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307、迎战兽神（11）

　　“好了，”兽神淡淡一笑，转过了身子，脸上不知怎么地带上了一丝倦容，道：“你们把我引回这里是所为何事，不只是单纯听故事吧？’
　　张小凡不由摇了摇头，才看向凌凡义。
　　兽神倒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失笑道：“看你们倒像是中原的所谓正道，竟然不想杀我，我倒是没有料到。这段日子以来，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荼毒天下，浩劫苍生，本是罪该万死，你却怎会不想杀我？”
　　张小凡默然，凌凡义看着兽神，兽神一会儿看看张小凡，一会儿又看看凌凡义，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了凌凡义身上。
　　与兽神隔火对视许久，凌凡义谈了一口气道：“我应该想杀你么？”
　　“不应该么？”
　　“或许吧！”凌凡义看了看张小凡，脸上现出很复杂的神情，有那么几分追忆，几分痛楚，但更多的却是坚定与执着。
　　“换了是以前的我，那定然是全心全意要为了天下苍生除害的，纵然知道我力有不逮，但终究也不会后退半步。可是现在……”
　　兽神盯着他，追问道：“可是？”
　　凌凡义露出一个讥笑的表情，缓缓道：“这天下苍生，与我又有何干系？”
　　“曾经，我毕生的心愿，原只是好好平凡过一辈子罢了，不能陪在师父身边，学道修仙又有何用？如果没有修为傍身也能伺候师父终老，我宁可不要学道，不要修仙，至于什么长生不老更从来不是我想要的。”
　　兽神脸上的神情，突然也变了，他的眼神从隐隐的戒备变成了庄重，甚至其中竟带了几分与凌凡义有些相似的执着，仿佛有什么，触动了他深心里的某处。
　　他忽然道：“你的师父，是女子？”
　　好好的沉重气氛，就这么被打破了。
　　凌凡义和张小凡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他们都想到了，自家女子倘若是个女子又该是什么模样。
　　兽神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似乎也被感染了，嘴角处的笑意带上了一点温暖。
　　凌凡义到底尊重师父，那种略带恶意的幻想也不过转瞬即逝，很快便恢复了云淡风轻：“我师父是一个男人，他的外形并不高大，但却足够顶天立地。我幼年时遭逢大变，是师父在我孤苦无依的时候将我收留，教我育我，让我得到了新生。”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除了男女之情，师徒恩情、父子亲情、挚友交情种种，都是很美好的，你为人时间尚短，与人交际也不过玲珑而已，人世间的各种温情你都未曾体会过，便难以明白其中滋味。”
　　兽神不明所以，喃喃道：“温情？”
　　凌凡义似乎想起了什么，轻笑道：“自然是温情。师父将我养大，便是穷我一生，再一生，再一生，也还不清师父对我的恩德。师父要让浩然正气长存于世，我便要为他清楚一切黑暗！”
　　兽神看着凌凡义沉默了片刻，忽地转向张小凡道：“你呢？莫非也是为了什么人？”
　　张小凡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他看向兽神，望着火焰光芒背后那双眼睛，却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心念的人。
　　“我与凡义二人同命，皆是半生坎坷，却由不得我们。我欲平凡度日，却卷入佛道之争；我欲安心修行，却成了妖魔邪道。凡义只愿追随师父，我却早已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唯有她，是我灰暗生命中的明灯，纵使天地不容，我也愿与她在一起。”
　　与凌凡义的执着不同，张小凡的脸上更多的是坚定。
　　也是，他从来都是坚定的人，若不是那之后的种种遭遇，他的坚定也不会变作执念。
　　三个男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仿佛他们都不知不觉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之中。
　　每个人的一生，过往的往事，又有多少值得我们追忆的呢？
　　十年？百年？千年……
　　还是终究要在时光中慢慢消磨，默默逝去？
　　兽神默然想着，脸上的疲倦之色更重了，他的眼神，慢慢的移到那个古老洞穴的洞口方向，隔着无尽的黑暗，在遥远地方，还有个人影孤独伫立在那里吧？
　　他忽然向二人道：“不杀我，你们要怎么守护自己所珍惜的人？”
　　张小凡略感意外，显然没有想到兽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凌凡义叹了一口气：“若你不再为祸，我又何必杀你？至少，我从未想让你死。”
　　兽神似乎想着些什么，对凌凡义的话也不甚在意，淡淡地应了一句：“哦，那你来这里是为了何事？”
　　凌凡义微微一笑，扭头看向趴在地上安静的饕餮，道：“我是为它而来的。”
　　兽神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地上的饕餮却是立刻做出了反应，登时瞪大了铜铃般巨目，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凌凡义咆哮了一声，并慢慢站了起来，杀气腾腾，但到底有些忌惮，也不敢上前。
　　兽神哼了一声，道：“这倒怪了，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杀我，却是为了这只饕餮？你要它做什么？”
　　“不是要它，我要的，是它的命。”凌凡义的语气淡淡的，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话中尽是杀戮与血腥。
　　兽神冷然地看了他片刻，忽然压制住蠢蠢欲动的饕餮笑了起来，道：“我能要一个理由吗？这家伙多少也陪了我这么久，我也是会寂寞的。”
　　凌凡义默然片刻，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张小凡，还是道：“有一个人也想得到它，用它召唤出比你还要可怕的怪物。你尚有救，而那人，却不是我想管的。若是饕餮死了，那人便是有通天之能，恐怕也无法再将恶计进行下去。”
　　一边说着，凌凡义一边伸手向张小凡。
　　张小凡与凌凡义是默契的，他的左手握住了右臂。
　　兽神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忽的仰首发出一声冷笑，道：“你以为以你们的道行，能胜过我？”
　　凌凡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接过了张小凡递过来的东西，举起来，让兽神看到。
　　火光映在兽神的眼中，那里面的波动已经不能被称为涟漪，就算是说成惊涛骇浪，也无法形容那种震撼。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兽神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三个字：
　　“玄——火——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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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最近没有更新的原因
某珂在恶补原著
写到这部分以后某珂真心觉得仅凭自己的能力写不出那种大战的场景
所以决定继续“借鉴”原文
然后就去恶补了一下原著里兽神第一次遇到张小凡到张小凡和陆雪琪在南疆你侬我侬的片段
花了一点时间
不好意思
今天起恢复更新，并且很快就会完结了
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