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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被废弃的未来时空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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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种原因被我放弃的废稿，所以丢上来当成主角在游戏失败后的IF线番外。这是一篇无责任番外，它在正文的时空完全不存在、不存在、不存在! )
乌鸦的叫声在偶尔响起。
刚抵达这个梦境世界的我才一个踉跄就直接单膝跪地。
跪在墓碑前的我正想要站起来，却忽然有甚么冰凉的硬物抵在后脑上，我清晰地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但是在我胸膛裡的心脏忽然心悸感不止，甚至有一种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就像现在正站在我后面的对方是我一直所认识和追寻的某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忽然出现，打断了对方原本正在做的事。那个男人他似乎正在皱着眉头，居高临下地望着缓缓扭头的我，他脸部逆光的身影看上去像反派。
「师父?」
没想到他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他原本握着枪的手下意识一抖。他几乎瞬息之间看也不看一眼就条件反射地跳跃进入梦境裡，整个流畅的动作一气呵成，彷彿早就千锤百鍊了无数次。
正准备接受一顿暴揍的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师父他看到我后跑路了......
跑路了......
路了......
乌鸦仍然在墓碑上站立，牠彷彿无机质般的眼珠在凝视着我。这裡似乎是位于城市内的一处公共墓园，我抬起头来打量着这一片冰冷死寂的墓碑群。
这裡就是师父口中所说的末日世界吗?
有些纳闷的我才在末日的街头徘徊了一会，就有人透过监控看到我之后把我迎接回去。我有些莫名其妙地被他们派了整整一支战术小队过来用专车接走，而且他们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从对方口中的称呼听起来，派他们这些下属过来的人应该是医生。
我抬起头来看着气势宏伟的办公楼，一向习惯了医生的基地隐秘性，没想到......
就那么光明正大吗?
从专属升降机走出来的我看了一眼，虽然是医生的顶层办公室，但是有整整一个专案小组的精英下属在处理各种文件。他们在不断灌着手边的咖啡，不停地有人抱着文件从外面进来又拿走了已处理好的文件。
也许是因为文件的内容涉及机密又或者有甚么限制，它们都选择用最传统的纸面文件方式传递。医生他在看到我之后用双手略微按住桌面站起来。「您是五年前的那一位吗?」
我下意识点头后交代了自己的时间点，然后有些奇怪地问起我刚刚看到的师父。
「恕我直言，您现在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很显赫，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人前了，一直行踪成谜。虽然您一直想要找到他，但是他没有出现在我们全球所安插的眼线裡。」
「他猝不及防地看到您会有这个反应是正常的。」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调查那个男人的行踪。」医生他的表情有些迟疑地道: 「不过这个我尽量在下午......不，晚上完成......」
旁边立即有下属上前开口道:
「您的智慧和时间需要用在更加有意义的事上，我很乐意为阁下效劳分担工作。」
「谢谢，不愧是从分部选拔推荐上来的新干部，有像你那么可靠的下属在，我就放心了。」医生笑着朝被他骗进来杀的下属略微抬起茶杯，他喝下红茶之后用低沉醇厚的声音道:「那么我这裡的文件就拜託你了。」
——完全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是的，尊敬的阁下。」这个新晋级的精英青年激动地挺起胸膛，我也能看到他望着医生的眼睛裡满是崇拜和狂热。
而其他老下属都一脸见怪不怪，彷彿他们早就习惯了自家上司的不靠谱和传教特性。桌上的文件已经快要堆到天花板上摇摇欲坠，但医生仍一点也没有想要处理批改它们的意欲，他在我进来之前还在自娱自乐地下棋玩。
我忍不住觉得这个世界变得魔幻起来。
师父听到我这个徒弟的声音就直接跑路。原本身为完美主义者又高效率的工作狂医生，直接变成了一条会在上班时间逃避文件和工作的咸鱼。每一秒都有人在因为各种异常事件死亡，需要他这个重要人物做出决定和制定方案的时间完全是争分夺秒。
如果是以前那么有责任心的医生宁可每天加班，甚至弄出一个参谋司令部、专家智囊团之类的东西也一定会清空做完。
除非......他真的做不完了，认为一切已经没有意义。
「莱恩他......」我正想要问一问莱恩他在哪裡，毕竟他是全球性收容组织的首领。医生他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的表情略微沉默，过了好一会，他才道: 「我很抱歉，但是他因为十三号房间收容失效而牺牲了，所以我现在接替了他的位置。」
莱恩他死了? 我的瞳孔彷彿都在颤抖不止，而且为甚么是......
「十三号房间?」
「是的，也许您会有印象，就是当初您跟他第一次相遇的地点。」
「其实他原本不需要牺牲，但是当时全球各地分部的收容物一下子全部收容失效的情况危急，他作为首领要解决一些东西。世界各地都在传来紧急的消息，而他当时就在最后的这一段时间裡，选择一个人安静地待在它最后这个唯一没有失控的病房裡。」
「那么......解决了没有?」
「当然，他的殉职牺牲直接一下子解除了收容的限制，重新唤醒了您的意志。」
我忍不住有些意外，莱恩他本人就是收容十三号房间的收容措施? 而解除限制的方式就是需要他的死亡? 所以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和互相警惕?
