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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德扬镇 ...

  •   “只查前十排VIP观众,为什么?”张贺也不解。

      “因为下一个谋杀案受害者身上的蛊可能是上一个谋杀案受害者蛊发的诱因,否则我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挑衅?示威?显然不是。”

      方墨用手揉了揉腹部,接着说:“我想田婉玉一定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她先给受害人下蛊,接着通过各种方法将下一个谋杀案的受害人引到上一个谋杀案发现场,当两者距离够近时,其中一人身上的蛊就会发作,她再伪装成过量笑气致死或者心脏病突发。”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我们在薛家钰家发现一张阴阳酒吧打折的优惠券,疑似李思给她的。但田婉玉只有小学五年级文化,她父母为了供她弟弟上学,让她辍学了。”

      “小学五年级?不可能。”方墨摇头,田婉玉知道利用笑气、心脏病等知识掩盖死者真正的死因,逻辑缜密,手法巧妙,显然不是只有小学五年级文化的小镇女子。“难道她自学能力非常强?通过书籍、影视剧等途径知道这些杀人手法?”

      “也不太可能。”张贺也说,“德扬镇地处深山,人烟罕至,孙俊哲等人到德扬镇时给他们捐了好几台电视机。”

      也就是说在孙俊哲等人到德扬镇以前,这个镇子连电视机都没有。

      这实在是令人头疼,三人一时无话。

      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说孙俊哲到了,问是直接带他去看薛家钰还是怎么着。

      刘乘:“直接带他去看薛家钰。”

      “我能跟你们一块去吗?”方墨问,他从小就喜欢玩猜谜解密游戏,既然刘乘都说这个案子没他破不了了,他也该知道一点内情,不然怎么帮他们?

      “这个……不太合适吧。”张贺也不确定地看了眼刘乘。

      刘乘犹豫了会,“可以。”

      “可是……”张贺也想说什么,但刘乘都同意,他能说什么。

      得,你不怕你的小未婚夫三观碎裂就行,我无所谓。

      刘乘披上风衣,方墨跟在他后面,又揉了揉肚子,绞痛感越来越强烈,当跨过某个零界点时突然痛如刀绞。

      “刘乘……”他整个人突然向前倒去,下意识扶住刘乘的手臂。

      刘乘闻声回头,只见方墨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疼得连捂肚子的力气都没有。

      刘乘连忙扶住他,“又疼了?”

      “嗯。”方墨虚弱地点点头,“刚开始还能忍,可是突然疼得特别厉害。”

      “我送你医院。”刘乘想把他扶起来却发现根本扶不起来,方墨像没有骨头一样,浑身软软的,根本没法站立,半张脸贴在刘乘胸膛上,不自觉地蹭了蹭,似乎这样能舒服一点。

      刘乘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转为手足无措,他先是拍了拍方墨的肩膀,又揉了揉方墨的肚子,似乎是想安抚他,希望他别那么难受,不过这些全都于事无补。

      方墨这次病发比前面几次都严重,刘乘费力地把方墨抱起来,对张贺也说:“你带孙俊哲去看薛家钰,我带他去休息。”

      “哦,好,好。”张贺也愣愣地看着刘乘抱着方墨的场景,觉得这场景真是魔幻,尤其方墨还一个劲地往男人怀里钻。

      要知道,其他人别说往某人怀里钻,碰一下有可能会死。

      刘乘把方墨带到一楼休息室的床上,方墨已经意识模糊,刘乘给他把了脉,和上次一样,脉息混乱无序,不过看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脉象,连我都没见过。”刘乘沉思了会,见方墨还是昏迷不醒,解开手套,在方墨胸膛上按了按,一股暖流缓缓注入方墨胸腔,直达四肢百骸,约莫一炷香时间后,方墨咳了咳,终于醒了。

      “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方墨大喘着气,看到周围陌生环境倒也不觉得奇怪,猜想大概是刘乘带他来的,“我怎么好的?”

