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间中心短篇集》尹瑞泽

18、旧伤疤（3/4）

　　（三）
　　“火影大人……鸣人似乎与二代目产生了矛盾……”暗部通报时显然非常犹豫。
　　“怎么了？”大约是鸣人的问题吧？
　　“鸣人在教室里大吵一通后自己离开了。”
　　“二代目呢？”
　　“还在教室。”

　　卡卡西赶到的时候，天边火烧云连绵成片，热烈的晚霞透过落玻璃窗将整间教室烧得通红，扉间站在窗前，晚霞将人镀上一层金边，透明的发丝也被染成一团火焰，从门口看着像是整个人都投入了火色烟云的怀抱，似乎要和天边红艳艳的云霞一起燃烧殆尽。

　　那人面对着晚霞，漆黑的背影似乎要被热烈燃烧的云彩吞噬。

　　“没事的。”
　　扉间忽然开口，清冷的声线波澜不惊。
　　“鸣人一会儿就回来。”
　　“我……”卡卡西终于回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方才的晚霞太过热烈，竟然迷住了他的眼睛，“二代目的话，应该没问题的。”

　　扉间回头，卡卡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得补充道，“各种意义上。”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您分明打破了生与死的界限，突破了空间的束缚，将实与虚等同起来……您存在的本身，就让人不可思议。”
　　“我从来不知道，六代目是如此舌灿莲花。”那人语音带笑，慢慢走近。

　　秽土转生，打破生死界限。
　　飞雷神，突破空间束缚。
　　影分身，将虚与实等同。

　　即便是在历代五影都回归净土的现在，依旧，站在他面前，似乎随时都会被晚霞吞噬，又似乎拒绝了所有的邀请，慢慢地走了过来。

　　左眼一暗，仅剩的右眼对上猩红的双眸，心跳几乎停滞。
　　“这道旧伤疤，是怎么来的？”
　　“三战时被敌人所伤，然后……”卡卡西停顿了片刻，对方带着温度的拇指慢慢划过伤疤，速度缓慢到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指尖纹路划过眼睫，按捺在眼皮上。
　　“用了几十年写轮眼么，难怪。”扉间叹了口气，“你应该让纲手帮你仔细做个检查。”
　　温和的医术查克拉透过眼皮源源不断的融入颅内，原先时不时袭来阵痛的部位慢慢舒缓了下来。
　　“写轮眼对于寻常忍者的经络来说，负担太重了，可惜如今的医疗忍者了解太少，在你使用写轮眼逐渐熟练的数年间，眼部甚至整个身体的查克拉平衡都被打破了，身体经络被迫适应写轮眼，左右眼查克拉经络逐渐变得不对称，鸣人帮你恢复眼睛时似乎忽视了这一点。”平稳的声线，舒缓的感觉，一点点浸入脑海，甚至连神识都模糊起来。

　　“二代目大叔！”鸣人一声大叫，卡卡西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千手扉间面容平静收回手，看着他道，“下次最好换个你能放松的环境。”
　　“二代大叔在做什么？”鸣人好奇的围了过来。
　　“帮卡卡西恢复一下眼睛。”
　　“哎？卡卡西老师的眼睛又出了问题？”
　　“人体各部分是相联系的，适应写轮眼的经络要适应普通的眼睛，也需要调整一段时间。”扉间冷静的解释着，“不过，你既然回来了，是想通了么？”
　　“啊！说到这个！二代目大叔你实在太固执了！什么以木叶为第一，四战的胜利全靠大家通力合作，划分村子界限明显是人为制造嫌隙！”
　　“我记得你曾在中忍考试时期打败还不是风影的我爱罗。”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鸣人不服气的鼓着腮帮子，“现在的我爱罗是木叶最好的盟友！”
　　“木叶和其余四村，结盟过多少次，又遭到过多少次背叛你知道么？”

　　卡卡西向后退了一步，倚在墙壁上看着哑口无言和继续发问的千手扉间。
　　二代目这个人……真是不可思议。
　　手指附上旧伤疤，疼痛似乎消散了不少。

　　（四）
　　第一天结束时，伊鲁卡曾满心担忧的像卡卡西建议，依着鸣人的性格，是否换一位老师更合适，少年的吵闹声一直飙到了火影办公楼。
　　“嘛，过几天再说吧。”如果卡卡西没有看错，今天二代火影的表情似乎，十分开心？
　　少年热诚而勇敢，最为缺乏的正是二代目所具有的——冷静理智。
　　三天之后卡卡西再度询问伊鲁卡关于鸣人的学习进度，黑马尾老师露出心安的笑容，“鸣人那孩子，居然为了和二代目辩驳主动的过来发问。”
　　嗯，很符合鸣人的性格。
　　“说不定以后真的能赢二代目呢。”中年人说完这一句猛然醒悟，“啊，这样说太不敬了……”
　　“嘛，不用紧张，二代目应该不会介意这些。”

　　卡卡西甚至觉得千手扉间在故意刺激鸣人，面对学习动力不足的少年，与其按着脖子灌输不如换个更灵活的方式勾起对方的学习兴趣，等到下课十分前去看望，仍旧是趴在桌子上口吐白色不明物体，伸出一只手颤抖着喊道，“卡……卡……西……老师……”
　　“鸣人，你还好么？”看样子，输得很惨啊。
　　“可恶……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少年愤愤一锤桌子。“雾隐村居然有将身体隐藏在雨水里的秘术！”
　　“再怎么说也是忍术之神。”卡卡西站在原地，眼珠斜转看着在旁翻着书本的白发忍者，三代目的忍术博士有多少是从这个人那里继承来的呢？

　　那人一压封面，眼神回转，从卡卡西脸上一扫而过落回少年身上，笑道，“还要继续么？”
　　“要……”鸣人开口之后似乎想起来什么，磕磕巴巴接着道，“要么，明天吧。”
　　“雾隐的血继界限在这本书24到32页，前三种已经失传，第四种在四战中有人用过。”
　　“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啊……”
　　“这几天整理了下文书。”

　　卡卡西饱含同情的翻了一下死鱼眼，两位感情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