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崛起记gl》南门冬瓜

11、第十一章

　　再好的职员，也比不过流水的金子，徐勇犯的错几乎是灭顶之灾，汤姆先生提走了明先生赢的所有赌资，几百万的美金不翼而飞，明先生的愤怒席卷了所有的人，羊毛出在羊身上，他深知这个道理，在女人身上发泄了几天的郁气后，等他冷静下来，特意交代高闽让徐勇去带那些偷渡过来的内地妹接客，今后聘员的伙食费减半，工资统一减少百分之二十。
　　由此一来，徐勇惹起了众怒，原先还对徐家父女两温和的同屋人都没了好脸色，徐放晴那么小，也感觉到了他们的变化，因为工作的异动，徐勇回来的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待到天亮才匆忙忙地回来洗脸吃饭，结束后，又赶忙出去收钱。
　　没有人提起那晚的话题，那个野兽般的女人也没有再出现，明先生没回来几次，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但，就是没有康瑞丽。
　　康瑞丽去哪里了，没人知道，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对于明先生来讲，没有一点意义。
　　有时候那个汤姆先生也会来，每次他都指着徐放晴说些很复杂的英文，每当这个时候明先生看她的眼神就变得很复杂，汤姆先生带来的女伴年龄都很小，花凤婶碰到过一次，紧紧地把徐放晴搂在了怀里，嘴里不断地嘀咕道：“作孽啊，作孽啊。”
　　以后，只要她在，却不肯再让徐放晴出现在汤姆先生与明先生的面前，徐放晴几次想问她为什么，花凤婶子摇着头，只是抱她的力气又用大了一些。
　　有一次徐勇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憔悴地摸着徐放晴的脑袋笑道：“爸爸在医院买了点维生素给晴晴吃，晴晴要长个子，长的高高的，比爸爸还高，就能好好保护自己。”
　　他身上经常有医院凡士林的那种味道，徐放晴不喜欢，周围的人也闻的到，不知怎么，这事传到了明先生那里，明先生那天回来了一次，把他叫到了二楼，两人谈了十几分钟，徐勇下楼收拾行李，说要带徐放晴搬出去住几天。
　　正好是暑假，徐放晴特别开心的同意了，她把这场突如其来的改变当成了惊喜，穿过肮脏发着臭味的过道，徐勇牵着她走向了他们将要住宿的房子。
　　四周有很多老鼠乱窜，徐放晴在徐勇的怀中开始后悔了，她怀念起了明先生家里明亮的卧室与柔软的床铺，徐勇抱着她安慰，一字一句地说只是暂时。
　　掏出钥匙，打开一个散发着热气的铁硼房子，徐放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房子很热，只有一台崭新的电风扇绵绵不绝地在往床上的女人身上吹风，女人闭着眼睛，全身都是医用绑带，徐勇把徐放晴抱到她身边，捏着她的小鼻子轻声问：“爸爸不在的时候，你陪陪康阿姨好不好？”
　　“为什么？”徐放晴害怕床上那个木乃伊，眨巴着眼睛不安地问他：“爸爸，明先生把我们赶出来了吗？”
　　长久的流离失所，让这个孩子敏感中又缺乏安全，徐勇心中觉得内疚，低着头安慰她说：“没有，爸爸工作忙，平时你们两个都照应不到，你长大了，晴晴可以帮爸爸好好照顾康阿姨对不对？康阿姨想喝水，你就喂她喝水，晴晴是乖孩子，爸爸可以信任乖孩子吗？”
　　再乖的孩子，也不讨人喜欢，徐勇临走前在外面把门上锁了，屋里有干净的水源与面包，康瑞丽一句话都没有讲，她一直在睡觉，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徐放晴乖乖地坐在她身边看英文书，时不时地念叨着几句陌生的单词。
　　一个小时后，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转头盯着徐放晴，嘴里说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徐放晴听不懂，萌萌地抬起头，反问她说：“阿姨，你要喝水吗？”
　　徐放晴的普通话受了她妈妈的影响，粤式口音浓厚，康瑞丽耳边都是她奇怪的童真声，心情却是十分的恶劣：“滚开。”
　　徐放晴联想到了前不久她的暴戾行为，紧张地拿起小课本往后退了两步：“阿姨，你要嘘嘘吗？”
　　这都是徐勇临走前匆匆交给她的常识，她年龄小，还是懂得一些男女羞耻的道理，康瑞丽脸色一变，刚想发怒斥她几句，却见徐放晴羞的小脸通红，在这方面好像太过早熟，那双明亮干净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落进康瑞丽的眼中乃是情意绵绵，充满化不开的期待，二人默默地对视、探望、猜测，硬硬地拼凑出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最后是康瑞丽先移开了视线，徐放晴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她浑身的敌意与仇视，只是远远站着，没有躲开。
