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魔王与暴君》姒子衿

168、察觉

　　数十条自漆黑的刀身衍生出的金色的锁链像蛇一般于空气中游去，未来丢出一张咒符，在其粘在刀柄的瞬间，白蓝的雷电就覆在了锁链上，黑暗被驱散。

　　虽然这一招不至于一下子就将两人束缚住，但也足够将其逼退。

　　而她这边的动静自然地被远远近近的式神所察觉，鬼隐蔽自身气息的本事一流，更不要说其中一个还是Assassin职介。虽说离得远或者正处于交战中，但大妖怪的五感是十分出现，而这两人靠近未来，没被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发现，足够引起他们的忌惮了。

　　酒吞从酒葫芦上面跳下，被茨木和他联手对付，鬼切自然落了下风，所以他还能空出时间去注意少女那边的情况。

　　就在锁链逼开两个Servant的时候，躲藏在暗处的家伙似乎按耐不住了，灵子化后快速接近。

　　“七骑吗？”

　　五个不同的方位，黄金的散粒子慢慢聚成了人形，将她给围住了。

　　殷红的眼瞳不紧不慢地扫了一圈，根据他们的着装、打扮观察，他们之中没有像迦尔纳、拉美西斯一般个性十足的异域风情，不同风格的和服以及手中的武器可以判断出他们十有八九就是本土的英灵。

　　其中三个还是熟面孔啊。

　　扯掉了刀柄上的咒符，未来将妖刀拔出地面，四散的带着雷电的锁链即刻消失。

　　“嘛，在打之前先先介绍一下怎么样，你们都是本土的英灵吧？我还挺想知道的我现在的历史水平如何。”

　　将妖刀提着，她泰然自若地把玩站在原地，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

　　“欸……被这么多Servant包围住了，你还有闲心听我们自我介绍，胆量还真不错呢～”

　　白天在东大教学楼天台见过的有着狐耳穿着高中生女生制服的Servant用食指轻抚着出鞘的刀背，扬眉笑了起来，两颗尖牙露出了出来：“姑且表扬你一句吧～

　　作为奖励让你知道我的名字也不是不可以——Servant，Saber，乃第四天魔王之女铃鹿御前。

　　多指教啦，小丫头～”

　　铃鹿御前……吗？

　　未来沉吟了片刻，还真别说这个名字她竟然知道，这家伙的神社她也去过几次。

　　“即是天女，又是鬼女还是贼女……是吧？”

　　“啧，虽然不打算否认，但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总觉得啊……超火大的——”

　　“阿拉，这不是很恰当的总结，贼女。”

　　“喂！前两个称呼被你吃了吗？！”

　　“小玉我才不稀罕呢～”
　　穿着蓝色和服的少女抬手冲着未来眨着眼睛打招呼，“MIKON☆，Caster也好，小玉也罢，当然小姑娘想要叫我甜心，在暂时没有Master的现在也是可以的哦～”

　　强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未来问:“不打算告诉我真名吗？”

　　“小玉我～只把真名告诉Master哟～这是原则性问题呢～”

　　“呿。”铃鹿御前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你什么意思啊，贼女！” 黄金色的耳朵抖动了一下，Caster转头瞪了过去。

　　“笑你装模作样——的意思呢，你有意见？”

　　也不管就要吵起来的两人，自打召唤出来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白皮肤，长头发，背着弓箭的少女冷静从容地抬手，双臂上的铠甲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她十分正经地依古人的架势拱了拱手:“Archer，取你性命并非我意，但此身被下达了此命，抱歉了。”

　　又是一个不愿意说真名的吗？

　　未来望进了她那双温和却坚定的眼瞳中，微微一愣，同样的红瞳、白发、有着鬼角，这位Archer倒是和刚刚情绪精神不稳定的鬼切相去很远。

　　没等她细想，轻柔的声音拉走了她的注意。

　　“又见面了呢，我是Lancer，因为没有在现世遇上夫君，有些消极怠工的清姬哦～”青衣少女眨着眼睛，她的手握着深绿的薙刀。

　　清姬——？！
　　竟然是清姬？

　　“怎么了嘛？看你的样子似乎对我的真名很吃惊呢～”

