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今天也不想当忍者》网线云

48、病号餐

　　鹿……丸？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当竹奈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的时候，眼泪已经全被逼了回去。
　　抬手左一抹右一擦，除了发红的眼眶，脸上只剩下“一切正常”的表情。
　　想见不代表敢见。简单来说，就是“怂”吧？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慢慢站起来，慢慢转过身。
　　然后……发现自己竟然需要仰头，才能看见对方的脸。
　　“今天吉乃买了牛腩和三文鱼，是不是有点期待晚餐？”
　　在暖黄夕阳的背景下，鹿久稍稍弯下腰，连横跨眉骨的刀疤都像是温柔的记号。
　　一定是阳光太刺眼了，所以才会看不清东西。
　　竹奈这么想着，然后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
　　……啪嗒。
　　视线的确清晰了，但是作为交换，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没事，没事了。”鹿久故作镇定地安慰道。想要拍拍她的头，又怕让她哭得更厉害。
　　竹奈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结果反而哭得更伤心了。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想爸爸妈妈了。
　　想看看他们，想抱抱他们，想告诉他们，她有多害怕，伤口有多疼。
　　鹿久多少有点能理解原一的心情了。如果他也有这样一个小女儿，会含着两包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要说对她生气了，连心疼都来不及吧。
　　什么，你说儿子？啊，好粗糙的名词。
　　那种找自家老爸帮忙都态度差劲的臭小子……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吧。
　　“我们回家吧，奈奈？”鹿久伸出手，温和地问道。
　　女孩慢慢止住哭泣。
　　虽然还有点喘不过气，但她仍然乖乖伸出右手，搭上了鹿久宽厚的手掌。
　　回家吧。
　　她抽了一下鼻子，然后清楚地点了点头。
　　太阳已经挨上西边的山头，鹿久就牵着竹奈的手，像寻常的父女那样，慢悠悠地逛回奈良家。
　　西斜的阳光在两人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在影子的尽头，远远地跟着一个尾巴，始终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唔，准确来说，是三个。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是不是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两名带着暗部面具的少年站在围墙上，向下面经过的男孩“友好”地打招呼。
　　鹿丸双手插在口袋里，目不斜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太显眼了，你们两个。”他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有点自觉的话，就不要在不该出现的场合出现啊。”
　　岚斗和悠斗看着他的背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
　　等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混乱中被毁坏的房屋也渐渐恢复原状，刷上鲜亮的油彩。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是我的错觉吗？今天厨房的动静好像比平时更大……”鹿久抖了抖报纸，舒舒服服地在餐桌边坐下。
　　而鹿丸盯着盘子正中金黄软嫩的鸡蛋烧，体会梦想远去的心痛感。
　　“挑食是女孩子的权利，鹿丸。”吉乃夫人端着两杯牛奶走到桌边，满脸笑容地威胁道，“如果是舍不得吃，那么让奈奈再多做一份给你吧。”
　　“饶了我——”鹿丸认命地拿起筷子，然后停住了动作，“什么？”
　　老妈在餐厅，那么现在厨房里的声音是……
　　竹奈探出脑袋，身上挂着有点眼熟的小熊围裙。
　　“……早上好。”她小幅度地挥了挥手里的锅铲，抿着嘴角坏笑，“还要吗？厚蛋烧。”
　　鹿丸表情一呆。
　　脖子上碍眼的绷带已经消失不见，木叶标志的挂坠被戴回原位。
　　男孩回过神来，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不了。”
　　他把万恶的鸡蛋塞进嘴里，一字一顿地表示真挚的感谢：
　　“多，谢，款，待。”
　　……
　　竹奈恢复健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主动要求返回枫里城。这一次，鹿丸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
　　加上井野和丁次，四个人终于又凑到了一堆。阿斯玛大方地提出请客吃饭，一来庆祝竹奈康复，二来算是帮她践行。
　　不巧的是，木叶高层临时决定开会。收到通知的阿斯玛只能心痛地留下钱包，在部下们如狼似虎的目光中，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烤肉！烤肉！”丁次双手握拳，眼中燃起振奋的小火苗。
　　眼看一场人间惨剧将要降临在阿斯玛的钱包上，救世主鹿丸横空出世。
　　“驳回。”他掉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诶——？！”