      刘乘给他倒了杯水,不答反问,“你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没法治?”

      方墨摇头,“不知道,我叔叔说和我冥婚的林家人知道怎么治,但是谁知道呢?总之我不要因为这个去求他们,咳咳……”

      方墨一阵猛咳,刘乘拍拍他肩膀给他顺气,“好,不要,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是疼,但是好多了。”

      “那个……薛家钰的棺材盖没盖好,有几只蛊虫……”张贺也听说刘乘在这,咋咋呼呼地推门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刘乘揽住方墨的肩膀,连忙退出去,“对不起,我错了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现在就出去。”

      “我出去看一下。”刘乘给方墨盖好被子,起身出去。

      方墨见张贺也急急忙忙退出去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心说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但他根本无暇多想,因为熟悉的绞痛感又来了。

      门外,刘乘刚跟张贺也说了没两句,就听到方墨痛苦的呻|吟声,“怎么了,又疼了?”

      “嗯。”方墨吃力地点点头,这一回不同以往,除了腹部的绞痛感和虫子啃噬的刺痛感外,还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方墨压制得动弹不得,连呼吸都不能。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饶是如此依旧感觉喘不过气。

      刘乘急忙握住他的手,问他怎么了,“我不知道,我、我快要窒息了。”

      刘乘再次用手在方墨胸膛上来回按压,但这一回无论他怎么努力,方墨的情况都没有任何好转。

      突然,方墨抬起上半身,猛咳一声,接着整个人缓缓躺回床上。

      “方墨!方墨!”刘乘急忙收手,摇他肩膀,“你怎么样?你醒醒,方墨?”

      “我,咳咳,好多了。”

      好多了?

      刘乘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显然,并不是他输入的法力起的作用,但方墨竟然莫名其妙的好了。

      “很奇怪是不是?我也觉得奇怪,但我真的没有装病,这个病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疼,又莫名其妙的好,家里人一开始不知道,总以为我在逗他们玩,就打我,骂我,把我关在黑屋子里,但我、咳,真的没有骗你。”

      方墨很虚弱却很认真地跟刘乘解释着,怕刘乘会像那些人一样把他关进黑屋子里,刘乘不知从哪生出一种心疼的感觉,揉揉他脑袋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关到黑屋子里的。”

      “嗯。”方墨感激地看着刘乘,觉得眼前这人真好,方家人要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

      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装有死者尸体的玻璃棺没盖紧,跑了几只蛊虫,工作人员一阵折腾才搞定,刘乘和方墨到监控室时孙俊哲也才刚进去。

      “死的的确是薛家钰,我五年前曾跟她在一家剧团,关系不好也不坏,剧团解散后再无交集,我知道就这么多,警官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孙俊哲双手插兜,显得很不耐烦。

      “你们几个到底在德扬镇做了什么,为什么田婉玉不杀别人,偏杀他们。”

      “为什么偏杀他们?”孙俊哲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他们嫌弃过她吧,田婉玉一直想读书,想离开德扬镇,就跟剧团的负责人说想跟我们出来,打打杂搬搬道具什么的,团长见她能吃苦还很好学,就带她出来了,田婉玉这人非常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偶尔团长让她演戏,她演得还挺像的,不过她毕竟是农村出来的,相处久了总会有矛盾,大家就发生了些口角,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没几天就好了。”

      “因为什么发生口角?”

      “薛家钰说她穷,没品味,戴了朵大红花去参加活动,给剧团丢人,两人就吵了起来,李思喜欢薛家钰,就帮她说话来着,结果就……”孙俊哲耸耸肩,意思是你懂的。

      张贺也笑说:“你们这个剧团好歹是个公益话剧团,经常到各个偏远山区演出,会因为这种问题吵起来?还有,我听你的意思似乎挺瞧不起她的,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情蛊也是你自愿吃的?”

