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13、探灵尊

　　修真无岁月，山中时光过。
　　兜兜转转，张小凡和凌凡义上山已经三年了。
　　田灵儿长成了大姑娘，她性喜红色，平日里总穿着俏丽的粉红色，只往那里一站，端的是一个水灵灵的美佳人。纵然凌凡义如今对田灵儿除了姐弟之情已经没有什么旖旎之思，也不由暗叹一句好美。
　　张小凡也长大了，十四岁的年纪，比上山时不知壮实了多少。凌凡义暗暗探查过他的修为，太极玄清道已经在二层巅峰了，只需有人传他三层的法诀，他恐怕能在短时间内摸到驱物的门槛了，而大梵般若稍微次了一点，但也已经堪堪跨过了二层。只是这些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大竹峰上下都不知道就是了。
　　至于凌凡义自己，七岁的小孩终于是长成了十岁的少年，这三年他个子拔高了不少，比不过田灵儿和张小凡，至少已经从田不易的腰间爬到了肩膀，只是虽然每日砍竹子锻炼身体，他却一点也没有壮起来，反而越来越有弱不禁风的样子。尤其是穿着青云门制式的宽大袍子，更显得小身板不盈一握，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脸蛋也是越来越没有男孩子该有的粗犷模样了，好在也不女气，暂时勉强还能用清秀形容，
　　说起修为，凌凡义仰仗着大梵般若的毕穴之术遮掩，已经让大竹峰上下都相信了他是万中无一的修道废物，就连张小凡都已经开始修炼第二层了，而他却连开合孔窍都做不到。只是，实际情况真的是这样吗？凌凡义自己知道，无论是太极玄清道还是大梵般若他都已经修习到第一阶段的巅峰了，突破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不过这些日子他却没有再修炼了。
　　一方面太极玄清道从玉清境突破到上清境的时候会有异光，被人看见就什么都瞒不住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凌凡义知道马上有件事要发生了，那就是张小凡收取噬魂。
　　这三年，张小凡对凌凡义着实不错，是真心把他当做了亲弟弟。凌凡义从一开始的别扭到后来也能坦然了，如今二人十分亲近。几天前，凌凡义就发现张小凡头上出了一个包，他就想起了小灰这捣蛋的死猴子，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同在不远处砍竹子的他居然没有得到小灰的“临幸”。
　　昨天，张小凡的惨状终于被田灵儿发现，询问之下，二人约定今天去逮住这只欺负人的猴子。凌凡义就知道，今天就是张小凡的大日子了。原本张小凡是叫他一起去抓猴子的，只是凌凡义却有自己的打算。
　　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灵尊的那张大嘴巴，就怕他一个不经意就把自己最大的秘密透露给了道玄，只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借口和机缘上通天峰去叮嘱一番。好不容易盼到张小凡不注意自己了，他自然是要去通天峰一趟的。
　　与张小凡分手后，凌凡义先是直接以气破面轰断了一棵黑节竹，然后随手捡了几根竹鞭便遁光消失了。以他现在的修为，哪怕只是普通的竹节，也能用来御物而飞，等突破到上清，甚至可以直接御空。
　　因为各峰也常有练习御物的弟子飞来飞去，所以当一道并不深湛的青光消失在通天峰附近的时候倒也没有多么引人注意。凌凡义径直来到碧潭，灵尊这老家伙果然在谭边湿地上打瞌睡。
　　为了不留下脚印，凌凡义左手掐了个诀，御物漂着靠近灵尊，右手一根竹鞭敲在这笨东西的头上。
　　灵尊其实一点也不凶的，凌凡义知道它和自己一样都只是太孤独了，他的主人早在千年前就已经羽化而去，留下它孤零零的一个，青云后辈们表面上尊重它，背地里却管它叫怪兽，对它十分畏惧，千百年来，大概也只有曾书书那个奇葩敢拿灵兽逗它玩。
　　灵尊吃痛，一双凶睛登时瞪大，眼看着就要风云色变地生气发怒，却见眼前的小人蹭的一下就窜上了自己的头顶。
　　当它感受到熟悉的境界以后，灵尊就只剩下乖顺服帖，哪儿还有半分怒气？
　　凌凡义坐在灵尊头顶，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发现刚才那一瞬间的诡异，然后才安抚地拍了拍它的头顶，轻声道：“大家伙，这些年你好吗？”
　　说起来，凌凡义虽然装着不能说话，但他也怕装得久了，说话的能力真的会丧失，所以在确定周围无人之后，他还是会自言自语一番，有时也会轻声读些诗词，经文，总之不使说话的能力退化就可以了。所以他的声音虽然带着点沙哑，但听上去还是蛮好听的。
　　灵尊点了点头，差点把凌凡义摔下去，可是没有办法，凌凡义虽然精通各种奇术，偏偏对与灵兽沟通一道没有任何心得，哪怕是跟大黄小灰交流，也都是他问，小灰他们用肢体回答居多。
　　“自那年见过以后，道玄有没有找你问过我的事？”
　　灵尊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这次凌凡义学乖了，先勾住了灵尊的一块灵片，他暗自舒了一口气，才贴到灵尊耳边嘱咐：
　　“以后道玄要是来问你我的事，你什么都不要告诉他，听到没？”
　　灵尊又点了点头。
　　凌凡义再次拍了拍灵尊的头，像是得到了表扬，灵尊开心地低吼了一声，吓得凌凡义赶紧环视四周，好在并没有人过来。他滑下灵尊的身子，对它道：“我要走了，现在我不过是个小弟子，被抓到偷上通天峰是要遭殃的，下次有机会再来陪你说话，听话啊。”
　　灵尊颇有些不舍，大爪子探了探，但还是放任凌凡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