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樊尘》苦闷的汤圆

26、隋唐演义03

　　隋炀帝对外的形象一直是好大喜功、荒淫无道、自大狠戾，说的明白点就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我说的话就是真理，谁不听话拖出去砍了’，现代看来就是晚来的中二病！
　　可是这样一个人突然说‘我错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的错误昭告天下，看样子是真心悔改，况且也真如罪己诏里说的，前期的晋王杨广于国于民的确也有不少功劳。
　　一时间起义军哗然，各军首领们也进退两难。继续进攻吧？先不说要对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娃娃下手有损名声，尽管那是杨广的儿子，也改变不了人家还是个孩子的事实。光是这罪己诏，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的人认了错，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冲着对方皇帝的身份，在这么多人面前，一群首领也不能一点悔改机会都不给人家。可是，他们都打到昏君家门口了，眼看着隋朝就要被他们推翻了，难道要因为一道罪己诏前功尽弃？
　　各军首领互相交谈着，一时之间下不了决定。信誉值最高的秦琼刚刚被一群好兄弟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出来，看着对方阵营的小皇子满眼复杂。李世民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孩子带进沟里，有些丢脸，又有些唏嘘，看樊尘的眼神满满的可惜。
　　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胆量口才，却偏偏是暴君杨广的儿子。
　　看两人的表现，樊尘微微眯了眯眼。原本就没指望几句话能把人忽悠退兵，只是李世民脸皮厚是出了名的，没想到最讲公正信义的秦琼也不上钩。
　　“无论如何，杨林已死。”
　　秦琼顿了一下，打马转身面对起义军，抱拳道：
　　“但那位小殿下说的也不无道理，秦琼私德有亏，本不该再坐着领帅之位，只是如今两军对垒，阵前换将是大忌，等此战结束，秦琼定然负荆请罪！”
　　秦琼的名声太好了，起义军纷纷回应，首领们也很给面子的安慰秦琼。
　　目光扫过慷慨陈词的秦琼，樊尘嘴角挑了挑。这秦琼的脑子倒还算好使。
　　有秦琼开了头，李世民就好说话了。
　　“杨广此人反复无常，朝令夕改是常事。荒淫无道、迫害百姓，弑父杀兄，欺母害妹，这种人的悔改，我们真的能相信吗？！”
　　李世民对着樊尘循循善诱；
　　“小殿下，你还年幼，或许不懂这些。但你的父皇，并不是一个好皇帝，也不是一个好人。我不否认他的确做过一些于民有利的事情，但这并不能抵消他对天下人犯下的罪行！”
　　好口才，樊尘都忍不住要为李世民鼓掌了。杨广什么德行，刷过《隋唐演义》的樊尘不能说了解，还是知道一些的。可是谁让他现在和这举世闻名的昏君在同一战线呢？就算知道那是个王八蛋，为着他是自己现在这壳子的亲爹，在别人面前也得把他夸成和青龙齐名的神兽玄武！
　　“表哥对父皇还真是了解，比我这个亲儿子还了解自己的亲爹！”
　　樊尘开启嘲讽模式，谈不拢是肯定的，但瓦岗寨的人必须拉过来，不然，那么多人才，想想都肉疼！
　　“你说我父皇弑父杀兄，欺母害妹，他弑的是你的父杀的是你的兄？欺的是你的母害的是你的妹？如此言之凿凿，你亲眼看见了？没有证据就散播谣言，是为不信！当初我父皇继位，唐公也是行过三拜九叩大礼的。身为人臣，逆反君王，是为不忠！你身为人子，明知父亲的错误不仅不阻止还助纣为虐，是为不孝！你李家和我杨家本是亲戚，如今危难关头，却和外人一起针对自己的亲人，是为不义！不忠不孝不信不义的人还在这里讲大道理，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被扣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不仅李世民本人，其他人也被樊尘说的目瞪口呆了。
　　宇文成都瞪大眼睛听着樊尘颠倒是非黑白，对其嘴皮子上的功夫简直要敬仰了。
　　阿黄在樊尘脑海中打出一张蒙蔽脸.jpg，又打出一张顶礼膜拜.jpg。
　　可是樊尘明显不会到此为止，喘了口气，继续道：
　　“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叫我父皇暴君，要把大隋推翻，然后呢？大隋没了，新的王朝建立，谁来做皇帝？你们吗？！”
　　犀利的目光扫过李世民、秦琼与起义军的首领们，看着众人回避自己视线的样子，樊尘冷笑一声。
　　“暴君怎么了？暴君下罪己诏就不可信了？荒淫无道？身为帝王三宫六院就叫荒淫？最多不过是好色，可是你们不好色吗？不说别人，就在场的诸位，你们能保证一辈子只娶一个妻子不纳妾不沾别的女人？迫害百姓？别人我且不说，瓦岗寨原本的首领程咬金，因为贩卖私盐被抓，这也叫迫害？后来又劫走了先帝的生辰纲，合着在诸位眼里贩卖私盐和抢劫官府都不犯法是吧？”
　　“你这都是歪理！”
　　被提名的瓦岗众人不服了，只是口才实在没法跟樊尘比。倒是手持羽扇的徐茂公老神在在，樊尘知道这人是瓦岗寨的军师，脑子好使，此时自是不会在意嘴皮子上的得失。
　　看着各路‘好汉’们不善的眼神，樊尘又加了一把火。
　　“也是，国法也就约束一下普通百姓，有武艺傍身的诸位只管打着‘义气’的名义，凭自己的性子行事，哪管有没有触犯国法，会对国家百姓造成什么影响。”
　　‘好汉’们简直要怒了，宇文化及握紧手中的凤翅鎏金镗，敌方一动，就想把樊尘护在身后。只是樊尘话还没说完，岂能就这么被打断？
　　“昏君明君，不是你们说了算，也不是我能定夺，是要看百姓如何说。以前的杨广是混账，可皇帝也是人，是人谁能不犯错。况且 ......”
