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127、得逞

　　凌凡义礼仪周全，说话得体，水月就是有意刁难也找不出理由。只好重重地哼了声，喊了文敏进来。
　　文敏利用方才的空隙，已经将凌凡义塞给她的点心放回了自己房间，还顺便叫了个师妹去通知陆雪琪，此时已经赶回正在门外候着，无论是为了大竹峰上的那个冤家还是与她最为亲厚的师妹，她也不能让凌凡义在师父手下吃了亏不是。
　　听到师父召唤，文敏赶紧进入堂内，却见凌凡义依然是云淡风轻带着微笑的模样，也不像是被师父教训了，再看自家师父虽然仍然板着脸孔，倒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文敏心道这凌凡义果真是个异数。
　　流波山一路行来，凌凡义与向来以脾气不好出名的田不易共乘一剑，已经让不少青云弟子惊掉下巴。文敏虽然也有些吃惊，但早听宋大仁讲过凌凡义在大竹峰上的事，她心中的惊讶倒也没有太深，只当是田不易对外严厉，对内护短而已。
　　然而却见自家师父也被凌凡义弄得缓和了脾气，却是让陪在水月身边最久，最了解自家师父的文敏惊讶了，莫非凌凡义当真有什么特殊的气质，能让人发不出火？想到自家师妹那么个清清淡淡的人儿也被凌凡义勾去了魂，文敏忍不住多看了凌凡义两眼，只想看出这个师弟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
　　水月轻咳了一声，道：“凌师侄特意来送点心，不会还有其他什么事吧？”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凌凡义姿态摆的这么低，水月也不能不顾自己一脉首座的面子去为难一个晚辈，说话也客气了一点，不像一开始那么咄咄逼人。
　　凌凡义将手中的点心盒交给文敏道：“并无其他事，两盒点心，一盒请师叔品鉴，一盒却是给灵儿师姐的，师姐最喜欢弟子做的点心，想来自弟子下山历练也有小半年没有给师姐做了，还要劳烦文师姐转交。”
　　文敏看了一眼自家师父，没有得到反对的意思，这才微笑收下点心，低声道：“师弟有心了。”
　　凌凡义也回以微笑，只是话却是对水月说的：“师叔若没有其他交代，弟子便先告辞了。”
　　水月正想应着他的话直接送客，却听身后的屏风传来“咚咚”两声敲击。声音不大，可殿内众人修为均是不低，自然是都听到了。文敏不知就里，有些惊讶也有些好奇地探眼看去，却被师父瞪了回来，马上不敢再看。凌凡义早知屏风后躲着自家师娘，故意半句不提师娘，反倒使得脾气外和内急的师娘先忍不住心中情绪，此时“诡计”得逞，却是十分坦然地垂手站着，并无半分故意为之的羞赧或是尴尬。
　　水月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地道：“既然来了，也该给你师娘请个安，让文敏带你去见你师娘吧。只有一点，小竹峰上都是女弟子，你虽年纪不大，但终究是个男子，不许随便乱走，若是有什么不轨，莫怪我下手无情。”
　　凌凡义自然得体应下，反倒是文敏在心中暗暗感叹，师父这是封死了凌凡义去见师妹的路啊，倒不知师父是发现了什么还是防患于未然。
　　出了前堂，在文敏的解释下，凌凡义方才知道，师娘也住在镜苑，只是毕竟是嫁出去的弟子，并不能住在长老们居住的前半进院子里，而是住在更靠近弟子房的后院中。文敏生怕凌凡义觉得小竹峰亏待了他师娘，还特意仔细解释了一番，凌凡义倒是没什么感觉，诸脉有诸脉各自的规矩，就算是在大竹峰，也有着他脉弟子不得随意进出守静堂的规矩。
　　只是凌凡义也暗暗好笑，师娘刚才明明就躲在屏风后面，此时文敏引着自己前去，恐怕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他这个不请自来的信使做得也是不容易。
　　转过几个弯，才到了师娘的房间，男女有别，就算是长辈和晚辈，凌凡义也不好直接闯进师娘的闺房，于是文敏便上前敲门，言道：“师叔，凌师弟来访，师父命弟子带他来给您请安。”
　　屋里传来苏茹答应的声音，文敏这才推开了门。凌凡义得体地向文敏谢过，这才迈步进了师娘的房间，文敏在他身后为他关上了门。其实，原本为了避嫌，文敏应当要守在门外的，只是文敏虽然温和大方，但实际心思百巧，自然知道凌凡义要对自家师娘说的事未必想被自己知道，于是便悄声离开了。
　　凌凡义进屋后，四下打量了一下，只觉得房内的布置甚是眼熟，与大竹峰上师父师娘的房间简直一模一样，不禁感慨，不知是师父特意将二人的房间布置得与小竹峰上师娘的房间一样，还是师娘在回“娘家”省亲时将自己的房间布置得和大竹峰上一样，只是单从这房间的布置来看，这夫妻二人却着实是恩爱非常的。也难怪师父临终一心挂念师娘，而师娘更是愿追随师父碧落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