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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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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明台十八岁。
“苏医生,明台他没事吧?”明镜心急的问道。
苏医生收回查探的手,“手臂上的都是些皮外伤,养一两个星期就差不多了。倒是这后面的。。。诶,怕是一个月都坐不安稳了。”
“知道了。谢谢,苏医生。”明镜向苏医生赔笑,又不满地瞥了明楼一眼,“都是你,下手没个轻重。”
明楼可真是有苦说不出,明台和大姐,哪个得罪了都不是事。
几人聊天间,明台醒了。对明镜,明诚和明楼表示感谢后,看着医生,明台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片段,他见过和这个医生一模一样的小伙子。他对苏浩轩(医生)悄悄说:“你是不是叫许仙?”苏皓轩很是惊讶,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把几天前登在各大报纸上的醒目位置的关于陈深自杀的报道翻出来,仔细地推敲推敲。
苏医生挺说话算话的,第二天就裁了一小张报纸放在内衣袋子里,一有空就琢磨。这天正巧明家姐弟都不在明公馆内,苏医生来的时候看见明台正指唤阿香做吃的。他戏谑地说:“小少爷,又在指唤小丫头做菜呀?”
自己的局被苏医生看破,明台笑的有点心虚,“嘿嘿”干笑两声也没了动静。
苏医生找了一个正对病床的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折的乱七八糟的报纸。“023”到底死了没死,他一直心存疑虑。
明台一见到报纸就显得异常的激动,毕竟明家内不让谈政治,他倒也新奇这么一张小报纸可以有什么大风波,心里盘算着怎样将那一张报纸拿过来细细端详。
“你在看什么呢?”明台看苏医生有时蹙眉,有时摇头,新鲜极了。
“你不知道吗?前几天疑似共&党分子的55号一分队队长陈深跳江自杀了。”苏医生装作惊讶地说。
苏医生会这么大方地告诉他报纸上的内容,这是明台没有想到的。
“陈深……陈深……”明台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陈深。一声呼唤在脑海深处响起,明台不知道是谁会这么温柔地叫过他。
老师。这是一个不合格的学生小心翼翼地等待发落的声音。
小赤佬。上海兄弟间的一声笑骂,牢牢地刻在他的心里。突然明台耳边似是响起不规律的炮火声,他听见了许多事,也看到了很多人。最后,明台只听了医生的一句“你没事吧”便放任自己沉进过往事件中。
“嘿,明台,醒醒。”
明台觉得好像有人在轻轻拍打自己的脸。
“大哥,苏医生?”明台睁着迷茫的眼说。
“你小子,想逃课就直说,我直接打你个下不来床不就得了。”明楼笑骂着说。
明台不敢反驳,也就笑着挠了挠头,一抬头对上了苏医生询问的目光。明台于是对明楼说:“大哥,我没事了,您事务繁忙,先回去睡觉吧,不早了。”
明楼往窗外快速看了一眼,说:“天确实不早了,你好好休息,苏医生可得看紧了。”
“那是自然。”苏医生眼带笑意。
待明楼走后,苏医生严肃地坐在明台床头说:“你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就是他,你去和组织上汇报一下。”明台也不是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样,沉稳地说。
“知道了,以后有事我会来找你的。”
明台笑了,他终于不是一株孤草了,他已经被春风记起了。那么就让他随风飘到需要他的地方去吧。他深切的期望着,有一天他能亲手将鬼子赶出中国去。
明台从床头柜里抽出一张白纸,在纸上用铅笔画了一只麻雀。明台抬起头,他想有时间他该向小许申请去看皮皮――李东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