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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两情缱绻 ...

  •   余旻现在兵部做一个七品的小主事,锦衣卫百户官阶却是正六品,既是至友的最想与,自称下官似乎有些见外。

      余旻正自犹豫,吴兴文却替他省了这麻烦,一双锋芒四射的眼睛在余旻面上溜了一圈,一扬眉:“余大人,久仰。”

      余旻连忙行礼:“吴大人智勇杀敌,英名在外。下官一早便听年兄说过,仰慕已久。”

      吴兴文收回探究的眼光,想起慈云寺中那个标致利害的丫头,竟嫁了这门个书呆。还诳得自己头上白挨了一棍,脸上留下个印记。

      不知不觉的便伸手去摸左边眉毛上那个疤痕,便对着余旻淡淡的一点头:“说起来本官同余大人还是姻亲。”

      见余旻同年登高二人皆怔住了,吴兴文嘴角浮出一个戏谑的微笑:“本官的小妾是尊夫人至亲,余大人何不回家问过夫人,亲戚间倒不妨多走动走动。”

      说完看着余旻清俊的脸上隐隐薄怒,脑中现出元芳瞪圆双眼,粉面含嗔娇叱自家的模样,心中大乐—总不能让我这一下打白捱了。

      余旻顶着一头火回到余府,元芳在家里也惴惴不安,思忖着若是年登高与吴兴文已然相识,今天这样的场合必然要介绍这二人相识,那祸害诡计多端的,不知要说出些什么来。

      见余旻一进屋来便在外间太师椅上坐下,即也不换衣裳,也不往人身上腻,面上带着气,便料到几分,一个眼色丫鬟们全都退下。

      走到余旻跟前道:“甚么事惹得三爷这样生气?”

      余旻抬眼看着元芳,目光如炬:“你可识得工部吴侍郎家的二公子?”

      元芳故意一愣,迟迟疑疑的点点头道:“三爷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莫非在年探花府上碰见了?”

      余旻道:“那人好生无礼,说他有个小妾是你至亲,虑着是年兄的大日子,我才不与他计较。”

      元芳心中呯枰直跳,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余旻愈加怒道:“他还说亲戚间多走动,真正岂有此理!哪个同他家小妾做亲戚,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就算是从军立功封了锦衣卫百户,仍旧粗鄙不堪,空有一身好皮囊。”

      元芳的心落回一半到肚子里,一脸凝重的对余旻:“这事原是我做得不妥,累得三爷今日被人奚落。”

      余旻吃了一惊,望着元芳:“你的至亲—你的庶妹?当真他的小妾是你庶妹!”元芳垂下眼,抿着嘴,点头不语。

      余旻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追问道:“是几时的事,你我成亲之前还是那以后?”

      元芳叹一口气道:“我爹爹最恨人提起此事,说起来也是我那妹子自己不尊重,一次在银楼铺子里见过那吴公子一回,便非要嫁了他,宁可给他做小,不然便要寻死。是在我们成亲三个月之后抬进吴家的。因爹爹说了凌家从此没有这个女儿,那时我想着咱们这样的家里同那家府上等闲也碰不上,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倒不叫你知道的好,可谁曾想—,都是我想差了,我给三爷陪个不是。”

      余旻本来一腔恼怒,见元芳脸上楚楚可怜,秋波流转,别有一番娇俏,心中便软了七分,拉了他坐在怀中,耳鬓厮磨中剩下的三分气恼也抛到爪哇国去了。

      再说年府喜宴大厅上,年登高见余旻拂袖而去,叹气跺脚的看着吴兴文:“文兄这般动辄伤人脸面,不是君子的行径。”

      吴兴文自己执壶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喝了,笑道:“我自罚三杯,改日我做个东道,专请你们二人,算作赔罪。”

      年登高早已见惯他各种狂放不羁,见他又犯了老毛病,唯有无奈摇头:“余兄与我志气相投,他见识过人,我一早便想介绍给你做个知己,偏又这样。”

      吴兴文也不理他,自斟自饮喝完三杯,口中只说改日一定罚个东道,潇潇洒洒的告辞出了门。

      回到吴府二门,径直便往花厅旁的小院去,小厮福贵见势不对,跟在后面道:“二爷,太太吩咐过—”

      吴兴文站住了,转过身横眉竖眼的做势便要踢福贵一脚:“我把你个蠢杀才—,爷说的话十句你只记住一句,太太偶尔一句话你拿着鸡毛当令箭!”

      福贵一闪身避过,飞一般的跑了,吴兴文笑着啐了一口,自己独自往小姨奶奶凌云芳住的小院去了。

      吴兴文从大同回来的第二日,吴夫人便催着去接了蒋眉回府。

      蒋老爷早已丧生大同,蒋家虽有六个儿子却没有一个仕途得意的,吴兴文回来升了锦衣卫千户,蒋眉见了吴兴文愈加低眉顺眼,再也没有往日的骄横。

      吴兴文对他原就不甚在意,倒是见了朱儿心中说不出的亲切。

      无人时听朱儿偷偷说了离开吴府去服侍蒋眉的缘故,吴兴文心中烦闷不已:“偏他父亲死了,须得一年的孝期。说不得你只好先留在我院里,横竖不出门就得了。”

      一低头只见朱儿低着头,拿帕子堵着嘴哭得浑身颤抖。

      伸手托起朱儿的下巴,明艳秀丽的脸上全是泪水,朱儿抱住他的头颈,放声大哭道:“你走了这些日子,我日日都提心吊胆,生怕你死在外面,半夜里听见一点响动就害怕是来报凶信的人。若是你死了,我也不要再活着。”

      吴兴文同朱儿从小一起长大,吴夫人同段二都有意撮合,朱儿早认定自己生死都是吴兴文的人,吴兴文也当朱儿是至亲。

      他虽然娶妻纳妾,在外眠花宿柳,对朱儿却是怜惜爱重,两人虽然亲密却从未逾越过。

      想着风风光光的摆酒办喜事之后再入洞房,方配得上与朱儿青梅竹马的情分。

      年初大同那一场恶战,他跟随前太子军中被困在雪谷里,忍饥受冻,生死交关之时,心中放不下的人竟只得朱儿一人,那时方知道朱儿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如今娇人如玉抱满怀,心情激荡不已,再也按耐不住,当下便将朱儿打横抱起放入帐中,手忙脚乱的宽衣解罗带。

      百般怜惜之后朱儿桃腮上珠泪点点,忍着痛楚,眼中柔情无限的看着吴兴文。

      两人相拥对望,心中却都是从未有过的欢心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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