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178、彻谈（上）

　　许久，苍松才憋出了一句话：“难道你的修为已经在他之上了？”
　　凌凡义苦笑了一下，摇头道：“倘若如此，他根本走不出幻月洞府。”
　　“诛仙剑……”苍松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躺在不远处的剑匣，他想问连道玄都无法凭修为驱使诛仙剑，凌凡义为什么可以？
　　凌凡义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没等他说完便直言道：“我暂时降服了剑灵。”
　　万剑一眼神一亮，看向凌凡义的眼中多了点什么，苍松却不知就里，问道：“什么剑灵？”
　　凌凡义看了一眼万剑一，原来这家伙竟然没有把往事告诉苍松，那他师父应该也不知道才是。
　　苍松见凌凡义不答，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万剑一。却听万剑一道：“你接着说吧。”
　　凌凡义便没有再管苍松的疑惑，继续说道：“算上那次弑师，道玄已经三次使用诛仙剑，血祭之术反噬已经伤到了他的心脉，往后他若再用诛仙剑，恐怕就会万劫不复。”
　　说着，凌凡义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一旦被剑灵所控，道玄就会步你们师父的后尘，成为一个活死人。”
　　苍松对当初的事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他不像田不易有一个无意间偷听到了事实的妻子，所以尽管十分想为万剑一洗冤，却始终没有头绪。而田不易虽然知道了一些零星的故事，却奈何没有证据，加上当初他的师父也坚持处死万剑一，他再求情也是无用功。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苍松看了一眼默默无语的万剑一，心中的疑惑简直就要沸腾了，可是他也看得出来万剑一并不想解释，所以只好压住这份好奇，问起了眼下的事。
　　凌凡义看了苍松一眼，道：“此次魔教攻山，虽然损失不小，但毕竟没有伤到根本。如今天下局势动荡，青云想要保住正道领袖之位，诛仙剑就是最有力的的后盾。道玄不能再用诛仙，若你是他还会杀我吗？”
　　苍松恍然地点了点头。的确，诛仙剑一直以来就是青云屹立正道之首的坚实基础。这次以后，尽管外人也许不知道道玄不能再使用诛仙，可万一有人孤注一掷，那么杀死了唯一能够驱使诛仙剑的凌凡义，那么道玄将付出的代价就是他为之守护一生的东西。
　　凌凡义伤势虽然不严重，但修为损耗毕竟没有完全恢复，刚才又帮道玄吸收了残留他体内的剑灵之力，此时又有些力不能支，面色也有些苍白了。万剑一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道：“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万剑一收走了榻边的药碗，带着苍松走了出去。
　　时间慢慢推移，自万剑一走后，凌凡义便陷入了修炼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修炼中醒来。
　　这间房间是祖师祠堂后院的房间，虽然也是光线昏暗，但与常年不见阳光的祖师祠堂相比，多少还是有一扇小窗户，虽然离地面极高，可至少能看到外面的天色。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满天星斗布满天空。凌凡义从榻上下来，慢慢地踱步出屋。道玄和万剑一正坐在院子里聊着什么，见他出来就停了下来，看向他。
　　凌凡义走过去也坐到石桌旁，问道：“你什么时候把诛仙剑放回幻月洞府？”
　　道玄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不过比之前已经好了不少，只听他道：“如今你是诛仙的主人，该怎么做你来决断就是。”
　　“谢谢你的抬举，”凌凡义虽然不再那么想杀道玄，但还是好感欠奉，出口也不是那么尊重，“不过我也就只能暂时控制剑灵，‘主人’二字还是不敢当的。”
　　道玄倒不在意凌凡义的态度，只是问道：“你还能控制剑灵多久？”
　　“不知道。”凌凡义很坦白，在阻止剑灵祸害苍生这件事上，他和道玄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万剑一看了道玄一眼，没有说话。凌凡义抬头看天，冷冷一笑：“你想把我关在这里吧？或者幻月洞府。”
　　道玄没有回答，脸色却更加难看了几分，万剑一侧过头抿嘴笑了。他和道玄一起长大，小时候还能开开玩笑，可自道玄慢慢长大以后，威严日盛，就难得能看到他这种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了。
　　凌凡义却没有去理会二人，继续说道：“你和万师伯在一起，我不是对手，自然逃不走。我并不想死可也不畏死，只愿你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凌凡义在赌。自从看到过道玄的回忆，他就明白了在道玄心中天下与青云还是十分重要的，对权力的贪恋并没有改变他的本心，只是在不危害前者的情况下，他渴望着更多的虚荣之物。
　　所以，凌凡义赌道玄不敢杀他，甚至不敢让他死，因为如果他死了，那么下次青云有难，道玄就不得不强撑着再度使用诛仙剑。天成子的惨剧历历在目，他相信，道玄绝不愿意自己重蹈天成子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