      孙俊哲语塞,“我们……公益是公益,久了肯定会烦的,又挣不到钱……不过大家偶尔有些口角也是正常的,很快又好了,谁知道田婉玉那么小气,一直记恨到现在。”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喜欢田婉玉呢?”

      “我们……这是我的隐私,您管不着。”

      “你,这事关人命!我怎么管不着?”张贺也怒道。

      刘乘见状用对讲机跟张贺也说,“他在撒谎,别跟他废话,直接点。”

      监控前的刘乘高大冷漠,浑身散发着掌控一切的气场,方墨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想知道他说的直接点怎么个直接法。

      地下室里的张贺也得令,仍旧笑着,客气地说:“孙先生,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张警官,不是我笃定你不敢拿我怎样,而是我根本没犯事,你不会对我怎么样……”

      话音未落,张贺也突然暴起,一把将孙俊哲推到对面的墙上,自己随后跟上,狠狠地将输液瓶瓶口塞进孙俊哲嘴里,输液瓶瓶口开着,被水银泡得半死不活的蛊虫蠕动着爬向瓶口。

      “说!再不说老子弄死你,你公众人物大明星了不起是吧?一条蛊虫下去,保证你死得不明不白,你比我清楚这玩意有多厉害。”

      方墨没想到他们说的直接是这种直接,刘警官平时看着挺温柔的,没想到动起手来这么凶残,不过这个方法的确挺管用的。

      孙俊哲眼珠子瞪得老大,见那条虫子蠕动着就要爬到瓶口,浑身哆嗦,不住点头什么都招,只求张贺也把那条虫子拿走。

      张贺也说急什么呀,还没玩够呢,戴上手套,找了条棉绳系在蛊虫身上,又要塞进孙俊哲嘴里,“如果你说得令我满意,我就给你拿出来,否则咱们就让虫子一直往里爬,但是你最好说得快一点,否则虫子爬得太深,我一不小心扯断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不不,我说,我说!”孙俊哲近乎哀求道。

      张贺也用食指敲了敲耳机,意思是成了。

      据孙俊哲交待,五年前,他和李思、薛家钰等人刚毕业,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加入了“传奇有声”话剧团,经常跑偏远山区进行公益演出,每个地方呆两三天就走,但在德扬镇却呆了足足半年有余。

      “德扬镇的人对我们很热情,一再留我们住下,刚好剧团经费不够,团长就让我们在德扬镇多玩几天,体验生活,就当学习了,他去凑钱,谁知道他一去不回,团里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只有我、李思、薛家钰等7个人留下来,我是孤儿,无家可归,薛家钰和李思那时候是一对,在外面的城市玩腻了,觉得过几天农村挺好玩的,就都留了下来。不过我们也不是白吃白喝,有帮村民们干活的,只有一天李思帮田婉玉他表姐家挖地的时候挖到一副棺材,棺材里是个浑身皮肤发黑的红衣女子,他身上的皮肤像被涂了一层腊一样,黑得发亮,保存得完好无损,田婉玉他爷爷说这是凶棺,要原封不动的埋回去才行,再请人做三天三夜的法,安抚被打扰的鬼魂,不然的话一定会鸡犬不宁的。”

      “后来呢?你们没有听。”张贺也说。

      孙俊哲看了看他,说:“对,我们觉得保存得这么好的女棺开都开了,肯定保存不了多久了,就趁夜偷偷拍了几张照片,当时田婉玉和她表姐田…田舒兰觉得好玩,就跟我们一块去,拍照时棺材板塌了,田婉玉在里面发现了一本发黄的书,我们都不认识上面的字,田婉玉说可能是养蛊用的,说他们这里以前闹过蛊,还说附近有座仙人洞是巫婆住的,那个巫婆害人特别厉害,我们都不信……后来有一天,田婉玉拿着一杯茶跑来我房间跟我说她知道怎么下蛊了,问我信不信,我当然不信,她就让我喝那杯茶。”

      “你喝了?”