　　十分钟后。
　　“为什么？难得阿斯玛老师请客，为什么不去吃烤肉啊？！”丁次坐在三色丸子店里幽怨地盯着鹿丸。
　　两个女孩子的反应倒是没有这么强烈。
　　“早餐吃太多了，中午喝点红豆汤也不错。”井野咬下一颗甜丸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女孩子都是很注意热量摄入的。”
　　……啊，好有说服力。
　　“其实我也比较想吃烤肉，很久没有吃到了。”竹奈撑着下巴，满脸向往，“想象一下铁盘上被烤得油滋滋的五花肉，刷上特制酱料，再撒上盐粒……”
　　丁次吸了吸口水。
　　“想都别想。”鹿丸无动于衷，把店员刚刚端来的红豆汤放到竹奈面前，“喝这个。”
　　井野咬下第二颗丸子：“话说回来，鹿丸你难道是在帮阿斯玛老师省钱吗？真稀奇——”
　　她的话还没说完，竹奈的嘟囔声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怎么了？”井野向黑发女孩凑近了一些。
　　“好淡。”竹奈放下勺子，不解地盯着碗里的红豆汤，“最近……糖涨价了？”
　　“诶，不会吧？这家店的红豆汤口味偏甜的。”
　　井野感到奇怪，正想要尝一尝，鹿丸却突然开口。
　　“伤口刚刚好，吃得清淡点是常识吧。”他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我让店员少放糖了。”
　　“不是刚刚好，是完全好了！”竹奈委屈地控诉道，“而且不甜不好吃。”
　　鹿丸不太真诚地点点头：“哦，真遗憾，那就等下次吧。”
　　井野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互动，隐约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怪不得鹿丸不肯去烤肉Q，原来是要陪奈奈吃“病号餐”……
　　可疑，太可疑了。
　　“鹿丸，你现在能解释一下，前几天你在忙些什么了吗？”井野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不仅隐瞒奈奈的行踪，还在我去找你的时候，直接玩失踪？”
　　直觉告诉井野，深挖绝对有惊喜。
　　“唔？”竹奈也放下汤勺，好奇地看向鹿丸。
　　“……麻烦死了。”鹿丸半天才挤出几个字，然而对面两双眼睛仍然锲而不舍地盯着他。
　　就在这时，救世主丁次横空出世。
　　“决定了！”他豪情万丈地大喝一声，成功吸引了两个女孩的注意力，“我要把三色丸子吃出烤肉的价格——！”
　　震撼人心的誓言，让邻座的客人们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
　　“哇……”竹奈发出赞叹。
　　“真是的，丁次你——”井野难为情地捂着脸，针对丁次开始了教育工作。
　　鹿丸悄悄松了一口气。
　　干得好，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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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井野（震惊）：什么？！奈奈明天就要回家了？什么意思？离开木叶吗？！
　　鹿丸：是啊。
　　井野：怎么这样！决定得这么突然……奈奈什么时候回来？
　　鹿丸：不知道。
　　井野（生气）：鹿丸你这是什么反应？太冷淡了吧。
　　鹿丸（斜眼）：是你的反应太激动了。
　　井野：要是她会离开很久怎么办？要是她交了新朋友忘了我们怎么办！要是她不回来了呢？！
　　鹿丸：这么担心的话，直接告诉她你希望她早点回来不就好了。
　　井野（犹豫）：这种要求是不是太任性了？
　　鹿丸：那就换一种说法。
　　井野：嗯？
　　鹿丸（状似无意）：提醒或者暗示……你之前邀请过她到你家去住吧？
　　井野（恍然大悟）：对！奈奈还答应了！
　　鹿丸（诱导）：好像是有这回事。
　　井野（开森）：答应过的事就要遵守~那么，我再去提醒她一下，这样奈奈就会记得早点回来了！你的脑子还是挺好用的，谢啦，鹿丸！
　　鹿丸（蜜汁微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