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间中心短篇集》尹瑞泽

32、永不分离（9）

　　Part. 9
　　水门意外的有些粘人。

　　扉间并不讨厌这点，早晚和私下都不介意给予亲吻，就像给予糖果那样哄劝。

　　水门不用像之前一样遮遮掩掩，扉间也不用故作冷淡两人相处意外的融洽，以至于水门放假回家期间扉间一个人感到十分不适应。
　　回家应该有的热饭热菜没了，睡觉应该有的暖床也没了，入睡该有的抱枕也没了，早上亲戚来时……
　　活生生的人忽然间只剩一天几通电话，还都说的简明扼要，扉间还多是听着不回话，结果水门在那边就急了，“老师你很忙么？”
　　“不。”
　　“那怎么不说话？”
　　“比较喜欢听你说。”扉间听着电话，没管翻开的文件直接转起了笔，推门而入的瓦间觉得自家二哥仿佛被人魂穿，揉了揉眼睛第二次敲门而入，看到一本正经的扉间不觉松了口气。
　　“有什么事。”扉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直接切换成工作模式。
　　“二哥，我刚才好像眼花看到你在，嗯，谈恋爱？”
　　“有什么事，说吧。”扉间暂时没打算将事情公开。

　　还是太小了，唯独在这一点扉间还有些在意。
　　倒不是介意直接吃了，吃都吃了也吐不回来，而是年纪尚幼日后难免生变，十五岁犯的错，年稍长思想成熟要做出改变再合适不过。自己是没什么好怕，但是对水门，还是太早了。

　　两个人几乎腻歪着过了年关，就连千手家宴也直接推了，猿飞佐助再拿出容易让人误会的眼神找到扉间时，扉间直接道，“如果你希望今年的计划不被耽误，就什么也别说。”
　　对外人是越来没了耐心，扉间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结果水门却担心起来，“老师你是最近心情不好么？”
　　“没有。”他心情好着呢，终于不用再在人际交往浪费时间。
　　“老师要出去走走么？”
　　“嗯？”这话听起来怪耳熟的“去哪儿？”

　　“家里婆婆生病了，我要回去一趟，虽然是乡下，但是景色很不错，老师可以一起去散散心。”
　　这是见家长？扉间红眸一转，直接道，“好。”

　　水门没想到扉间这么简单就答应，准备了一大套卖萌求情的说辞直接噎了下去，回过神来不觉又露出笑容，老师真是爽快。

　　春日山野，尽是新绿。
　　扉间在柱间黑脸猿飞哭泣中拿到了一周假期心情大好，一路周转都没觉得累，反倒是听水门介绍家乡风土人情和奇闻异事，听罢感慨道，“你还是真是喜欢这种东西。”
　　“以前很无聊么，只能找到这种书。”水门摊了摊手，“老师不感兴趣么？”
　　“不，很感兴趣。”扉间眯着红色的眸子，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确实很感兴趣，对说话的人，对于说出这些话的人的意图，以及对方一直注意观察自己的小动作。

　　水门父母早逝，只有一位婆婆抚养他长大，年近花甲的老妇人听到孙子回来还特地准备了饭菜，金发少年看到这一幕连忙脱鞋跑过去，“婆婆，说过多少次了，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
　　“不要太小看我啊，虽然年纪大了身体可是很健康的。”
　　“婆婆，医生说了要注意保暖！”
　　“是是是，和你一起来得这位？”
　　“是我最喜欢的老师，千手扉间！”
　　水门的嗓子永远活力十足元气满满，连带着老人家看向扉间的眼神都亮了几分。

　　傍晚时老人家坐在廊下，四周凉风习习，扉间走过去劝到，“天气这么冷，婆婆还是进屋休息吧。”
　　“哦哦，我都快忘了，老师也在。”老人家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扉间伸手将人扶进房间吗，忽然又听她开口道，“水门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扉间顿时浑身僵硬，却看到老人家拍着旁边的空地道，“坐下来聊聊吧。”
　　“那孩子太聪明了，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同龄的朋友也好，学校里的老师也好，虽然在一起相处，但是水门总能将他们甩在身后。没有父母也没有能够真正交心的朋友，一直以来都在非常辛苦的独自往前走着，似乎只有在书本里寻找心灵上的安慰。”

　　扉间听着不住抬眼，天才的孤独，无法倾诉无处寻求，所有亲朋好友都在身边，还是挥之不去的孤独，无法对外诉说，甚至连诉说的欲望也没有，他曾饱受折磨。
　　“但是水门遇到您之后，似乎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
　　“我只是给予学业上的指导罢了。”扉间仔细想了想，两个人在研究之外并无太多交流，不过扉间倒是非常喜欢听水门说话，不管是没有营养的鬼怪传说还是对方想异想天开的想法。
　　“一个人活在世上，一定要人支撑他的心灵。”
　　“水门能遇到您真是太好了，一定会成为非常重要的人吧。”

　　现在已经是了。

　　扉间到最后只是笑笑。
　　然后被人蒙住了眼睛。
　　身上带着清凉的薄荷味，纤细的手指盖住眼睫，肩膀抵在自己脑后。

　　“这里可没有外人。”扉间牵着水门的手将人拉到跟前，“回来很高兴么？”
　　“嗯，老师也在，婆婆也在。”少年嬉笑着趴在扉间肩上。
　　“为什么，要到我身边来呢？”千手扉间接过档案之后曾再三和猿飞佐助确认，毕竟自己手底下干活压力不是一般的大，那些二十多岁的青年都可能作几年受不了压力，何况才十五岁的孩子，偏偏水门是主动钻进来的。
　　“大概是因为，一开始就老师在指引吧。”
　　“刚刚到猿飞教授那里的时候，其实很不适应，以前都觉得很简单的东西，忽然开始费脑筋，那种挫败感……甚至想过放弃，然后猿飞老师拿来了扉间老师的笔记，说可以参考，老师的笔记太漂亮了，步骤也很详细，跟着做一遍就什么都懂了。”

　　“也许是因为我没有跳级？”扉间摸摸水门的脑袋，“你还是太小了。”
　　“老师又说这种话。”水门赌气的趴在扉间怀中，一手拽着他的衣领，仰头看着夜空，晶晶亮亮的眼睛慢慢平静下来，忽然道，“老师，今天星星很漂亮。”
　　扉间仰头，春日寂静的天空一片深邃的墨蓝，布满了璀璨星光，然后低着头，看着同样闪亮的一双眸子。
　　“老师，我们做吧。”

　　天上的星星亮晶晶，地上的星星晶晶亮。
　　扉间伸出手，撩开碎发，然后吻着他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