      “对。”孙俊哲颓废地蹲在地上,忘了怕蛊虫,“不过这不是田婉玉报复李思薛家钰的原因,她报复他们是因为一个赌约,田婉玉经常跟我们说附近的仙人洞有多可怕多可怕,让我们千万不要去,闹鬼,薛家钰说她是胆小鬼,自己怕还假装担心别人,田婉玉说她才不怕,大家就怂恿她去,然后她就去了,出来后她就……”

      “她就……毁容了。”

      “毁容?”方墨和刘乘对视一眼,都想难怪田婉玉会去整容。

      “是的,我至今不知道她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她怎么都不愿意说,也不愿意见我,再后来就消失了,我们报过警,搜过山,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就是找不到。”

      “那你就这么走了?不觉得有点无情?”

      “在你们看来我是挺无情的,但当时我根本不知道田婉玉喜欢我,她也从来没说过,见我喝了有情蛊的茶就以为我喜欢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纠缠我,你让我怎么办?害她毁容的也不是我,她该找谁报仇就找谁报仇去,来找我麻烦干嘛,她整容的钱还是我出的,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爱怎么跟媒体说就怎么说,我未婚妻知道这件事,她理解我,我无所谓!”

      张贺也仔细琢磨孙俊哲的话,目前为止就这一版口供最接近事实,问他,“你说当时有7个人留在德扬镇,现在已经死了5个了,还有一个呢?”

      “那人叫程远,离开剧团后开了家服装设计公司,听说李思在阴阳酒吧出事后刚回国。”

      “他也出现在动漫社活动现场?”

      孙俊哲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薛家钰和李思在一起之前曾跟程远好过,你们也看到了,薛家钰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很难让人拒绝。”

      张贺也点点头,让人去查监控,果然在前十排VIP观众里发现了程远的身影。

      “这个程远是不是有病?前女友死在自己面前他无动于衷就算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他还这么沉得住气,等会下面的人把他带来了我一定好好抽他一顿!”

      张贺也推开监控室的门进来,方墨和刘乘正坐在沙发上想什么,听到他的话刘乘突然站起来,“我亲自去找他。”

      方墨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我也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两人风风火火的冲出去,方墨还撞了张贺也一下,张贺也说搞什么,让下面的人去就行了,犯得着亲自去吗?

      “必须亲自去,程远可能已经死了。”方墨说。

      张贺也:“什么意思?”也跟上去。

      刘乘当然不会回答他,方墨说:“你想一想就知道,什么人明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自己,却不求助?”

      “什么人?不怕死的人?”

      方墨摇头,“不对,再想一想,很简单的,只是我们之前总觉得凶手会隔一段时间再作案,所以一直没往那方面想。”

      张贺也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

      方墨说:“是死人啊!”

      一个人无论做过多么不可饶恕的事,在知道下一个被杀的是自己时,一定会想方设法寻求保护的,哪怕在监狱里多呆几天也比在外面担惊受怕好。

      但程远一直没来,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三人赶到程远家时,程远果然已经死了,很拙劣的他杀伪装成自杀的作案现场,体内没发现蛊虫,因为除了孙俊哲已经没有下一个受害人了。

      “又来晚了一步!”张贺也捶了捶门框,去外面接了个电话回来,见方墨在阳台上寻找蛛丝马迹,小声对刘乘说:“黑白无常没有找到程远的七魂六魄,不过发现了一缕那人的气味,老阎问要不要发动所有人找一找。”

      “不用,大海捞针收效甚微,回去盯紧孙俊哲就成,她早晚会来找孙俊哲的。”

      “是。”张贺也点点头,见方墨还在那煞有其事的找线索,问刘乘:“老大,你真打算让他一直跟着我们?先不说他的身体能不能跟得上我们的工作强度,就冲他不信鬼神这一点,我们办事就很不方便。”

      “可他用起来很顺手,也很聪明,至少比某些人聪明多了。”刘乘说这话时看着张贺也。

      张贺也思及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想到程远不求助是因为他已经死了的人,一阵脸红,“他确实挺聪明的,也没有富二代的骄纵,但你老带着他到处跑也不是事啊,你怎么想的?”