　　未来微妙地看了她一眼，双唇嗫嚅了下，刚想说‘她的式神中也有清姬’ 。

　　“闲聊到此为止吧，我是Rider，真名牛若丸，奉命前来取你性命。”

　　束着马尾的少女说着从腰间抽出了刀，锋利的刀尖对准了她。

　　“不是Master的命令，不情愿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也不要太过放水，会被干掉的。”

　　“呀——被发现了啊。
　　嘛算了，毕竟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刚刚就介绍过了，你们大致的身份我心里有数了。正好可以开始了。”

　　未来慢慢地勾起了唇角，她的周身荡开了无形的势，乌黑的长发被扬起，磅礴的妖力迸发。

　　随手将妖刀往地面一送，刀刃与地面接触的地面出现了如蛛网般的裂缝，而后迅速朝四处漫延。

　　“轰——”

　　一声震天动地的声响传来，以少女为中心，方圆百米的地面一下子塌陷下去。

　　Servant愕然，但迅速踏上了碎石避开。

　　在Servant介绍的时候，未来就叫自己的式神暂时先撤退，这记土系术式的发动虽然要不了多少久，但没想到这几位新出现的Servant这么给她面子，给她争取了不少时间。

　　或许就像牛若丸说得，她们在放水，又或者是因为看自己必死无疑了有些松懈，无论因何，对她而言都是不错的发展。

　　凛确实是说过，知晓了Servant的真名能得到不少情报，甚至能从他的名字知晓其弱点……

　　嘛，这些她才不在意。

　　“我可不管你们在历史、神话中有多么出名，多么厉害，留下了多少战绩、敬畏和恐惧……

　　这小岛对你们来说是本土，有知名度的加成，对我来说也是同样的。”

　　踩着新生的“深渊”唯一的落足点儿，未来重新拿起了妖刀，刀刃拔出的瞬间，边缘的石子、碎块松散，往黑暗坠落。

　　她周身的气流依旧还在躁动，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不她体内不断上拔，以她为中心的空气像是海水般漾起了一层层的涟漪，幸存的土地微微颤抖起来，像是在恐惧地悲鸣。

　　巨大的七芒星在她脚下形成，笼罩整座山头，大江山上的树林完全活了，枝条成长出了藤蔓，如大象鼻子粗细的树藤匍匐而言，偶得打落了冲着她而来的箭矢。

　　“你们再厉害，于我而言不过是早就死去的亡灵，而我是阴阳师，亡灵的天敌，这片土地现在归我管，能不能请你们从哪来滾哪去？

　　英灵也好，漂洋过海来的魔术师也罢，还有生活在这个国家的除妖者和各类妖魔鬼怪们，当然，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同样，你们别搞错一件事——
　　我君明未来，才是这儿的主人，是凌驾于任何生命的存在！”

　　万千的色彩，绝色的容颜不不及她眼中的绚烂光彩。

　　***

　　从塞壬号往下眺望的视角，所见的景象远比处于其中妖鬼、Servant所见要震撼。

　　藤丸立香看到下面的场景就不由得从喉间轻呼。

　　即便以人类的视力看得不是很清晰，那比黑夜更黑的深渊的形成，她瞧得一清二楚。

　　说实话，作为人类最后的御主，她走过七个特异点、数个亚种特异点、最终达到了时间神殿，现在算来年仅十七岁的少女也是见识过了不少的被写入历史、成为传说的英雄人物。

　　自然，他们无一不是凭一己之力就能抵挡千军万马，毁灭一座城市的存在。除了被称为人类恶的兽的规格外的存在，像君明未来这样单凭骑就敢对抗七位Servant，气势全然不落下风的，且交手的第一回合便将人给击退的，也是头一回见，更何况她甚至算不上完全意义上的Servant。

　　而然，从她嘴里吐出的话虽然猖狂自傲，却也很扇动人心，虽说对敌方而言更多的是被轻视的震怒吧？

　　哪怕只有一人，君明未来只是站着在下方，身姿笔挺，就让人轻而易举地相信她所说并非狂言，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如此的只靠话语便能让人深受鼓动的，在藤丸立香所见的英灵之中，只只有那些名垂千古的王了。

