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199、西行（4）

　　想了想张小凡上山的可能性，凌凡义决定先不理会张小凡的去向，转移了话题道：“西方大沼泽危险重重，你爹让你们两个人去灭长生堂，也太看得起你们了吧？”
　　碧瑶摇了摇头：“不止我们，还有白虎叔叔带的人。只是小凡不想跟他们一起，所以我们先出来了。”
　　“不过，据我所知天帝宝库只是天帝曾经的修炼之所，而所谓的宝物不过是他留下的一粒冥石而已。至于那神药，只是那棵大树亿万年来积攒起来的精华，与寻常人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只是对我们修道之人而言，却没有什么作用了。”凌凡义淡淡地把自己所知的事实缓缓道出，成功地让碧瑶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碧瑶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然后喃喃道：“难道我爹又骗了我？他又骗我！”
　　“未必就是骗了你，”凌凡义理智地道，“你爹未必知道这些。以讹传讹的事情多了，你爹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碧瑶面露绝望，但眼神一接触凌凡义有重燃了希望：“那我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救小凡？你说过的，天书，天书可以救他，去哪儿找天书？”
　　凌凡义皱起了眉，碧瑶看上去有些不太对劲，怎么会这么不冷静？
　　一道白蒙蒙的光从碧瑶眉心处钻了进去，碧瑶一下就有如呆滞了一般，双目瞬间就失去了神采。
　　凌凡义与她四目相对，显然是在寻找她如此失常的原因。
　　好一会儿，碧瑶的眼神才重新有了光彩，凌凡义收回白光，碧瑶顿时痛苦地按住太阳穴，皱眉道：“头好痛，我怎么了？”
　　凌凡义冷笑一声，道：“你爹倒是够狠心的，连控心术都敢用在自己女儿身上，当真不怕你被这妖法反噬，变成傀儡吗？”
　　控心术，魔教妖术，与凌凡义当初使用的魅心术一样，是蜕变自合欢派的魅术之一。闻名便知，此术一旦施用变能控制人心。只是此术的副作用很强，一旦控制得不好被施术的人便会失去本身的意志，变成一具傀儡，曾经有魔教妖人凭借此术俘虏了一大批正道高手，那也是一次不能不说的惨烈大战。
　　不过，如果控制得宜，控心术不会对人造成太大的伤害，甚至连看都看不大出来，唯一的特征就在于一旦受控之人情绪过于激动，就容易出现头痛的症状。也就是眼前碧瑶的情况了，不过她是因为凌凡义强行解去此术带来的症状，头痛得大概会更剧烈一些。
　　碧瑶似乎不可置信，但是头脑中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却在提醒着她凌凡义所说是实，心中升起一抹难以名状的难过，悲叹道：“我爹太过分了。”
　　“看来你爹还是其心不死，”凌凡义似自语又似感慨，“也难怪，称霸天下的诱惑，鬼王那样的枭雄，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你说什么？什么称霸天下？”碧瑶勉强平复了心情，带着些因为头痛而来的痛苦，轻声问道。
　　凌凡义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你爹给你种下的妖术我给你去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凌凡义就要离开，被碧瑶一把拽住：“等等，那小凡怎么办？我遵守了约定了，你要救小凡的。”
　　“差点忘了，”凌凡义苦笑了一下，自己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帮完了碧瑶，真的差点把张小凡给忘了，“你们既然答应了鬼王，正好长生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捎带手就灭了吧。我会在死泽等你们。”
　　“去死泽有什么用啊，”碧瑶着急地道，“还是先救小凡吧，我怕他，熬不了多久了。”
　　看着碧瑶的眼眶又有些泛红，凌凡义叹气道：“第三卷天书就在天帝宝库，所以我猜让你们捎带手灭了长生堂，最主要的是要进到天帝宝库，让师兄学会第三卷天书。”
　　碧瑶的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地道：“第三卷天书在天帝宝库？爹从来没有说过。”
　　“你爹要是知道，恐怕也不会让你们来了。”凌凡义道，“师兄的情况你爹心知肚明，怎么可能愿意你再为他树一个敌人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碧瑶疑惑道。
　　凌凡义笑了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相信我，进入天帝宝库对你和师兄有百利而无一害就行了。哦，对了，那所谓的神药也不要放过了。那玩意儿对人没什么用，对灵兽却是大补之物，有助于灵智的开启，小灰这几年跟着你们也该长大了些，开启灵智以后能给师兄帮更多忙。”
　　不知道是不是凌凡义说得太过斩钉截铁，碧瑶竟莫名地相信了几分，听话地点点头，不复以前的刁蛮任性。凌凡义心中感慨，果然为了所爱之人，人都会做出一定的改变，这些年碧瑶的变化还真是不小。
　　见凌凡义要走，碧瑶提议道：“你反正也是一个人，跟我们一起走吧，小凡可想你了。”
　　凌凡义想了想，从怀中取出大黄丹给了碧瑶一粒：
　　“这药丸是我们大竹峰出产的，你交给师兄就说我来过了，他也能放心一些。我还有别的事不能与你们同行，这一路上并不平静，你们自己当心。”
　　碧瑶捏着凌凡义给的药，忍不住叫住了那个远走的背影：“凌凡义，倘若不是先遇上了张小凡，我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凌凡义背对碧瑶挥了挥手，只有声音还在淡淡回荡：“姑娘貌若天仙，在下陋姿无福消受，哈哈——”
　　知道凌凡义是在开玩笑，碧瑶在原地恨恨地跺了跺脚，耳根却不受控制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