医生他直到最后也没有选择背刺莱恩，而莱恩也对医生抱以信任。
「随着全球所有的收容物一下子收容失效，莱恩布朗先生他以自身的死亡为组织带来了最后的希望。虽然位于世界各地的收容所分部仍然伤亡惨重，但他们在这一段时间内都同样得以缓过来，所有幸存下来的成员都被紧急转移。」
「但是袮很快就消失了，而我们也无力再重新去收容它们这些异常。」
因为短时间内所接收的信息量太庞大恐怖，我的心裡反而已经被震惊得有些麻木。
看着我眼前已经直接变成一条咸鱼的医生，他只是视若无睹地任由着他身边的文件越堆越多，我的心中莫名有些不习惯。虽然我很想问一下他身上究竟發生了甚么事才性情大变，但是我觉得我现在一时之间在他身上恐怕也得不出更多的情报。
医生他在我离开之后，应该会熟练地清理修改掉他们对于这场谈话的记忆。
他现在白天时间应该也很忙碌吧，那么我暂时都是不打扰他们了。但是就在我沉默地选择转身离去时，梦境忽然蔓延起来，而医生他才终于从我的背后用低沉的声音道:
「我一直相信主会为我们带来拯救。」
「我一直以来把所有的命运都视为主所赐下的启示，亦欣然接受它的到来。我同时亦把我所看到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都逆转成袮想要的样子。但是自从你收回了我身上的预知能力之后，我现在已经再也看不到未来了。」
「我亦再也没有接到袮所赐下的神谕。」
我也终于忍不住转身望着刚才看上去仍对我谈笑自若的对方。医生他的身上隐约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但他的眼睛仍保持着清明。
「虽然教廷仍然视我为先知，不过我并没有选择回归教廷，而是选择接下莱恩他的位置一直在外面继续努力。莱恩布朗他的死亡也只不过是这个末日时代的开始，亦是代表以往那个和平时代的结束。」
「眼前这种令人无法直视的绝望......这就是主袮为人类所安排好的未来吗?」
先知无法看到是正常的，因为它本来就是高等文明所给予的能力。当初在我快要抵达水底之城那个遗迹时，神笔也曾经提示过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在干扰，就是因为无法看到那一段记忆，所有关于它的推演也全部因此失败。
但是我在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才平静地道:「不是，它是属于应该被剪断的一段未来，而我正是为此而来。」
「主的意志深不可测......」
医生脸上彷彿露出释然的放松表情，他就像终于放下了甚么。「但是如果我所在的这个时空只是袮庞大无尽的推演结果之一，只是袮其中一个用来试错和观测反应的样本试管，那么请袮尽情地使用它吧。」
「哪怕袮的试错实验会造成这个平行世界之一的毁灭，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完成它。」
就像当初神父第一次见到我时，他只是站起来略微用手按住胸前朝我躬身。「无论是在哪个时空，无论是在哪个未来，我都即将会成为袮手上最锐不可挡的矛。」
「哪怕是付出我微不足道的生命，甚至迎接下整个世界所给予的骂名。」
「只要袮想要，只要我做到......」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很平缓沉稳，甚至是莫名地带着一点从容洒脱的笑意。「因为我知道哪怕是如此绝望到近乎必死的未来，但我们所有人在这裡的牺牲，都会即将因此而为袮带来了亿分之一的可能性和把握。」
「而在袮眼中所看到的庞大未来......是凡人所无法看见的。」
医生终于缓缓重新抬起头来看着我，他平静地开口沉声笑道:「我从来不妄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智者，因为我无法算尽一切。在命运面前，我一直是最虔诚的信徒。」
「所以......」
「请放下所有顾忌地去完成袮想要做的事，而我相信最后的那个结局终会到来。」
我的表情微怔。
「还有就是......虽然我这样说有些冒犯，但我认为在这五年期间的那个袮彷彿成为了一个被控制的人偶，虽然他表现得很强大。」医生忽然开口道:「等你看到他后，也许就明白了。」
「我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袮的意志，也许那个男人也同样如此。所以我没有在他面前打草惊蛇，只是一直在静候袮的重新降临。」
我疑惑为甚么医生要形容五年后的我像一个人偶。我再仔细思考了一下，既然我在这个时空已经失败了，那么就代表我的对手胜出了......
我该不会是......成为了别人书中所钦定的反派角色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推荐的BGM是《来吧，甜蜜的死亡》。
最近我一直在写后面章节的剧情，所以卡文，修文，卡文，修文......但我在听到核爆神曲后，算了，让它们全部都被炸掉变成废稿好了。这种绝望的未来不适合放在正文，更加适合放在代表某种可能性的番外。
原本是一个胆小鬼的莱恩他在日后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创始人呢。
医生也在失去预知能力的情况下仍立下重誓，紧守着他自己保护人类的使命。原本对甚么都不在乎的咸鱼师父他又再次重操自己的旧业復出
就像玩游戏般，一次成功的通关结局，背后可能是玩家几千次的尝试 ( ×ω× )
我觉得异常、收容物这种东西，本质上就像《魔法少女小圆》的丘比所说，「无论什么愿望，只要不符合常理，就一定会孕育出某种歪曲，最终从中产生灾难也是当然的法则。奇蹟本就是不存在的，如果想得到它就要用等量的绝望来支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