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与世浮沉》鸭子头

20、唯我苦极

　　桂只身一人去与天人谈判了，把瑜扔到攘夷志士堆里独自解决众下属的失业问题。
　　吉田瑜现在感觉很不好。
　　于是她顺手把椅子砍成了切面整齐的两半，让玛丽奥颇为欣慰。
　　与天人谈判=与虎谋皮。除非你有万夫莫敌之勇，但桂小太郎是个战略型人才。所以，桂小太郎只身去谈判=送死。
　　和玛丽奥配合着用简单的阴阳术糊弄过那几个愣头青后，吉田瑜拼命往探子所说的“与天人谈判”方向疯狂赶路。
　　“玛丽奥，我很不安。”吉田瑜穿过战场上还没来得及打扫的一具具尸体，一柄柄带着血迹的武器，“上次我心跳的这么快，还是被骗子骗了几千块钱。”
　　玛丽奥把头埋在吉田瑜的领子里，“血腥味太重了，到了地方再说吧。”
　　“转移话题。”
　　攘夷志士的队伍已经遣散了，武器也消耗光了，大将也被俘虏了，这样的他们，有什么资本能在与天人的谈判下活下来呢？瑜很怕，很担心自己辛辛苦苦赶到天人的驻地，最后却只剩他们三的尸体。
　　一颗小型炮弹朝吉田瑜的方向飞过来，瑜迅速趴下，炮弹爆炸溅起的灰尘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但却没有掩盖住前方袭来的刀光！
　　吉田瑜果断翻滚起身，抽出刀格挡住了那要命的一击！紧接着，又是一颗炮弹飞来，它的余波让瑜的脚步一个踉跄。
　　几名埋伏好的奈落从四边八方窜出，手中禅杖的尖刃直指吉田瑜的要害，瑜仗着几年的战斗训练出的条件反射，险险躲过了几名奈落一拥而上的攻击。顺手解决掉几个敌人，玛丽奥在她的耳边大喊：“快往左边走，那里没有敌人！”
　　吉田瑜后来每每回想起这一天，总是感叹一声，玛丽奥何止是路痴，简直是路魔。
　　瑜踹开一名奈落的尸体就往左边跑。左边，远远地看好像没有人影，走近看，才发现只有一个人。
　　胧站在那里，静静地拿着禅杖。
　　不得不说，作为杀手培养出的奈落，比一般的人还能打，而作为精英的胧，更是战斗机中的精英分子。
　　几名奈落此时也追了上来，“胧大人，上边有命令，这个人，请务必活捉！”
　　吉田瑜生平还没有如此刺激的战斗，奈落的话音未落，对面的禅杖就已经即将触及吉田瑜的脖颈。瑜飞快用刀格挡住攻击。
　　“好重……”一向习惯以力破巧的吉田瑜发现，比力气，自己恐怕不是面前这个人的对手。在心中大概估量了下实力，即使是银时和高杉，恐怕也没有完整的把握能够战胜对方。吉田瑜用刀勉强挑开禅杖，迅速拉开了一点距离。胧以为她想逃跑，飞快追了上来。
　　瑜把苟在领子里的玛丽奥拽了出来，趁另外几个奈落反应不及，扔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跑！”吉田瑜反手砍倒了一个争功心切的奈落，冲着玛丽奥大喊。猫的速度一向是很快的，一眨眼，玛丽奥就没了踪迹。胧面沉似水，将禅杖狠狠地往地上一砸，上面的几个铁环都被震得“叮铃”作响。一批数量可怖的奈落围了上来。
　　吉田瑜觉得，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趁着胧还没动用他的武器，瑜冲上去狠狠给了他一刀，胧轻描淡写地躲过，就连面颊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也不管不顾。可是从吉田瑜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伤口很快就消失了，仿佛从未有过。
　　瑜冷冷地举起了刀，“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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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虽然早就料到这场谈判本就是个骗局，可是没料到，自己刚一进驻地，就被重重天人加奈落给围攻了。桂都做好了随时切腹的准备了，自己遍地鳞伤，奄奄一息之时，敌人却又住了手，把他捆了起来，扔到了另外两个奄奄一息的人旁边。
　　“银时！高杉！”桂的双手被捆住，只好挪动过去，“你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高杉嗤笑一声。一批又一批的天人，一个又一个古古怪怪的技能，就算是银时和高杉两员大将打配合，也敌不过专程给他们设下重重陷阱的天道众。
　　“你怎么来了？”银时翻了个身，“假发你怎么蠢到了这种地步了啊！单枪匹马闯入敌营什么的，就算是阿银我也不敢啊！”
　　“不是假发，是桂。”桂小太郎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你们不在的那段时间，天人好像得到了消息，大举进攻，我们已经败了。”
　　“我让瑜把他们解散了，与其牺牲再多的同伴，还不如给他们另外的选择，让他们在这乱世，找一条出路。”桂微微叹了口气。
　　“那小瑜呢？你过来的事没告诉她？”高杉疑道。
　　“没有……要是告诉她的话，她会拦住我的吧，毕竟，她理智得让我都自叹弗如……”
　　银时和高杉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用头把桂的头“啪”地撞了过去。
　　“嘶……痛痛痛，怎么了？”桂抽搐着，口吐白沫。
　　“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两人高深莫测地说。
　　几个小时后，奈落的看守又朝着牢房里扔了一个人，那人一头长发，面部被遮挡着看不见容貌，浑身都是被禅杖戳出来的血。
　　“瑜？！”桂惊讶，“你怎么来了？”
　　“咳咳咳……”奄奄一息的某瑜用嘶哑的喉咙说道，“你们来都来了，我难道还能看着你们三死在这里？我是那样的人？”
　　桂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计划出现了重大的偏差。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好吧，反正要死一起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银时与高杉在一旁露出诡异的微笑，暗暗溜到桂和瑜的左右两边，狠狠地一撞——
