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魔王与暴君》姒子衿

145、异常

　　距离地面十几米的上空，在阳光下并不起眼的火花闪现，力量的冲撞，无形的势在空中荡开。

　　耳朵捕捉到细微的轻鸣，未来一怔，随即抬眸看向讲台的方向。

　　似乎是同样察觉到了教室之外的异状，鸟羽也转来了视线，短暂的四目相对后，并未从他那双鎏金色瞳眸看出任何情绪。

　　思绪稍转，她片刻权衡后便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桌上的纸笔并未有记下什么重要的内容，低垂的目光扫了一眼，胳膊一伸，未来将手机握在手里后，就不曾惊动教室里任何的学生，毫无留念地从虚掩着的后门退了出去。

　　鸟羽看着门缝变小直至消失不见，在讲台后不经意地走动中，他偏头扫向窗外。

　　少女的身影匆匆消失在走廊，她前去的方向，上空偶得闪现灼眼的亮光。

　　眉头不可遏制地轻蹙了下，深金的瞳仁闪过针状后很快又恢复正常，未有停顿的话语从唇舌中吐露，只是沾染了浅薄的杀意。

　　一群不听话的棋子。

　　没有了小姑娘的存在，鸟羽的兴致也被散下去很多，他用凉薄又索然无味的神情看向讲台之下的人类，周身的气压不免地随着陡然之下的心情而降低。

　　其实他也可以撂下书本扭头就走，可惜教授的身份多多少少能够更方便地牵绊和接触那个孩子，他暂时还不想舍弃这么便利又有趣的角色。

　　虽然要应付人类的小孩有点麻烦就是了，但也还可以忍耐。

　　晦涩的目光从屋外收回，薄冷的眼瞳里映出了那些无知无觉的人类的影子，不禁勾起了嘲讽的轻笑。

　　光洁的额头似有若无的妖纹一闪而过，九条透明的透明的尾巴出现在他的身后，只是彼岸之人才能见的黑色狐尾的阴影笼罩了亮敞的室内。

　　哪怕正当白天，也肉眼可见的危机潜伏。

　　自称是‘鸟羽’的大妖怪眸光深远起来。

　　灾难的火种早就埋下，阴阳之乱的钟声也已敲响。

　　与晴明不同。

　　未来——

　　百鬼夜行，人妖共生的世间才适合你。

　　***

　　似有所感，难以言喻的心悸突然袭来，脚步不自觉地慢下，未来无意识地侧过身看向身后。

　　正值上课的时间，走廊空地毫无人影。

　　脑海中一瞬闪过好多东西，她未来得及细细分辨，就被距离不远处的上空愈发激烈的动静给猛地拽走了注意。

　　“啧。”

　　有什么关键的东西从指缝间溜走的感觉让未来心烦意乱，直到胸腔的烦闷被压下，她将目光上移，跟随着空中肉眼可见的响动转动。

　　她只是让迦尔纳去找或许隐藏在学校某处的未知的Servant，但并未下达战斗的命令。

　　像学校这种人口群聚，数量密集的地方绝非Servant战斗的好场所，不像爱搞事的梅林和爱挑事的拉美斯，迦尔纳不太会做出主动引战的举动。

　　他们在学校上空打起来了，应该是对方在察觉迦尔纳的存在后，主动攻击，迦尔纳被动迎战的结果。

　　眸光稍凝，她放大了五感去搜索，却并未发现交战的周围并未有可疑的人存在，眼中浮现片刻迟虑。

　　是本来就没有Master，还是太‘放心’自己的Servant了？

　　这一疑问很快就消散了，无论是何种理由，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不管怎么样，是敌人就解决，不过过程如何，最终只有这一个答案。

　　到了楼层的拐角，未来直接上了楼梯。

　　Servant虽说都有比普通人强劲了百倍的□□筋骨能力，没有特殊的附加条件，却也不可凭空飞。他们说是在空中交战，也只不过是接力于屋顶的平台在跳跃罢了。

　　对建筑物的破坏在所难免，这动静被其他人察觉到也是早晚的事。

　　四处都有监控的地方，未来不好从走廊跳下惹人注目，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爬楼梯上天台。

