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樊尘》苦闷的汤圆

15、三国演义014

　　左慈瞥了一眼妇人身边的少女，尚显稚嫩的眉眼与已故的何皇后有几分相似，小小年纪就颇具风华，可以看出将来张开后定然是个少见的美人。
　　心中不禁为自己的决定点了点头，就凭这副容貌，还处在少年的天子应该是无法抵挡的。只要这女子进了皇宫......
　　下丹田突然一阵疼痛，左慈只觉血气从小腹反涌上来，一口腥甜硬是在嗓子眼被他截了下来。眼中血光一闪而过，左慈想起这身伤痛的由来，心中恨不得将伤了他的人剥皮抽筋！心中恨意滔天，脸上却维持着道骨仙风。一幅得道高人的模样和母女二人告别，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瞬间消失在二人眼前。
　　柳氏看着眨眼就不见的‘仙人’，更加笃定自家女儿是个有福气的。得意的同时心中又有几分不是滋味。
　　何进在的时候，凭借何太后，何家可谓风光无限。作为何进宠爱的妾室，虽然身份低微，但他们母女的生活过的还是不错的。何进死后，何家就少了主心骨。被何进昔日的属下和同僚们今天拿一点，明天抢一批，万贯家财散尽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何进有儿子，可那是何进的儿子，不是她的，自然不会在乎一个已故父亲的妾室的死活。好在自己有先见之名，当初何进被杀的消息一传回来，立刻收拾了平日的私房，拉着女儿趁乱躲了出去。
　　之后何家虽然有何苗（何进之弟）和何咸（何进之子）支撑，但每况愈下，直到天子诛杀了董卓。原想着不管怎么说，天子都是何家的外甥，何家恢复往日的兴盛指日可待。却不曾想天子虽然年幼却是唯才是用，何苗与何咸才能一般，何家并没有如何进在时一样得到特殊对待。她们母女在外仅凭自己的私房生活日渐艰难，直到遇到之前的老道长看出自己女儿命格贵重，才有机会回到何家，得到何家人的重视，再次享受安定的生活。
　　只是，看着年幼的女儿，想着她小小年纪就要送进宫中，心中又忍不住悲哀。说是去享受富贵，但这命格，又何尝不是众矢之的。
　　“母亲莫要叹气，道长不是说了吗？我是天生的凤命，是注定要做皇后的。既然身为何家的女儿，他们把我养大，我回报他们一二也是应该。”
　　何慧安慰自己母亲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何家到底对她好不好，他们自己清楚。当初何进在，母亲受宠，身为庶女的自己过得还算不错。何进一死，这种优待自然也就没了。他们母女在外虽然躲过了董卓等人的捕杀，但两个女人在乱世中也是朝不保夕。如果不是自己的命格被老道长看出来，何家人又如何会接纳他们两个外逃的妾室庶女？若不是为了母亲的后半辈子有个依靠，何家的兴衰与她何干？除了父亲，何家有谁真心对她好过？！
　　金凤冲天的异象一出，何家人出门都带着三分风，俨然何进在世时的模样。行事再没有往日的谨慎小心，连出门买菜的家奴都带着嚣张。这让朝中众臣不屑的同时心中隐隐不安，新的格局才刚刚打开，如果回到之前外戚专政的局面，大汉还有救吗？
　　忠臣们忧心忡忡，知道天子也到了立后的年纪，但是！如果立个不省心的还不如不立！反正谁也没规定皇子一定要从皇后肚子里爬出来！如果这些人知道天子连皇子都不打算生，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当然，有人是真的为天子和国家操心，有人就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比如天子立后之后是不是应该再多纳些嫔妃？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家未必不会成为第二个昔日兴盛时的何家。至于传说中真命皇后的何小姐，就算让她坐上后位，长命短命还不一定呢！
　　一时之间，之前被打压的世家门阀好像找到了复兴自己家族的光明大道，适龄的女儿纷纷挑选出来，一层一层的挑选，留下最合心意的，想方设法的往皇宫里塞，就连民间也传言天子要大选妃嫔，稍有样貌的女子都行动了起来。
　　听到消息的时候，樊尘一口酸梅汁喷的到处都是。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立后选妃了？唐贵妃执掌凤印还没多久呢！还有那所谓的金凤冲天，就像皇帝身上有龙气，只要是皇后，身上都有凤息，区别只是多少而已。何太后死去的时间并不算长，他又没有立后，受到何太后庇护的娘家残存的凤息形成金凤冲天的奇景并不难。只是一下子把残存的凤息集中用尽，之后何家恐怕会败落的更快。至于何家小姐所谓的凤命......凡尘呵呵，当我是傻子吗？
