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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

  •   四
      明楼和明诚终于回国了。经历了许多磨难,两人已是优秀的共&产&党&员了。当然两人互明身份,青瓷被调入眼镜蛇不下。而眼镜蛇在不知不觉中加入麻雀小组,成为明台下线。现在二人是新政府新来的经济司顾问、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务委员会副主任及其贴身秘书。他们要准备死间计划,并潜伏获得更多机密。例如前两年原行动处一分队队长陈深以暴露为代价截获的归零计划,他们当然不知道陈深就是小弟明台。
      这期间他们曾任务相撞,回过一次明公馆。那天已是深夜,他们一回来就去了小祠堂的密室,把外室的门大声关上。
      明镜大姐已经熟睡。明台因为是特工身份浅层睡眠而被惊醒,轻轻推开房门,他看见对楼角落里闪着幽暗的光。他直觉觉得明楼已经知道明城的身份了,而且明诚哥肯定做了什么不对鲁莽的事情,否则明楼大哥也不会这么生气。
      啪啪啪啪啪……果不其然,明台靠近小祠堂的时候,就隐隐听得大哥怒气中烧的鞭声和明诚哥毫不压抑的哭声。明诚一定闯祸了。明台一下就想到了之前自己托付给他的圣莲B组,该不会是小组全都暴露,只剩他一个人吧。
      听着屋里依旧在继续的鞭打声,明台收回了自己纷飞的思绪。自打明楼他们进入小祠堂也有好一段的时间了,小祠堂隔音很好的,能站在外面也听得清脆就表明大哥是在往死里打。明台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从口袋里摸出一截铁丝,对着门的锁眼就插&了进去。他大致拨弄了五分钟,随着咔嚓一响,锁被明台弄开了。
      明楼明诚两人正沉浸在各自的心思里,愣是半点也没感觉到明台破门而入,猫着身子躲在了密室外。密室门没锁,明台眯着眼往门缝里瞧。这一瞧可不得了啊!明诚哥后背上可全是血呀!就算他鲁莽大意,辜负了麻雀的期望,大哥也不能这样往死里打呀。明台急的就要直接推门而入了。但他的手在触及门的一瞬间缩回,大哥明显还在气头上,这样冒昧进去有可能连着一起打。明台于是开始敲门。明楼没理会。明台实在忍不住了,用了党&内最普遍的联络暗号:三长一短。他还就不信了,他们两个听不懂。
      果然明楼顿了顿拉开了门,问:“谁!”
      “嘘。是我大哥大姐还没醒呢。”明台一根手指竖在唇上说。
      “你去看看阿诚吧,我下起手来不晓得重不重。”
      “嗯,好的。”
      看了伤之后,明台觉得明楼和明镜果然是一家人,怒起来打人的伤势都差不多。明台心疼地戳了戳明诚伤痕累累的背,叹息:“大哥,你下手这么重,干嘛不直接把阿诚哥打死呢?”
      明楼不知道明台也是组织上的人,尴尬的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三长一短的敲门方法的?”
      “那个啊,”明台作大悟状,“我有一次在街上看到有一个人捂着手往弄堂里的一间房子敲了三长一短,里面就开了。这是什么东西呀?”
      明楼阴沉着脸说:“不该问的别问。以后这种东西也少学。”
      明诚被大哥打成那样,自然是没能瞒过明镜,把明诚送回房间后,她也用马鞭打的明楼爬都爬不起来。明台无奈地替他们在组织上汇报,停下之后一个半月的任务。
      事后明台才在密道里得知,“圣莲”小组从巴黎调到国内执行任务时,因为组长的冲动以致近全军覆没。来接应的恰是同时调入的“圣火”小组。这样眼镜蛇和青瓷才接上了头。
      明台看着新&政府的两名要员昂首阔步走出家门,突然想到今天是医生就&义的日子,不论如何,他总该去闸北公园看看她。这年看完她后,他就要离开上海了。明董事长说明家在香港的势力仅次于上海,想送明台去香港大学念书。明台其实挺想反驳的,他想国都快完了,到香港读书还能读的安但吗?他反正是头一个不信的。不过为了做好一个“听话”的弟弟的表象,他没说出来。
      7月去香港的时候,明镜给明台张罗了两大箱子衣物,还有一箱格瓦斯。明楼还曾经笑骂明台才是大姐的亲弟弟。明台还偷偷摸摸地夹带了一本张恨水的《啼笑姻缘》。是夹在一摞《申报》里的。《申报》上连载着一本叫“神探九哥”的小说。
      一到机场,明台就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他看了看毫无反应的明楼明诚,暗想这两人在家人面前怎么这么没有防备,那几个把报纸拿倒了的人可是军&统的人!直觉告诉明台,有一名军&统大头子会跟她一起登机,所以当明台在飞机贵客舱里看到戴老板时并不是非常惊讶,只是象征友好地挑了挑眉,举了举手中的格瓦斯。打过招呼后,明台就从他身旁的那个男人无比阴鸷的目光里快速的掠过,坐到了一名犹太女孩的身旁,看起书来。
      看着这名生气蓬勃的少年,戴雨农想起自己初见他时的情景。职位高点的人都知道“毒芹”是国&共合作时期共&党押在这儿的一张人质,没有谁给他过大的任务,他也从不自己去了,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天是一次例行大会,“毒芹”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晃悠悠的喝着格瓦斯。屋舍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是偶尔听到正确的点点头,听到诬陷共&党的话语笑笑,听到不对的摇摇握着格瓦斯的一只手指,仿佛在台上指点江山的人是他一样。
      一名服务员走了过来,打断了先生的思路。他的手微微抖动:“先生,您想喝点儿什么?”