　　金属的门框有些生锈，在推开的瞬间，转动轴发出了‘嘎吱’的声响，没有了隔离，武器交接的声音越发清晰的传入耳中。

　　她还没来得及去看Servant交战的方位，在门大敞的一瞬，直白的杀机迎面而来。

　　肢体下意识的动作比脑袋转动的速度更快。

　　手心光华闪现，手腕稍转，凌厉的刀风劈向前方。

　　一张咒符在半空中一分为二，失去了攻击性后，化作了破碎的废纸慢悠悠地飘落在地。

　　“偷袭失败呢，玉藻小姐～”

　　乌色的眼眸泛着冷意，未来站在门口，看向对面背着光立于阳台前不远的身影。

　　“Mikon，这也是没办法的嘛，小玉只是一介巫女狐，是Caster啦，又不是Assassin～”

　　“说得也是呢。”

　　黑金镶边的扇抵在下颚，绿发金眸身着青绿的短款和服和白丝袜，外表纤细柔弱，模样端庄贤惠的少女稍眯起眼，朝着天台入口的方向看来。

　　稠滑中带着些许甜腻的视线落在身上的瞬间，那种就像被毒蛇暗中盯上的悚然飞速闪过。

　　头皮发麻的同时，心里的警备拉到最大，握着妖刀的手紧了紧，未来注意着前方并未有所动作。

　　无声的僵持漫开，大约不到一分钟就被另一位身着稍微有些暴露的狐女给打断了。

　　“哎呀呀，不妙妙啊……小玉我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上某个暗黑美型怪兽天敌的气息，小玉真是全身的毛都立起来了呢！”

　　粉发金眸，比起另一位的端庄秀丽，这位要更加柔媚，比起那张漂亮夺目的外貌，她身上最吸引未来目标的是女人背后的尾巴。

　　眉梢一挑，眼底浮现不明的情绪，少女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你的尾巴是金色的？”

　　“咪咕？”被提问的巫女狐发出了可爱的语气词。

　　语气有些微妙的古怪，未来的注意突然出声的狐女彻底拉走了：“玉藻前？Servant？”

　　被一下猜中真名的女人鼓了下脸，露出了细微不开心的情绪，似乎想要抱怨什么。

　　凌厉的风割裂了天台的空气，随着一道黑影击落下来席卷而起的气流，瞬间就让三个对峙的人明智的闭上嘴。

　　双脚落地却因为巨大的冲击止不住地朝天台边缘的位置滑去，尘土飞扬间，很快就听见了□□撞击到铁网的声音，随着沉重的撞击声响起的是于喉间溢出压抑着的痛哼。

　　恰有铁网的缓冲，黑影得幸并未跌落天台。

　　金属铠甲磕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黄金长·枪划过半弧后，迦尔纳平稳地落地，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了少女面前。

　　“你们两个是来聊天的啊？！”

　　没有完全散去的土尘中响起了一道气恼的女声。

　　“嘁。”玉藻前撅了撅嘴，她对这位角色造型人设跟自己几乎是重叠了的Saber自然会有‘有我没你’的排斥感，虽说这回是同一阵营的……

　　但是——
　　“要是这样被干掉真是好事一件呢～”玉藻前小声地嘟囔。

　　“我听见了，臭狐狸！”

　　声量骤然拔高，暴怒的情绪充斥着声音，一道光影挥开了飞扬的尘土，巫女款的高中制服被她穿出了辣妹的气质，她恶狠狠地刮了玉藻前一眼，然后提刀，重新摆好架势，刀尖对准迦尔纳。

　　异色的双瞳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落在了另一位狐女的身上。

　　迦尔纳的战意还未平歇，一次短暂的交手，即便双方都未动用到宝具，但他以战士的经验，在大致上摸清了Saber的能力。

　　迦尔纳对自己的武艺有着绝对的自信，哪怕以一敌多，他并非觉得自己会苦手，只是她们之中……

　　“未来，Saber…以及Caster的神格与我同等或甚至在我之上，恐怕再次交手的时候我无法留手。”

　　青年只是在冷静地陈述事实，他的声音并未有所情绪波动和起伏这便是证据。

　　未来一愣，诧异之色从面上闪过，视线落在玉藻前身上，她咬字精准，语气深长：“神格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玉藻前会有神格，不过——

　　“嘛，只要无所谓了，只要这位Servant真名是玉藻前的话就没什么大问题，天敌是暗黑美型怪兽？”

　　“咪咕？！”

　　被少女不怀好意的眸光激得竖起了耳朵立起了尾巴，心里涌起不好预感的玉藻前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