　　与骑士、战士不同，王，天生傲慢，高高在上，为王之前，他必然是绝妙的演说家，拥有足够让民众心悦臣服的语言艺术。正如当今社会上的统治者、政客、官员。

　　未来不曾修习过帝王之术，只是她比较会说漂亮话。狂妄中不失自信，因此在身为人类时，能三番五次激怒茨木童子后，全身而退。

　　她确实会说漂亮话，却也不止一次。

　　“那丫头是要把整座大江山给填平吗？”眉心微蹙，荒川之主的表情有些凝重，比起少女的目的，他更在意的是她此时的状态。

　　虽然能够从狂战士的字面意思推断出她此时大概情绪不受控制，出现失控好战的情况也不奇怪，只是她现在所展示的力量不同寻常。

　　确实未来的灵力强大而纯粹，远在当年的安倍晴明之上，再加之第六天魔王、千年妖狐的血脉，其妖力也丝毫不逊色。

　　她本就是被誉为奇迹的阴阳相生相存的体质，两股相克的力量也能运用自如。

　　“确实，我这边儿检测到魔力持续上涨，现在已经蓄力足够到了毁掉底下这座山的程度。”

　　立香手中的仪器投影出来的达·芬奇低头捣鼓着手边按键，她偶得抬头像是在回复刚刚荒川之主自言自语似的问话。

　　“五行相克，却也相生，金木水火土，自然之中无处不存，小未来本就能运用五行中的任何之一术式，理所当然地能就地取材，再加上阴阳之力，两股相生相克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淡淡地解说着，安倍有行忽地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即使知晓达·芬奇言外之意，他也避而不谈，颇为事不关己地说：“自然，将大江山夷为平地不在话下。”

　　“不过，继续这么下去波及到的可不只是大江山呢～”

　　“嗯嗯～确实呢，刚刚就说了嘛，自然中五行之力无处不在，若是小未来的身子支撑的住，且有用不尽的……嗯……魔力的话，毁这这岛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穿着狩衣的少年虽然笑着，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吐出来的话更是显得凉薄，安倍有行本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于他而言只要是有趣的事，无论会造成何种后果，他都乐意一看。

　　手下的操作停了，达·芬奇冷不丁投去了较为意味深长的目光，随即也笑眯，眯地开口:“这个嘛，虽然不知道小未来的身子撑不撑得住，但魔力的话，她是有的哦。”

　　“欸……？”

　　马修有察觉了两个满是笑容的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忽视倒是不至于但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提出来，即便拥有着十几岁少女的模样，但她真正活过的时间不过几年。

　　不通世故，她此时会做的也只是在遇到疑惑时很自然地将自己摆在了学生的位置，向人提问:“达·芬奇酱，未来小姐拥有足够毁掉这小岛的魔力，是什么意思……？

　　可是未来小姐明明提供给了七位Servant实体化的魔力……还……”

　　“还维持着式神录这个宝具。”凛自然地接过了马修的话，作为一个资深天赋又高的魔术师，她此时的表情也带着明显的困惑。
　　“虽然有感觉到从我这边抽取魔力，但也是很小一部分，远不及当初刻意用掉一划令咒时使用宝具时抽取的魔力。否则，以她现在的挥霍法，我恐怕早就被抽干魔力，死掉了。”

　　“是圣杯。”

　　“啊？”虽然目光落在下方，但立香的注意早就转到了他们的谈话上。

　　在魔术方面，她虽然是门外汉 ，但如今未来的问题她也能察觉到，迦勒底和这个未来小姐联系的第一晚，她虽然不在场，但也从达·芬奇那边听了大致情况。

　　他们当初推断，这个特异点存在两个圣杯，其中一个圣杯就在被这个世界的未来小姐“转送”给了作为Servant现身的现在这个未来小姐。

　　“但是现在被未来小姐收到体内的圣杯，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存在所必须的魔力源啊？”

　　“是的，Miss未来转送的时候是这么说的。”福尔摩斯点头，他当时就在场，以他的洞察力，哪怕君明未来掩饰再好，也不至于一点儿也看不出她说谎的痕迹。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Miss未来当时并未说谎。”