　　樊尘一直恶趣味的想让于吉做国师。可是曹操和孙坚不同意，认为国师地位特殊，如果参与朝政，对国家发展不利。而于吉本人也对国师的称呼敬谢不敏，最后樊尘只能想了个客卿的职称。至于华佗，樊尘没有丝毫犹豫的把人扔进了太医属，人刚到位，就下旨让华佗主导编写医书，也算是造福后人。
　　有于吉这位新上任的客卿，左慈的把戏刚开始就被看透了。
　　相比之下，大臣们为天子选妃的热情就比较麻烦了。
　　果然，没过几天，樊尘刚叫了大朝，一群世家出身的大臣们争先发言，第一件事就是天子到了年纪，后宫人才凋零，应该立后选妃，繁衍后嗣了。
　　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中心，‘先皇子嗣单薄’为铺垫，后嗣与国家继承为论点，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而以寒门子弟和一部分真正的朝廷肱骨们组成的反方以天子还年轻，国家刚有起色，天子不宜沉迷女色为论点，国家富强了，美人会有的，孩子也会有的为论证思想，还特别举了汉武帝的实例来反驳对方的论点。
　　正方出于对汉武帝的尊敬，无法直接反驳反方，于是举出了金凤冲天的证据，曲线要求天子可以先立后。等皇后立了，妃子们还会远吗？
　　这一局，反方无力反驳，败下阵来。
　　当然，前提是曹丞相及其手下的一票‘铁嘴’们没有加入战局，孙坚把儿子和干儿子（周瑜）也约束了起来，不然结果肯定会反转。
　　作为裁判的樊尘看正反两队讨论的差不多了，在朝会结束前做了判决结果。
　　“其实有件事朕一只忘了同众位爱卿们说。”
　　殿上天子笑眯眯的让人觉得他心情应该不错，声音里都透着几分诡异的愉悦。只是，丞相和大司马看天子笑眯眯的样子，再听他喊出‘爱卿’，立刻被这俩字提神醒脑了。立马收起之前看戏的心态，等着皇帝陛下发表惊人言论。木办法，都形成条件反射了。果然......
　　“朕早就打算立陈留王为皇太弟，因为啊......”
　　所有辩论赛的反方人员，包括曹丞相和孙大司马表情一致，惊讶+不赞同。
　　正方则表情微妙+若有所思。
　　樊尘笑眯眯，继续道；
　　“当年董卓对朕下了毒，朕已经没办法生育了。”
　　扔下一颗原子弹，樊尘施施然的宣布退朝，留下所有大臣懵逼中。
　　“陛下......刚刚说什么”
　　老将军黄埔嵩整个人都蒙掉了，不等别人回答，眼中的水雾已经集结。
　　然而有一人比他的速度更快。
　　“陛下啊！”
　　悲痛欲绝的长啸充斥了整座大殿，同时唤回了众人已经飞到了喜马拉雅的神思。
　　听到天子无法生育的消息，刘备只觉得天地崩塌、日月无光。一声长啸，两行泪流，两眼一翻晕过去了。一旁的关张二人赶紧接住。
　　其他人或震惊或悲痛或感叹或五味陈杂或心中窃喜。消息传到还在洛阳的刘姓宗亲们耳中，也是唏嘘悲叹一片，就连被天子明言要立为皇太弟的刘协，内心也是一片复杂。
　　只有二人例外。曹操与孙坚，一个怒气冲冲，恨不得抓着天子当自己儿子教训一顿。一个无奈懵逼，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天子玩的未老先衰。
　　别人不清楚，这俩国之重臣天子心腹可是再清楚不过。华佗入主太医属之前给他们二人诊脉，作为臣子两人都关心过天子的身体，华佗当时直言天子的身体比任何一个人都健康！
　　比！任！何！一！个！人！都！健！康！
　　就这，你现在说你被董卓下毒不孕不育了？！
　　孙坚还好一些，自两个月前发现自己儿子和干儿子在谈恋爱，小女儿对女孩儿比对男孩儿更感兴趣以后，对人生已经看开了，所谓雷着雷着就习惯了。可是曹操却差点炸了！
　　你知道一个皇帝不能生育了意味着什么吗？！知道了还敢把这种事拿到大庭广众来说，到处宣扬！陛下！泥肿么了？！天下安定才几天？这是又要天下大乱的节奏啊！国库充盈才几天，臣到现在都没调查到突然塞满国库的黄金是哪里来的！你没事总这样出人意料就不怕把臣吓出心脏病英年早逝吗？！
　　怕啊。
　　所以退朝之后，樊尘把曹操和孙坚叫过来，‘坦白’了。
　　“其实，朕喜欢男人。”
　　曹操：......
　　孙坚：......
　　系统：......本系统竟然不知道！
　　樊尘：别闹！
　　“就算有龙阳之好，也不是不能生儿育女啊。”
　　曹操不死心。
　　不是接受不了天子无嗣或者陈留王称帝，毕竟刘姓皇族多的是，据他所知，天子也一直在培养陈留王。鉴于先皇歹竹出好笋的先例，谁也不能保证当今不会虎父出犬子。只是，天子无后嗣的消息一出，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局势，恐怕又要出现波澜了。
　　虽然曹操和孙坚认同樊尘的能力，这种‘惹麻烦’的行为也让两人有些无力。
　　将两人的神色收入眼中，樊尘收起笑容，低眉敛目，手指敲击着桌案，轻声道；
　　“爱卿啊，”
　　听到着三个字，曹操和孙坚脸皮齐齐一抽，收拢心思，等着天子新的惊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