　　“如果没猜测是安倍晴明那只老狐狸吧？”
　　说出口时只是试探，等看到她的反应，未来几乎是立刻就确认了，袖中的咒符滑落在手，她提着不曾收回的妖刀从迦尔纳的身后站了出来，“既然将我的Lancer视作攻击的目标，那么消息灵通的你的Master就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吗？”

　　“一来就戳人家的痛处呢，真是坏心眼的小姑娘呢。”玉藻前像是撒娇般扁嘴，叹了口气，她无奈地摊手：“真是的，是圣杯擅自把小玉我给召唤出来的！”

　　她说着语气变得郁闷起来，双手插了腰，满是怨气地抱怨：“真是无法相信这回的圣杯战争，小玉我竟然没有Master，超级不可思议，超不合理的！立志成为贤妻良母的我怎么能没有Master呢！更加无法相信的是圣杯竟然还能把无法实现愿望的小玉给召唤出来了！还被限制了行动，太～—～太过分了！”

　　感同身受的绿发少女赞同地点了点头：“真是，没有安珍大人的圣杯战争，清姬也不要参加呢！”

　　表情变得狰狞起来，金色的眼瞳瞬间被冰冷而狠戾的情绪搅混，她咬牙：“幕后黑手，绝对绝对不能原谅！”

　　“得了吧。”

　　虽说同样对无法控制被召唤出来的局面满是不满和焦躁，但被世人称作‘才女’的Saber在没有Master的影响下，就比较的理智而深思熟虑一些。

　　天台紧绷的气氛被这么一搅和，已经松弛了不少，虽然两方都并未放下戒备，但战意都退了不少。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Servant性格虽然各不相同，在某些方面还有着共同的话语的。

　　“圣杯的召唤被有心人给利用，不仅有地域的前提为召唤条件的随即现界，还对我们的灵基做了细微的变动，被按上对某个别人的绝对服从命令之外，就连行动都被限制，连自杀这种事都无法做到。”Saber像是自嘲般嗤笑着说，不过字里行间无不透着杀意和不爽。

　　喔哦，这信息量有点大哦。

　　眸光在她们之间流转，未来伸手拉了一下身边青年的手，无声地动了动唇，传达给迦尔纳暂时不要出手指示后，默默无言地吃起了瓜。

　　一边将她们对话中的有用的情报记下来后，她一边思考起她们这么大方地透露情报的用意。

　　不满被利用的心情表露的相当直白呢，是在暗示什么吗？

　　“这么说来作为打手的你们也没见过使唤你们的人咯？”

　　“这没必要告诉你吧。” 视线转来，虽然对自己的处境心怀不满，但Saber还是挺明确自己的立场的，不打算再透露再多的情报了。

　　“说得也是。”
　　得到了不少情报的未来也算满足了，她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虽说对利用她们的人心怀不满，但因为各种限制她们是无法背叛的，简单来说，立场依旧对立。

　　那么要做的基本不变。

　　“虽然挺同情你们的，哪怕身不由己却还是敌人，学校可不是什么打架的好地方，拖延下去会被围观的。既然如此，这边我也只好速战速决了。”

　　说着，她丢开了咒符，举起了拥有咒印的手，眉眼续起了杀机，唇角上扬她笑吟吟地道：“包括迦尔纳在内，我有七位Servant，毕竟是战争可没公平一说，是吧？”

　　对面三个从者一下子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脸色稍变。
　　影从者前去试探后的对方的深浅，她们通过某些渠道还是知晓一二，虽说上边下达的命令是趁着女生身边只跟了一骑英灵的时候，聚集多个战力将那一骑给消灭，只是那人偏偏算漏了身为Master的少女会亲自达到战斗中心，还有三划令咒的空间转移做威胁。

　　照如此发展下来，怎么看也是她们落了下风，很大的可能接下来会被干掉的是她们自己。

　　“咪咕，小玉大危机！”
　　从未来身上察觉到了天敌气息的王玉藻前第一个新生退意，不算是Master的命令，她本就没多少忠诚心，对完成任务也没多大的责任感：“清姬小姐，真遗憾，还未享受过现世的温泉旅行的玉藻决定要暂时性撤退了哦～”

　　“哎呀哎呀……我是不太擅长战斗呢，没有安珍大人注视的战斗，我也不打算浪费时间。”
　　闭合的扇被打开，清姬眯起眼半遮住脸：“决定了，我们一起撤退吧，玉藻小姐～”