　　躺了好几天，康瑞丽没有兴趣跟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生气，时间差不多了，她不打算回医院拆绑带，忍住疼痛，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束缚，床上一片悉悉嗦嗦，徐放晴在一旁看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到桌上给她拿了一把剪刀回来。
　　二人的友谊因为一把剪刀得到了升华，康瑞丽自己的普通话也不标准，说的话比徐放晴多，毫不客气地指挥她去撕自己大腿上的白绑带，徐放晴极为配合，爬上床，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她的下半身：“阿姨，痛的话，你要告诉晴晴哦。”
　　康瑞丽岂是怕痛的人，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下来，在徐放晴笨拙的帮助下，纱布也被彻底清完，她恢复了自由，目光一戾，伸手一把提起徐放晴的衣领，气势汹汹地把她扔到了床上：“让开。”
　　徐放晴怯生生的目光让人心生怜惜，康瑞丽冷漠的对待着她，显然没有一点疼惜，她赤、裸裸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找到了徐勇帮她买好的新衣服，背对着徐放晴开始穿衣，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腰部的肉甚至发黑了。
　　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这些，穿着一件T恤蹲在地上啃面包，模样狼狈，就着水一口一口的往下咽，吃的也不多，她感觉并不舒畅，吃完后，并不急着离开，好像知道门已经上锁了，想避去角落的马桶解决个人问题，抬起头，不经意见到了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
　　忍不住皱了皱眉，又是烦躁又是厌恶，康瑞丽咬牙盯着她的脸：“你哭什么？”
　　徐放晴停下动静，捂住嘴不敢看她，康瑞丽的目光凶恶，好似想要把她拆吃入骨，她抱着床上的小书包躲进了阴影处，阳光在窗户外面照进来，那么模糊，还是可以清楚见到她的眼里通红一片，擦着鼻涕支支吾吾道：“阿姨，你受伤了，晴晴害怕。”
　　康瑞丽自小被养在一群只争朝夕的拳手当中，在她惯有的思维里面，眼泪是弱者的武器，即使是小孩也不例外，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弱者的挑战，身上那暴躁的情绪更加明显，脑中像有一把大火在燃烧，让人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这小孩掐死算了：“不许哭，再哭我掐死你。”
　　康瑞丽眼里像要烧起火来，徐放晴呆呆的看着她，眼泪没有止住，话却是一抽一泣的变得更多：“阿姨，你痛吗？晴晴，晴晴帮你擦药好不好？呜呜呜，晴晴害怕，康阿姨不要死，晴晴不要阿姨死。”
　　那晚的所见所闻带给徐放晴的冲击太大，康瑞丽接收到了她的臣服信号，松开紧握的拳头，恨恨地道：“你懂什么？别哭了，再哭我打你。”
　　她一向在男人堆里打滚求温饱，从来没有接触过小孩，面对这个向自己展现善意的孩子，又是恨的说不出话来，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康瑞丽几步坐到她的身边，把手里剩余的面包渣全塞进了徐放晴的嘴里，越塞越多，最后成功把那小人儿的嘴巴给堵住了。
　　徐放晴从颈子到胸脯全都是面包屑，她的双目放大，小脸肌肤非常白皙，上面却有两根非常不搭的手指按着，康瑞丽掐着她的脸看了一会，为了彰显自己绝对的领域权，双手用力搓挤她桃红水润的脸蛋，徐放晴的脸慢慢地红肿了起来，康瑞丽见她一脸恐惧，知道自己的做法生了效，就说：“跟我待在一起，你不许哭，我讨厌有人哭，你再哭，我就把你的脸掐肿。”
　　威胁一个这么小的小女孩，康瑞丽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在她的世界里，年龄与性别从来不是阻挡她的任何理由，她要的是结果，见到徐放晴不敢再哭了，小脸红的可怜，心中半点都没有产生内疚，她豪放的往地上一坐，艰难的摆动身子，开始帮自己涂药。
　　两人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一天，徐勇都没有回来，康瑞丽伸手扔了一个面包给徐放晴，指着发软的面包说：“吃。”
　　徐放晴躲在小角落里，摇着头说：“我等爸爸回来。”
　　康瑞丽恶狠狠地回头瞪着她：“我让你吃。”
　　徐放晴嘟着嘴巴又想哭，康瑞丽却是坏心眼的，抱住她的头，把她的耳朵往两侧拉成了猪八戒的样子，徐放晴的眼泪汹涌不止，此时却不敢哭出声，犹豫地拿起面包，哽咽地说：“康阿姨是坏人，晴晴不要喜欢你了。”
　　康瑞丽看着她一双清澈的眼睛肿胀成了核桃，脸上堆满了对她的恐惧，浑不在意的对她说：“你有本事，就欺负回来，吃不饱，就得让人欺负。”

　　啪啪啪啪
快听，是谁被命运打脸了。。。。
康阿姨心中委屈，康阿姨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