　　“没有说谎吗……是吗？嗯～原来如此。”达·芬奇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这回她没等马修或者立香提问直白地说出了答案：“也就是小未来隐藏了什么，圣杯或许还另有用途？”

　　“欸……？”立香闻言依旧困惑不解:“可是未来小姐是怎么知道的，当时转送的时候另一个未来小姐并没有说明不是吗？”

　　达·芬奇笑吟吟地看过去，却并未多言，事实上，圣杯转送时他和福尔摩斯都在现在，并未听闻任何有关提示的话语，也没看出她们私下达成什么协议的眼神交流。

　　这个圣杯他同样检测过，虽然不至于近距离地触碰观察，但仪器的远程检测分析也是没有问题的。

　　这么一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她自己参透的。

　　想到这，他脸上的笑透出了几丝微妙的情绪，这可真是，连他这个天才都有些自叹不如。

　　比起达·芬奇单纯地感叹君明未来的聪明，而福尔摩斯则想到了另一个层次的问题，心下有了顾虑，但却没有在这时提及。

　　“说起圣杯本就是与地脉相连，并常年累月汲取地脉的魔力，由此产生的具有足够达到‘根源’，实现愿望的容器。而现在圣杯就在小未来身体内，这也就可以换成另一种概念，只有她人站在地上，她体内的圣杯便能从附近的地脉吸取魔力，为自身所用。”

　　“可这不是矛盾了吗？”立香的理解依旧停留在表面:“这世界不是靠圣杯的魔力才维持着现状？但达·芬奇你又说未来小姐利用圣杯汲取地脉的魔力为她所用……”

　　她话说了一半突兀地戛然而止，显然她也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圣杯拥有的足够到所有人达到根源的庞大的魔力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形成的，而是常年累月的结果。

　　所有正常的圣杯战争，一般六十年才有一次。

　　这个世界的君明未来对她这个世界的情况说得是不清楚的，虽然不至于含糊其辞，但也不怎么具体。

　　依她所言，世界被外星入侵后，地球被漂白，包括了人类在内的生命几乎不存在了，所以她借助了圣杯，‘创造’现在的这个世界。

　　然而，创造这次并不贴切，因为君明未来只是使用了[时间]的魔法，将时间回溯到地球被异星入侵前，将‘漂白的地球’这个因果丢在遥远的未来，并将时间循环，不再向前推进，由此把‘异星入侵’的未来给隔绝循环之外，让世界得以维持。

　　而时间的循环需要庞大的魔力，故而她才说，圣杯是维持世界得以不存在的魔力源，一手促成这个时间大魔法的[君明未来]就是将圣杯中的魔力传给这个星球的媒介。

　　这个世界濒临崩坏，这并不代表着这颗星球能量枯竭，地球被漂白的结果，不过是地表一片白色，没有生命，处于地面深处的地脉自然有魔力。

　　若这颗星球本身没价值，异星也不会花费力气来入侵。

　　“也就是说，未来小姐在利用提供魔力维持时间魔法的同时，也同样不断地从地脉中汲取魔力，以供圣杯的魔力始终维持在充足甚至富余的状态？”

　　“是的呢～不过这么一回想起来，是我们忽略了呢，原本早就该察觉到的事实，与达到根源的第三魔法同等境界，魔力消耗本就不寻常，维持了两三年之久，光靠圣杯原本就有的魔力应该是不够的。

　　嗯嗯～大概是小未来说这话说太过轻松了，大家都没往那处想吧～”

　　达·芬奇说着，便重新回到了手边的电子仪器设备上，从各个特异点回收的圣杯是由他保管，关于圣杯的魔力存储量，他自然也是测算过。

　　即便不知道时间魔法发动需要的魔力是多少，想来也是他最大的宝具发动是所需要魔力的数十甚至上百倍，以此推算，光靠一个圣杯维持两三年的大魔法确实不够。

　　真是，早该想到的——

　　达·芬奇敲了敲脑袋有些懊恼，不过很快就都在一旁，天才的创造总是历经无数次失败，对这种感觉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现在他更在意的是，[君明未来]是用了何种办法，使圣杯原本六十年汲取地脉魔力的速度和能力，提升到足够与每日时间魔法的消耗相持平的地步！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世界的小未来是与资深魔术师研究过时间魔法，对圣杯的研究肯定也是不少的，但是！”