　　“好啊好啊。”

　　“喂！”将两个女人自说自话的举止看在眼里，Saber的脾气又被轻而易举地挑了起来，虽然她也不打算打没什么把握的架，但这两个家伙未免也太干脆了吧？！

　　“……”
　　虽说现在的情况是在意料之中的展开， 说是要用令咒将自己其他Servant叫来速战速决，但未来执行的可能性很小，她只不是看出了这三位此时想动手的兴致缺缺，就这么给了个台阶。

　　没想到对方会如此配合。

　　不，应该是配合过头了，她以为至少得来回扯上一两句没多大意义的空话，或是象征性地把剩下的极为Servant叫来，她们才会松口，才能撤退。

　　而现在连一句废话都没有……

　　这是对任务有多不乐意，工作态度有多消极啊？！

　　未来一言难尽地看着三个Servant先后灵子化，对方有意放水，但被放水的人明显接受不是良好。

　　被天台的风吹了一会儿，她才从恍惚中回神：“对了，迦尔纳你是在哪里受到攻击的？”

　　 拥有‘贫者的见识’的青年光是从她们的言谈中就能了解少女的用意，他本就是凡是听从Master的沉默寡言的个性，顶多就是稍微提点一下。更何况，他也同样认为在人多的学校不是战斗的场所，虽然不觉得会输，但能在造成伤害前就此总结也是一个好结果。

　　视线在天台周身扫过，迦尔纳默了一会儿，便道：“在图书馆。”

　　“图书馆啊……”

　　未来抿唇，眸光沉冷下来，“这地方不好说啊。”

　　东大的图书馆不光对东大的学生教授开放，还允许外人进入，若是教学楼之类的倒还能缩小一下排查的范围。

　　原本以为相钓的鱼是东大，如果是图书馆这还一不小心又扩大了范围，这人不但藏得深，心思还多啊。

　　“是要去图书馆查看吗？”迦尔纳见未来稍稍拧起了眉尖，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他放低了声音询问。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她轻微地叹息，“还是不浪费时间了。”

　　虽然‘鸟羽’这家伙在这个异变的东京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她不得而知，出门前的几秒对视，未来也没看出什么有意义的内容，不过直觉告诉她，那家伙应该跟迦尔纳被袭的事没什么关系。

　　她也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今天除了上午‘鸟羽’的课程外，下午就没课了，知道了所谓的教授算不上什么真正的老师，她自然也没什么敬畏的心理了，逃起课来也没太大压力。

　　抬头看了眼快接近头顶的方位的太阳，未来伸了个懒腰：“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U17……”

　　视线触及提着枪被黄金铠甲包裹着的青年，她的话语微妙地一顿。

　　“唔…迦尔纳……”

　　白发青年侧头，疑问地问：“怎么了？”

　　“那个，现代的衣服你有带……”

　　虽然只是开了头，但迦尔纳即刻就领悟了她的意思。

　　男人的周身席卷起气流，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一身装扮就变了样。

　　深红的西装外表，白色的衬衫打底，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露出了锁骨，是上次迹部君友情提供的衣服。

　　被这堪比游戏‘一键换装’效果的速度给惊到了，未来呆愣了片刻，跟她换装的模式很像啊。

　　伸出手，手指稍圈，虚虚地扣着迦尔纳的手腕，她小步地走近或离远，上下打了了一会儿。

　　虽然不是没见过，但毕竟之后一直在室内，Servant穿着都挺合适的，她也就没往心里去，更不要说是分出心思去认真观察和评价。

　　这、好看是好看，但也太高调了吧？

　　该说不愧是由迹部君选出来的品味嘛，这上街吃饭又不是去高级晚会，那用着这么正式？

　　回头率百分百欸。

　　未来根本不想去问迦尔纳，其他现代衣服是怎么样的，肯定是同种风格没跑了。

　　不行，得换个低调一点儿的，她可不是迹部那种喜欢走哪儿，成为哪儿的焦点的大少爷，日常的时候还是少点儿盯着他们看的目光为好。

　　这么想着，她很快松开了手，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找到了某个电话号，正打算拨通。

　　“是…衣服不合适吗？”迦尔纳对她莫名的态度弄得有些迟疑。

　　“不是。”未来头也不回地说，她找了个阳光无法涉及的阴蔽处，因为天台上半个人影都没有，就不计较形象地席地而坐。

　　“但是还是得换，买个再低调一点儿的，像休闲款之类的。”

