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的记忆又坏了》流离不冻港

4、记忆坏掉的第四天

　　“呀呼!”
　　欢快的叫声在纽约上空回荡着，然而纽约的居民却习以为常，偶尔有几个孩子会兴奋的抬头向上望去，在捕捉到那个红色身影时尖叫出声。
　　“是蜘蛛侠!”

　　彼得·帕克，aka.蜘蛛侠，今天也很愉快的结束了在复仇者联盟那边的队长帮他上的格斗课程，正开心的不得了。
　　——我是说，那可是美国队长啊!
　　还只是一个高中学生的彼得在快回到家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想着，尚且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的阳台上有点点的红色液体正向下滴落。
　　——喵喵喵?
　　凭借着出色的感官彼得能看的出来，那是个人。
　　收起了自己的轻松，加快速度朝他的阳台荡去。

　　那个地方说是阳台其实并不准确，只是他的窗户延伸出了的一小块区域，可以用来放大型盆栽啊什么的。
　　那个小小的窗台上就蜷缩着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彼得不敢去动，他能看出来上面有炸出来的血洞，那可不是平常的打架斗殴能打出来的伤口。
　　那个女孩——彼得是从她身上的小礼服看出来的——说真的并不美观，一个人的身上满是炸开的血洞、血液仍在不停地向外流淌，他能看见一些碎肉还黏在伤口处，要掉不掉的。
　　——这种伤口根本不可能还活着，应该在爆炸时就已经失去生命迹象了。
　　但是现在的女孩还有着微弱的呼吸，她的血流出的速度甚至在慢慢地减缓下来，就像是身体里面还有别的能量在治愈她一般。

　　——变种人?

　　没有炸/弹能够炸出那么小的伤口，彼得更倾向是能量团控制不了的爆炸才造成了现在这种结果。
　　不管如何，现在可不是仔细研究伤口的时候。
　　因为也不敢擅自移动她，彼得束手无策下只能偷偷的打电话给那个他从来没播出过的号码。

　　“睡衣宝宝?”
　　电话没响几声就接起来了，对面是调侃的语气。
　　“斯塔克先生，我是彼得。”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了，睡衣宝宝。”
　　托尼·斯塔克好笑的将电话夹到肩膀和脸颊之间，从冰箱里拎出一瓶啤酒愉快的打开了。
　　“有什么事吗?我给你这支电话号码大概有…我想想，两个月。”
　　“是什么让睡衣宝宝打给我了?”

　　“打扰你真的很抱歉，斯塔克先生…”
　　彼得的语气有些急躁，他用着很快的语速说着话，贴在自己房间的外墙上右手急的挠头，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头套还在头上。
　　“我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炸的浑身是血的女孩，我怀疑是因为能量爆炸。”
　　“我没有移动她，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听到了机甲发动的声音，然后电话就自动挂断了。
　　“我猜这是…好我会过来的意思?”
　　自顾自的将电话丢进房间，彼得待在墙上发着呆，一直到金红色划过他的视线就这么急停在他面前。
　　“孩子?”

　　X

　　“全身多处炸伤，小腿骨处有骨裂。”
　　亚裔女子将报告单塞到一旁坐着的托尼面前，彼得跳起来想要开口说什么话。
　　“不过她会好起来的，你们猜测的没错，的确有能量在为她恢复体内细胞的活性。”
　　赵海伦同时脸上流露出独属于科学家会有的表情。
　　“这真是太神奇了。”

　　等赵海伦离开了复仇者大厦之后，托尼才开口询问。
　　“贾维斯，身份检测?”
　　“Sir，经DNA比对，从资料库中提取出了这位小姐的身份。”
　　“她是谁?”
　　托尼对于彼得的推论是十分赞同的，能制造出这样的爆炸不大可能是炸/弹，更何况这个女孩体内还有能量在为她治疗。
　　一个变种人小姑娘为什么会掉落在彼得的阳台——就姑且算阳台吧，虽然那里真的是小了非常多——上，还浑身被炸个稀烂。
　　原本有关变种人的事情他们更倾向于和X战警一起处理，但是在这个女孩的身份出来之前，还是先别通知X教授吧。
　　——她身上的能力十分古怪。
　　托尼决定等查出这个女孩的身份，或者是等她醒来了再说。

　　“经过血液测定比对，这位小姐是路易斯安那州改造人屠杀事件的实验品。”
　　“不确定她的姓名，但在实验室内的编号是017号。”
　　贾维斯投影出一个巨大的屏幕，在托尼和瞪大了眼睛的彼得面前播出了一段视频。

　　“编号017，实验品中能力最强大的一个。”

　　他们听完了关于编号017的价值评价，彼得难以置信的睁大眼，说不出话来。
　　“人…人怎么能够用值不值钱来衡量?”
　　托尼冷笑了一声，脸上充满着对那些科学家的鄙视。
　　“这就是为什么你还是睡衣宝宝，你总是对这种事情感到惊慌不是吗?”