      “你想表达什么?”刘乘目光一寒,张贺也立刻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您爱怎么着怎么着。”我就是八卦一下,但您要是不喜欢他就放过他行不行,追他的人都排到鬼门关了。

      “回去吧,别看了。”刘乘朝方墨招手。

      “去哪?保护孙俊哲吗?”方墨问。

      张贺也不得不承认,方墨确实很聪明,立刻就想到孙俊哲才是关键。

      刘乘:“不是,孙俊哲会有人保护的,我们回家。”

      “回家?”张贺也惊讶得张口而出,“你不管孙俊哲了?”

      “有你和其他人还不够吗?”刘乘问。

      “够,够。”事实上张贺也特别希望刘乘不在的,刘乘在的话他直播也看不了,游戏也打不了,什么都干不了,呼吸声稍微大一点还要被说。

      但刘乘突然说要回家,他还真有点不习惯,方墨来了以后刘乘下班真是越来越准时了。

      方墨见两人这样子,问刘乘他不在真的没问题吗?凶手那么聪明,一般人肯定防不住。

      “没问题,他们要是连这点事都干不好,那就不用干了。走吧。”

      方墨疑惑着跟刘乘上车,刘乘见他还想呢,说:“方墨,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病可能和蛊有关?”

      “你是说我的病是因为中蛊?不可能!”方墨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每个月都会去医院检查身体,每年照一次CT和X光,每次都特别叮嘱医生,一定要仔细检查他体内有没有来历不明的东西,结果都是没有。而且方家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不知道他们唯一的继承人中了蛊。

      刘乘摇头:“不,我的意思是说,你病发可能跟周围有蛊虫有关。你最近四次病发,第一次是在阴阳酒吧,当时李思正被体内的蛊虫折磨,你也跟着疼痛万分,李思死后你慢慢的就好了。第二次是在局里,你见到李思的尸体时没事,因为李思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水银泡死了,但有一条逃了出来,你一出门就感应到了,所以又开始疼,当我把你送到医院时,你又好了,因为蛊虫离你远了就不会对你造成影响。第三次也是,你说你离家里越近,就越疼,而当时田舒兰正在你家里,身上带着大把蛊虫……”

      方墨一想的确如此,今天也是,他好好的突然发作,正是因为工作人员疏忽,把蛊虫放出来了,待工作人员捉到蛊虫用水银泡了,他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可我觉得这次病发和前面三次有点不一样,前面三次只是绞痛和噬咬,但我刚才感觉好像被什么人压制着,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做不到。”

      “难道有新的蛊虫出现?”

      方墨摇头,“有可能,不过还有一个地方解释不通,那就是我吹埙催动孙俊哲体内的情蛊时,孙俊哲疼得难以忍受,可我没事。也许……情蛊对我无效?”

      刘乘:“有可能,那么在你看来,情蛊真的能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死心塌地吗?”

      “书上是这么说的,我没见过,不知道,不过过两天可能就能看到了。”

      “你现在还是不信蛊术的存在?”

      方墨皱眉想了想,“怎么说呢,也不是不信,但我觉得总得有个解释吧,我觉得蛊虫……大概就是某些鲜为人知的毒虫子,能够在人体内存活,平时休眠不动,当听到养蛊人的指令时就会活跃起来,啃咬中蛊人或者什么,至于情蛊,难道是蛊虫能分泌什么激素,让人有恋爱的感觉?”

      方墨说着说着自己也不怎么肯定,刘乘也没反驳他,只是说:“那鬼呢?你怎么看?”

      “不信,除非我亲眼看见。”

      刘乘:“……”

  • 作者有话要说:  刘乘:你怎么看待鬼?
    方墨:不信,除非我亲眼看见。
    刘乘:你已经看见了,每天都跟我同一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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