　　她将拨通了手机贴在了耳边，歪仰着脑袋看向无动于衷地站在大太阳低下，脸上半滴汗都没有的Servant，心里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太阳神之子’的同时，嘴上也不忘解释。

　　“光看咱们的脸就够百分百的回头率，要是再穿上这么‘骚包’的衣服，大街上的人都走不动道了怎么办？”

　　面色正经的小姑娘口吻严肃而认真，本就寡言的迦尔纳更是无言以对：“……”

　　或许她的神情和语气都太认真，就算是‘贫者的见识’也分辨不出是否为戏言。

　　未来，这、
　　……应该是在开玩笑？

　　***

　　未来向来是随心所欲的主，尽管想一出是一出，却也不着急地去执行。

　　玩着手机，慢悠悠地从天台逛下楼，似乎是赶上了下课的时间，走廊过道的人渐渐变多了。

　　迦尔纳灵体化解除后未来就索性一直让他一直保持着实体的状态，不远不近坠在她身后。

　　刚刚说的百分百回头率分分钟灵验。

　　实质化的目光落在身上，未来难以忍受地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一手扶额，她颇为无奈地叹气，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抬眸的瞬间，她略一偏头，恰巧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女生的视线，不过奇怪的她一下子红了脸，像是被烫到一般飞速地移开了视线。

　　就是被自己瞧得害羞了？？？？！

　　脑子懵了片刻，未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个女生有些惊慌地低着脑袋加快了脚步跑开。

　　无言的惊悚感浮了上来，她下意识地解除情绪共感的封印，当察觉无论是路过的男生还是女生往她这边投来视线的同时，内心的情绪波动毫无疑问是类似于‘仰慕’和‘羞怯’时，她手一抖，差点儿就把手中的手机给扔出去。

　　卧槽——！

　　这个世界玄幻了？

　　男生能理解，这女生不去看迦尔纳，却对着她害羞？
　　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同性缘了？

　　心里的惊悚不但没有褪去，反而不自觉地浮于表面。

　　“未来，怎么了？”

　　少女的动摇之色被落后一步的青年看在眼里，迦尔纳上前一步，疑惑中带着些许关切。

　　“啊？”
　　未来慢半拍地从胡思乱想中回神，刚一转头，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

　　一道人影就从测斜的方向直直跑来。

　　“未来大人！”

　　迦尔纳还没出手去拦，那道身影就在一步开外停下来。

　　刻意拔高的音量的喊叫，中气十足，冷不防地就把少女给吓了一跳。

　　刚偏过头，女生的脸还未映入瞳孔中，女孩便九十度鞠躬，只留给未来被长发给遮挡的脑袋，双臂笔直地朝前伸，一份被包装的漂漂亮亮的礼物直直地怼到了她眼皮子底下。

　　“未来大人，欢迎你回来，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请收下！”

　　“……”

　　不、不是？

　　精致的脸上浮现一言难尽的神情，小姑娘转头无言地看了看迦尔纳，又看了看一副‘你不收我就不起身’的女生，眼皮子跳了跳。

　　啊……
　　脑瓜子好疼。

　　如果是男生还好，调头走掉就是了，偏偏是女生。

　　犹豫地伸出了手，四指托住了纸盒，未来难得有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谢谢？”

　　“哇啊！”

　　再手中的礼物被接收的那一瞬，那女生飞速地捂住了嘴巴，边叫边蹦，满是激动地跑开了。

　　灵敏的五感还捕捉到那女孩跑到足够远的言辞。

　　‘没想到未来大人真的会收下，昨天看到她和迹部大人来学校之后就去准备了礼物真是太好了！’之类的话。

　　等等……

　　女生的话像是打进了她茫然而杂乱的思绪间的一道光，电光石闪间，她卡壳了的脑袋开始正常运转。

　　如果她没记错，昨天和迹部君来学校，他似乎说了‘君明未来’不但选择了历史系，还加入了学校的篮球部出了次大风头吧？

　　这下要是还不知道那些异常的爱慕者是怎么回事，她就是傻的！

　　‘君明未来’……

　　后牙槽没忍住磨了磨。

　　你可真是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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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桃桃子和花藻小天使的地雷，比心心(?°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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