　　达·芬奇按耐不住兴奋，有些激动地说:“作为Servant的小未来才得到圣杯几天，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能汲取地脉的魔力并用于战斗，这实在是太天才了好吧？
　　嗯嗯～就算天才如达·芬奇也由衷地感到佩服！”

　　达·芬奇的话是塞壬号上所有人想说的，但未来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未来对圣杯不甚了解，对魔术师那些区别于阴阳术的魔术那一套更是，[君明未来]没有说任何话便将圣杯交由她，并非自信她能够参透圣杯这容器与地脉连接的秘密。

　　[君明未来]只是毫不担心而已 ，因为圣杯进入她体内，自然而然地就能开始汲取地脉的灵力。

　　当然，这并非一开始就行的。

　　[君明未来]消失了个把月数，当她从那家伙那里第一次拿到圣杯时，圣杯所剩的魔力不多，故而今天白天的时候她才会感到不适，同时维持多骑Servant灵子化是一回事儿。

　　但更多的原因在意，因为圣杯所积蓄的魔力不足，于是便开始一点点儿汲取她的灵力、妖力甚至是生命力，以供养时间魔法的运行，但好在还在可控范围内。

　　就因为这样，她那会儿还真就信了[君明未来]那天晚上从她嘴里吐出的‘哪怕牺牲自己也要维持世界存在的说辞’。

　　但是，是骗人的，那也不是为了引起当时所有人类的同情之类的同理心，好方便她日后行动的说辞。

　　那晚[君明未来]所说的话是不是都是假的，她无从判断，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家伙那夜所有的说辞不过是一场骗局，她的目的就是要自己接受圣杯，心甘情愿地当个媒介。

　　以此来进行下一步计划。

　　没错，那个[君明未来]有问题，在她体内的圣杯也有问题。

　　第一次察觉是在凛使用了一划令咒之后。当时她的保障的灵力来源就是体内圣杯，因为当时急于验证以宝具的概念能否召唤式神，便也没多在意。

　　问题是，在那之后。

　　名为[式神录]宝具的使用，需要消耗多少灵力具体她不知道，但大致上有谱，然而一划令咒使用完毕后，哪怕一直维持着宝具和她所有Servant的实体化，体内的力量不断没有减少，反而稳步地上升。

　　这时，她才意识到不对。

　　圣杯进入体内，未来就如[君明未来]所言单纯地充当媒介，虽然灵力有被抽取，但只是单方面的。而凛的那一划令咒，就像一个通道，构建了她和圣杯的相互关联，自此一可不可收拾。

　　体内这破玩意儿能自发地从地脉吸收魔力供她使用，表面上看起来是相当不错的工具，可世上又哪有会发生‘天上掉馅饼’那么便宜的好事。

　　圣杯给她魔力，打得是企图与她一体化的目标。说得更直白一点儿 就是想拿她的身体当万能许愿机的容器。

　　她隐隐有感觉，接手圣杯后，各方面的影响已经产生，就好比现在这个接近‘狂化’的状态，这是圣杯给她附加的属性。

　　她就说嘛，自己的直觉一向是准确的。
　　自打一见面她就对这个世界的[君明未来]环抱相当强烈的敌意和压抑不住的杀意，一开始她以为因为同是同一个人，相互看不顺眼，又因为她坑了自己的缘故。

　　但显然不是那样的。

　　那家伙根本不是君明未来，虽然有着君明未来的身体，但内在是什么玩意儿谁知道。

　　要说后不后悔拿了圣杯，这还真不好说，但是——

　　啊啊啊，真是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比被随意甩锅还气上万倍，跟黑晴明那会儿有得一拼。

　　圣杯的力量不用白不用，比起自己想有没有后悔，她无比迫不及待地想让那家伙后悔出现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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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是防盗，慎买！
明天替换，我觉得要用防盗来鞭策一下自己，治一治自己的懒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