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207、西行（12）

　　和大部队集合以后，凌凡义将所见之事简单对萧逸才说了，隐去了张小凡和碧瑶的事，陆雪琪也没有出来“出卖”他。至于萧逸才问起为什么没有出手，凌凡义自然也有理由，情况未明不能打草惊蛇之类的场面话他也是信手拈来。
　　夜色降临，凌凡义与先前一样混迹在普通弟子中。在他离开的时候，焚香谷和天音寺的人也找到了无底坑附近。现在正和青云的人待在一起。凌凡义回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特意与陆雪琪分开归队，仗着打扮得不起眼，直接混进了弟子群中。
　　萧逸才也没有把凌凡义跟来的事同天音、焚香两派的领头人法相及李洵说起，到底是顾全大局还是防备着他们，不得而知。
　　弟子们或坐或靠，或休息或修炼，至于作为绝对精英的几人则围坐在一起商量着接下去的行动。大概是凌凡义主动表现出来的退让让萧逸才觉得安心了，他也没有对凌凡义设防，虽说是小范围的讨论，但凌凡义想听也不是听不到。
　　天音寺的人不受林惊羽待见，他也没有要加入讨论的想法，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摸到了凌凡义身边。陆雪琪陪在师姐文敏身边围在篝火附近倾听讨论，只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林惊羽和凌凡义的方向。
　　“师兄。”凌凡义朝林惊羽点头微笑。
　　林惊羽捧着斩龙剑，面无表情的样子还真有几分严肃，只听他道：“陆师姐跟我说，你们去见了小凡？”
　　凌凡义“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问你，”林惊羽看着凌凡义，可目光的焦点并不在凌凡义身上，“草庙村的真相，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凌凡义看了看林惊羽妄图通过自己看到张小凡的样子，淡淡笑道：“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我知道了。”林惊羽苦笑一声，转移了话题，“他还好吗？”
　　凌凡义点了点头，道：“他还好，至少有碧瑶陪着他。”
　　林惊羽不再问，抬起头看向漫天星斗。凌凡义看了他一眼，也抬起了头。
　　大概是下过雨的关系，天色非常好，比白天时候少了许多烟瘴，竟然真的能看到许多星星。
　　凌凡义曾经与林惊羽一起长大，彼此曾承诺要做一辈子的兄弟，所以他知道，林惊羽非常聪明。就像他能想到凌凡义一直隐瞒真相，而张小凡却傻傻地到现在还以为凌凡义也不过是那时候才察觉了端倪。
　　而也正是因为林惊羽聪明，他才不会接着问凌凡义为什么隐瞒真相，若是换了张小凡在这里，恐怕早就激动地跳起来了。
　　周围很安静。
　　不像青云一行今日才进入沼泽，焚香谷和天音寺的人已经进入沼泽有几天了，只是青云迟迟未到，他们才放慢了脚步。
　　凌凡义六感全开，一面听着萧逸才他们讨论，一面也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玉阳子应该在今晚就会前来了，他既然答应了道玄会护青云弟子周全，也该承担一些警戒的责任。
　　那边厢，喜怒不形于色的萧逸才对上倨傲的李洵，简直就像一场大戏。
　　十年来大家都成熟了不少，法相脸上的慈悲更甚，眸中常常闪耀金光，看得出大梵般若的修为又有进境。李洵的气质也沉稳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老狐狸一般的萧逸才和笑面虎一样的法相身边，总有种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的别扭。
　　和将温和作为面具的萧逸才以及将慈悲外露的法相相比，李洵表现在外的是一种让人十分不爽的傲然，通俗的说法就叫目中无人。萧逸才提出今晚要小心谨慎一些的时候，法相点头应是，而他居然责怪萧逸才太过小心。
　　萧逸才不动声色地堵了李洵的话头，同时也布置好了今晚的行动。凌凡义虽然不喜欢萧逸才，却不得不承认在领袖之才上，自己确实比不上他。
　　而萧逸才也在暗暗叹气。他不喜欢凌凡义，不仅仅是因为他修为高威胁到了自己青云首徒的地位，更重要的是他目空一切的高傲让他非常不舒服。可尽管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此次来死泽，许多事他必须依赖凌凡义。今晚长生堂必有动静是凌凡义推测的，同时也是凌凡义对他承诺，无论战况如何，青云弟子的周全有他负责。正是基于此，萧逸才才敢如此大胆地布置今晚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