　　两人捂着头滚在了地上。
　　“两个蠢货。”高杉评价。
　　“赞同。”银时难得符合。
　　他们在攘夷志士的驻扎地总是端着一副“我天下无敌”的架子，现在，攘夷已成过往云烟，而自己也被关在大牢里，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死亡。这种情况下，几人倒放松了。
　　反正都是常年徘徊在切腹与不切腹的生死线上的老手了，这区区心理压力还会承受不了？
　　“喂，好像是我每次在你们切腹之前赶到吧？”吉田瑜面无表情地吐槽。
　　“所以说是及时雨啊小瑜……”
　　“谁想去救几个专门在大军包围中发鸡汤的家伙啊！”瑜翻了个白眼。
　　“这一辈子，仗也打了，兵也带了，唯一可惜的是，我们仍然不知道老师在哪里啊。”桂小太郎感叹道。
　　“嘛”，吉田瑜漫不经心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已经将玛丽奥扔出包围圈外了，希望它能找到点线索吧。”
　　“哈？和那群家伙对敌的时候你居然还有闲心去顾及那只猫的死活？难怪你屡战屡败呢吉田瑜。”
　　“去死吧，银时！”
　　“反正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给银时一个口无遮拦的教训吧？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啊啊啊！”
　　这时的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老师已经接近他们了，与他们，甚至只有一墙之隔。而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牢房里的这一段，是他们日后回想起，都会心痛的一段往事。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一个形态类似人类的天人将领就把他们提出了牢房。本来几人都做好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心理准备了。可当他们被押解到那处海边悬崖，还是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老师！”高杉大喊。
　　前面跪坐在地的，正是5年不见的，他们共同的老师——吉田松阳。
　　“你们要干什么？”桂小太郎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天人将领举起刀，割断了捆绑银时的绳子，高杉等人刚想挣扎，却被按在了地上。
　　天人将领饶有兴致地把刀递给了银时，银时茫然地握住了刀。
　　“我听说过你，白夜叉。”那天人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亲手杀死你的老师，否则——”他的手一挥，几名奈落的利刃抵上了高杉三人的喉咙。
　　“银时！别管我们！救老师啊啊啊！”高杉快要发疯了，别离多年的老师近在眼前，自己怎么能，怎么能再一次拖累他！
　　银时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表情，只是，默默地抓紧了刀，向松阳走去。
　　“等等。”此时吉田瑜的声音很冷静，也很突兀，“将领先生如果只是想看学生砍下老师的头颅的话，不如把刀给我，反正都是一样的吧？”
　　天人将领带着惊奇的眼神看了瑜一眼，挥挥手，奈落照旧把银时捆绑起来，银时手中的刀，也换到了吉田瑜的手上。
　　“松阳老师。”瑜叫了一声。
　　虽然松阳没有回头，可是从他的侧脸，依然能看出微笑的弧度，“小瑜，你总是这样。”
　　总是想顾全所有人，但命运总是和她开玩笑。
　　天人将领让奈落抽出一柄带着利刃的禅杖，抵上了吉田瑜的后心，“不要耍花招。”
　　“瑜——”高杉瞪大了眼睛，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胧抄起一柄利刃，向高杉甩去，正中他的右眼，一时血流如注。
　　胧冷冷地说：“这是警告。”
　　松阳突然出声：“小瑜，洞门想必教导过你，如何精确地砍断物体吧。”
　　“嗯。”吉田瑜缓缓举起刀，银时握紧了拳头，手心被指甲戳破，渗出了血。
　　“刷——”
　　三人看着松阳的头颅带着被斩断的发丝，缓缓落下，随之而来的，还有吉田瑜落下的晶莹的泪水。
　　人死如灯灭，无论怎样的传奇，无论怎样的风姿，死亡可以隔绝一切。
　　心脏抽痛着，整个世界仿佛都失去了颜色。
　　天人首领刚想大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
　　一道银光闪过，头颅已与身体分离。原来是吉田瑜，顺手，也斩下了他的头颅。
　　“首领！”天人士兵大惊。一奈落直接将抵住瑜后心的那柄利刃，狠狠刺了进去。
　　一时鲜血四溅，吉田瑜不稳地向前踉跄了几步，扑倒，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海边悬崖。
　　“瑜！”桂大喊。
　　“大人。”天人将领已死，奈落们看向在场唯一能主事的胧。
　　胧挥了挥手，示意将剩余几人关押回牢中，等待其他的天人将领发落。
　　押送回监狱的路上，三人杀死看押者，逃脱。
　　攘夷战争结束，三人姓名皆上通缉榜单。
　　传闻第四人“及时雨”已被天人处决。攘夷战争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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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顺利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