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49、番外（4）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配不上师姐，也不敢奢望着有一天能和师姐在一起，只是看着师姐对着齐师兄展现出另外的一面，我还是会很难受。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能参加七脉会武我真的很意外，但是也很开心。
　　我不是惊羽，从小我就知道我不如惊羽。惊羽家境好，他爹是村子里唯一的读书人，所有人都尊重他们家。小时候我们跟着林大叔读书，惊羽总是学得又快又好，可是惊羽从来不嫌弃我笨，他说我是他一辈子只有一个的好兄弟。
　　村子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们来到青云山，我和惊羽被分开收留，我和凡义在大竹峰互相作伴，我想惊羽该会多孤单啊。可是没想到，惊羽竟然变得那么厉害了，我是真的为他高兴，也有点羡慕，我很想能和他一样的。
　　所以，我真的很高兴师父愿意带我来七脉会武。
　　但看着师姐和齐师兄聊天，我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不过，好在我有惊羽，惊羽不知道我的心事，但是他过来和我聊天，关心我还偷偷说师父坏话，让我想起小时候在村子里，我们一起恶作剧的事。
　　可是，为什么惊羽也不相信我呢？小时候我背不好书，他一直鼓励我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的，现在，我明明那么努力了，可是为什么连惊羽也不相信我可以呢？就算我不是最好的，但我一定是最差的吗？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惊羽往前走去的背影，我真的好想冲上去打他一拳，那种克制不住的冲动，竟让我隐隐地有些兴奋。
　　我想，要不是灵尊突然莫名其妙地发怒，我可能真的已经和惊羽打起来了。
　　晚上，我去找小灰，如果我知道会看见那样的场景，我一定不出来的。师姐和齐师兄，他们那么亲密，师姐让他喊她“灵儿”，那么温柔，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我想我真的该死心了。
　　第二天的比赛，我连参加的心情都没有了，其实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参加的资格，惊羽不也说了，我就是来长见识的。所有人都不看好我，连师父都对我不抱任何希望，只有凡义陪着我，在台下看着我比赛。不过我想，我终究是要让凡义失望了。可是没想到，我居然赢了，虽然是因为对手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比赛，可我还是赢了，就算是凭运气，我还是赢了！
　　我兴奋极了，我只想告诉师姐，我赢了，我也能赢得比赛的。
　　我拉着凡义去看师姐，却看到师姐跟在齐师兄身边离开的背影。我只觉全身冰冷，满腔的热血全部变成了寒冰，一下下扎着我的心。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不是决定死心了吗？为什么我的心还是会那么痛？
　　既然他们让你那么难受，为什么不去毁了他们？
　　是谁？是谁在我脑中这样说？不，我不能毁了他们，那是师姐啊，是我的师姐啊！
　　毁灭他们，毁灭他们，毁灭他们……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重，我逐渐反抗不了了，或者我该顺从自己的想法，毁灭？
　　一道金光劈开眼前的灰暗，一股暖流化解了胸口的冰冷。我从毁灭的意念中清醒过来，背后出了一层冷汗，我刚刚在想些什么？我居然要……
　　不，这不是我，不是我！
　　我想问凡义有没有察觉到我的不正常，他的修为那么高，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不过凡义要去比赛了，我想问的也没能问出口。
　　第二天的比赛我又赢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赢的，对手很强，很强，我想惊羽可能能打赢他，可是我却是做不到的了。我快要承受不住了，依稀间，师姐和齐师兄在一起的样子又浮现在我面前，不，我不要，我要毁灭，我要毁灭他们。
　　然后，对手突然吐了口血，呃？是生病了吗？
　　比赛以后，大家都不相信我的运气怎么会那么好，第一天比赛对手不知道为什么连面都没露就起了权，第二天对手又突然发了急病，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呢！
　　师姐和往常一样对我笑，我也很高兴。下午，惊羽来找我，他说他知道了我连赢两场，他也为我高兴，他说明天我们的比赛不在同组，他会先来为我加油的。
　　第三天的比赛，我还是赢了。不过我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我记不得我是怎么赢的，更记不得用了什么招数，我只记得，耳边嗡嗡地都是质疑与嘲弄，台下的人群不是在嘲笑我的烧火棍，就是在质疑我昨天重伤了楚师兄。
　　明明是他自己得了急病吐血，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问问那些说话不负责任的人，凭什么说我打伤了他？以我的能力怎么能打伤一个师兄？
　　为什么不可能？你做得很好，毁灭眼前的一切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没有痛苦，不再孤单，毁灭一切不相信你的人吧！
　　又是这个声音，又是这莫名出现的想法。等我清醒过来，对面的那个师兄也倒在地上吐血不止了，和昨天，一模一样！
　　我好害怕，可是我该找谁去说？师姐受了伤，大家都去关心师姐，我也想去看师姐，但我怕这种不受控制的想法会让我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伤害师姐。凡义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不然我还能问问他。一个人坐在一片空地上，我不断问自己，难道我其实根本就是个恶人，一个想着以伤害他人只为自己痛快的恶人吗？
　　惊羽来了，他找到了我，我正想把我的恐惧告诉他，我想告诉他我好害怕，害怕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惊羽却冷冷地看着我，他问我学了什么旁门左道，他质疑我偷师学艺，他说我撒谎！
　　我从不撒谎，从来不！别人不相信我，可是惊羽是我的兄弟啊，是说过一辈子的兄弟啊，他也不相信我，我真的很难过，原本心里的害怕好像也没有了，只剩下了一片冰凉。
　　如果说惊羽的质疑只是让我感觉到冰凉，那么晚上，师姐在云海上对我说的话，则让我感受到了绝望。
　　她说：“我要和他在一起！”
　　她说：“我们山盟海誓过了……”
　　她说：“就算等到海枯石烂，我们也会在一起的！”
　　我多希望师姐说的“他”变成“你”，可是我知道无论师姐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齐师兄而已。也是在这一刻，我就决定了，明天和凡义的比赛我绝不认输。
　　我想，以凡义的本事，杀了我应该会很容易吧。
　　没有了师姐，惊羽又不相信我，我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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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某珂很想写电视剧里惊羽和小凡那场在后山的对打
总感觉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在暗示一些不好的东西
就像某珂之前说的
某珂总觉得惊羽会变成大悲剧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