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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14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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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唇瓣相接的那一刹那便如同烟火炸开般绚烂炙热,他用炙热滚烫的唇瓣紧紧地裹住任小泉的唇舌,不让她有一丝一毫逃离的机会。
他初时的动作还略微生硬,但很快便灵活了起来,柔软有力的舌强硬地撬开任小泉的唇舌,急迫地搅动着。
“呜……呜……”任小泉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侵犯了个正着,待回过神来时那人的舌已经入了她的唇舌。
她想抬手推开他,却在堪堪抬了半截手臂时就被两条铁钳一般的手臂遏住了手腕,微微一拧便扭在了她身后。
她整个人都被他困在怀中动弹不得,唇瓣被又吸又咬,酸麻得像是不属于自己。
任小泉开始剧烈地挣扎,白皙的脖颈迅速便红了。
男子终于放开她的唇瓣,贴着她的额头,眼神暗沉。
“这个项目我是很想要,但和你这种人谈,我觉得恶心!”任小泉咬着唇瓣,恶狠狠地瞪着他,“请您自重!放开我!”
任先生没有说话,晶紫的眸细细打量着任小泉的眉眼,眼底如汪洋大海般暗潮涌动。
“任小泉,任小泉,任小泉。”他一遍遍低声重复着她的名字,遏紧她双臂的双手炽热如火。
任小泉被迫抬着头与他对视。
那双眼睛实在太过耀眼,让她止不住地心神恍惚。
她甚至突然生出,把这人当做任天荒唐一夜的想法。
任小泉猛地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驱赶了出去。
“我再说一遍,请你自重!”任小泉这次的声音是彻底冷了,黑眸如冰刀,射在男子的身上。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他突然问。
任小泉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任先生意料之中地笑了笑,将制住任小泉两只手的手抽出了一只,慢慢抬起来,指着他自己。
“我。”他的指尖和任小泉已经想象的一样修长,指尖覆着浅粉色的指甲盖,“叫任天。”
任小泉瞳孔一缩。
她这边的资料上,合作方的负责人分明是姓段的,今日听到前台和引见的都称呼他为任先生她就感到奇怪,而此时……
心像是打桩机一样跳了起来。
任天。
任天。
任天。
怎么会如此巧合。
会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可能吗?
她呆呆地看着他,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这个她从来不敢多想的名字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让她方寸大乱,无法正常思考。
而在任小泉呆愣的短短时间,对面的人压抑着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像是得了哮喘的病人一般,从喉咙和胸腔中发出颤抖的低吟。
他狠狠皱着眉头,抱着任小泉的双臂渐渐收紧。
头痛欲裂。
紧皱在一起的川字像是纵横的沟壑,让这张精致而英俊,成熟又沉稳的面孔显出几分挣扎的年痛苦。
有什么东西在大脑中呼之欲出。
有什么画面越来越清晰。
他脸上有冷汗冒出来,遏着任小泉的双臂颤抖得厉害。
任小泉受了魔障般呆呆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她眼里一道亮光闪过,迅速回了神。
她看着他,就像是沙漠中的旅者看到了水源,就像是饥寒交迫的难民获得了食物和煤炭,就像是失途的船只看到了不远处的灯塔,就像是落下悬崖者抓到了崖边的稚嫩树苗。
她充满期望地,小心翼翼地,如履薄冰地看着他。
她知道她那种想法很荒诞,可她却因为她窥探到的那一丝极其渺小的希望而心神大乱。
如果,如果,如果……
“天……”她咽了口唾沫,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害怕这是一场梦,害怕这渺茫的希望到头来不过还是一场雾里看花水中捞月,“天……”
她抖着唇,一时间没有勇气念全那个名字。
他的眉头愈皱愈紧,遏住她的怀抱像是烙铁一样炙热滚烫。
他喉咙间溢出几声破碎的压抑低吼,晶紫的眸死死锁在任小泉脸上,眸里波涛汹涌。
“天天!”她终于叫了出来。
她终于鼓足此生最大的勇气,喊出了他的名字。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像是暴雨前的宁静。
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灵魂似乎都被抽离了躯体。
不知过了多久,久的让任小泉觉得像是一辈子,像是一百年,寂静的空气中荡了一下,有一道涟漪拨弄着气流,弹奏出这世间无与伦比的曲调。
“泉泉。”
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终于,又一次,拥抱着你。
穿着正式西装套裙的女子,像是瞬间被抽离了全身的骨头,没有丝毫气力撑起整个身躯。
高大的男子西服微乱,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歪在一边,他挺拔如松的站立着,双臂像是世间最坚固的堡垒,紧紧搂着软在自己怀中的纤细女子。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吧?”
任小泉半抬起头,抬手去摸那张同样完美但除了眼睛都与记忆里大相径庭的面庞。
任天覆盖着她的手,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滑过自己的眉眼。
“泉泉,这不是梦,我一直在等你。”
等了多久?
或许一天,两天,或许一年,十年,又或许,一百年,一万年…….
“不是梦吗?”任小泉几乎要看其不清眼前的人,她想闭一闭眼,想揉一揉眼,却生怕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又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不是。”他捧着她的脸颊,虔诚地吻着她的唇角,鼻梁,额头。
任小泉仍然惶惶。
她突然抬手,将他的头狠狠压了压,与自己的唇瓣贴合的严密无缝。
她急不可耐地要确认这不是梦。
她满心惶恐地要确认这不是梦。
她使劲拉扯着他的领带,却愈扯愈紧,索性放弃了领带,从领口猛地撕开。
任天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任小泉。
微愣过后,是满心的疼惜。
他的泉泉,是有多么害怕,多么忐忑,多么,不确定。
那他便来……打消她所有的惶恐。
他抬起手指抚上任小泉的脖颈,将那女士职业装上难解的扣子一个个崩开,白色的衬衣伴着黑色的小西装,像是秋风中残败的落叶簇簇落了下来。
任小泉比任天还要急切,她额头见了汗意,烦躁地抬起手扯下了衣服。
他倒抽了一口气,眸子越来越暗。
任小泉将任天推到椅子上,便抬腿要坐。
“不行,你会伤到的。”任天眼角发红地忍耐着。
“我不管!”
其实任小泉很少有不讲理的时候,而这一次,她极任性地选择了不讲理,即便这不讲理最后吃苦头的还是她自己。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自己猛地坐了下去…….
然后她便清醒了。
疼清醒的。
这幅身子,可不是泉灵的身子。
这是她本来的身体。
是二十九年没经历过真正情爱经常被叶飘调侃为老处女的身子。
一瞬间清醒了的任小泉“嗷嗷”叫着怂了,一边心里把自己骂得体无完肤,一边羞红了脸撑着任天的胸口想离开。
一双手稳稳托住了她。
紫眸亮色欲滴,已经盛满了欲望。
“想退?迟了。”
“你今日,要把欠我的妻儿,还我。”他盯着她,嘴角轻勾,眸色渐渐暗沉,“我貌美如花的妻子,和我尚在腹中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