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40、七脉会武（4）

　　其实，玉清殿附近也不是完全禁空，像刚才道玄他们还有之前过来传口信的长门弟子，不都是低空飞来的吗？诛仙剑阵若没有足够的冲击是不会自行发动的，仅仅是几个弟子飞来飞去又怎么可能引动？那所谓的禁空，不过是历代掌门标榜自己高人一等的象征罢了，所以说，只要是人终究是无法免俗。
　　来到玉清殿，众人肃手而立。上首只坐着七脉首座，其他长老都被请到后殿去了。阶下弟子以中间为尊，两侧为次的规矩按出身排开，大竹峰一脉被排在最左边。
　　田不易在众首座中地位不低，无奈门下水平如何大家心中有数，站在队伍之末的凌凡义抬头看向田不易，原以为他会因为这尴尬的排位而面色不愉，可没想到他竟是老神在在，一派安然的模样。
　　这个样子的田不易让凌凡义不由想起前不久的一个场景。那是一个午后，他做完厨房的活回房间，经过守静堂的时候看见田不易和苏茹坐在廊下饮茶，阳光照在二人身上，却暖了凌凡义的心。后来，凌凡义趋步上前为二人斟茶，谁都没有说话，那样宁谧的午后时光，深深刻印在凌凡义心中。
　　苍松在上首絮絮叨叨地讲历史，讲规则，然后组织抽签。
　　张小凡抽到一号，不过多了个凌凡义，人数已凑齐八八之数，没有了轮空也就没人来羡慕他的好手气。
　　大竹峰众人手气都不错，第一轮没有互相对上，凌凡义抽到十八号，不上不下的数字。
　　之后，道玄又讲了些勉励的话，还提到了第一名的奖品，搞得一众弟子道解散的时候还都气势汹汹的。
　　作为青云六十年一次大盛事的举办场地，通天峰上一下子多出了几百人，难为他们还能挤出房间来，就是一人一间逍遥惯了的大竹峰众人难免抱怨，尤其是睡在地上的杜必书，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一迭声地抱怨。
　　继而所有人都发现了张小凡脸色不好，凌凡义自然是知道他昨晚去了哪里，只是此时的张小凡既然选择了把一切深埋心底，那么他们这些外人也没有权力去挖掘他的伤口。
　　今天就要比赛了，众人也顾不上张小凡的情绪，匆匆忙忙洗漱去了。凌凡义看了一眼兀自失魂落魄的张小凡，也跟了出去。
　　吃过早饭，大家都来到了云海广场，那里已经搭起了八个台子，以八卦方位排开。正中“乾”位台下，有一块大展板列明了参加比试的弟子的姓名，凌凡义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对手，第一场就对上长门的师兄，常箭。
　　不过由于参赛人数众多，台子又只有八座，所以比试分成了四组。根据签号，凌凡义的比赛在第三组，场地则是“坤”位台。其他人中，第一组就比赛的除了手气绝佳抽到一号的张小凡，就只有田灵儿了。
　　张小凡的场地是乾位台，今天是首战，道玄没有特别关注，负责安排赛台的长老就偷懒，没有安排特别精彩的对决在乾位台，只是按签号随手就把一号的张小凡放在了这最大的台子上。大竹峰众人都去离位台观看田灵儿比赛了，凌凡义却站在乾位台下没有动，他要看看此时的张小凡到底被噬魂侵蚀到什么地步了。
　　虽然，凌凡义是曾经的张小凡，可自从成为凌凡义以来，尽管没有特意插手张小凡的人生，他也不得不承认许多事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而让凌凡义意识到这一点的，恰恰就是七脉会武，因为他的介入，张小凡无□□空，那么他的胜利是否还会被当做运气？亦或是，因为没能轮空，他在第一场就被淘汰？
　　这些种种，都关系着张小凡对噬魂的认可和依赖，凌凡义不会忘记，正是在七脉会武的赛台上，他真真感受到了那种天地间唯有烧火棍与自己相伴的孤独，但也是在七脉会武上，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了，来自师父的深切的关怀。
　　若这些都没了，张小凡还会是张小凡么？凌凡义不知道，所以他留了下来，他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属于张小凡的心去感受。
　　其他赛台的方向已经开赛了，有打得精彩的甚至传出了阵阵喝彩声，唯有这乾位台，却始终静悄悄的。台下议论纷纷，而独自站在台上的张小凡更加显得茫然，连凌凡义都生出了几分焦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龙首峰的弟子跑了过来，对负责裁判的长老说了几句，然后观众们就看见那长老面露几分怪异，继而宣布：“本场比试，龙首峰林志超弃权，大竹峰张小凡胜。”
　　台下人的下巴好险没有掉下里，就这样赢了？凌凡义更是惊讶得不得了，最后也只能暗叹一句，张小凡不愧是被命运之神眷顾的人。
　　相比旁人的惊讶羡慕，张小凡自己只觉得茫然，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还是知道自己赢了，从早上起就一直郁结的眉头也展开了不少，拉着一直等他比赛的凌凡义一起去看田灵儿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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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七脉会武中的所有非原著人名，全部来自电视剧版的小牌牌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