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新双黑日常失踪》未来将至

27、浮华世家（七）

　　赤司先生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妻子，不知为何转身离开了。

　　收回了凝望着亲生弟弟那莫名忧愁的目光，赤司夫人似乎对赤司先生不曾道别就离开的举动并不意外，也转身上楼回房间去了。中岛敦注视着那两人相向而行的背影，不知为何有所触动，正在此时，他的右肩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敦君。”中岛敦惊诧地回过头，发现身后站着的是笑吟吟的杉本望月：“有没有兴趣一起出去走走呢？”

　　从赤司宅邸出来距离大门有近十分钟的路程。出门后整片族地映入眼帘，之前他们来时乘坐了汽车，如今漫步其中，别有一番韵味。广阔的原野，从不远处吹来的海风，都市的喧嚣远远甩在身后，漫步在西洋风格的街区内，路上却几乎没什么行人，只是偶尔有些小孩子在街道上奔跑。中岛敦、芥川龙之介和杉本望月三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赤司家族的这片族地上。

　　“敦君，可以帮我在这里再拍一张照片吗？”

　　不知为何，一贯总是安静的杉本望月今天表现得十分活泼，她一反常态，不容置疑地率领着敦和芥川，在别的家族的族地里随心所欲地漫步，颇为不可思议。

　　少女身形轻盈，像是一条游鱼一样穿梭其间，偶尔还停下脚步，在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不约而同意外的目光下，还掏出了不知从哪里带出来的照相机，嚷嚷着让敦帮她拍照。绿色的山丘边，碧波荡漾的池塘，还有古罗马式的大门紧闭的院落，一张又一张……

　　感受着身后的黑气越来越明显的中岛敦讪讪地回复：“拍好了，杉本小姐！”一边内心暗自祈求芥川龙之介能再忍一阵。

　　从最后一站，白色的教堂门口离开，杉本望月在街角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三个冰激凌，将黑色的树莓味分给了芥川，又将白色的香草味递给了敦，最后自己拿着一个绿色的抹茶味冰激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她咬着冰激凌，眼神却饶有兴趣地在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没想到芥川君会跟过来呢。”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她的双腿一晃一晃，像是一位在享受夏日假期的普通大小姐。

　　虽然中岛敦嘴上不说，但他其实也深以为然。

　　已经和对方做了数年搭档，咳，虽然是在另一个世界吧，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印象里芥川可是一向不喜欢凑热闹的，怎么会……

　　闭目养神的芥川显然没有过多解释的兴趣，他只吃了一口树莓味的冰激凌就厌烦地皱起了眉，毫不留情地将其扔进了垃圾桶。
　　“闲来无事。”说着，他睁开眼睛，四周环视：“不过，这片族地荒凉得超出想象。”

　　“是啊。”杉本望月微笑着回应：“因为这里的大多数赤司家之人，都在京都市内生活呢。这里虽然环境优美，但如果要天天从这里出发上班，还是太远了些。”

　　“建筑看起来也很崭新漂亮。”这是忍不住赞叹的中岛敦。
　　“是吗？毕竟是六年前才落成的。”杉本望月环顾四周，感慨道：“而且，设计都是出自希子小姐的手笔。”

　　中岛敦有些惊异：“那位夫人真是多才多艺。”
　　“倒不如说，能够将这么大片的设计都交给业余的夫人，那位赤司先生才是值得敬佩。”芥川还是一如既往不说人话。

　　“如果是现在的话，赤司先生应该不会。”杉本望月耸了耸肩：“但是，那是六年前啊。”

　　“六年前？”芥川的目光宛如锐利的鹰隼一般扫了过来：“那是他们…还未分居的时候？”

　　中岛敦更加惊异地看了一眼芥川。

　　“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某些过于疏忽缺乏常识的蠢材之外。”芥川冷冷说道：“赤司先生和夫人分居，在当时是大新闻，无人不知。”

　　——这不巧了吗，我就不知道
　　已经和未来的芥川在某个时空相处多年，早就习惯了对方不时的毒舌，敦只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本来芥川也应该和他一样不知道才对。不过，看来芥川之前已经详细调查过相关的这群人的各种消息了。该说不愧是港口黑手党的骨干吗？原本还想这个年纪的芥川应该没有以后那么变态的情报收集能力……尤其是——

