓的江上三席离开了办公室，蓝染游刃有余的从容消失了，翻了翻前面的通知，不由浮起一个微妙的笑容。
　　慢慢来，不必急。
　　多半这一次江上红叶不会答应，但是三席和副队长之间的区别又在哪里——迟早会落在他手里的。

　　江上红叶恍惚的面临着上司出柜+上司表白的双重爆破，在找到松本乱菊喝酒的时候，情绪还没有缓和过来。
　　“五番队工作很忙么，蓝染队长看起来不像是会压榨部下的那种人啊。”松本乱菊随意的说。
　　“嗯，”江上红叶低声说：“他是那种……无可挑剔的上司吧。”
　　这一声说的没什么热情，松本乱菊在这方面是很敏感的，她咳嗽了一声，笑道：“就是不太有意思吧，你从以前开始就喜欢……嗯，长得格外好看的？”
　　“有么？不是……”红叶不肯定的说：“你在绕着弯子夸自己好看么？”
　　“这是事实，”松本乱菊自信满满的说：“不过蓝染队长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吧，比起其他队长……唔，比如说十二番队的队长？”
　　红叶刚要点头，忽然想到了白天的出柜。

　　他不由得多想了一会儿。
　　人吃了亏之后多多少少会变得聪明那么一点点，而这种聪明说穿了就是不想再跌同一个坑的担惊受怕，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人可以像白哉那样让他意乱情迷的失控一次，但这一方面他心有余悸，实在不打算再被人指摘。

　　又过了几天，护廷十三番宣布了三番队的队长就职安排，果然是市丸银。

　　事情就这样的平息下去。
　　红叶一开始格外的小心了一个月。后来却领悟过来，蓝染惣右介清楚他会拒绝，索性不再提起，队长虽然是个温和的没什么意思的男人，不过这种人也有让人舒服放心的地方。
　　这一年的冬天，五番队的休假安排很快就布置下去。

　　照样留守在队舍里的蓝染拒绝了红叶同样申请的留守报告，红叶不以为意，一早就打算写信到十三番队让海燕那里知道一声。
　　没想到出了一点意外。
　　“蓝染队长，”志波海燕打了下招呼，又转过头镇压了手足无措的江上红叶，把人带到了楼上的房间里去：“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不打算回来，嗯？”
　　成天威胁他要写信告诉家长的蓝染，这一回终于还是动手给家长告状了。

　　志波海燕把弟弟打包带走的时候没忘了感谢一下蓝染的通风报信，旁边表情憋屈的红叶终于抛却了顾忌的瞪了队长一眼，气鼓鼓的脸颊和年幼时一样，不过他很快就转身去楼下，连新年快乐之类提前的祝福都没有说。
　　“多谢了，蓝染队长，他看起来比之前好得多了。”
　　“哪里的话，你太客气了，”蓝染客套的说完，道：“各种意义上来说，红叶都非常能干，是我该谢谢你。”这句话倒是一点没有心虚。

　　志波海燕心满意足的走了。

　　蓝染的温和淡了下去，余下淡漠的冷意，他在五番队的走廊下，这样阴沉的天气，不知为何还没有落下第一片雪，萧瑟的寒风吹过了浮桥。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福大即可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唐揚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