　　另一个视频又被投影出来了，上面是被注射了试剂正痛苦的大声哭嚎的女孩，还有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抱着膝盖蹲坐在墙角，嘴里低声呢喃的时候。
　　托尼挥手示意贾维斯关掉视频，他一点都不想再看到这些录像。

　　“斯塔克先生，您准备…?”
　　身为这个女孩的’发现者’，彼得认为自己应该对她负责，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托尼翻了个白眼，让贾维斯开了复仇者大夏的窗，凛冽的风透过大开的玻璃透了进来，吹乱了托尼的头发。
　　“我会照顾好她，睡衣宝宝，收起你那多余的担心。”
　　“那…等她醒了我可以过来看她吗?”
　　彼得带上自己的面罩，右手一伸射出了蛛丝。
　　“我会问过她的，现在…”
　　托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贾维斯打断了。

　　“先生，我想帕克先生可以自己询问了。”
　　“房间里那位小姐已经苏醒过来了。”

　　X

　　——失忆到底是什么梗?!
　　——What!现在这是恶俗小说的开头吗?
　　——还要来个恶毒的后母什么的剧本才完整是吗?
　　托尼·斯塔克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累，这都是些什么事?
　　然而经过贾维斯的测定，这个女孩讲的话居然还都是真的毫无半点虚假。
　　——好噢你们开心就好。

　　再三的确认过爱丽丝·威尔森——女孩坚持自己记得这个名字——真的只记得一点点零碎的事情之后，托尼不得不打电话给了查尔斯·泽维尔，aka. X教授。

　　“托尼?”
　　查尔斯有点疑惑，事实上，他很少接到来自托尼·斯塔克的来电，虽然各种意义上他们都是好朋友——同样的有钱，同样的花花公子，现在还是同样的超级英雄——但是托尼对于打电话给自己总是十分抵触。
　　——反正你不是会脑吗?
　　这是原话，他简直不懂托尼这个人，不就是瞒着他自己是个变种人还能脑人而已吗?至于记恨这么久不?
　　所以一直来，他们之间的交流一向都是他打电话——不管是科技的那种，还是脑内的那种——托尼是很少主动找他的。

　　“我这里有个失忆的变种人…或是改造人女孩。”
　　托尼也不跟查尔斯唠嗑，电话一接通就直奔主题。
　　“鉴于她现在已经失忆了，我们现在没办法知道她是什么能力，这样挺危险的，尤其是这个女孩是因为能量团爆炸才昏迷的。”
　　“你现在能过来吗?”

　　大家都知道，X教授视变种人事业为终身己任，他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甚至说要马上到复仇者大楼来。
　　托尼挂了电话之后见看见两个人在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到两个孩子——彼得才十六岁，爱丽丝·威尔森按照资料来说也一样大——面前，发现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才又重重地咳了一声。

　　彼得率先反应过来，他整个人从爱丽丝的病床边跳了起来，差点撞上钢铁侠的鼻子，然后又慌张的往旁边跳了开来，跟在一旁卖萌的小呆撞到了一起。
　　——我应该把他也捐给麻省理工吗?
　　托尼绝望的想着，然后才发现MIT应该不收捐献的纯种人类——鉴于他被变异蜘蛛咬过的这件事情并不能公布——所以他并不能把这个傻孩子也捐出去。

　　自称是爱丽丝的女孩呆呆地抬头望了过来，然后就直直的盯着他。
　　——冷漠脸.jpg。
　　托尼暗自的下了一个定义，这个女孩其实算是有点危险的。

　　她是真正意义上被猪狗不如的组织养大的，直到八九岁的时候才逃了出去。
　　天知道她逃出去之后又过了什么样的人生，看她现在十六岁，那么八年又能在改变一次她的个性。
　　她遇到的是好的还是坏的人，她的亲生父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噢，这个我记得，斯塔克先生。”
　　然后呆呆地女孩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可以回答的问题一般，带着点激动地说道。
　　“我遇到的人…我不记得了，还有我父亲我也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我的母亲!”
　　她有点纠结的说道。
　　“我不大想称呼她为母亲，对我来说她唯一对我好的地方就是把我生下来了。”
　　托尼首先是惊愕，鉴于他根本没有把那些问题问出口。
　　——读心者?另一个查尔斯·泽维尔?
　　再然后，他有点不大开心。

　　众所周知，托尼·斯塔克一生最悔恨的就是他父母的死亡，这个女孩说的什么话，母亲唯一的好就是把她生下来了?
　　他正要拉下脸，女孩又开口了。
　　“我是说…那就是为什么我会在那个组织里。”
　　“她没钱了，然后为了一千块钱把我卖了。”
　　女孩抿紧嘴唇，湛蓝的双眼里没有仇恨也没有难过，就像是在谈一个根本不重要的人一样。
　　“虽然她卖掉我的时候我其实并记不了事情，不过，为了激发我的能力，那个组织倒是将过程录了下来，实验的时候会给我看。”
　　“我只记得这些。”

　　——Great.

　　托尼沉默了下来，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并不是感到抱歉，这种孩子一点都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或是抱歉。
　　他们更倾向于所有人都正常的对待他们，这样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并不在意，斯塔克先生。”
　　彼得自从扶好小呆后就安静的蹲坐在一旁，耳朵里听着这些事情，然后他想到了很多事、很多人。
　　——班叔。
　　所以这些人，像这个女孩子的这些人、这些孩子，就是他成为义警的全部理由。
　　“醒来了这些时间我只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窗外头的星星。”

　　“你看，外面的星星这么漂亮。”
　　“我们为什么要看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