　　“没错。”杉本望月颔首肯定道：“那时候，希子小姐生了一场很重的大病，听人们说，半年都不曾露面。后来，两人就渐渐疏远了……”

　　“说起来，这次赤司夫人回来，好像对外宣称也有调理身体的缘由？”芥川看似心不在焉地说道，眼眸深沉，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是啊。”

　　不知为何，结束了对话的杉本望月的声音微微低沉了些。她转头，望向视线尽头，从山崖的边际而下，碧波粼粼的海面，忽然说道，
　　“敦君，麻烦帮我给太宰君带一句话好吗？”

　　“好……好的。”中岛敦回过神来，慌忙点头。

　　“我很喜欢紫水晶的项链，如果是五边形的就更好了。如果那个约定实现了，请帮我带来。至于报酬，一定会充分地奉上。”

　　海风轻轻拂过，将少女额前的碎发吹散，她的表情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落寞。

　　“啊？”中岛敦有些傻眼：“好、好的！”

　　“那么，赤司先生应该快回来了，让招待我们的主人久等客人入座用餐总是不好的，我们回去吧！”杉本望月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过头，表情又恢复成了一如既往神秘莫测的笑容。

　　*

　　这天中午，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也上了桌，成为了赤司家招待的客人。他们刚进餐厅，就看到了已经坐在那里，向着他们微笑的赤司夫人。杉本小姐因为闹肚子，在五分钟前暂别，

　　“昨天为了招待文也和远淳，冷落了二位。”浅川希子换了一身装束，换成了白梅纹样的红底和服，盘着如云的发髻，容姿端庄，温柔而饱含歉意地说道：“文也他一贯不喜欢和外人同桌吃饭的，为了迁就他委屈了两位，不知昨夜请人专门送到两位房间内的吃食还可口吗？”

　　吃的？什么吃的？

　　有着数年吃货经历的中岛敦睁大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芥川却飞速地回答道：“非常美味，辛苦您了。”

　　“没事。”浅川希子坐在那里，微笑着说道。

　　“说起来，赤司先生不回来吗？”中岛敦左顾右盼，总觉得餐厅冷清了不少。

　　浅川希子用筷的手一顿，继续微笑道：“公司有事吧。”

　　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正当中岛敦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杉本望月总算出现了。

　　“望月。”见到侍女引领着的杉本望月时，浅川希子眉眼弯弯，瞬间笑容加深了不少。

　　杉本望月落座，四人开始用餐。用餐至一半时，杉本望月忽然开口，结果只是又重复了之前中岛敦问的问题，自然，收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

　　“公司很忙吗？”杉本望月的表情晦暗不明，语气古怪：“……真没想到赤司先生会出去这么久。”

　　迎上浅川希子的目光时，她的话语又恢复了以往的风格，继续说道：“我以为，这次希子小姐带回的大笔公产还有一些要问的。就算是公司忙，也该忙交接才是，事情也是有轻重缓急的。”

　　“这是征十郎自己的事情了。”浅川希子低首，她长长的睫毛遮掩着秀丽的眼眸，语气没有落寞，只剩下了平静。

　　她缓缓端起茶杯：“望月，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希子小姐。”

　　“你的父亲似乎有事从东京回来了。”像是期待着什么一般，浅川希子望向杉本望月，叹道：“问我下午能不能带你出去，应该是有事……”

　　杉本望月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硬了。

　　“……那么，请回禀父亲大人，我下午有脱不开身的行程。”

　　浅川希子不赞成地皱了皱眉，却也什么都没说。

　　*

　　坦诚地讲，如果中岛敦知道在自己凌晨六点半还没来得及和芥川换班前睡死的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不会睡得这么沉，哪怕熬个通宵。

　　“人虎，人虎，醒醒！”第二天早上，他是被芥川狠狠地从睡梦中推醒的：“出事了。”

　　出事了？

　　当中岛敦半宕机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语义内容时，他顿时一个激灵翻身起来：“怎么了？杉本小姐出事了吗？”

　　“不是杉本望月。”芥川的脸色十分难看，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吐出下面的话：“昨天晚上，赤司夫人，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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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