　　樊尘嘴角往上勾，一只注意着他的宇文成都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樊尘接下来的话不管是宇文化及还是李世民、瓦岗寨还是后来才知道的杨广都觉得，脸被人打红了。
　　“自己的皇后和瓦岗首领李密通奸，被发现之后，李密就投了瓦岗。晋阳宫里的妃子被自己的臣子李渊睡了不算，臣子因为怕被发现之最，打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反自己，。绿油油的帽子还戴在头上，奸夫抓不到，被认为忠心的宇文化及又趁人之危，某朝篡位了。虽然失败之后把儿子抵押了过来，但我个人认为我父皇也算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了。”
　　樊尘一点没给杨广留面子，宇文成都震惊的看着他坑爹，原本不发达的语言功能这会儿彻底丧失了。杨广应该庆幸自己这会儿不在场，因为樊尘的话音落下后，所有人看李世民和瓦岗寨众人的眼神都变了。
　　虽然他们是来反隋的，但这会儿杨广还是皇帝，而不管是李渊还是李密，都曾今是隋朝的臣子，一个因为皇帝不在晋阳宫把妃子睡了，一个干脆和皇后通奸，这样的人......以后不管是他们做了皇帝还是这二人做了皇帝，自己的后院还能放心吗？
　　虽然有人因为杨广老婆被睡了，觉得李密李渊干的好，李世民秦琼等人还是被众人看的脸上发热。李世民没想到瞒的这么紧的事会被拉出来说，李家起兵的原因自然不是像小皇子说的那么不堪，但这是的确是个引子。瓦岗里其他人没觉得什么，秦琼徐茂公等人脸上却是在不怎么好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表面仗义的李密，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冒险救了程咬金并投靠瓦岗的。
　　“少废话！这...这些我不懂！我就......就知道你说......说我爹坏话，不......不是好人！有本事，咱们打......打一场。赢了，我什......什么都听你的！”
　　“元霸！”
　　一员小将突然从李家的阵营里冲出来，樊尘看看对方倨傲却傻乎乎的表情，听李世民叫他‘元霸’就知道是谁了，看他英俊的五官，不仅抽了抽嘴角：和王宝庆一点不像。
　　宇文成都看着李元霸手中挥舞的大锤，抖了抖凤翅鎏金镗，目光对上樊尘，询问是否应战。
　　樊尘转眼看到宇文成都的目光，眼皮跳了跳。电视剧里宇文成都因为一心求死，被李元霸手撕了，这会儿没了求死的心，两人对上，不知结果会如何。
　　‘宿主......’
　　脑海中，阿黄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又没有下文了。因为内心泪流满面的阿黄是在不知道该说设么了。
　　你是真不怕李元霸把人撕成两半吗？！
　　樊尘当然怕！刚找到的养成人因为自己一时好奇被弄死了，岂不是还要费心在找一个？哪有那闲工夫？
　　“都听我的？你做的了主？你愿意听我的，你哥呢？其他人呢？费力和你打一场，什么都捞不着，何苦来哉？”
　　没人应战，傻乎乎的李元霸似乎有些委屈，看着李世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瓦岗阵营里，徐茂公的目光在李元霸和宇文成都之间来回逡巡，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把几个兄弟聚集到身边，一番商量后，秦琼首先表明立场。
　　“两方交战，受苦的总是士兵与百姓。既然李家小将军提出来了，不如我们就来场斗将。我们赢了，小殿下打开洛阳城门养我们进城，只要杨广退位，我们瓦岗寨绝不难为除了杨广的其他人。如果我们输了，瓦岗寨立刻退兵！这样，级别面了批次士兵的伤亡，也能给双方一个结果。”
　　秦琼话音一落，其他首领先是嗡嗡一片的讨论，陆陆续续就有阴应承附和。只有李世民皱着眉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只是一时找不到着不妥之处，首领们又在一旁催促，只能先硬着头皮同意。
　　这样的结果正中樊尘下怀。斗将，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这一方是有利的。虽然对方人数多，但他们这边一个能顶十个！只是这规则与赌注，可不能是别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