      “一杯红酒,谢谢。”先生身边的男人看了一眼先生,说道。
      “那么您呢?”服务员谄媚的笑着问明台。
      “不需要,谢谢!”明台微一抬头,友好的回一个微笑,继续看着书。旁边的犹太小女孩咂咂嘴,发出含糊不清的“bonbon……(法语)糖”。明台扑哧一笑,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Le sucre a mangé beaucoup a rencontré la cavité dentaire(法语糖吃多了会蛀牙。)”
      “先生,您的红酒。”服务员快速的倒出一杯红酒,沾上酒气的手指轻轻捏住酒杯的柄,递到男人面前。猩红色的液体被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得一闪,又一闪。在服务员倒酒的当口,明台看见有一颗极细的白点从她的袖口滚进了那杯酒里,细微的粉雾从杯底升起来。下毒事件?明台这样想。
      “天风,拿给我。”先生用高脚黑帽遮着脸,沉声说。
      “是,老板。”那名叫天风的男子双手将酒杯递给了先生。
      “这是王天风,内部的人。”先生接过酒杯,突兀地说道,“我见过你。”
      明台和王天风都怔了一下。
      “哦。”明台反应过来先生是在跟自己讲话,应了一声。
      倒好了酒,服务员自然没有再留在这里的道理,可是谁让她刚才有那么一个奇怪的地方被明台发现了呢?
      明台看这个服务员将要退出机舱,怕她就此跑路,出其不意地亮出了剃头剪子。先生和王天风只觉眼前银光一亮,眯上了眼,再睁开时,服务员已经痛苦地捂着小腿上某个流血的地方坐在地上。明台E
      正好心好意的拿着剪子说:“小姐,我看你右侧的贴耳毛发有点遮住耳朵了,需要我帮你理一理吗?我的理发技术不错的。”
      先生藏在帽子下的眼睛突然晶亮了一下,嘴角也噙了点笑意,可说出来的话还是平平淡淡:“天风,把她带出去查,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是,老板。”王天风弯着腰倒退了出去,到门口时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两个黑衣人把女服务员给拖了出去。
      15分钟后,王天风敲响了机舱的门:“老板,我可以进来了吗?”
      “进来吧。”先生抬眼看了一下明台,正色道。
      “天风啊,知道毒芹吗?”心神,在王天风站定后问道。
      “知道。共x匪抵在军x统的人质,听说帮助过熟地黄的潜伏工作。”
      “他便是毒芹。”先生指了指明台,笑道。
      “这……”王天风不可置信。明家小少爷居然就是毒芹?
      “天风,以后他由你来带,共同制定死间计划。”先生说。“毒芹,把你的学历和现在剩余的资本报给天风。”
      “是,先生。”明台道,“我曾留学日本。在广州有两年的无线电学习史,带过杭州新兵,青浦□□。为潜伏两年半不用枪,有开木仓轻度障碍,肉搏体力下降,摩斯码熟练,熬刑生疏。”
      “听起来有点底子。”王天风说。
      “那是。不然他一个共*匪,你让我找谁教他去。”先生说,“你不是在带特训班吗?插班进去,三个月后,我要成果。”
      “是,老板/先生。”明台和王天风同时脚跟一靠,立正敬礼。
      -------
      坐了一天的飞机,终于到重庆的明台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长长的呼出。“王老师,空气不错。”明台适应的说。
      “那是,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是重庆。走吧,上车。”
      “是,老师。”
      ---特训班---
      “这就是你们的新成员,明台。他只在这里学习2月半。军衔少校。”
      底下的人都议论开来,大都是觉着这空降兵大有来头,其中一个不怕死的说:“小子,你凭什么一来就是少校,打一架?”
      “只要老师同意,我便先练练手。”明台应道。
      王天风随意的一摆手,两人就拉开了阵势。那个男的先一拳打过来,被明台单手抓住,伸退不得。那个男的又不死心,操起另一只手握成拳,欲往明台的胃部打。明台瞳孔一缩,另一只手握住,怒火中烧。明台变换位置,反手一锁,男子吃痛跪倒在地。
      “服不服?”明台问道。
      “不服。”
      “哦,是吗?”明台轻笑,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剃刀,亮闪闪。
      “你,你要做什么?”那个男子紧张的吞了口吐沫,说。
      “哦,没什么。嗤,先生,我看你头发有点长了,需要修修吗?”
      学员都哄笑起来,嘘嘘地朝不自量力的男人叫唤,有些人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不过同时他们心中警铃大作,上去的人叫杨雄,是特训班里公认的强者,没过五招就被这个叫明台的空降兵打败,偏生他还面不改色气不喘,看来,不好应付。
      “打好了?”王天风问道。
      “练了一下,比以前慢了。果然是一个好工作,整天大鱼大肉。要不是我有一个不省心的学生,恐怕还要慢。”明台转了转脖子,捶了捶肩道。
      “速度是慢了点,”王天风附和道,“但效果还不错。以后我就亲自考察你,包括你不熟的木仓法,熬刑和肉搏。”
      “得――令!”明台滑稽地站了一个慢动作的军姿,笑着说。
      “好了,大家解散。”王天风一挥手,径直走过明台身边,擦过的瞬间低声说:“跟我过来讲讲你那不争气的学生。”
      “唉!”明台扭身向教官办公室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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